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者》第28章


“这是我刚到那里的时候,连盘子都不会洗,差点被赶出去。后来他们手把手地教我学。”
“这是第一年的时候,我已经学会怎么做菜了,可以给客人准备一些简单的家常菜,这点你肯定想不到吧?”
“这是最近一次,Mark叔叔的生日,我和他们一起准备蛋糕。”
穆权平静地看着这些照片,表情没有特别大的波兰,等穆淇说完后,只是轻轻点头:“我知道了。”
“哥,你彻查了我过去三年所做的一切,去验证我所说的真假,我完全能理解,毕竟我们是兄弟,我和你走得很近,如果我被老蛇利用了,你还有整个帮派会很危险。”穆淇把照片收好,露出苦笑,“那我想问,你有没有调查过另一个和你走得很近的人?”
“什么意思。”穆权眼底微起波澜。
“你那个学弟,我听刘伯说他消失了近两年,这期间谁也不知道他去了那,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吗?”
“你想说什么。”
“穆权,我是你亲弟弟!”穆淇吼出来,脸色胀得发红,“我想回来帮你,你这么怀疑我就算了,却……却相信一个外人?你不知道他有多可疑吗?!”
说着他双手发抖地从信封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桌上,“你看看这些……我一回来就觉得他不太对,你以为真的像他所说的,这几年只是去旅行散心?”
穆权拿起这张纸,只见上面是一张巨大的表格。最第一栏是姓名,第二栏是地址和电话,第三栏是时间,少则两三年、长则五六年,再往后面一栏,写的是“原因”,一眼扫下来有三种:遗传、血液、性`交。最后一栏是价钱,少则30万,多则300万。
这个字迹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李司靳的。对方喜欢用深蓝色的水性笔,连喜欢打点的书写习惯,都一模一样。
“这是从哪来的。”穆权问。
“他的房间。”穆淇低下头,“有一次我趁刘伯不注意进去的……哥,你不觉得这张东西很可疑吗?上面这些人,是AIDS患者吧?他到底想干什么?他有告诉过你他在做这些事吗?!”
“小淇,谢谢你的操心,但这与你无关。“穆权把纸折好,“你先回去吧,好好准备学校的申请,我会处理好的。”
*
穆权推开李司靳的房门时,对方正背对着他在书桌上写什么,听见声音背影一僵,把本子合了出来。
穆权余光看见书桌上的东西,是一本深蓝色封壳的笔记本,很眼熟,似乎和他很久以前看到的那本差不多。
“学长怎么突然就进来了,吓我一跳。“李司靳站起来,脸映着温暖的灯光,有些讶异地看着他。
“休息了吗?”穆权问。
“还没有呢,我打算记点日记再睡,这习惯已经改不掉了,”李司靳笑道,“怎么,学长今天需要我过去吗?”
“不用,”穆权在对方的床上坐下,“在这里就好。”
李司靳一愣,“好,那我去准备一……”
还没说完,穆权就抓着他的手扯下来,李司靳整个人跌在床上,随后身体就被从后面罩住,臀`部被紧紧卡在穆权的胯间。
“嗯……”
穆权的亲吻在对方脖颈处游走,一手在李司靳的胸膛来回抚摸,后者闭上眼,战栗地享受着,试图去牵穆权另一只手,但总是够不着。
他上半身的衣服被扯得皱皱巴巴,瘦削的肩膀完全暴露在穆权眼前,原本苍白的肤色因为渐渐镀上一层淡粉,延伸到耳垂那便是最深的红色,这是李司靳兴奋的表现。
穆权的手慢慢游移到对方的下半身,李司靳已经把屁股撅起来等着他用力扒下然后狠狠进入了。两人这么多次交‘合下来,对方已经完全放得开、玩得浪,在床上也懒得跟他矜持。
“学长,进来……”李司靳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着火。
但这次,回应他的是一把抵在后‘穴的冰冷的手枪。
李司靳回过神来后身体僵硬起来,他稍微动一下,枪口便顶得更紧——这是穆权最爱的一把手枪,他还亲自给穆权擦拭过无数次。
全身的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李司靳慢慢回过头,对上穆权那双深如海的眼睛,此时平静而冰冷。
“解释一下你的这张表格吧,阿靳。”
