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剑立云沙》第166章


“啊——”玉心震惊,失声大叫,“昀,停下,不要,啊——”
她剧烈扭动着身子,可哪里挣得脱男人的束缚。她越是扭动,胸前的痛就越烈,到后来,她除了剧烈的喘息、不停地求饶,绷紧了身子再也不敢动一动。他终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她,她立刻长呼了一口气。想用手覆住那朵被侵犯的娇蕊,可手腕仍被他拿住高举在头顶上。她狠狠瞪他,意思是自己生气了,赶快松开她。可这回,男人不吃她这一套。他低下头,又咬住了另一只。绝望的喊叫立刻冲出了喉咙,帐外雷声隆隆,将女人的叫声湮灭在其中。
男人将右手探到她身后,她能感到那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脊椎自上而下划过,与此同时,从他的指尖似乎释放出无数蚁虫,向四周扩散,麻麻的带着些酥*痒、还有些刺痛,从后背蔓延开来,渐渐袭向前胸。她浑身战栗起来,四肢百骸不受控制地颤抖,随即出了一层透汗。那些蚁虫也轰然退散,消失得无影无踪,刚刚被惊恐攫住的她,此时忽觉浑身轻松,被喜悦和快乐裹挟在其中。
“啊——啊——”她无助地喊着,“昀,昀,昀。”
男人提膝顶开了她的腿,手随之覆在中间,两根手指毫不犹豫地探了进去。她左右扭动闪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倒是更激起了男人征服的天性,他探得更深。而后他抬起头来,眼中的笑意更浓,唇凑到她耳边,极轻极轻地道:“兰心,那里真湿。”
他一向温存,云雨时对她安抚有加体贴备至,像这样的话,过去从未自他嘴中说出过。此刻,话一出口,女人本就涨红的脸竟然晕开了一层浅紫,她再也不敢看男人,羞赧地闭上眼睛。她不看,可身体却清晰地体验着他的侵占,他咬着她的耳垂、颈子、肩头、锁骨……一路向下,在她身上烙下印记,那么狂肆霸道地宣告着征服和占*有。不知何时,她的双手获得了自由,可她的胳膊如同灌了铅般,根本抬不起来。
今夜的他一点也不温柔,却给了她迥异的感受、激起了她无尽的欲*望,她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扭动着踢腾着绝望的喊叫声不时冲出喉咙,与隆隆雷声应和着。男人将第三根手指探进,用力深入、转动、快速地退出又更深地进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已是一片浅滩,在不停地向外淌着细流,她浑身像着了火般,再也受不了了,她开口唤着:“昀,昀,给我,要我。”
她想要他,想让他要她,可是他不给她,一只手不停地进出,另一只手在她身前身后抚过,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却从指尖释放出千万只蚁虫,在她身体上爬着、向她的肌肤里钻着、而后聚集在脏腑中啮咬、撕扯。其实,似乎并不是很痛,不过是有些刺痒和麻酥,可那种感受却又是那么令人惊惧、难以忍受。她开始哭,呜呜地边哭边求他。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千万只蚁虫也随之消失。那种轻松痛快舒畅的感觉又包围了她,她怔怔地看着男人,眼中全是泪水。她隐隐地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还在生气呢,他是在罚她。
她想抱住他,想靠在他怀里,可他明明早就松开了桎梏,可她的双臂仍高举在头顶,根本抬不起来。她喊着昀,哭得越来越凶,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她再也不会放纵自己了,再也不会肆意行事了,再也不敢了。可他呢?双手撑在她腋下两侧立起上身,静静地看着她。他在想什么?玉心忽然不说话了,隐隐觉得她不该说这个,她早就向他认过错了,男人根本不想听这些。
过去,只要她有一点点难过,他就会万分心疼。她若是伤心落泪,他一定会将她揽进怀里吻去那些泪滴。可今天,她呜呜痛哭,他却不肯哄她,一点不怜惜她,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她哭得委屈,在心里骂他,坏男人。可身体的空虚与渴望却支配着她,她拱起身子试图贴近他,再一次忍不住求他,边哭边求他要她。男人忽然压下来,将全身的重量释放在她身上。她立刻呼吸困难,粗重的喘息着。而他,贴近了她的脸,喑哑地叫着:“兰心。”
“昀?”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话。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十指插*进她蓬乱汗湿的发髻里,捏得她有些痛。她觉得,要是自己不听他的话,这男人说不定会捏碎她的脑壳。她止住了哭,瞪大了眼睛,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惊恐万状的小兽。男人却没有说话,而是重重地吻下去,牙齿碰撞着她的唇,顶开她的嘴,舌直接探向她喉咙深处。她无法呼吸,胸闷难耐。当她感觉一阵阵眩晕时,他终于松开了她,她拼命地喘着,止不住地咳着。
“兰心。”他再次开口,话音很温柔,食指在她额头轻轻划着圈。
她眼中的泪未干,竟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应着。“昀。”
男人微微一笑,眸中金芒大盛:“兰心是昀的兰心,是不是?”
