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灵零》第71章


卫明爷爷也拿过手中反复地看,还取出放大镜照着。他问老奶奶:“这个盒子真的从来都没打开过吗?”
老奶奶显得有了怒意,她说:“打开宝盒的钥匙是这朵分成了两半的格桑花,否则是无法打开的。”
可是千年之前哪来的玻璃呢?若说不是玻璃吧,可天然的水晶哪有这般样子的,形状还如此周正,而且中心处的气泡又是怎么来的呢?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阿兰卓玛又拿出了那幅地图来,地图的右上角写着几行字:“后世来者,当循此道而入,投圣石于彼鬼洞,则妖魔不兴,可安千年。若有违者,家则非家,土则非土,贻害无穷矣!”
奶奶问:“上面写的是什么?”显然她看不懂汉字,阿兰卓玛给她解释了一遍。
“怎么是汉字的?”他们都觉得奇怪,“莫非写下这几行字的先知是汉人?还有,‘可安千年’,也就是说句芒石也不能彻底地消灭魔鬼吗?”
地图上虽然有山川河流,可什么字也没标。这也没什么,可以根据地图的形状特征找出具体位置。
现在还有一个更主要的问题就是这幅地图居然没有标比例尺!它可以是一个市,一个镇,甚至一个小村落,这该如何去找呢?
就是把整个西藏所有的市镇村落的地图拿来一一校对,也是一项繁复无比的工作,更何况他们没有那么详尽的地图,而且鬼洞也未必就一定在西藏啊。
叶子麟说:“还记得入蚕丛墓盗洞的那张地图吗?”
卫徽说:“你是说这上面可能也有隐形药水?”
他们平摊开地图,两人分别牵着地图的两端,在火上烘烤着。阿兰卓玛说:“果然有字显出来了!”
叶子麟跟卫徽都看着那地图上面,显示的比例尺是一比一千,上面的山脉河流的名字也标示出来了,顺着天山进入新疆,走入了沙漠。
突然所有人惊呼起来——地图燃起来了!一股腥裂的樟脑味突入鼻腔中。
他们就要冲上来扑灭它,卫徽大喝一声:“都别动!”
叶子麟也马上明白过来了,现在就算扑灭它,地图也已经毁了,还不如趁着这瞬间记下它。
那地图瞬间便烧成灰烬了。大家都无比惋惜,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乔治跌足叹息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阿兰卓玛为他们分辩说:“这不能怪他们,是那地图的材料太易燃了,他们根本没有接触到火就燃起来了,这是谁也料不到的。”
卫徽闭眼了片刻,他盯了叶子麟一眼,问:“记住了多少?”
叶子麟说:“山之东,湖之南。”
卫徽点头说:“我也大概只记住这一段。可是沙漠中的山与湖,经过了这么多年还会存在吗?”
乔治向卫明爷爷发牢骚说:“不知我那多少辈以上的老糊涂祖宗搞的是什么玄虚!用些隐形药水,现在好了,地图也没有了!”
卫明爷爷道:“也许祖宗的安排自有其深意吧。”
说到这时,那只黑猫蹭起了身,跳到了烛台上。乔治想赶它下来,它咕噜噜直叫着。
叶子麟问:“你记住了?”
它不停地点着头,伸出前爪挠着烛台,爪子划过铁上,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们尽皆莫名骇然。疯子乔治皱起了鹰钩鼻,嘟哝了一句:“Socrazy!”转身下去睡觉了。
第二日天还未完全亮,叶子麟就被叫醒了。村落里的人全部都出来送他们离去。卫明爷爷与波利姨妈留在这里等候他们归来。
疯子乔治、卫徽、叶子麟、阿兰卓玛姐弟俩、迢迢皎皎,还有白大光,阿兰卓玛的藏獒,他们八人一狗一猫就这样出发了。
走出村落时,卫徽问叶子麟道:“你通知了杨晓曼他们没有?”
叶子麟说:“昨天通过电话,他们说在前边博格达冰山脚下等我们。徐教授知道路,应该没问题的。”
乔治问还有谁来,他听说是政府机构的人之后,也是一直摇头。阿兰卓玛指着前边说:“博格达山脉就在前边了。”他们顺着她的手望过去,只见山头那边天地间赫然矗立着一座晶莹的雪峰,在天山群峰之中如素女独立。
突然他们听到了有枪声,疯子乔治兴奋地吆喝起来,拖出在村落里拿来的那把猎枪往前冲了去。叶子麟看见雪地那边三个人影一窜而过,躲到白雪覆盖的山石之后去了。叶子麟惊道:“那三人好像是晓曼他们!”他们冲了过去。
卫徽拉住迢迢皎皎说:“你们都在这边等着,他们有枪,不要过来知道吗?”
