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苍苍》第56章


告诫她远离容相,想到这里,忽然忆起了小时候母妃对自己的冷落,难道她不是母妃的孩子?一阵寒风扫过,瑾儿缩紧了身子,忽然感觉有些冷意,是真的很冷。前面黑黑的,只有那散乱的枝条舞动着,瑾儿忽然觉得一阵害怕,握紧了手中的云卷云舒,朝前面狂奔去。
周围一下亮了起来,明亮的火把有些刺眼,瑾儿朝四周望了望,不知何时已围满了侍卫,她竟然没有察觉。耀眼的火把下,容相一身白衣地站在站在众侍卫中间,分外显眼,正略有所思地望着她。瑾儿望着容相,似是有些熟悉感,他和母妃给人的感觉真像,像是一类的人。
第69章 无处可寻
容相望着站在眼前的瑾儿,初听闻时,还以为是惜诺回来了,原来不是。她是从那里过来,难道那个女人对她说了些什么?为何她有些不悦?
“三王妃前来微臣府上,可有何事?”
何事,她有何事,原本她只是好奇而已。如今呢,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容相见她立在那里,不说话,“三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说些什么,说…。瑾儿忽然有些害怕,嗖的一声甩出云卷,冷冷地说到,“都给我让开。”
四周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瑾儿忽然一阵恼火,甩向一个侍卫身上,容相退后立在一边,也不出声阻止。只是默默地看着场中舞动着云卷的瑾儿,她那身姿,像极了惜诺。
瑾儿见侍卫不退则进,隐隐有些怒气,抽出云舒,猛地刺向近身的一个侍卫身上,手中的软剑越挥越猛,那些侍卫的实力也不容小觑,倒下一个,又有一个逼近。那些侍卫似是顾忌她的身份,只是逼她束手无策,并无意伤到她。瑾儿渐渐感到有些烦躁,她只想离开这里,若是被困在这里,她还能见到母妃吗?侍卫围在她的周围,似是有些忌惮,却绝不放她离开。瑾儿愤怒地瞪了容相一眼,仍出绣囊中的迷药,周围的侍卫似是早有防备,一个个竟然相安无事。瑾儿握紧了手中的云卷云舒,准备拼尽全力冲出去。四周的围墙上突然射出了几颗暗器,打在几个侍卫身上,那些侍卫站立不稳,踉跄着后退,瑾儿瞅准机会,飞身掠了出去。身后的侍卫想要追赶,却被容相制止了。容相见着瑾儿远去,望了望暗中藏着人的方向,微微笑了笑。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一股冷风灌了进来,冻得人打了个哆嗦。绿琴诧异地望着瑾儿从外面冲了进来,想要问个清楚,却见瑾儿顺手关上了房门。绿琴焦灼不安地在门外走来走去,守在那里丝毫不敢松懈。一夜寂寂无声。冬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了进来,眼见公主还没起来,绿琴微微有些担忧,轻敲了几下门,见无人应声,唤了绿意推门而入,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整个王府顿时乱了,王妃失踪了,这可怎么了得。侍卫翻遍了整个三王府,也没见到三王妃的身影。绿琴倚着门槛,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公主失踪了,这可怎么向络妃娘娘交代啊。若是公主出个什么闪失,这,她…。。紫草和紫丹在一旁小声地安慰着绿琴,说是公主吉人天相,自会平安无事。绿琴这才略略有些宽心,却仍是满脸的忧愁。
“王爷,找,找到了。”一个侍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在哪里?快说”南怀贤急急的问道,生恐出了什么意外。
“王妃在仙人醉…。”
“去仙人醉。”南怀贤转身向外走去。
“王爷,王爷…”侍卫跟在身后南怀贤身后,迟疑不决。
“什么事,快说。”
“王妃独自一人,说是不愿被打扰,侍卫都被,王妃给赶了出来…”
南怀贤刚掀开帘子,一个酒杯迎面飞了过来,南怀贤闪身接住酒杯,走了进来。瑾儿坐在床边,望着下面的人来人往,默默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怎么了,出什么事?”南怀贤在楼梯口停留了片刻,走上前去。
瑾儿缓缓地转过头来,盯着南怀贤,一字一顿地说到:“没事,不要来打扰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不愿告诉我,为何这般讨厌我?”南怀贤突然抓住瑾儿手,逼问到。
瑾儿毫不畏惧地看着南怀贤,她和他何时开怀畅谈过,她讨厌他吗?她真的不知。她只是不想见到他,她亦不愿她的生命中再和他有任何纠结。彼此,两个陌路人而已。冬天了,已是冬天了,是否过了这个冬天,她就可以离开这里,去那草长鹰飞的漠北。
