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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夫人从见九姬第一面就喜欢这女子,两个字,通透,许多事儿不需要明说。笑着回敬,“多谢。也祝九姬姑娘一切顺心如意。”
相较于得到权势地位的朔王等人,此时的陶夫人、九姬和伍子曦才是最自如的。不需问日后都作何打算,他们自有他们的天地。
此去一别,倒真是一辈子未再见过。岁月过往,也许会连对方的样貌都记不得了,却总知道有那么个人,曾经一同说笑过。
迷醉夜半宿痴情缠
这一日闹到很晚,本来都说不喝酒的,结果也不知谁开了头,各个都喝了不少。虽然是甜蜜蜜的果子酒,可喝多了也醉人的。九姬和伍子曦被人扶回胡府的时候已经皓月当空,两人都有些迷醉。
小蝶将九姬送回屋就去打水,前脚刚出门,已经被胡诚送回客房的伍子曦就醉醺醺的跨过门槛。
九姬倒也不是当真醉的不醒人事,不过是有些头昏,一回来就只想着休息。也是刚躺下,就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猛的醒来,见是伍子曦厚脸皮的挤到床上,嘟着嘴推了推他,说:“快起来,小蝶姐姐一会儿回来的。”
“阿九,别推开我。”伍子曦借着酒劲儿缠上九姬,将人揽在怀里,倒也不做他想,只是想抱着她,挨着她。轻轻的吻她的鬓角,继续呢喃,“阿九,陪着我不好吗?你我都是一个人,世间还有谁能站在你我身畔。阿九,我爱你啊,为什么总是要推开我?”
九姬紧绷的身子在伍子曦的话里慢慢舒缓下来,渐渐的依偎到他怀里,头枕在他的肩窝,能闻到他呼出的酒气,带着一丝陈年的酿香。眯缝着眼去打量近在咫尺的容颜。知道他是俊朗的,却好像是第一次这么被吸引。
不自觉的抬手滑过他的眉毛、眼睛、鼻翼和唇,感觉他轻颤,自己竟然心跳的剧烈。
乱了啊乱了。
伍子曦只觉得面上一阵酥麻之感,不是没有被女子碰触过,也不是没靠近过九姬,只是从没有像这一刻,让他无法抑制心底的那些激动。将那乱动的小手一把抓到怀里,按在砰砰跳的心口上。
谁的凉,谁的暖,已分不清。
“阿九,阿九……到底怎样你才会喜欢我,真想把你打晕了带走。”
这般负气的话,九姬忽然轻笑起来,头埋得更深,垂下眼帘,咕哝一声“你又怎知我不喜欢。”
细弱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却没逃过枕畔的伍子曦,不敢置信的捧起九姬的脸,紧声反问,“你说什么?”
九姬白了他一眼,低声细柔的说:“傻子,若是不喜欢,就凭你,能让你近身?”
伍子曦愣了半晌,方反应过来九姬说了什么,呆愣的傻笑,将九姬抱的更紧。两个身子相贴,分不出半点缝隙,闷热的几欲让人窒息。
九姬头还是有点昏沉的,她想为何小蝶一去就不见回来了,又想这样错乱的夜怎么回事儿,还想若是明日他从宫里回来不见了她会作何想。想着想着,手臂就不由自主的攀上伍子曦的颈,薄薄的樱唇轻轻的送上,逗弄般的拿丁香小舌去舔他的唇。
对面的人先是愣着,很快的就有了回应,反客为主,攻城略地。四片唇的纠缠,再化为热火的缠绵。
颠鸾倒凤,痴缠半宿……
迷蒙间睡去时,九姬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念,这算不算是她勾引了他。不得解,混沌的睡了。
而伍子曦的手始终揽在九姬腰间,像是怕她半夜里会消失,自己做一场美梦。
第二日,九姬睡到日上三竿方醒,只觉得浑身酸痛,身体都快不像自己的了。迷糊了一阵,这才猛地想起来昨晚半宿荒唐,免不了一阵面红耳赤。那身边的人却已不见,又微微失神。
“小姐醒了,厨房热着粥,也煮好了水,小姐是先吃粥还是先沐浴?”
小蝶听了房间内有动静,知道九姬醒了,便进来问候。倒是一句不提昨晚,不过字里行间少不了几分狭促。她本不是那闺阁女子,又相信自家小姐,了然伍子曦心意,故此对昨夜之事看得不重,兼有几分理所当然。
反倒是九姬被她问的面色更红,别扭的咕哝一声,“他人呢?”
