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权将》第747章


“怎么了?手痒了?直沽城才修好不长时间,怎么就手痒了呢?”张贵打趣的看着刘义,笑道:“看来我们刘大人报国之心、匆匆忙忙啊。”
“嘿嘿,”也难得刘义脸皮厚,只是笑了笑,道:“这帮兔崽子,如今也是吃饱喝足,整天闹事呢?再不把他们拉出来转一转,这帮兔崽子造反都有可能。”
“大人,你看河务西如何?”刘义凑上前,指着不远处的河务西,认真说道:“以直沽为中心,到河务西不到五十里路,属下认为每一里修建一座大型的城堡,大概可以驻防三千人吧。”
“直逼河务西,尽可威胁大都,退可返回直沽,凭借这水泥,就算是蒙古骑兵攻也攻不下来。”
“你认为修建一座三千的城堡,需要多长时间?”别说张贵还真是心动了,陈大举北上草原,就算是能够引开一部分骑兵,或许是三万,甚至五万,但只要忽必烈死守大都,将近三十万、或许是二十五万,甚至二十万,但只要忽必烈身边还有十万以上的骑兵,北方不像南方,无险可守、无坚可依,只要忽必烈出动骑兵,自己还是一样攻不下大都。
“三万人、三天便可。”刘义迟疑了片刻,递上一张详尽的地图,略微尴尬说道:“修建城堡的地址,属下已经选好,而且、而且派了先头士卒秘密动工,属下坚信,只要三天时间便可修好一座城堡。”
“只是、只是水泥凝固需要大概七天的时间,这七天如何应付过去,末将打算让羊头那小子配合,在修建城堡周围埋上土罐子,只要有元军进入这个范围就引爆土罐子。”
“相信元军不敢轻举妄动,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任凭元军人数再多,想攻下这种菱形城堡,也要付出数十倍的代价。”。。。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路向北(25)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路向北(25)
“你小子可真看清楚了?”陈大举嘴唇干裂、脸色憔悴、胡子拉杂早已看不出原来的摸样,他身体已经极度疲倦,但他意志却是从来没有的坚强,他觉得身上还有很多力气没有用完、至少现在不能用完,他身后还有将近万骑、均州军最精锐的骑兵看着他,虽然他们同样的疲倦、但他们同样的坚强,因为他们在做一件前所未有之事、至少百余年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
年轻、但满脸风霜、眼睛露出吓人的红丝的小将樊兰,是奎祀军一早派到草原的细作,再三盯着手中的地图,然后又迅速冲上一座不到十米高的小坡头,怒气冲冲的冲下来,大声嚷嚷道:“***,就是这里了、就是这里了,不到十里之地,定然会有一个小部落。”
“兔崽子,给老子杀吧。”
“滚,这句话应该是老子喊的,若是再错了路,老子让你做太监。”孤军在外,陈大举只有用这些最庸俗的所谓的笑话来调侃,让众人放松、让他们意志坚定、让他们抛开心中所有的仁义道德,因为这一片狼群的地带,只有比他们更狠才能活下来。
离开直沽城、离开如天堂一般的直沽城,他们只有离开才觉得痛苦、他们只有痛苦才觉得振奋,他们在草原如幽魂一般走了将近一个月、也杀了将近一个月,北方的原野,天气有说不出的寒冷、原野的蒙古人,如蛮人一般的无礼,面对杀戮、他们如汉人一般低下头,他们心中没有惧意、哪怕他们只剩下孤老、哪怕他们只剩下妇幼、哪怕他们因为饥荒而脸色不振、哪怕他们面对的是上万名复仇的骑兵、他们带着怒火、带着希望、带着轰轰烈烈的死亡而来。
“杀”锋利的长刀划过彩虹、划过寒冷而干燥的空气、划过无人烟的荒漠,杀出一道道血染的风采,那带着恐惧但依然挺直胸膛的蒙古老人,挥动手中的牧羊鞭,放佛要把眼前那无尽的嫉恨发泄出去,然而锋利的马刀轻而易举的砍下他的头颅,空洞的眼神看着阳光明媚的天空,是那样的爽朗,仿佛要驱赶严寒、带来希望、带来绿油油的嫩草。
力巨大的短枪,如舞台上的舞者,他们挥动长袖、卷动云彩,短枪带着死亡,飞向那些同样是无畏的战者,过了马车的孩童,他们拉动简陋但强劲的弓箭,他们把眼前无数的敌人,当成那些贪得无厌的狼群,对他们来说,这里是他们的财产,不能容忍任何人夺取,但为何他们的父亲、他们的叔叔、他们的族人,却同样是无所顾忌的掠夺他们的财物,因为他觉得那是自己应该得到的尊严,弱肉强食,这是草原的法则,他们活着的一天就会适应,所以他们没有恐惧、没有伤感、甚至没有生离死别的恸哭。
