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第149章


帛阳先注意到我,转过头来。
东宫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向这边。
两人不约而同地用眼角睨着对方,似乎在揣测对手下一步的行动。我觉得他俩的眼角好像都拉长了少许。
然后帛阳突如其来地放声尖叫!
东宫给吓愣住。
帛阳胜出,迅速扑向我这边,万分疼爱地把我给拽起来:“哎呀!驸马,你是怎样,有没有跌疼?”
她用的嗓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娇嗲,连我都差点给她震出一地鸡皮,更不用提东宫。
这招效果绝妙,东宫立刻倒抽一口冷气,连该怎么讨伐我们这对那啥男女都忘记了。他憋红着脸,指着我们,半天没说一个字。
于是帛阳再接再厉,掏出手绢来擦擦我的鼻尖(我又不是脸先着地……),软声道:“小别胜新婚,驸马却连半日都耐不住么?告诉你喔,今天孩子在动了呢!”
东宫被刺激得不行,狠狠瞪我一眼,甩袖离去。
他瞪得我冷汗直冒,背后凉飕飕。
完了完了,这样发展下去,东宫可越来越不容易哄回头了,我从没想过跟东宫交恶地说。帛阳长公主真是害人不浅啊……
等确定东宫离开之后,帛阳蹲在我旁边,道:“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什么时候?”
“消息报到京城。”她换了个沉稳的声调,微笑道,“就看你的运道了,夫君。“我运气可不太好。”不然怎会给你纠缠上呢?
“不见得,夫君。你会有人保的,尤其是在小东宫尚未回京地当口。”帛阳胸有成竹,“待到他回去皇城里,麻烦才真正开始。不过那时候,你我已经逃过大难了。”
…………不要动不动就把我算成你的同伙,我完全是被你拉下水的嘛!
我爬起来,却看见帛阳还蹲在原地不动。
“怎么?”
帛阳神色有些尴尬。捂着肚子悄声道:“……枕头系带断了,站起身就会掉。”
我噗哧一声笑出来:“该着了,谁让你刚才动作那么大!”帛阳听了,也忍不住笑笑。
乐归乐,我这边还是要做一个“好爸爸”的,蹭过去,帮帛阳扶着枕头,让她坐下。然后她装作撑撑腰,隔着衣服把系带围住枕头。捋到腰后,但是却没办法隔着衣料打好结。
汗,我苦笑:“长公主,您刚才太劳累了,还是进屋歇息一下吧。”说完,扶她起来,示意她牢牢按住枕头别让它掉出来。
好容易挪进屋内,我急忙关门关窗,回头看的时候帛阳已经把枕头拿出来了。
“回京城的话,旁人耳目更杂吧?”我对她说。
“驸马府一定不安全。自然要另外置座宅邸安产,避过众人眼线。”帛阳似乎早有计划。
可是我这边一点底子也没有。“到时候再说了。”
帛阳点点头,开始脱去为掩饰腹部突兀而穿地几层外衣。碍于礼节,我转过身坐下不看。
没一会就感觉帛阳走到我身后来了,两人相距不到五十厘米,热度让我十分想逃。
帛阳地发丝垂下来,落到我肩上。她说:“其实夫君不必担心,就算皇兄恼怒于你。没有赏赐足够的财物土地,本公主不是还有帛阳么?从母妃那里也得了少许钱财珠宝,目前都存放在帛阳的公主府里。要真是京里人人冷眼,让夫君住得不开心了。咱们回帛阳去,好么?”
“嗯……”
我回头看着她,听了这样一番安慰,心里不免泛起罪恶感,毕竟人家只是想下嫁给一个好相处的人而已,我却拿这么大的事情欺骗她。
将心比心,如果我老公是个女人。我指不定会干出什么来呢。
“长公主。其实……”话说起了个头儿,硬打住。考虑到暴露过早会带来什么后果,我这边就没了下文。
帛阳好奇地看着我。
“唔……有一事,当下还不能对长公主说明,只能相瞒。”我半是暗示半是坦白地说道,“如果长公主能事先给个承诺:日后如果发现此事,不会动怒要了下官的小命,那下官才敢与长公主谈将来的打算。”
“咦,什么事那么神秘?”
“长公主不答应地话,下官实在不能放心。”其实你答应了我也不能放心。
帛阳想了想,笑道:“唉,夫君多虑了,谁没有一两个秘密要守呢?若说瞒着对方的事情,本公主恐怕比你瞒地要严重得多吧,到时候,也请夫君多多担待了。”着她,但是,听她说这个彼此彼此的意思,我怎么觉得老大不爽呢?
