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山行》第90章

小点：可恨，可恨的，什么夜明珠，完全就是“夜鸣猪”，一到晚上就叫吃叫喝的猪！
小有：太神奇了，夜明珠里的精灵是小龙亚亚也！
鞘（上）
小点趴在草丛里55的哭。
到底为了什么，是因为小有的花心，还是因为她抢了糕点，反正哭得可伤心了。
背后有只温柔的手轻抚他的头顶，轻轻的，慢慢的。
小点：哇哇，不要以为你安慰我，我就会原谅你！
他转过身来趴在人家怀里大哭。
伤心，委屈，发嗲，撒娇！
不过你看清楚啊！
那不是小有，而是一位和小有年纪相仿的女孩，一身旅行者的装扮。
她长相清秀，干净利索的短发，又大又黑的双眸，非//。常干练的短衣短衫，仿佛是个少年般的俊美。
但她身上有着亦正亦邪的气息，甚至浓浓的血腥。
习惯被单纯的小有抱着的小点，不自觉的在瞬间直起了毛发。
她也看到了，撇着嘴笑了。
她这一笑，小点可不好意思啦，明明是自己往人家怀里钻的。
……
女孩：“你莫非是华焰？”
能从他这个样子认出他是华焰的人可不多啊！
小点点头：“是的，但是现在叫做‘小点’。”宠物的名字。
女孩又笑了：“我是衣仃。”
小点：“那你怎么知道……”知道我的呢？
衣仃：“上面有写。”从旅行包里拿出一本书来，翻开。“恶狐，华焰，白色，杀人无数……”
……
衣仃：“哦哦，后面是乱写的！”
小点：不是乱写的，是真的！更加哇哇大哭了！
衣仃：恶狐，杀人无数……哭成这样，哎……“好了，好了啦，我们是一样的啦！”？？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鞘”。
男孩转过身来，是年少时的劲。/
三年前。
教室，几个女生。
“天哪，知道吗？劲君居然是衣仃的哥哥！”
“别乱说，劲君可是我的偶像，怎么会是不男不女那个衣仃的哥哥！”
“是真的，不过是没有血缘的兄妹，他们都是被领养的。”
“那个不良少年‘衣仃’？”
“她是女的！”
“她哪点象女生？”
街道偏僻处。
一个清秀的小“男生”，甜甜一笑：“开打吧，还等什么，我手都痒了！”此时的她正对着三个不良少年。
她挥拳出去，打中其中一个的脸。
混战中，她到底不敌三人，被押到墙角，嘴角已渗出血来。
“还钱！”
她一笑：“钱花完了呀！”突然笑容变得好诡秘。
三人好象中了什么法术，倒在地上。
她走出街角，有个青年正靠墙站着。
她：“劲，你刚要出手救我吗？”
劲：“还不肯叫我哥哥？”
衣仃：“凭什么呢？”
劲：“回家。”
衣仃跟在他身后：“回家啦！”
家里，劲帮衣仃擦去血迹，上药：“你没事干嘛惹他们？”
衣仃：“我烦，我想打架，想挨打。”
劲：“你可以自己打自己。”
衣仃：“我有神经啊？”
劲一笑：“我教你的催眠术只是雕虫小技，不会永远有用的。你没事的话回来帮我做饭。”
衣仃瞪着他：“我从来不会做饭。”
劲一笑：“至少早点回来陪陪我呀，我一个人做饭很闷的。”
衣仃：“恶心死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鞘”。/
今天是一号，劲发奖学金的日子，不用担心，他一定会得到特等奖学金的，每次都非他莫属，就象衣仃说的：“你是不是人啊？莫非长了个电脑？”这一天，他一定会早点回来带衣仃去冰店吃巧克力冰淇淋。这点，衣仃与个女孩无异。
七点，劲出现在门口。
衣仃：“回来啦，可以去吃冰淇淋了吗？”
劲看看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等一会儿去。”
衣仃突然觉得他有点奇//。怪：“出了什么事？”
劲一笑：“对街的小女孩让我给我可爱的弟弟带封信来。”
因为常被别人议论是男孩还是女孩，衣仃干脆剪短了头发，这下人们倒没有疑问了。
衣仃不用看也知是什么信，嘴也歪了。
劲：“不错嘛，我妹妹当个男生还是这么抢手。”
衣仃：“我要死了呀！”
劲：“别吓人呀，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会怎样？”
衣仃冲口而出：“我去找你！”
劲：“如果有一天，你开始讨厌我了呢？”
衣仃：“没可能的。”
劲：“就算你讨厌我，我也还是要在你身边。不过今天，我有点累了，你自己去吃好不好，或者改天去。”
衣仃点头：“好，改天去吃。”
劲回房，拉开外套，露出一大块血迹，自己吃力地包好。