小蝶暗自好笑,她家小姐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真真的难得了。也不逗她,老实的回答,“大人一早醒了就进宫去了。说早的话约莫晌午一过,晚了也就傍晚必回。还吩咐小蝶别吵了小姐,让小姐多睡会儿。又让胡二哥赶早的去城东宝字号糕点铺给您买了爱吃的点心,叮嘱厨房要一直热着粥,好让小姐一醒来就有的吃。”
九姬神色恢复了些,已不像刚才那般窘迫,却仍有几分尴尬之色。听小蝶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完,故意瞪了她一眼,说:“姐姐知道的倒是清楚。谁要他多事来着。”
小蝶掩口而笑,也不去戳穿九姬的假嚣张,搁下干净的换洗衣服,又说:“我去厨房端粥,小姐先吃些,然后再舒服的洗个澡吧。这会儿小姐可以再眯下。”
九姬打个哈欠,被小蝶一说还真又觉得有些倦,点头的任小蝶去吩咐了。可躺在床上,却似乎又睡不着了,东想西想不知怎的就又想起伍子曦来。瞧了眼窗外,这时辰怕是早见到宣帝了吧。
伍子曦看着昏睡中的宣帝,苍白的脸,雪白的发,此时的宣帝就是一个垂垂老者,而且还是一个可怜的老头。一一数下来,他身边还有几个真与他贴心的人?说的夸张点,可不就是妻离子散、孤家寡人嘛。暗自叹息,摸了摸案几上的药碗,已经凉下来,估摸着宣帝该醒了,回过神来一抬眼就看到宣帝瞪圆了眼睛不满的看着自己。明白他那些心思,竟是笑着说:
“皇上醒了,该吃药了。”
宣帝眼下的症状说白了就是中风,口不能言,全身瘫痪,完全要靠人照顾。这种状况对人的自尊是极大挑战,难为他一个帝王就这么生受了。
说起来,这个结果却是谁都没想到过的。一代帝王啊,年轻时杀伐决断,到了却是瘫痪在床。而这种情况下,就算他不想退位,也有心无力了,此时的朝堂上怕是早已有大臣上书另立新君了。倒是让朔王平白的捡了个大便宜。哪一代的王位更迭,有这么顺利的?
饶是如此,宣帝的脾气不减,虚弱之下还是冷哼一声,不过声势就小了不知多少。与那纸扎的老虎没差。
伍子曦淡淡一笑,顺手将药碗搁下,太医开的药是补药,治标不治本,不过是为了让宣帝看起来精神好些,所以少吃一次也无多大碍处。
轻叹一声,望着宣帝,字字清晰的说:“少元已经递了辞官的折子,不日就要离开长安了,此生决计不会再踏入京城半步。日后怕是不得见,今日特来向皇上请辞的。”
宣帝神色几变,此时该是他伍子曦功成名就之时,却要退隐,其中是何缘故。眼睛眨啊眨,却苦于口不能言,急得满头大汗。
伍子曦细心的帮宣帝擦了汗,继续说道:“皇上今日境况,少元也要负上一份责任。皇上必是奇怪,少元为何要辜负您的信任。呵呵,皇上还记得那晚少元未完之话?一切只因……云昭仪。”
他来,就是为了将闷在心里二十年的话一吐为快。将往事彻底的画个句号。日后,他活着为他自己而活,为他爱的人而活,再不是那些恩怨情仇。
看着宣帝暮然睁大的眼睛,伍子曦平淡的说:“世人都说我母亲身份卑微,所以伍家认了我这个庶子,却也不肯将我母亲接近门。可我母亲怎么会身份卑微呢?堂堂的长安云氏嫡出的二小姐,云昭仪嫡亲的胞胎妹妹就是我母亲啊!”
宣帝忽然大口大口的喘气,胸口起伏的厉害,却是几经挣扎仍只有虚弱的几声“啊!啊……”发出。最终只得以口型,无声的吐出“云曲”二字,撑着一脸不可置信望着伍子曦,等他回答。
伍子曦笑得几丝嘲讽之意,原来他还记得一个叫“云曲”的女人啊!点头,承认道:
“没错,我母亲就是云曲。皇上的第二任云昭仪,一个顶着别人的名字活着的可怜女人。不仅要承受皇上您疯狂的爱,还要时刻提防其他人的陷害,心力交瘁。若不是母亲使计,我怕是也保不下来的,可惜却要借用伍家的名义而活,天知道我多讨厌这个伍姓。皇上真的不知,当年您的宠爱要母亲多受嫉妒吗?妩贵妃哪怕明知真正的云昭仪已死,却还要加害我母亲,就是因为皇上您啊!您不止害死了云昭仪,也害死了我母亲。”
经过剧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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