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妖孽好多年》第34章


也会发问,大声地问——
为什么遂得永远只是岁月的心思?
有一张纸真的很在乎所写的内容
却总连乞怜的权利都没有,时常缄默以对。
。。。。。。
夜深人静,整个大地都在深沉的夜色中浸泡着,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发臭?
江放醒来的时候,“快然销魂”的“204”内更是安静的歇斯底里,三根精致的灯管同时带着一番朦胧静静的亮着,一根散射出大红色的光芒,一根散射出深蓝色的光芒,一根散射出金黄色的光芒,光芒不算太浓密,融汇在一起造成的效果也不是过于刺眼,但无疑让整个房间多出一番神秘的绚烂。
渐渐抬起头来,望着上方的那三根精致的灯管,江放不得不感叹它们的乐此不疲。
也许,它们是疲倦的吧,也许,它们压根就不想再亮了,没办法,它们只是灯管。
伸手在身边巡游了一番,孙含菲的身体已经不在了,只余下一场寂静的空荡。按理说,江放应该为此感到惊讶,并为这样的惊讶显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事实上,江放没有这么做,江放只是暗自揣摩着,自己的某些猜测应该得到了应证,而孙含菲的某些城府也应该已经呈现在自己眼前。
“她走了,无声无息?”
暗自询问自己一句,江放没有给出回答,什么样的回答似乎在如此境地里都显得疲弱无力。
饶是如此,江放内心无疑还是悸动的,甚至于是颤动的,再镇定的表情总有无法掩饰内心情感的时候,而这样的时候似乎经常性的存在,不会是意外,更不是偶然。孙含菲之前的一些怪异的表情和言语,已经让江放察觉出某些古怪,现在江放或许只有承认,这些古怪终究还是成了现实。
深深的长舒一口气,江放渐渐展开了双臂,猛地一用力,周身多处骨骼摩擦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紧接着,江放尽量逼迫自己有条不紊的从床上站起来,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一丝不挂。于是,江放不得不率先将床边明显是被孙含菲整理整齐的衣服穿戴在身,然后走到“204”内偌大的落地窗边。
拉开窗帘的一刹那,外面的霓虹灯散射出来的光线,顿时潜入“204”内,又添了一层神秘的绚烂。
等到大灯被江放打开的时候,江放重新回到了床边。
感觉告诉自己,应该掀开被褥,江放知道那里面隐藏着什么,这点毋庸置疑,除非江放对孙含菲之前的坦白产生深深的怀疑。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也毫无道理可言,因为就在被褥被掀开的一刹那,江放亲眼目睹了床单上的那几团殷红,静静粘附在洁白的床单上,仿佛绣上去的红色玫瑰。
想到红色玫瑰,江放不得不想起孙含菲那绣着红色玫瑰的内衣,想到孙含菲那富有诗意的娇躯。
“我终究还是要了她的第一次。”江放暗自告诉自己,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忧愁。
现实摆在面前,江放现在没那个心思去庆幸,就算有,江放也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江放的目光很快就转到了床边的木柜上,并自然而然的看见了木柜上此时横躺的一张信纸。
印象中,“204”内之前是没什么信纸的,一般宾馆的房间内也不会刻意摆放什么信纸,那么只可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张信纸是孙含菲带进来的,或者说,是孙含菲早早就准备好的。
拿起那张信纸,江放开始认认真真凝视起信纸上的文字:江哥,我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况且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用文字表达感情的人。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走了,离开你,离开“黄金沙滩”,去北京,去追逐我的梦想,轻轻的我走了,正如当初你轻轻的来。
看完后,江放没有迟钝,亦没有将那张信纸揉成纸团,然后带着某种不满意的心情将其扔入垃圾桶,或者干脆掏出身上的火柴,一把火将这张突如其来的信纸烧成灰烬,然后眼睁睁看着灰烬迎风飞舞。相反,江放小心翼翼的将那张信纸折叠了起来,然后掏出钱包,将那张信纸小心翼翼放了进去。
“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优秀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我喜欢那种轻松愉快的感觉,喜欢那种和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惬意,喜欢你所有让人觉得诡异的一切。”
“但真正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跟他在一起,更甭说什么永远在一起了,那是废话。”
耳畔重新回荡起孙含菲昨夜对自己说的话,只不过这一次,江放总算弄清楚了话中隐藏的含义。江放继而想起了一部王家卫的电影《重庆森林》,想起了那个难免显得有点疯癫的何志武,想起了何志武口中的那些难免显得有点疯癫的台词。
“每个人都有失恋的时候,而每一次我失恋,我都会去跑步,因为跑步可以将你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掉,而让我不那么容易流泪,我怎么可以流泪呢?在阿May心里,我可是个很酷的男人。”
想到这句台词,江放忍不住想要大笑一场,只是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该不该笑,想了片刻,江放还是决定笑吧,于是江放当真笑出声来,一边笑着,一边盘问自己,我这是失恋吗?如果这也算失恋,那么我曾经的类似的经历,是不是也该算失恋呢?
