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腹黑录》第75章


苏静思思容色表情的变化只在一瞬间,旁人没有注意到,柴秀宁却瞧见了,薄嫩嫩地唇瓣抿了抿,鼓着腮帮狠狠瞪着他。
程天羽有意气气这刁蛮霸道、我行我素的大小姐,学着她样也撇了撇嘴,幅度却夸张许多,末了不望两眼朝上一翻,不屑和轻蔑写了满脸。
柴秀宁气得差点吐血,白皙的俏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偏生当着爹爹、两位伯父(柴阀三男柴易安、柴雅安、柴定安今晚全部到场)和满堂宾客的面不便发作,只能一个劲的跺着蛮足,小嘴儿撅的都可以挂油瓶了。
张易之、张昌宗虽受武崇训之邀得以与会,倒底一无出身,二无官爵,容貌生得再俊秀,衣衫穿的再光鲜,没有长期出入于类似场合的经验和见地一样轻易被人看出是一文不名的白丁,加上恨透了兄弟俩的武家四少不停地冷嘲热讽,言语相讥,张易之、张昌宗便有非同寻常的涵养功夫能够强忍住怒火,也绝受不了面子在大庭广众下被他们一层层生扒下来。
武崇训既然把张易之、张昌宗请来,就是为了拉拢兄弟俩,但他显然低估了四位兄长睚眦必报的性格和宾客们逢迎拍马的能耐,除了刚出场时拉着张易之、张昌宗寒暄几句接下来一直“俗”务缠身,先是和到场的显贵勋爵们一一见礼,再又要应付无休止的吹捧和马屁,就是有心过来关照关照也抽不出身。
这样好的机会程天羽当然不会放过,趁着武家四少把张易之、张昌宗羞辱的体无完肤,大义凛然的过去帮手。
口舌之争是他强项,对付养尊处优、没什么见识的公子哥一挑四轻而易举,四头猪嘛……啊不,是四个笨得像猪一样的人当然也不在话下。
过程很激烈,结果很简单。
武家四少一个个浑身直颤,眼歪嘴斜,手脚哆嗦,口吐白沫,差点没当场晕过去(参考九品芝麻官周星驰骂妓院老鸨那一段,当然了我们四少是辩、是讽,是揭人家老底,不是星爷那样的骂街),张氏兄弟对他则是愈发的感恩戴德。
尤其是最后程天羽霸气十足的拍着胸脯的嚷的一句:“我和易之兄、昌宗兄乃生死之交,他们的事就是我程天羽的事,谁要是敢对他们无礼,和他们过不去就是和我、和程阀过不去。”感动的两人差点落泪。
是,我几个兄弟是废,好歹不会添乱,不会扯后腿,不会帮倒忙。
这武家四少嘛……哈哈哈,武崇训,排行老五算你活该!
“哎,静思大家明日便回江南!”人群中不知哪位贵妇惊叫出声。
正和柴阀几位公子哥寒暄的武崇训虎目一亮,分开人群走了过去。
程天羽看在眼里,唇角笑意隐现。 
第五十四章 报复的快感
“这样急?静思大家不在京中多住几日么。”
武崇训一开口,所有人都知趣的闭上嘴,诺大的厅堂瞬间安静下来。
苏静思浅浅一笑,乌黑柔软的秀发宛如清涧幽泉、倾泻而流的秀瀑,自由写意地垂散于香肩粉背,雅丽不可方物,黛眉浅颦,细露贝齿,以她堪称当今之世最动人的声音语调道:“江南水患,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静思久居江南,早该返乡探望受灾的难民,明日才动身已是迟了哩。”
简单的一句回答,尽显芳华,令得场中一半以上的宾客色授魂与,只觉任何天籁乐曲也不及她的软语莺音好听。
武崇训显是没料到苏静思要走,而且走的如此匆忙,急忙挽留道:“即是返乡,也不在乎一日两日,还请大家多留数日,待本候准备好……”
“侯爷不必操心啦——”
柴秀宁“噗哧”娇笑,抢着道:“思思姐她早打算回江南一趟了,所以明天出发一多半是在等本阀调集的第三批赈济物资呢。”
听到“回江南一趟”,武崇训的眉宇微微动了动。
“当然了,还有一小半是为某个大色鬼,大傻子。”柴秀宁笑完,忽又赌气似地撇着小嘴,含混着嘀咕了句。
武崇训现出十足的关切神色,颇为忧虑的道:“此去江南千里迢迢,静思大家风华绝世,清雅若仙,难免招来狂蜂浪蝶的觊觎,骚扰定是少不了的,加上随行带着价值不菲的赈灾物资,安全方面尤须小心……”
众人纷纷点头。
试想以苏静思颠到众生的风采仪容,天下间哪个男人不想占有,随同的赈灾物资变卖成银两也足够人一生享用。
美色……钱财……保不齐还有真有哪的山大王或是黑道中人冒天下之大不违,半道上来个劫财又劫色。
“是啊,这一路想必不会太平,静思大家就这么启程确是危险了点……”程天羽居然也掺合进来,而且还是站在武崇训这边。
咦,怎么反过来帮对头说话了,四少爷葫芦里倒底卖的什么药?