鞘（中）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鞘”。/
这天，吃饭的时候，劲却拿出了一只蛋糕：“HAPPYBIRTHDAY！十六岁生日快乐！”
衣仃苦恼地想：“又长大了一岁吗？”
劲：“许个愿吧，一定会实现的。”
衣仃：“许什么愿啊，希望变成女人？”
劲：“衣仃！”
衣仃：“请你不要再用种骗小孩子的把戏来对我！”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鞘”。/
劲：“衣仃，我也曾想对抗命运，但是最终才明白，那就是我自己的选择！”
衣仃：“你什么都很好，什么都第一，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我怀疑你不是人啊！”
更没有可能爱上这样的我！
绝望啊，绝望，当你明白自己爱上一个人时候，心情不是很绝望吗？自己再也没救了！
劲伸手抱住她，吻上她的唇。
言语，已经太无力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已经接受命运！
只要有劲在，有劲的爱，其它一切又算什么呢？
“哥哥；哥哥……”衣仃闻到劲身上的气息，熟悉的、安心的气息，体温、脉动……一种隐隐的甜香，鲜活的血味，不知为什么，闻起来好极了。
她的唇靠上劲的颈部，血脉在轻轻跳动。
咕咚……咕咚……分明从唇间渗过血的味道，温暖的、纯纯的、好香、好需要……
啊，我在吸劲的血！不行，不行啊，劲！
她昏过去。
醒来是早晨，在她自己的房间，一切都安静悠闲，懒洋洋的。
突然她想起什么，冲出去，正和手捧早餐的劲撞了个正着，两个人都被撞到地上。
劲看见杯子碎了：“当心点呀！”看她低头不语：“怎么，受伤了？”
衣仃抓住他的手，泪流满面：“我……我差点杀了你，我……”
劲：“说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
衣仃：“我会害死你的……”
劲：“不会的，没事的。”抱紧她。
衣仃：“哥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为什么……”
劲：“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你就是一个不一样的人……”
衣仃：“可是，可是，那还能叫人吗？”
我竟然吸血！
劲：“你当然是一个‘人’，只是特别一点。再说，你真在乎那叫一个什么名字吗？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她，明白吗？”
没关系，只要有劲在，有劲的爱，其它一切又算什么呢？
衣仃：“哥哥，为什么你全知道呢，你也这样吗？”
劲一笑：“不完全一样。但有一点你要记得，如果你想要血的话，要叫我。”
衣仃：“那怎么叫？”
劲：“在心里叫，就叫‘哥哥’！”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鞘”。/
人们说：“好刀要入鞘”，我想那是一种幸福。
刀愿意忍耐它的鞘，一起平安地度日，也不会伤害到别人。
没有刀的鞘，或许它有天也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刀。
劲回到家，却没有人应。“奇//。怪，衣仃该回来了呀。”
他来到衣仃的房间，她正把自己绑在书架上。
劲：“衣仃，这是干什么？你想要血吗？”他正要解开上衣。
衣仃：“不要过来，求你了，我觉得自己象个吸毒者，我……我不想伤害你。”
劲：“你怎么能这样看自己呢？”
衣仃：“象我这样，不是妖怪又是什么呢？人类会需要……”
劲：“每个人都有不同，这样说，我……很需要你，我是妖怪吗？”
衣仃：“不，你是很正常的。”
劲：“正常到把自己的血给别人吸吗？你为什么不能了解，我就是你的……”停了停：“我是说我们俩个好好活下去，才是真的，其它的你不用想，我想我可以照顾你。”
如果，衣仃明白他“照顾”的含义……
衣仃：“可是……”
劲走过来：“我想让你知道，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了，你不用勉强自己……”他轻轻解开领口。
轻轻的脉动，温暖的血液，体贴的心，那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