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18章


花娇龙唤女儿不答,侧首看去才知她已失了神,这几日他们夫妇仍未问过她如何看待平东王提的亲事,只为恐她点头答是。
花娇龙起身上前,轻拨女儿几缕发丝,柔声问道:“阿籽在想些甚么?”
皎儿在母妃靠过来时便已回神,正要为自己失神而致歉,却听母妃问起自己想些甚么。
雪衣性子清冷,皎儿不愿说起,正垂眸欲寻个借口搪塞却听母妃一声叹息。
“母妃真想把阿籽留在身边一辈子,只可惜清儿无福……他若能一心一意待你,你真喜欢……就嫁吧,只要阿籽过得舒心。”
花娇龙神色颇为黯然,好在此时身在院中背着夜空星光,夜幕将其感伤掩藏了几分,否则这一幕倒更像是以退为进之态。
花椒龙之言颇为突然,皎儿方才思的是雪衣,闻言想了想才明白母妃所说的“他”是指凤之淩……
初谈婚事
“母妃——”皎儿正要作辩白,一声童子音传来打断了院子里的母女谈心,凤之祥拉拽着父王的手来到院中。
花娇龙收起黯然之色,转身慈眉道:“今日师傅吩咐的功课让你父王阅过了?”
“父王阅过,还赞祥儿书得好。”凤之祥小脸上比往常更为得意,因为如今姐姐听着呢!
花娇龙见他得意洋洋之余偷眼看向姐姐,心下不禁好笑,心境也散了些开来,颇有些好奇道:“祥儿还记得小时候姐姐抱你嚒?”
她原以为女儿出门时祥儿还年幼,对阿籽许是没多少印象,儿女之间多半会有几分生疏。
“记得,姐姐香!”凤之祥虎眸眨了眨咧开嘴笑应,随即又赶紧躲到父王身后,探出半个头,一副小童羞态……
这孩子说话不消人教总是这般讨人欢喜,天生嘴甜如蜜,同子竣幼时不相上下,皎儿愈加喜欢他。
说笑了一阵,半个时辰转眼即消,凤煜轩令凤之祥回房休息去,小之祥意犹未尽抗令不遵,花娇龙会意起身“送”他。
因那桩婚事委实一言难尽不知从何说起,这几日皎儿见父王母妃与爹娘未问起,自己也未提及,一知半解之人还当是僵持上了。
方才母妃已问起凤之淩,稍后一家人的谈笑间皎儿对父王母妃的神色颇为留意,她已感觉到父王今夜有意与自己倾谈此事。
凤煜轩待母子二人进了屋才轻唤女儿随自己到书房中去,父女二人一前一后各怀心事,悄无声息地只管行走。
书房里,父王沉声片刻不语,此事皆由自己而起,皎儿深吸一气打破沉默道:“父王,王叔派人来下聘之事女儿事先并不知晓。”
凤煜轩闻言毫无诧异,颔首示意她续言。
“女儿以为此事王叔糊涂,往花家下聘未必就高明,天下皆知花家长女已过继镇南王府十余年,是由皇上亲封的郡主,赐享国姓,女儿也一直称呼他为“叔父”,同姓同宗如何婚配,固然南北子民淳良无议,天子脚下礼学者诸多,岂会坐视旁观!”
担待不起
相处十年,皎儿岂会不知父王心向,尽管在平东王府中许久未闻天下事,却亦能凭借一人性格与其遭遇来揣测某些事走向。
凤煜辀纵然是不谋江山也定要独立,南北联姻的确是不二之选,正因此他才孤注一掷设下瞒天过海之计,瞒她亦瞒着亲子,但父王不愿天下起战事,她更是不愿做这破坏三方权势平衡的红颜祸水遗臭万年。
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离开青州城后,不必见着那对父子,皎儿得以心平静气调理思绪,方觉此事根本容不得她再细细分辨心中是否对凤之淩有情。
凤煜轩闻言极为平静,看了女儿功课十年,知父莫若女,知女莫若父,他又怎会诧异她此刻言论,女儿这是不愿为苍生罪人。
凤煜轩轻叹一声道:“国事有父王应对,你无须理会,只须告诉父王——你心中可有他?”