尽管我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却还不至于悲观到这种地步,这是江放给出的敷衍。
“每天你都有机会和很多人擦身而过,而你或者对他们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是知己。”想到这句台词,江放忍不住将“他”改成“她”,然后补上一句,也许还有一天,当她真的变成你的朋友或知己后就断然离去,留下一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江放相信,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忘记眼前这张传单上的那几团殷红了。
且类似的记忆,已经不再少数,江放觉得自己的脑海还足以承载更多。
问题是,每一次承载一份类似的记忆,江放总会觉得疲惫,比一般记忆要沉重千百倍的疲惫。
至于刚才那张信纸,似乎也有了深层的意义,江放以为:有一张纸,或懒懒躺着,或呆呆坐着,或斜斜站着,凝视一支无形的笔。它知道那支笔与它息息相关却并不属于它,只在岁月的手中被紧紧攥着。随着岁月奔跑——有一张纸不光沉默,也会发问,大声地问——为什么遂得永远只是岁月的心思?
有一张纸真的很在乎所写的内容,却总连乞怜的权利都没有,时常缄默以对。
毋庸置疑,这张纸就是江放本人,江放不过是将自己做个比喻罢了。
不得不提及的是,这样的比喻比较残忍,轻易还是不要的好。
“现在我该做些什么呢?”江放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忍受眼前这种沉寂和静止混淆在一起的气氛,那样实在是过于压抑,最主要的是,根据经验和潜意识,江放十分清楚,再这样独自在房间内滞留下去,一定会不断重复的去想一些只会让自己忧愁和悲观的事情。
目光延伸到窗外,江放正式作出决定——去跑步,去夜色里跑步。
作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江放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自己只是去跑步罢了,并非因为什么失恋。
“204”的房门豁然打开,江放回头瞥了一眼这个让自己一生难忘的房间,然后潇洒坦然的带上了房门,这样的潇洒和坦然难免难以拜托故作的运命。接下来,江放以最快的速度走出“快然销魂”,走到这座城市最大的一条大道“长江中路”上,然后开始了自己在这个下半夜的跑步行动。
从慢到快,跑累了,再从快到慢,又有劲了,继续从慢到快。
江放恍然觉得,跑步也是一门很有趣味的学问,估计奥运会上的那些健儿体会相当深刻。
而江放,也只是偶尔感触一下罢了,这样的机会不常有。
如此想完,江放竟觉得自己应该微笑才是,微笑着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然后微笑着面对明天。
为什么遂得永远只是岁月的心思?
毕竟岁月变换,无人能阻!
第三十三章 选择与罪过
第三十三章 选择与罪过
总要作出选择的,无论身在哪个十字口
即使三岔口,也必须找到自己的路
深深沉思的时候,已经被什么所禁锢。
所谓选择,多半只是一个借口
如同你扒在悬崖边缘,除了坠亡
唯有向上攀登,然后远离悬崖的锋芒刺激。
残忍吗?可怕吗?忌惮吗?悲伤吗?
又是一个选择,选择往往会带来罪过
所谓罪过,多半只是一场噩梦。
。。。。。。
第二天中午,一家炒鱿鱼的铺子里,江放、荆锋、梁晖、金重集聚在此。
孙含菲的事情,这几个哥们已经知道了,倒不是江放主动告诉他们的,实在是荆锋这家伙够机敏,第二天就发现了事情的蹊跷,继而想尽各种策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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