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绝世独立:花月皎》第229章


“皎儿——”凤之淩略带嘶哑的嗓音喊住了正欲逃离的女子。
眉儿急欲知道自己的过去,奈何昨日他的随从死活不相告,非要让自己亲自去问他的主子不可,此时听身后这位公子喊住自己,天知道她多想立刻就回身问个明白,然而最终还是憋出一句“请公子先起身再言”便跑了出去。
早膳后,他在宣纸上落下她的名,她脱口问他的如何书写……凤之淩用了半日的工夫与她细说,恐怕他三年也未说过如此多话。
临近午时,皎儿双颊红得通透,眼前之人竟是她的未婚夫婿?
面对皎儿娇羞之态,凤之淩不禁心生愉悦,或许忘了昔日事也未必毫无可取之处,至少不再时时敛着喜怒之色,那般累心累神。
“淩,淩哥哥……我想回家见爹娘。”初次改口唤他,难免有些不自在。
方才有意说起她昔日如何唤自己,凤之淩此刻很满意她不仅记下了且改了口,他笑应道:“好。”
“那……我回房收拾去。”见亲人自然是越早越好,未等对方应声,皎儿起身踏着焦急而又欢快的步子往自己房里去了。
皎儿前脚刚出房,铁砚便进来禀报,焦白与花家公子已入城,二人正往海堂而来。
原来凤之淩于庐江郡内得报赶来途中,海棠之徒无意中将她认出却未敢肯定,索性先将她留在此地,派人往南桐城请师父来认。
如此兄弟
抱着包袱走出房门,皎儿发愁如何与身在前堂的穆大哥说,方才太过高兴一时忘了先想思量,回房收拾衣物时方想起来……
焦白与花子竣直奔后堂而来,只见迎面一女子垂首走在廊下,皎儿只觉迎面吹来一阵风,下一刹那险些被一个重物迎面撞倒,她惊呼一声推开“异物”,仔细一看竟是个五官极其精致的美少年!
美少年一愣,随即双臂一张不容她反抗死死抱住了她,她心道淩哥哥说她有个弟弟,这模样、年纪,且又是这架势,想必即是。
“子竣?”她试着安抚他,却不想自己一声唤致使美少年嚎啕大哭起来,她心道虎子八岁都不哭鼻子,这都十六了……
“妹妹。”焦白动唇唤她,嗓音淹没在花子竣的嚎声中。
凤之淩未曾与她说起焦白,皎儿打量对面动唇之人,看此人年纪不像是长自己六岁的兄长凤之清,这又是谁……
“穆大哥——”皎儿被弟弟抱得动弹不得,正欲开口询问对面那人是何人,却见穆大哥从那人身后走来。
“眉儿。”穆斐扬依旧唤她眉儿,尽管如今她已寻回了本名。
花子竣听到外人之言立即松开姐姐,背对着来人以袖拭泪。
“穆大哥,我——”皎儿不知与他如何说。
“我送你。”穆斐扬了然,温言接下她的话,一贯的浅笑。
这二人言辞简洁,却显然十分相熟,焦白甚是酸涩,昔日她亦唤自己大哥,今日她不认得自己却如此唤他人。
皎儿问了弟弟方知那人是爹爹义子,且是自己昔日“闯荡江湖”结识的江湖朋友……跟着弟弟唤了声“大哥”,那人璨然一笑。
这日,杭州海堂里准备了丰盛的午膳,既是迎,也是送。
众人被请入厅,皎儿未见凤之淩,不由得问了一句,屋里气氛瞬间凝结,兄弟二人立时脸色铁青,除穆大哥外其余人皆沉了色。
凤之淩“适时”不请自来,厅里险些大打出手……尽管失忆了,皎儿依旧不改护弱护孤的性子,花子竣咬牙切齿却只得罢手。
失而复得
午后一行人收拾妥当从海堂里出来,铁砚已将停在馆驿内的马车令人取来,焦白与花子竣虽是骑马而来,但杭州城为花家老家,花子竣要甚么没有,何况全城最大的医馆里岂会无马车,两方人又在海堂门前无声僵持起来……
凤之淩因气郁积劳,寝食不律,以致气血两虚,这身子本就是硬撑着,昨日又在烟雨中寒气侵体,这才令他当众不支昏厥过去。
海堂里的人固然不待见他,终究也都是医者,一夜良药暖榻,清早不仅伤寒全消,更散了心中积郁,此刻精神颇佳无意让步。
大哥与弟弟许是怪淩哥哥那时未能保她周全,可自出谷后这些日子也亲见了许多,恶人之恶,岂不正在于丧心病狂、无孔不入?