说着他跟叶子麟尾随乔治之后,匍匐而前,慢慢往徐教授他们接近过去。
第十五章 保护羊王(上)
乔治刚刚探出头来,只见有枪往这边一甩,三人忙按头一低,轰的一声,面前的石头上冒出一缕青烟。他们只觉耳中轰轰作响,乔治头上溅满了碎石粉。他甩着头嘟哝道:“这小妮子好厉害!”
叶子麟喊道:“晓曼,是我们!”
他们三人都往这边探出头来,晓曼喊:“叶子麟,是你吗?”
“是我。”他们三人站了起来。
这时,乔治跟晓曼两人同时飞快地抬起枪来瞄向对方。砰的一声响,出于本能的,他们全部捂头蹲了下来。
过了两秒,他们各自回头一望,都有一个人栽倒下来。原来他们是帮着对方消灭了背后的偷袭者。乔治竖起大拇指来,笑着说:“好枪法!”
晓曼道:“彼此彼此。”看她的样子,倒像足了美国西部电影中的豪侠。
那伙人往山的另一边撤走了。乔治望了望面前那道十多米高的崖壁,将枪往背上一挎,手脚并用,三下两下便爬上去了,像猫爬树那般,矫捷而轻盈。
叶子麟望了一眼,自叹自己是远远没有这个本事的。他跟卫徽攀着另一边平缓处走了上去。“他们是什么人啊?”他问。
晓曼说:“他们是从尼泊尔、不丹等地偷渡过来的偷猎者,也有本地的藏民跟维吾尔族的不法分子。徐教授说他们抓走了天山羊王,不得不救,还好我前天跟当地藏民换了一把猎枪,不然真不知怎么跟他们对敌。”
他们见付雨石先生双手紧捂着徐砚轻教授的左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滴滴落下。叶子麟问:“徐教授您怎么了?伤得重吗?”
徐砚轻教授声音颤抖,吃力地说:“我没事,天山羊王救回来了吗?”
他们都是默然。
疯子乔治说:“不就是一只藏羚羊吗?犯得着你连命都搭上?真是无法理解。”
付雨石先生愤怒地吼道:“你知道什么?羊王一死,整个藏羚羊群不知要遭受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乔治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叶子麟挥手招呼了阿兰卓玛他们过来,迢迢皎皎提着卫徽的工具箱,卫徽打开来取出了纱布跟消毒药水,给徐教授割去臂膀上的衣服,为他消毒包扎,徐教授只是子弹的擦伤,没什么大碍。
晓曼注视着阿兰卓玛,问:“你就是阿兰卓玛?常听他们提起你。”两人友好地握了握手。
卫徽看了叶子麟一看,露出一个调侃的笑容。晓曼把叶子麟单独叫到了一边,她一本严肃地问:“你说到底我跟阿兰卓玛谁更漂亮?”
叶子麟肚子都在笑,说:“当然是你。”
晓曼啪的一个耳光打过来,转身走了。叶子麟完全不及防备,怔怔地揉着脸,自语说:“我又得罪你了?”
这时,乔治站在一边哂笑着,他走过来拍了拍叶子麟说:“女人的脾气真比天山的气候还难测,我劝你两个都别要。”
阿兰卓玛听说羊王被抓走了,也是很着急。
白大光问:“羊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你们着急的样子。”
阿兰卓玛说:“天山白额羊王是所有羊族的共主,是一次次战斗中淘沥出来的常胜者。白额羊王分配着所有羊族的栖息地,率领头羊们抵御狼群。如果羊王一旦死去,整个天山羊群将面临失衡,而本身就在数量骤减的藏羚羊极有可能面临族灭。”
迢迢皎皎说:“不至于吧。不就是一只藏羚羊吗?羊王没有了可以再选呀。”
阿兰卓玛摇头说:“每个羊群都有一个头羊,如果在没有选出新的头羊之前,头羊死了,这个野羊群就可能分裂,灭族。如果白额羊王死了的话,整个天山藏羚羊群都可能频临一场灭顶之灾。”
付雨石先生补充说:“不法分子还可能把它偷运出境饲养,如果任由他们将藏羚羊偷走的话,也许要不了几年,我们只能在别的国家去看我们的藏羚羊了。”
这时,阿兰卓玛招了招手,喊:“冈日森格,你过来!”那个长着狮子头的巨型藏獒冲到了她身边,满地到处嗅着。阿兰卓玛说:“我们跟着冈日森格走吧,它能带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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