第二十七章 
那张泛黄的纸被赤裸裸地摊开在枕头上,李司靳的眼睛睁大,死死地看着自己的字迹。
“这个是夹在我书本里的,学长怎么会……”
“我怎么拿到的不重要,”穆权把手枪往前顶了顶,“我要听你的解释。”
李司靳僵硬的身体因为那把枪的移动战栗了一下,隔着单薄的内裤布料可以看到那个穴因为刺激收缩了起来。
“这个是我刚离开澳门的时候做的,那时候……”李司靳刚说了几句,便觉得难以启齿,“”那时候是想……想……啊……”
正当他努力地组织措辞时,穆权那把枪已经撑开穴`口插了进来,坚硬冰冷的枪口劈开甬道,才进到一半就被紧紧咬住了。
“想什么?”穆权轻轻把枪往回拉了拉,然后又用力顶了进去。
这把枪口径较小,即使没有润滑那个部位也能完全容纳,不到一会就适应了。
“不、不要……学长,求求你……”李司靳显然陷入了手枪随时会走火的惊恐中,浑身发抖地想要脱离这把危险的凶器。
“别动。”穆权皱了皱眉,只用两个字就成功让李司靳放弃了反抗,“继续讲。”
“那时我想、想找老蛇报仇……嗯……”李司靳努力稳住呼吸,”之前就听说他那方面的需求很强、他手下经常会给他到处物色床伴……所以就想在这方面做手脚、让他生不如死……啊啊……”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这把枪,那个部位正一吞一吐地享受着这种羞辱的抽`插,发出刺耳的肌肤摩擦声。
“然后呢,”穆权声音冷下来,“别告诉我你一个人就想打入他们内部。”
李司靳浑身发软地摇了摇头,“没有……我收集了一堆患者的信息,但这个计划最后搁浅了,这也是我、嗯、我没告诉你的原因……一个是因为难度的确太大……还有就是……啊……”
他前端在毫无爱‘抚的情况下高高翘起,透明的液体从马眼隐约流了出来,因为摩擦渗进了白色的床单。
可能是学医缘故,李司靳除了工作上的必须外,有种接近强迫症的洁癖,床单、被罩和枕头一律是纯白色的,就连有时看到穆权西装上的一小粒棉絮,也忍不住去拍掉。就像高中的时候练三分球,只要球没有进到篮筐里,就会不停地练习,直到可以流畅地投进去为止。
“后来我才知道,呃……”李司靳揪紧床单,快感和理智交错的碰撞折磨着他身体不停地扭动着,额头布满汗水,“老蛇是……恋童癖,他手下给他找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孩子……我、我没有办法找到这么小的患者,即使找不到,我也不可能让他们……”
穆权的手枪停止了动作,他抽出来,沉默地看着背对着自己趴在床上的李司靳。对方深深地喘息着,下面勃‘起的部位也尴尬地晾在原地,快感似乎也被终止了。
“那为什么保留着这张纸。”
“因为我总幻想着,或许有一天老蛇变了胃口呢?再或者,有机会让他在失控的情况下做‘爱呢?如果有机会……说不定学长你会同意我这个计划呢,虽然它很卑鄙、很恶心,可能你根本不屑……”
“有什么证据让我相信你所说的一切?”
李司靳沉默了,那脑袋趴在枕头上一动不动,似乎在绞尽脑汁思考着他的问题,“学长想要什么证据?照片?人证?还是录音?我没有这些东西,因为也不能留下什么证据让老蛇的手下发现,学长要是不相信我的话……”
他想起身,突然感觉到手枪就在他脑袋上,便又僵硬地回到原位。
“……那就杀了我吧。”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
穆权不是没有处置过叛徒。
站在他这个位置,信任是绝对珍贵的易碎品。
那时帮派里有人走漏了消息,害得一次交易血本无归,死伤无数,后来叛徒被穆权抓出来,当众拖到了穆谨面前。
' 杀了他。'
在父亲的命令下,穆权踌躇了片刻,那是他第一次动手处决别人。
' 你在犹豫什么?他害死了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不是发现及时,他可能连我们都要杀。' 穆谨冷酷地道,' 你死我活,这么简单的道理,不需要我再重复了吧?'
' 我知道了。'
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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