“王爷,王爷。”李侍卫焦急地站在外面,“严侍郎有急事求见。”
“什么事?”南怀贤不悦地转过身来,面色阴沉地盯着李侍卫。
李侍卫迟疑地望着瑾儿,又看了看王爷,见瑾儿只顾着望向窗外,只得点头示意与瑾儿有关。南怀贤收起了桌上的杯盏,吩咐侍卫送王妃回府,这才随着李侍卫离去。
“红颜祸水啊,微臣早就说过,这下可怎么办。”严侍郎焦急地踱来踱去,连连叹气。
“舅舅,出了何事?”南怀彦不解地问到,舅舅急急地把他们找来,不知出了什么事。
严侍郎看了南怀贤一眼,见南怀贤不甚在意,这才在一边坐下,“昨日,三王妃夜闯相府,打伤了许多侍卫。”
“什么,三嫂夜闯相府,她为何会去相府,相府守卫森严,她是如何闯进去的?”南怀彦诧异地问到。
“这个还不曾得知。”严侍郎气呼呼地望着南怀贤。
“你是如何得知闯进去的是三王妃,若是如此,容相为何不报?”南怀贤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似是有些不相信。
“这,这是真的,那些侍卫都看见了,容相也瞧见了。”
“为何容相不向皇上禀报?”南怀贤望着窗外阴沉的的天色,这事他一早就得知了,他想问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她却不愿告诉他。
“容相怕是顾忌王爷您,才没将这件事说出来。”严侍郎思索了片刻,这事他也颇觉得蹊跷,容相岂肯如此轻易放过他们。
顾忌他,怕是当今还没有容相顾忌的事吧,那个老狐狸,为何这次会轻易地放过他。早上容相的目光,让他觉得很是诡异,前些时日的重礼,始终是他心头挥之不去的疑云,这一切都与瑾儿有关,瑾儿,瑾儿,她到底有多少事是他所不知的,为何在他想要放弃时,又出现了如此众多的疑团,他很希望自己能放下这一切,随了她去漠北,看她笑靥如花,翱翔如鹰,在那无边的草原上纵横驰骋,看风轻云淡,听牧歌唱晚,他真希望…。只是这些,对他而言,也只是想想罢了,就像那水中月,朦朦胧胧的,若是触手可及,怕只剩下那满池的破碎,满池的空寂。
第70章 把酒言欢
提足跨过那重重门槛,穿过那寂寞的长廊,殿内静悄悄的,死一般的沉寂。浓浓的龙涎香下,掩盖不住的是那令人窒息的清冷。掀开重重的玉帘,热热的暖意扑面而来,着实令人很难想象,这便是天寒地冻的季节。明黄的帷幔后,传来了几声轻咳。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你们都下去吧。”苍老的声音从帘子后传来,站在一角的宫女忙低头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沉寂,时间如静止了一般。
“前些日子是怎么一回事?三王妃到你府上所为何事?”
“回皇上,贱妾不小心冲撞了三王妃,想来三王妃不过是一时好奇,才要去微臣府上探个究竟。”
“哦,是吗?”
“回,皇上,此事都怪微臣家规不严,管教不当,才会惹怒了三王妃,微臣实在是难辞其咎。请皇上恕罪。”说着,便慌忙跪了下来。
“起来吧,朕不怪你。三王妃年幼贪玩,涉世未深,朕怕她被人利用,此事当真与贤王无关?”
“回皇上,依微臣看来,三王爷确实不知此事。”
“朕老了,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啊,朕只想看这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唯恐这万里江山千年业,在朕手中,出了什么差错啊。”
“皇上宅心仁厚,胸怀天下,定当万寿无疆,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生生不息。”
卧榻上的帘子晃了几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严侍卫忙走上前去,掀开帘子,想要扶起皇上。皇上摆了摆手,径自起身,走下玉阶。在一旁的书案前坐了下来。提笔在奏章上添改了几下。
“这只笔朕握了几十年了,如今朕也老了,你说朕的哪个皇儿能替朕执笔?为朕分忧?”
“几位王爷都是人中之龙,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均能担当大任,皇上知人善任,慧眼识珠,一切全凭皇上做主。”容相低头思索了片刻,有些疑惑,不知皇上今日为何这样问。
“你抬头看着朕,你果真是这样想的,嗯?”
“臣惶恐,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决无二心。”容相抬头,强压着内心的疑惑,平静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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