平东王府十里长聘江南首富花家,大半个月已过,如今大凤天下除那些偏远山村外几乎已人尽皆知,战与不战几无悬疑。
纵然这桩婚事最终未成,此事一出君心定然动荡,设身处地,但凡皇帝非懦弱无能之辈定会行削藩之举,何况深谋如凤煜珲。
皎儿闻言蹙眉,心中默念父王所问,却实在不知如何回答,此事数月未想明白,而今又意识到担负着苍生万物,岂是片刻能解。
皎儿沉吟一阵,无奈道:“父王,此事事关重大,怎可听凭女儿一人之念,女儿着实担待不起……”
皎儿不愿作答,是因心中无解也不敢细思求解,然而此话在凤煜轩听来就更为确定她心意如何,此事已不必再问。
凤煜轩面色略是缓和,温言道:“父王并非要难为你,罢了罢了,此事日后再议,时辰已不早,你回房歇息去吧。”
微一迟疑,皎儿起身上前一福:“父王早些歇息,女儿告退。”
皎儿退出书房时,凤煜轩端坐独思,她一人在翠竹轩返回千娇阁的道上,夜风抚竹,发出阵阵诡异的沙沙声,却有人毫无所觉。
雪衣归去
翠竹轩原是凤煜轩居所,也是镇南王府中最先建造的院子,当年侧妃林攸儿有孕在身与凤煜轩一同住进翠竹轩待产,原本待其生产后搬入新建而成的梅园,却不料林攸儿难产而故,之后梅园改为了清风阁,而带有伤痛之色的翠竹轩事实上仅当作了书房。
自娶花娇龙后凤煜轩便长居于千娇阁内,千娇阁内多半欢声笑语,一墙之隔的翠竹轩却是素来清静,若无召唤平地见不着一人。
竹林间一个身影背身伫立其间,从无到有仅仅是一眨眼的工夫罢了,出于人的本能皎儿低呼道:“是谁——”
下一刹那皎儿不由得暗骂自己笨得离谱,有谁能一袭雪衣悄无声息眨眼间落到镇南王爷的院子里来!
看来,负责翠竹轩与千娇阁的侍卫们明日又要跪罪领罚,此刻定是让他点了穴道,只求他离去前替他们解开。
一个长久避而不见之人,主动来见多半求去,极少言好,更何况去年他亦是盛夏伏前告辞。
皎儿心头不免感伤,他虽言辞极少,但彼此相识日久,更得他无声相助年余,想当初不过雪中救他一命,而今他还得岂止一命。
一袭雪衣凭风吹拂,一贯地毫无回应,皎儿上前几步轻声道:“雪衣是要回天山了嚒?”
面前之人蓦然回身,皎儿伫足看去,星辰下他未掩绝代无双的容颜,尽管昔日隐约可见白纱下的轮廓,真切地瞧见却是初次……
墨瞳静谧无比,一如于天山初见时一般看不出丝毫情绪,唇瓣微启,天籁般的嗓音轻吐出二字:“珍重。”
他面上毫无离别时该有的感伤,莫非原先会错意了嚒,他仅仅是知恩图报才对自己好……只是纵无男女之情,总该有朋友之义。
皎儿心底不觉一痛,曾几何时自己就无亲无友,滋味如何再清楚不过,不由得目无长幼道:“你素来静如积雪,天山历来渺无人烟一片素静,确是合你性子……但一个人独自生活总是太孤单,再隔三五年我来看你,但凡不是夏季炎热时你也可下山来走走。”
雪衣绝然未料她竟会与自己约定往来,墨瞳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略一颔首之后一袭雪衣消失在夜幕之中。
盛情相邀
洪德二十四年六月初七,镇南王府里张灯结彩,王府厚重的正门大开,镇南王满面红光大步而出亲自跨马前往南城门迎女归来。
这一幕正是凤煜轩与花锦龙二人商议而来,之所以当日遮掩,是因不知女儿心意如何,如此留有转圜余地,而今自当宣告世人。
马车内的女子身着芙蓉红裙衫,面带同色薄纱,其姿态极为端庄得体,这姑娘非别人,正是金侍卫年方十八的女儿金碧灵所扮。
正当城中百姓一传十,十传百争相赶来围观之际,那头焦白乘镇南王今日忙碌无暇分身,伺机借义弟花子竣与小世子之名从侧门入府,欲撺掇皎儿去瞧瞧他的千秋楼……尽管他人不解,焦白并不在乎,他笃定她见过千秋楼必定赞成,那便足矣。
尽管王爷不在府中,王妃与小世子皆在前殿迎郡主“回府”,镇南王府后院的守卫却并无丝毫松懈,反倒在这一日里更为森严。
然而凤煜轩命女儿不得去千秋楼时听到之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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