《胜者为王_夜半箫声》第10章

江云帆无所谓，这两个人在对面他是真的有点揪心。
饭菜上来，沈清为了缓和饭桌上有点冷寂的气氛，自顾自的讨论起接下来的行程。
“都新的一年了嘛，到时候戏一拍完，再见到陆哥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对了陆哥，你下部戏去哪里拍啊？咱来不远的话我还可以去探班。”
陆渊对这个话题不敢兴趣，沈清就问接下来打算怎样发展。
“拍电影吧。”陆渊说。
“陆哥真厉害，咱这样的想拍个好片子估计还要等几年。”沈清叹道：“咱们这种拍电视剧起来的，在这方面就是比别人缺少机会……对了，江哥呢？”
“不知道，齐飞没给我安排，先休息吧……”
江云帆随口说了两句，陆渊的眼神飘过来，“电影圈子却是不那么好进的，你应该抓住机会，别太任性了。”
“嗯，”江云帆点点头，“我心里有数，吃饱了，先走了。”
“江云帆！”陆渊喊了声，江云帆没理他。
他径自走出饭店，心里仍有一股火憋着，想喝点酒，但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陆渊跟出来，在一个转弯处拦住他，江云帆挣了挣，没挣开。街上人潮涌动，两人都带了围巾和墨镜，还是怕人认出来。
“走吧，找个地方，咱们聊聊天。”陆渊拽着江云帆的手，使他没法脱身，江云帆嘲讽的看着他，“傻逼！”
“江云帆！”陆渊怒道，注意到自己声音大了，把他往自己跟前拉了拉，“我警告你，别过分了。”
他们去了一个小酒吧，傍晚，暮色渐沉。
陆渊给江云帆点了杯酒，自己却没动。
江云帆端起杯子一口灌了下去，恶狠狠瞪着陆渊，“有什么话，说吧！”
“我本来以为五年你就会长大，江云帆，你太让我失望了。”陆渊垂下眼帘，摇了摇头。
“那关你什么事？我就是长不大就是不对自己负责又管你什么事？陆渊你凭什么教训我！”
江云帆气急，说话都有点带吼的，他又喝了一杯酒。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一遇到陆渊他就要情绪失控，真是够了！
“我好歹是你业界长辈。”陆渊始终表情淡漠，说话都不急不缓。
“业界长辈？你特么就是个傻逼！”江云帆嘲讽的对他一笑。
“江云帆！”
陆渊的死穴，江云帆绝不能骂他。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是因为那件事吗？那我向你道歉，你成熟点好不好。”
“不好陆渊。”陆渊的手伸过来抓他，被打了回去，江云帆近五年来第一次正视陆渊，“你觉得什么是成熟？陆渊，我对事业从来就没有什么追求，你既然这么多年不管我了，那么现在也别管我吧，我发现我已经开始喜欢上自己做决定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江云帆，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要这机会，你不想拍戏了？”
陆渊不懂，江云帆的情绪明显已经冷静下来了，但却让他感觉更加难以掌握。
江云帆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但似乎又从来没有这么冷静。
各种更奇怪的情绪交杂着向他奔来，懊悔、愤怒、夹杂着快意和一点茫然，如潮起潮落，连绵不绝。
“陆渊。”最终他叹了口气，“这部戏拍完，咱们就不再见了吧。反正，你看，五年不是都过了？兄弟而已。”
“江云帆！”
“不要再喊我名字了，你扯什么呢？”
江云帆躲过来扯他袖子的陆渊，发觉对方正认真而无奈的看着他，“那事儿是不是就过不去了？我不明白，咱们不是兄弟吗？！”
“是啊，过不去了。”江云帆看着他，再次嘲讽一笑，“因为那事是真的，你不知道吧？老子就是喜欢你，恶不恶心？呵……”
陆渊愣了。
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怔在那里。
当年他的朋友是跟他说过，江云帆喜欢他。
他这么多年当哥们儿的人喜欢他？还是那种喜欢，这怎么可能！
但是……但是今天……
他真的对自己说出了这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懒作者今天上了一天的课……她心力交瘁，没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这场迟来的告白在两个人心里都造成了巨大的震撼，但于生活来说，它仍旧只是个单调的小插曲。
