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起兮云飞扬》第268章


乡,孤苦无依,差点自尽。皮宪章得知此事,更是赞叹不已,嘱咐师迁芋一定要好生善待于她。师迁芋、章老三见小月儿形单影只,便极力撮合,怂恿她嫁给梅河!小月儿终身无靠,犹豫了半天,方才点头同意了。
谁知梅河却嫌她是妓女,说啥也不同意。师迁芋大怒:“娘里个歪屄!人家不嫌弃你,你倒嫌好道歹?也不蹲下尿泡尿照照,就你长得这幅**熊样,好女人谁愿意嫁给你呀?妓女咋啦?身上零件一样不少,不就是用的遍数多吗?又没损坏,你怕啥呀?欣(娶)到家来,照样给你生儿育女!要不是您祖宗积阴德,这么俊俏的女人!你上哪何(儿)找去?本事不大,毛病不少。狗日操的,‘有屄日,还嫌有毛’!只要肚皮上有窟窿的,都对得起你,总比打光棍强吧?”梅河被熊得蔫蔫的,一脸委曲,哪敢吭声?师迁芋、章老三好说歹说,硬把小月儿嫁给了他!两人成亲以后,倒是男外女内,很是恩爱。小月儿很争气,五年竟生两男两女!个个水灵俊俏,活泼可爱。夫妻俩白头偕老,都得善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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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结局 (七)(手打版
经过精心治疗,半年后冯剑终于病愈,与常人无异。这天,章老三、师迁芋相约来到他家里。师迁芋开门见山,愧疚道:“冯少爷!真对不起,从你家走的时候,我不小心弄倒了油灯,把您家那几间草屋烧了。”冯剑自嘲道:“我猜着也是你们干的……烧了就烧了吧!还知不道找伟(啥时)回去呢!”章老三、师迁芋相视一笑。须臾,师迁芋郑重道:“冯少爷!皮老爷瘫痪在床……”冯剑知道他要说什么,忙把头摇成货郎鼓,断然道:“不中!我是冯家的子孙,说啥也不给皮家当干儿子!”章老三笑道:“摆(别)慌把话说死,你再甄每(考虑、琢磨)甄每。”冯剑斩钉截铁道:“没啥可甄每(考虑、琢磨)的,我绝不同意。”师迁芋眼含热泪,肯求道:“冯少爷!皮老爷身患重病,还知不道活到哪一天……认你做养子,把家产留给你,也是积阴德呀!加上当年叫你背过黑锅,总觉得对不起你!再说,皮老爷久病卧床,已是风烛残年,苟延残喘,只想享受天伦之乐!只想安度晚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你就满足他这个心愿吧!”
冯剑想起死去的父母,兔死狐悲,同情油然而生,不禁悲从心来,潸然泪下。章老三见他心动,耐心道:“又不强迫你改姓,你还叫冯剑!你两个儿子还是姓冯!”冯剑哽咽道:“你们说得轻巧,就怕到时候变卦呀!”师迁芋笑道:“这是皮老爷亲口许下的,俺俩决不惺(哄)你。”冯剑思忖半天,忐忑道:“别人说我贪图皮家的财产!在背后捣脊梁骨咋办?”章老三笑道:“你的熊道道还真不少!前清同治、光绪两位皇帝死后均无子嗣,不是干儿子溥仪继承了皇位吗?没有人说闲话呀!人家连天下都能继承,前车后辙,你还怕啥?”冯剑苦笑道:“不管咋说,人家同祖同宗!天下继承得理直气壮。我姓冯,却是继承皮家的财产!直不起腰杆……”章老三更是大笑不止:“后周太祖皇帝郭威也无子嗣,周世宗柴荣就是他的养子,不也继承了皇位吗?”冯剑顿时哑口无言。章老三察颜观色,耳语道:“冯剑!市面上物件飞涨,生存不易。你一家四口,还有我章老三一家老小,却是在皮家的屋檐下乘凉……”眼中充满了渴求。恰如醍醐灌顶,迎头棒喝,冯剑猛然醒悟过来。章老三又威胁道:“小心姓师的翻脸。”冯剑下意识地抬头一望,正看到师迁芋满脸堆笑,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但笑里藏刀,充满了奸诈,显然忍耐已达到极点……他知章老三所说不假,如果再固执己见,不肯妥协,他们一家就会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在香港这个鱼龙混杂、充满变数的世界里,身无一技之长,又有语言障碍,根本就无法生存……后果将不堪设想。章老三冷笑一声:“冯剑!‘活鲜的鲤鱼不吃,非等摔死再吃’吗?”冯剑禁不住打了个寒战,踌躇半晌,才勉强应允了。
师迁芋大喜,忙把这消息告诉皮宪章!皮宪章已病入膏肓,苟延残喘,见冯剑肯当螟蛉,不由泪流满面。娄媛得知皮宪章认下一个干儿子,这还了得?她又哭又闹,跳井抹脖,喝药上吊,闹腾了整整三天。