秦英、尉迟江、尉迟松等面面相觑,不理解程天羽是何用意。
“哼,哪个吃了胸心豹子胆敢打思思姐主意那就来好了,看我们柴阀的神机六卫、铁血十三鹰怎么教训他们。”柴秀宁皱起瑶鼻,青春俏丽的玉容隐含一丝嘲哂的冷笑,粉拳握紧凭空挥舞着,一副“谁来就要谁命”的霸道架势。
骄傲、自负、任性、蛮横!
四个词、八个字概括了我们柴大小姐性格的全部。
“柴阀高手么,哼哼。”想起那日在翩跹楼被武崇训调拨离间,吃了豺狼……柴玉郎手下两个金袍人暗亏,程天羽不禁冷笑。
“你什么意思?”柴秀宁瞪眼道。
“没什么,就是柴阀高手都是花架子,个个中看不中用,平时摆摆场面还行,真要打起来……”程天羽有心激他,说到最后咧嘴一笑,“除了一身狗屎金(形容黄色)的袍子好看些,其他和街头卖艺耍把式的没啥区别。”
“你说什么?”柴秀宁插腰怒斥,显然是被程天羽语气给激怒了。
程天羽两眼一翻,故意不搭理他。
“说什么!”
程天羽还是不理,略带挑衅的瞧着柴秀宁,看她的表情会变成什么样。
“回——答——我!!!”
柴秀宁脾气一来,当真是无法无天,尖利的嗓音大得连堂外都听得见。
“秀秀,够了,别胡闹!”柴定安面孔一扳,出声喝止女儿。
“爹~~”柴秀宁嘟囔着小嘴,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气。
“吼吼,承认了吧,柴阀的高手都是……”程天羽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才是狗屎!”
柴秀宁耳朵甚尖,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冲起来了,跳脚怒叱道。
话方出口,惊觉满场宾客一齐呆瞧着她,想起“狗屎”一词过于粗鄙,和她柴阀大小姐的身份大不相称,俏丽的粉脸顿时涨得通红。
“哎呀呀,别激动嘛,气坏身子可不好。”程天羽瞧她气呼呼的样儿,肚皮都快笑炸了,趁热打铁继续讥讽。
“你你你……”柴秀宁眼睛鼓瞪着,“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
程天羽两眼翻白,有意不朝她看,但可以想象到柴秀宁恼怒的表情,想象到她气呼呼的胸脯急剧起伏的样子。
哼,叫你嚣张,叫你刁蛮,叫你和我作对!
程天羽心中有了报复的快感。
“好你个程天羽,我我我……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做你的……”柴秀宁话不连贯,忽然银牙一咬,怒不可遏的抓起一只花瓶就往程天羽头上砸去。
“唔唔……”
柴秀宁话没嚷完,嘴巴已被柴定安捂住,连人带花瓶硬拽着把她往外拖。
“唔!唔唔!”柴秀宁手舞足蹈的拼命挣扎,却哪坳的过父亲,大半宾客还没反应过来呢,她人已经被拉进了后堂。
包括程天羽在内,满堂宾客一齐惊呆。
须知柴秀宁是柴老头子柴俊武的心头肉,掌上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对她的宠爱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间接造就了柴秀宁在柴阀堪比程天羽在程阀……不,是尤胜程天羽在程阀的地位——程天羽好歹有个姐姐能制他一制,柴秀宁嘛那是亲爹、伯父一概不怕,想做啥子就做啥。
以往无论什么场合,无论柴秀宁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只要不是拎着刀子、揣着剑往人脖子上抹,柴易安也好、柴雅安也罢,至乎他爹柴定安从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在场最多也就出言阻止两句,有没有效一概不管。
你还别不信,想想那日程处弼等在承明阁里准备揍儿子,结果被程咬金训成什么样,就能理解柴阀三男的苦衷了。
——像如此这般嘴巴一捂,不由分说的直接把柴秀宁拖出大厅,别说是亲眼目睹了,就连想宾客们也不敢去想啊。
柴易安朝四方一拱手,急急道:“诸位多多见谅,我家侄女多喝了点,一时失态,还请诸位不要放在心上。”言毕快步跟了过去。
多喝了点?
刁蛮丫头刚才有碰杯子么?
程天羽暗笑,神情忽然一凝。
我这辈子就是死也不做你的……
做我的?
做我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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