“杀了。”片刻之后,不到二千人的小部落,就连低于车辕的孩童,同样埋葬在这块土地,来年将会变得更加肥沃,嫩绿的青草将会覆盖这一切,包括血。
“草原的法则,低于车辕……”樊兰在草原生活了将近两年,虽不敢说对草原熟悉到什么程度,但草原的法则他却是清楚。
“这里是我的法则。”陈大举冷冷说道:“蒙古人在南方,一样是无差别的杀戮,他们何曾把草原的法则带到南方,手无寸铁的妇孺、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嗷嗷待哺的孩儿、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们又何曾把草原的法则带到南方。”
“所以,我的法则、只有杀戮、没有同情、没有怜悯。”
樊兰看着年轻得让所有人羡慕的陈大举,心中突然涌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这个虽然年轻、但果断、稳重的将军,他的心里难道没有不能承受之重吗?汉人的儒学、汉人的教养、汉人的数千年的传承皆以之相悖,他下这个命令的时候,难道心里不会犹疑吗?他的长刀砍下孩童的头颅、砍下老头白发苍苍的头颅时,他的手是否还会像这样的稳定。
“将军,小子敬你一杯。”樊兰看着一脸凝重的陈大举,举起铜制的杯子,认真说道:“将军,小子敬你。”
“你小子干得也不错。”陈大举毫不客气的接过酒杯,均州军军纪严明,平素在军中哪里能够喝酒,但北方的草原冷得刺骨,就算是草原上的牧民平常也是躲在帐篷里躲冬,但如今宋军不仅仅要行军打仗、面对寒风,而且安营扎寨也没有平日来的轻松;加上宋军骑兵多是南方汉人,虽然其中又不少北归分子,但相对而言,他们的耐寒能力终究是比不上草原上的蒙古人;再加上这次出兵的目标是对他们的一次巨大的冲击,往日的杀戮只是战场之上,如今杀戮的对象却是手无寸铁——好吧,他们有牧羊鞭、有对付羊群的弓箭、有取食的短刀,但他们毕竟也是百姓,普普通通的一名百姓,他们有家,有孩子、有相公、有爹娘,但面临的却是无尽的杀戮,烈酒不就是迷惑本性的最好选择吗?所以张贵才特批给陈大举带了不少烈酒以抗寒。
“这鬼地方,老子来过一次就不想再来了。”陈大举继续发牢骚,看着几乎跟蒙古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樊兰,认真说道:“若不是你,咱们大军不知道还要走多少冤枉路,这鬼地方,我们又怎么能够分得清方向。”
“放心,只要完成这次任务之后,在下一定请杜大人把你调回南方。”
“陈将军,”樊兰一愣,略带苦笑,道:“在下、在下在南方没有家,我本来就是、本来就是草原的儿郎,但将军放心,我是汉人。”
“杜大人能够信得过的人,我又有什么担忧的。”陈大举笑了笑,道:“谁说你南方没有家,你是均州军将士、均州军将士只要愿意,都可以在江陵、在均州安居,那里是大宋的天堂,那里是这个世界的天堂、那里就是我们均州军每一个将士的家。”
“陈将军,你说笑了,像我这种人,怎么会有家呢?”樊兰笑得有的淡漠,他自小双亲死亡,能够活下来就已经非常不容易,更不用说长大成人,期间遇到了多少耻辱已经难以计算。
“不,”陈大举突然板起脸,看着樊兰一字一顿说道:“相信自己、相信张大人、相信均州军,我们都会有家、有一个温暖的家。”
樊兰看着陈大举,突然认真的点了点头,夜,很冷,但樊兰却觉得无比的温暖。
“好儿郎,都干杯。”陈大举站起来,看着天上的繁星,温暖的火堆,给人带来了希望:“这是我们的烈酒、这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的荣幸”
“小心。”乌呢格冷冷叫了一声,别吉里迷失愣了一下,却是站住了脚步,身边两个小兵却没有听清楚,刚上去走了不到五步,突然“嘭”的一声巨响,两个小兵被炸得飞了起来,其中半截还落在了别吉里迷失的面前,吓得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是的,他们已经清楚,宋军不过只有一万人,骑兵、人生地不熟,然而一个月过去,他们连宋军的影子也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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