皎儿最终坐了海堂的马车,一是为安抚兄弟二人,二来纵是已有婚约,毕竟尚未完婚,彼此刚相认便共乘一车难免尴尬,不妥。
海堂里的人给穆斐扬备了马,他却上了凤之淩的马车,铁砚被主子赶下马车,这二人好似相见恨晚,在马车里不知说些甚么。
谁都看得出穆斐扬对皎儿有意,然而凤之淩对穆斐扬甚为敬重,穆斐扬对他亦是温温有礼,焦白与花子竣二人心中甚是不解。
前往南桐城途中,铁砚对皎儿极是殷勤,稍有空隙便上来送食送水,对花子竣与焦白的冷言冷语一概笑纳,始终一副笑脸迎人。
四日后,花府大厅内,除凤之清尚在战地未曾得讯,其余人早早齐聚一堂,凤煜轩未来的大儿媳湘儿干脆站在了大门外张望。
在一片失而复得喜泣中,皎儿手足无措,一时间无法一一劝慰的她索性与家人一起抱头痛哭……
花家感恩,将穆斐扬奉为上宾,花老太爷甚至当即寻思把此人留下招赘,而众人待凤之淩虽不同于花子竣那般当面目露凶光,但对于他的“拜见”却也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凤煜轩一人稍作搭理,二人的待遇可谓是天囊之别。
花家不待见侄儿,总不能让其居于馆驿,凤煜轩无奈之下欲将凤之淩安顿到王府。凤之祥尽管年纪尚小,但平日里听表哥的言语也明白个大概,此时花子竣挤眉弄眼示意他抗议,一边是表哥,一边是堂兄,父王既已如此安排,他就不掺和了罢。
自有定数
皎儿被留在了花家,凤之淩则住进了镇南王府,当夜,花锦龙与父亲商议如何退婚,那一头,海棠则给女儿从头到脚一番检查。
令海棠甚感欣慰的是,女儿除了不记得往事,身上没剩半点儿旧伤,她的失忆症当属心病,那时她定受了极大的痛苦与恐惧。
海棠向女儿问起穆斐扬,皎儿听出娘亲话里的意思,她支吾了一阵,诚赞穆大哥品性、学识……却坦言自己只将他当作了兄长。
海棠一听,心道相公和公公那心思看来是无望了,幸亏自己事先问了问。
尽管如此,花家爷孙三人依然奋力撮合,没出两日,皎儿受不住了,她本就对穆斐扬十分愧疚,家里人再一折腾,更无颜以对。
皎儿避进镇南王府,这让花娇龙又是喜又是忧,弟弟的心思她自然明白,可女儿尽管失忆了,性子却一如既往,此事勉强不得。
皎儿对王府里的楼阁花园毫无印象,花娇龙带她四处走走,这一走便“凑巧”遇到了凤之淩……
“伯母。”凤之淩上前向花娇龙施礼,继而侧身温颜淡笑:“皎儿。”
皎儿正要回礼,却听他身边铁砚一声“镇南王妃”后对着皎儿口呼“王妃”,当即把她喊懵了……
铁砚称皎儿“王妃”而非“世子妃”,是因凤之淩于战中运筹决策,决胜于千里之外,仅一年南北联军即取下京师,凤煜辀大悦,论功行赏,封本该继己位的亲子为“淩王”……世子妃自当随夫晋封。
花娇龙岂会听不明白这侄儿随从的用意,这是在明言于她这个长辈听,女儿已嫁,休想悔婚不认……好个目无尊卑的小子!
皎儿回过味来,心里那叫一个羞,却是不应也未斥责,只当没听见,只是双颊上的绯红出卖了她。
花娇龙介于这侄儿身边无礼的随从心有不悦,打算带女儿回千娇阁,却让凤之淩捷足先登:“伯母,侄儿欲带皎儿出府踏青。”
凤之淩的话里没有半点儿请求的意味,花娇龙不由得蹙起了眉,心道有主如此,难怪其随从目无尊卑。
尽管皎儿不喜他言辞中的“强势”,且对他提出的独处心生慌乱,但凤之淩胜在挑对了借口,“出府踏青”四字对于皎儿着实是个诱惑,她当即没有反对,只侧首看向花娇龙等母妃点头。
花娇龙哭笑不得,无奈目送二人离去,暗叹: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暮春踏青
马车驶出南城门,暮春三月,莺飞草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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