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万里醉清风》第148章


遣皇歉鲂孜铮俊?br /> 习清叹息一声,“你说的对,这鹰痴草本是山川造化、自然孕育地神奇之物,连受伤的山鹰都衔它来疗伤,可一旦落入人间,成了人们追求的珍品,却反而能杀人了。”
周勇大笑,“习公子真是读书人,说话一套一套的。对了,习公子,你问鹰痴草干吗?”
习清微笑着点头,“我要去采药。如今时局动乱,江边到处都是伤兵败卒,我想多采些鹰痴草带去江边开个医庐收治病人。”周勇闻言大惊,“可不能啊习公子,你没听我刚才说嘛,每年都有摔死的!那鹰痴草长在几十丈光秃秃地悬崖上,村里最厉害的药农都怕,何况习公子你这么斯文的人。采药的时候,有时候山鹰还会来啄人!”
习清摇头。“我不怕,小哥你不用担心。”周勇还是担心不已,“我还以为习公子你来,只是采些山里常见的药材,早知是鹰痴草,我可不敢带路啊。”
沈醉忍不住了,一拍周勇的肩膀,“莫怕,有我!”周勇给他拍的差点儿翻了个跟头,“哎哟!沈公子你手劲儿忒大了。”习清忍笑对周勇道,“嗯,别怕,有沈公子,我没事的。”周勇抓抓脑袋,“好吧,习公子,不过,无论是你还是沈公子,一定要万分小
一路带着沈、习二人翻山涉水,终于来到了周勇所说的多产鹰痴草地地方。周勇指着他们面前地断崖,“这上面就有,还有几处地方要再走一阵的。”习清打量了一下眼前拔地而起地险峰断崖。
“鹰痴草长的位置特不好,大多在断崖中间,”周勇手搭凉棚,“有些采药人喜欢往上爬,有些就用绳子吊下来,习公子你带绳子了没有?”习清微笑道,“没带,不过无妨,周小哥你在这儿等候,我和沈醉待会儿就下来。”
说着话周勇就见沈醉和习清同时振臂一跃,如同两只大鹏鸟般飞身而上,两人手中寒光一闪,两把长剑就插进了断崖石壁,然后两人翻起踩着剑身,用另一把匕首插入石崖,人悬挂在匕首上,脚下一踢,长剑又被踢过头顶,就这么拾级而上。周勇看的瞠目结舌,小心两个字在嘴边绕了一圈又硬生生的吞回去了。焦急的在崖下等了一段时间后,周勇终于等到习清和沈醉下来。沈醉背上的背篓里显然已有所收获,周勇也为他们两个能平安归来并采到鹰痴草而高兴,并立刻带两人到下一处断崖。
但是,习清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踏山地如履平地的他这次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回他和沈醉一起攀到断崖半途,看见鹰痴草后伸手正想采摘,一声响彻长空的尖利的鹰啸在习清头顶上方响起。
“当心!”随着几步外的沈醉一声暴喝,习清就感到头顶一股强风刮过,抬头只见一只身形矫健的山鹰正扑腾着翅膀,骇人的利爪向习清头顶直抓过来,沈醉一边暴喝一边对着那山鹰隔空就是一掌。习清忙道,“别害它性命。”沈醉闻言收敛了几分功力,但强劲的掌风还是扇的山鹰发出凄厉的长啸,振翅离去。习清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原来山鹰攻击采药人的传闻是真地。”话还没说完,那只被打飞了的山鹰居然又回来了。而且这次它带来了一个同伴,另一只山鹰,它们双双向沈醉和习清俯冲下来,沈醉见状不由得怒骂,“真是不知好歹的畜生!”习清也很无语。只得打起精神应付。毕竟两人都悬挂在断崖上,万一摔下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两人合力把双鹰赶跑后。过没多久,它们又回来了!这次来了四只!鹰痴草眼看是采不成了。两人赶跑山鹰后怕它们仍不肯罢休,只得迅速离开。习清建议他们爬上山顶,“周勇还在下面等着。”沈醉不解,习清边攀援而上,边对沈醉道。“我想再看看这些山鹰的巢穴。”
“看那个干吗?”沈醉愣住。
习清呻吟了一下,“难道你不觉得古怪吗?山鹰虽然凶悍,但并不会无故发疯。如果受到强力地攻击,它们地本能应是躲避危险,而不是成群结队的向我们疯狂还击。而且山鹰多为独居,顶多夫妻同居,我在山中多年,还从未见过群鹰袭人地场面。我想其中必有蹊跷。”
沈醉挠头,“你这么一说。的确古怪。”两人很快攀至山顶。顺着刚才山鹰飞走地方向,习清一路追寻而来。半个时辰后,两人发现了山顶某处的一个山鹰巢穴。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山鹰此时不在巢中,习清凑近仔细观察一番,“你看,”习清从巢中拎起一根细细的骨头。“什么?”沈醉不明白,一根骨头有什么好看的。
“这上面连着的肉是熟地。要么是山鹰到人家里偷吃饭菜,要么就是有人喂它。刚才山鹰攻击我们时,我就纳闷他们为何会成群行动,而且动作如出一辙,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人指使。”沈醉这一怒非同小可,“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支使这些畜生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儿!给我抓住非把他给抽筋扒皮了不可!”