这个世界不缺少被告白，无论是被男人，还是被女人。
江云帆感觉松了一口气，但在他接连两天状况不对后，齐飞抛下手中的事务，亲自来了首都。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齐飞，齐飞听完后，低下头仔细一思索之后，问了个问题，“你是gay吗？”
“当然不是。”江云帆说：“其实我觉得，就是因为跟陆渊一起待的太久了，所以我特别喜欢他。”
“那不一样，好比你和我一起到现在也有四五年了吧，你的什么事我不管？那你现在喜欢我没？”
江云帆摇摇头，“没有，我不喜欢你。”
想了想，他又加了句，“不，我之前的意思是，我虽然喜欢陆渊，但我其实不喜欢男的。”
“这是个伪命题。”齐飞说：“你喜欢陆渊，陆渊他就是男的，而且估计还是个特别直的，你觉得你能掰弯他吗？”
“不能。”江云帆突然就泄了气，目光低垂，看着地板。
“其实，也没多大事，你看你自己这几年就过得很好啊，虽然你很怀念和他一起的日子，但是你现在的心态肯定不甘愿再去当一个哥们儿。”
“我不能，我和他彻底完了。”江云帆说。
齐飞揽过他的肩膀，“好好把这部戏拍完，我保证你接下来的安排再也不招惹陆渊了，好吧，就这样，收收心了。”
江云帆有点不甘心，但齐飞说的道理他都懂。爱情是很重要，但并不是他生命的一切。
该收收心了，之前说的话就当放了个屁。
但最终他还是难过了好几天。
齐飞回去了，依旧小助理每天跟着拍戏，早出晚归。
片场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江云帆最近很不对，有的时候导演喊“咔”都没听见，好像走神了。
陆渊的戏一如既往拍的很好，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来江云帆这边套个近乎。
“两大咖反目成仇了？”
拍戏的空余时间，大家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今天上午的对手戏，拍的简直了，你看到导演的眼神没？”
“嗯，江云帆最近不对劲。”
“我看不止，陆影帝也不太好，他最近除了拍戏就在看剧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此次北方战事告捷，臣以为戚将军功不可没。”穿着朝堂服的演员拖着白胡子举手参拜。
江云帆稳坐朝堂，镶金的龙椅在灯光的照耀下烨烨生辉。
听到这话，沉重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镜头一转，陆渊饰演的戚成身披血色战甲，从门外大步迈进。
他脸上有着坚毅和微不可查的疲惫，常年的军中生活将他的面容削出棱角，更显冷冽。
这种时候，江云帆应该从龙椅上下来，缓步上前去接待功臣。
于是江云帆站起来了，一步一步往下走，目光中带着些微妙的元素。忽然脚下一滑。
“嘶——”
江云帆吃痛的捧着腿，导演忙喊“咔”，众人都围了过来。
“没事吧？”
“没事。”江云帆揉了揉腿，目光扫向前方，陆渊在一旁站着，扫了他一眼。
江云帆笑笑，起身，把衣服往下一拉，“重来吧，导演。”
又来一遍，最后补了几个镜头，一直拍到傍晚，晚上没有江云帆的戏，他可以回去休息。
到酒店，草草吃了个饭，小助理一早就去买药了。江云帆闲的无聊，就先去洗了个澡，一会儿好擦药。
敲门声响起，江云帆以为是小助理回来了，穿着睡衣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渊。
“有事？”
“给你拿药。”陆渊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小药瓶，里面装了不知道什么液体。
“谢谢，我助理已经去买了。”江云帆没有接，回头准备关门，却忽然感觉手上已送，陆渊强行挤了进去。
“我给你上药吧，你助理年纪小，肯定不太懂这些。”
“不用了，不是很方便。”
陆渊不理他，直接把他拎到床上去，取出药瓶，将一种红褐色的药液抹到掌心。
他手揉的劲道很足，但是江云帆就是觉得痒，或者说心里痒，于是一直动，陆渊只能按着他。
“你能不能安分一点，揉的疼但是好得快。”
江云帆不是怕疼，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