也不是太多疑,就她那态度,我总有种将来自己会当冤大头地感觉,搞不好被她卖了还得帮数钱。
不成不成,双重标准我也认了。
“长公主,瞒着下官的事儿若有伤天害理之嫌,那还是趁早放下官回衙门做知事去吧!”我严正申明,“秦晏只怕与长公主志趣非相投,耽误长公主的大好时光啊!”
“呵呵,驸马不用惊心,既然本公主选中了你,那必定是深思熟虑过,没有不合适的可能。”帛阳公主拍拍我的脸,笑道,“放宽心吧,你提及的,本公主应诺就是,日后无论发现你瞒了何事,本公主都不会怪罪!”
正文 第二百节 人家是被逼的!
更新时间:2009…3…9 20:57:01 本章字数:3981
我该信么,空头支票。
对她瞒着我的事情耿耿于怀了,本以为帛阳长公主只是不想嫁到外族,现在想起来,她的封地似乎也很可疑。军粮就是运去帛阳的吧?
我在京里做小文员,被长州之乱卷进去,如今到边境上做基层干部,又要被什么乱子给搅和上?
最惨的是没拒绝的权力。
“我说张大哥,你怎么会突然从长公主居处出来呢?”回了衙门,我瞥着张缇,狐疑道,“莫非你与长公主……”
“哎哎,不可胡乱猜测。”张缇笑笑。
不管是不是乱猜,总得让我知道个大概吧。之前在会试那会儿,张缇也是与帛阳长公主有点来往的,可是他明明就一小举人,台面上又没与京城的谁谁谁有交情,他到底是怎样勾搭上帛阳的?
“坦白从宽!”我卷起书本,敲敲桌子,“这可不是张大哥头一回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了。”
随着敲桌面的动作,户房的门给人拍开,闯进来的是一名面熟却叫不上名字的衙役大哥。
“师爷不好了!”他先这样叫了声,视线往下落,看到我,又加了句,“秦大人也不好了!”
“本县还好。”我直觉回答。
张缇摇摇扇子:“不是让你递名录到州府去么,这么快就回了啊?”
“唉,是的,一开城门咱就出发,可到了州府,人家说咱这名册上的人都是流犯家眷,不让入册。”对方苦着脸,把衙役书吏的名册表交给张缇。
张缇略略一翻,咋舌道:“报上去二十人。只给入了七名啊!”
衙役一类的要求不高。身家清白(或者貌似清白的地头蛇),书吏嘛,算是小干部了,需要有秀才级别的功名认定。
我们报上去的多是之前招地那些人,为了不被发现。把情节比较严重的流犯稍微改了一下名字,合进本地户籍。咳咳,这并不是我重造户籍的本意,只不过随手利用而已。而有些觉得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比如前朝被某国流放到北方来的某贵族后代等等,就没改动。
而州府那边咬得莫名地紧,削下来十几个人,让换报别人。
“州府地人说是大人用人不当,让重新选人报上去。”衙役道,“另外。他们说只认齐大人核实过的户头,所以这回秦大人先斩后奏征多了民兵,是要在考绩上记一笔污迹的。”
张缇哼了哼:“由他们记去,爱怎写就怎写,反正东家也不在这穷山窝里呆了!”
我瞪他一眼。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衙役大哥也不算粗人,猛听见张缇这样讲,立刻诧异道:“张师爷,秦大人犯了什么事?”
张缇得意地说:“呵,你走得早。不知道夏城里演了好戏。那帛阳长公主看上咱们东家了,这不,关外也不嫁了,整天粘着东家不放……”
“张师爷!”我恨不得拧他一把,这种话让帛阳和东宫听见,不把张缇的皮给扒了才怪。
做衙役的不比得做师爷的。张缇一席话,让人家更为忧虑了:“秦大人,你要走?”
张缇替我点头:“嗯哪!这回到京城,可就是飞黄腾达了!”
“那我们怎么办?这州府又不给批,没几个人能造册做正职衙役。等新知县接了秦大人的位置,我们不还得回街上去讨生活?”
其实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钱怎么赚,根本就与我无关。我到了这里,我帮了你,是我做好事,不代表我就对你有责任。不过在有了释教的世界里。送佛是要送到西的。助人助一半还不如不助。
既然如此,还是再想法子吧。至少他们上班以来暂时没什么恶劣行止,转正衙门地正式员工的话,我走了以后夏城不容易大变样。
有这些人手在,新知县来上任,不会陷入一个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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