习清也很忧虑,“幸好遇上的是我们,若是其他采药人,真是会摔死的。”说到这儿,习清悚然一惊,“莫非以前村子里摔下来的采药人都是因为遭到山鹰的围攻?”两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个事情太不可思议了。但同时习清也坚定了决心,非要调查个水落石出不可。如果背后果真有人作祟,他又为何要如此害人?
两人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其他异常,于是暂时下山。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又偷偷沿着旧路上山,守候在鹰巢旁边,日出时分,巢中的山鹰长啸一声离巢而去。两人忙循着山鹰的踪影一直跟到后山,最后,习清发现那只山鹰停留在一片竹林中,竹林很大,也很茂密,习清和沈醉悄无声息的潜入,四处查探,终于在竹林深处发现了一座小屋。那小屋就地取材,全由竹子搭成,屋顶盖着厚厚地茅草,山鹰此刻就驻留在屋顶,正进食散落在屋顶地一些东西,看起来似乎是些人吃剩的骨头肉块什么地。
习清的推断得到了证实,沈醉霎时红了眼,从藏身之处飞扑而出,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般直闯小屋的大门。习清还没来得及出声喝止,沈醉已经把小屋的竹门给撞翻在地,一脚踩了个稀巴烂,门后是一个小厅,沈醉头也不回的继续往里闯,又是一阵唏哩哗啦,习清料想是沈醉把里屋的墙给撞穿了。
习清忙跟进小屋,果然,墙上一个大洞,从洞口望进去,里面是寝室。沈醉那高大的身影此时正站在床边,粗壮的胳膊掀开床帘,老鹰抓小鸡似的从床上拎起来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还有些睡眼朦胧,被沈醉拎离床面时才完全清醒过来,而后就开始惊恐万分的挣扎,“谁?你是谁?!放开我,快放开我!”习清打量那人大概五六十岁的年龄,一头花白的头发,眉毛稀疏,双目如豆,颧骨高耸,面貌说不上十分丑陋,却也让人看着很不舒服。身形矮小瘦弱,被沈醉捏着的胳膊像是一掐就能断了似的,但声音却又尖又细宛如童声。那人在沈醉手里不停的挣扎扭动,由于身量大小悬殊,看起来好不可怜。习清对沈醉道,“你先放开他。”沈醉冷哼一声,一松手,那人一屁股坐到地上。腿都吓软了。习清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温和点儿,轻声问那人道,“屋顶上的山鹰可是你喂养的?”那人慌乱之余,小眼睛开始骨碌碌乱转,“你说什么?喂养山鹰?听都没听说过。”
沈醉闻言立即冲他吼道。“我们亲眼所见。还想狡辩!快说!”那人似乎被沈醉吓得不轻,哭丧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说什么?你们又是谁?”习清缓缓道。“我们是过路人。昨日来采些鹰痴草,谁知在断崖上被一群山鹰所袭。我想,这应不是山鹰地本性,因此寻访而来。适才见那头山鹰在你屋顶取食,才特来问你此时。”
那人摇晃着脑袋。“别问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沈醉气坏了,抡起大巴掌一掌就把那人的床头给震碎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人惊的尖叫起来,“冤枉啊,我只是替人看门的,我真地真地什么都不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外出云游去了,临走时让我看门,哦。对了。他还让我每天晚上把吃剩地饭菜扔到屋顶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我这么做呀。”
习清闻言愣了愣,“你真的不知道?”
“真不知道。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屋子地主人是谁?”
“一个怪人,自称冬震子,别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跟他不熟。”
习清半信半疑的往四周看了看,忽然砰的一声巨响,原来,站在那人身边的沈醉竟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沈醉!”习清大惊,忙飞掠到沈醉身边,只见沈醉双目紧闭、面如金纸,习清立刻摸了摸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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