原来皮义明死后,因没生育,娄媛就想改嫁。因贪婪皮家的财产,便整天打鸡骂狗,诅咒皮宪章早死,她好继承家业,重嫁快活。皮宪章看穿她的把戏,气愤道:“‘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我偏不叫你的阴谋得逞。”白发人送黑发人,丧子之痛又遇阴毒泼妇,令重病中的他不寒而栗,对身边人谁也不敢相信。深夜静思,恍然有“人不如故”之感,便硬撑病体,亲自写信催促师迁芋等人赴港料理事务。又良心发现,对当年陷害冯剑之事深感愧疚,况且他长得极像儿子皮义明!能满足心中慰藉,才有非认他做干儿子之事。
师迁芋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与娄媛周旋,费尽了口舌,许偌任其改嫁。娄媛依然不依,扬言不把冯剑一家赶走,就立马死在皮宪章跟前。皮宪章气得昏厥,师迁芋也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只好找章老三商议:“老章呀!你看咋办才好呢?”章老三神秘一笑:“‘打马糊拉(抚摸)牛’!那还不好办吗?讲理肯定不行,对付她这样的,就得‘以毒攻毒’。”师迁芋疑惑道:“你说说看。”章老三面授机宜,师迁芋听了,脸上逐渐露出笑容,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还是你鬼点子多,咱说定了,就这么办。”叫过梅河、盛世成,依计交待了一番。两人闻言,也是大喜。
翌日清晨,娄媛跑到皮宪章屋里,手里拿着一个瓶子,说是毒药砒霜!扬言要喝。大家见她又在闹事,赶紧围了上去。娄媛见状,更加得意,拔掉瓶塞,佯装往嘴里倒。章老三眼疾手快,劈头把瓶子夺下,叫道:“毁(坏)了!少奶奶服毒了。”娄媛一听,更是得理不让人,身子顺势瘫软下去,歪倒在地,眼白上翻,口吐白沫,像是真服毒了。师迁芋冲梅河、盛世成一使眼色:“少奶奶服毒了,快送医院救人!”梅河、盛世成无动于衷:“这是剧毒砒霜,往医院里送,恐怕来不及了。”师迁芋脸色一寒,喝斥道:“送医院来不及,你们说咋办呀?她大小是条性命,总不能看着她死吧?”盛世成忙献策道:“哪能看着她死呀?我有个好办法:用粪汤一灌就好。”师迁芋大喜道:“这个办法不错!在咱苏北老家,碰到服毒自尽的,都是灌粪汤,是挺有效的。我一时着忙,吓糊涂了,咋把这个办法忘了?盛世成!还不快去弄粪汤呀!”娄媛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装了,慌忙从地上爬起,争辩道:“我没喝药!没喝药!”夺路要逃。谁知刚跨出房门,便被梅河死死抱住,挟持到院中。
师迁芋朝章老三喟叹道:“老章哥!还是你这办法灵,粪汤没喝,病便好了大半。”冲盛世成跺脚喝道:“你还施伟(磨蹭)啥呀?再晚可就来不及了。”盛世成应了一声,飞奔而去,转眼端来一大勺粪汤,黄澄澄的,蠕动着肉蛆,恶臭扑鼻。娄媛大惊失色,拚命扭动着身子,哭喊道:“我没喝药!没喝,你们就饶了我吧……”话音刚落,被梅河、盛世成撬开嘴巴,灌了一口粪汤!她争辩一次,两人便灌一次,灌得她直翻白眼。
院中臭气熏天!娄媛秽物满身,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章老三见她奄奄一息,如果再灌下去,恐怕要命丧黄泉了,方才摆摆手道:“差不多了。”两人这才罢手,笑立一旁。师迁芋捏着鼻子,忍着恶臭问道:“少奶奶!感觉咋样呀?”娄媛闭目呕吐,面如死灰,也不说话。章老三认真道:“看来还是不行,再灌两勺试试?”娄媛顿如五雷轰顶,睁大眼拚命叫道:“好了,已好了。”梅河、盛世成禁不住大笑起来。章老三一脸狡黠,一本正经道:“喝药上吊,就得用这个法子治,十拿九稳,比吃灵芝、人参都灵。”
师迁芋得意一笑,催促丫鬟上来,像拖死狗一样把娄媛架走了。丫鬟们捏着鼻子把她架进水塘里,清洗了半天,才把她身上的秽物洗净。只是娄媛喝粪汤太多,大病一场。师迁芋请来医生,施药调理,才把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经此一劫,娄媛见了师迁芋、章老三等人!就像老鼠见猫一样,浑身筛糠,非常惧怕。章老三等人又威逼利诱,许偌只要不再闹腾,不但任由她改嫁,而且把家产一分为二,送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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