她呆呆地看着他,似被他下了蛊,轻声答:“是。”
“你说,兰心是昀的兰心。”
她立刻就范:“兰心是昀的兰心。”
“再说一遍。”
“兰心是昀的兰心。”
“只是昀的兰心!”
“只是昀的兰心。”
“这是真心话么?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男人的眼中忽然现出一抹痛,接着一股怒意氤氲升腾。
“是真心话,是真心话。”她又哭了出来,“是真心话。”
他轻轻吻去了她的泪,却霸道地命令她再说一遍。女人立刻说了,兰心是昀的兰心。她那么听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他忽然变得不知足,要她一直说,不许停。她真就一遍遍地说着,兰心是昀的兰心。
他凝视她良久,缓缓起身,跪立,握住她的双股用力向两边分开,他的滚烫贴着她的润泽。女人悸动战栗,眼中翠色深重漾着满满的欲*望。他用力一挺,贯穿了她。绝望中夹杂着满足的尖叫,激荡在大帐中。猛烈的撞击,如阵阵潮水袭来,玉心只觉她的腰似乎要断了,一团团热浪从小腹生起,涌向四肢,冲向头顶,她似乎要被大浪没顶,艰难地拼命地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男人却忽然抽离了她,她的心立刻空落落的无处靠岸。她求着他,求着他,可他固执地盯着她不发一语。她忽然明白了,一遍一遍不停地说着,兰心是昀的兰心,兰心是昀的兰心。他再次贯穿她,将她推向浪峰。
……
玉心蜷在男人的怀中,身体内的燥热仍未消退,她还在不停地抖着。男人凝视着她,可她垂着眼不看他。她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有些气,他欺负她,他是故意的,可她不敢发作,她怕他的气还未消,怕他还会欺负她。
贺兰昀将女人的一切都看着眼里,他想去哄她开心,却又忍住。起身披了件袍子,向帐外走去。
“昀。”女人唤他。
“怎么?”
他回身看向她,她依旧赌气似的垂着眼,却轻声道:“你干什么去?你背上敷的膏药都掉了,我再给你敷一贴吧。”
男人心里暖暖的,走回榻前,俯身贴近女人:“我去看看熠儿是不是睡下了,再打热水来给你洗洗。”
“可是,外面还在下雨呢?你的旧伤……”
“无碍,很快就回。”
他知她害羞,他们欢好后,他从不劳那些宫女来侍候,素来都是他亲力亲为。出了帐篷,立刻有暗卫过来为他撑开罗伞。他向玉熠的帐篷处行,就有人迎了过来,正是蓝焰:“帝君,您还没歇下?”
“熠儿睡了么?”
“禀帝君,大皇子晚膳后习武个把时辰,有些累,早歇了。属下已经前前后后巡视过了,没有异常。周边彻夜有金兰卫值守,帝君请安心。”
贺兰昀点点头,正待离开,谁知蓝焰又道:“厨下备着热水,今夜雨大,您先回,属下这就送过去。”
这汉子,塔一般高大魁梧比贺兰昀还高出半头,心却细如发丝,早替主人想周全了。贺兰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送到帐门外。”
“是,属下明白。”
贺兰昀抱着木桶进来时,就见玉心缩在丝罗夹被中,望着穹窿顶子发呆呢。他将木桶放在榻前,而后俯身看着她。她不再躲闪他的目光,抬眼与他对视。那翠色的眸光荡漾,似乎还藏着些许委屈和怨气。他不语,只是掀开夹被,抱起光溜溜的她放入木桶中,细心轻柔地为她洗净全身。
女人闭上眼睛任他摆布,渐渐地,嘴角轻扬露出了丝丝笑意。他还和从前一样,他不恼她了,是不是?他抱她出水,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支在他心口,仰着头眉眼弯弯地看他,将身上的水珠都蹭到他那件名贵的素色羽纱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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