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闯江湖》第145章

嬷嬷将孩子交到苏小雅的手中，苏小雅抱着她爱不释手。
快了，他就快回到自己的身边了。
自己的付出总算得换得付太后的理解，将心比心。
什么委屈都值得了。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何况只是肉做的心。
煜儿白日里玩得有些累了，在苏小雅的怀中香香的熟睡。她极不舍的将孩子交给嬷嬷，让她抱着他去床上。
苏小雅回到凤栖宫去，皇甫晗正等着她一同用膳。
想着孩子就快回到自己的身边，苏小雅心情大好，吃了好几碗饭。
吃得皇甫晗都叫她停筷子了：“小雅你再这么吃下去，可要变成肥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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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付太后带走，苏小雅吃不下睡不着，竟然极速的瘦下去。人家坐月子是补胖，她是给气瘦了。一点看不出来是刚生产过的体型，清清瘦瘦还如同小姑娘一般。
皇甫晗心上着急，这月子里落下的病可是一辈子的事情。只盼着她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再好好的把身子补一补。
夜风吹拂着煜儿小床上的风铃，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皇甫晗拥着苏小雅舒心的睡去。
好梦不觉醒。
可殿门口紫娟急切的呼喊声还是把两人给惊醒了。
“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
皇甫晗一惊，一把掀开锦被下床，捞过衣架上的袍子披上便问：“什么大事不好了？”
苏小雅也起了床。听紫娟这语气，事情发生得好像不小。
“太后上吐下泄，像是食物中毒了，太医们已经赶往祥泰殿去了。”紫娟说。
皇甫晗与苏小雅对视一眼，皇甫晗沉声说：“我先过去看看。”
说罢便出了内殿。
苏小雅心上咯噔一下，不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晚膳可是她做的。如果太后食物中毒，她岂不是说不清道不明了？
那么，煜儿……付太后还会还给她吗？
苏小雅一阵焦急，随便穿了一件外衣也急急的赶往祥泰殿。
祥泰殿里灯火通明，一副人仰马翻般慌乱的景象。
此时天微明，凌晨将至。
宫女们交头接耳，见到苏小雅走进殿来，全都噤了声，赶紧给她行礼。可是看她的眼神，却多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
苏小雅心脏咚咚的跳，可是脚步却沉稳的走向内殿。
付太后脸色苍白的靠在皇甫晗的怀里，像要虚脱一般，失去平日里的光芒万丈。
“母后……”苏小雅轻轻的唤了一声，“你这是怎么了。”
蓦然听到苏小雅的声音，付太后像奄奄一息的人忽然回光返照一般，眼睛突的一亮。却是狠狠的瞪视着苏小雅。
苏小雅吸了一口冷气。她仿佛又看到那个与她对峙的厉害人物。
皇甫晗也看向苏小雅，平声问：“小雅，你晚上给母后做了什么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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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晗也看向苏小雅，平声问：“小雅，你晚上给母后做了什么食物？”
苏小雅说：“母后想吃清淡的，于是我就给她炒了两个小青菜罢。另外煲了一道枸杞牛肝汤而已。”
“恩。”皇甫晗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付太后却强撑了精神，将手搁在皇甫晗的手中说：“扶母后下床。”
“母后，你还是先躺着。”
“不，哀家要下床。”付太后固执的说。
皇甫晗只得扶着付太后下床。付太后直视着苏小雅，沉厉的声音如冰：“付雪黛，哀家此时不与你说什么。等太医将食物检验过后，哀家再与你理论。”
“检验食物？”苏小雅一惊，“难道母后你在怀疑我下毒害你？”
付太后蓦然提高声音：“哀家上吐下泄，就是食物中毒的症状。怎么叫怀疑你？晚上的食物是你亲手做的吧。”
“是。”苏小雅平静的说，“但我绝没有在食物里下毒。我没有那么愚蠢。”
付太后突然捂着胸口一阵作呕，宫婢赶紧将痰盂送到她面前。
皇甫晗轻轻的拍着付太后的背。付太后干呕一阵也没有吐出什么东西，人却又萎靡了一下。
脸色越发的苍白，没有光泽。
她靠在皇甫晗身上，严厉的看着苏小雅。那隐忍的怒气与杀气只待太医宣布结果。
晨曦微露，高太医小跑而来。
皇甫晗看着苏小雅，嘴角有一丝不显现的微笑。苏小雅还以微笑。
他相信她。
付太后立刻喝问：“快说结果。”
高太医先跪在地上，有些为难似的说：“其它食物都没有问题，就只有枸杞牛肝煲有一些问题。”
付太后如刺的目光落到苏小雅身上，又接着问高太医：“一口气说完。”
那气势，那力道，根本就不像上吐下泄的虚弱之人。
高太医继续说：“这本是一道滋补肝肾的菜，本是没有什么问题。怪就怪在枸杞里竟然掺有海芋子。误食海芋子可导致喉舌发痒、肿胀、肠胃烧痛、恶心、腹泻。严重的……”高太医顿一下没有说下去。
“说。”付太后威严的说。
苏小雅只是静静的听着。
“严重的会让人窒息，心脏麻痹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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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太后惊吓得后退一步，腿脚早已虚软，幸有皇甫晗掺扶着。她颤抖的手指直指向苏小雅。
“好歹毒的妇人。”
“我没有。”苏小雅争辩，声音却并不急躁。只是觉得有些累。
她仿佛已看到她与付太后之间快愈合的伤口又再度撕裂，更加鲜血淋淋。
她忽然争累了。
“还说没有……”付太后痛心疾首般的喝道，“哀家真以为你改变了性子，诚心改善哀家与你之间的关系，却没想到你仍在背地里暗暗算计哀家。付雪黛，哀家都已经答应将孩子还给你，你却还下毒害哀家。你难道真的这么容不得哀家吗？”
“我没有下毒，我没有任何理由要下毒害你。”苏小雅清朗的说，“母后，你自己都说你要将孩子归还给我了，我还愚蠢到要下毒害你吗？”
“鬼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付太后咆哮着，“你从头到尾都想要取哀家的性命，你对哀家一直怀恨在心。你这个丧心病狂的蛇蝎女人，你的行为已经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评断。晗儿，她如此三番五次要毒害哀家，你还不废她吗？你将你的母后置于危险之中不管不顾吗？晗儿，我是你的亲母啊。”
付太后软硬兼施着，声泪俱下。
皇甫晗面色沉沉，看向苏小雅的目光透着坚定：“母后，我相信小雅她不会下毒害你。那枸杞里有海芋子应该置问采办对不对？”
“皇上。”付太后突然推开皇甫晗，身后宫婢赶紧扶住她要倒地的身子，她失望的看着皇甫晗，伤心绝望，“晗儿，哀家养育你二十多年，你却处处帮着这个女人说话，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三宫六院不要了，连哀家这个生母也不要了。是，她只是做食物，没有去采办食物，可是她为何别的菜不做，偏偏做有枸杞的食物，难道就是因为海芋子与枸杞相似吗？”
“母后，你不要激动。”
“哀家无法不激动。”付太后激动的说，“她要掐死哀家你不管，她要毒死哀家你也不管。晗儿，你是不是也希望母后去死呀。
“母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皇甫晗痛心的说，“我只是不想冤枉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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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太后张着嘴看着皇甫晗，头微点，像下了某种决定般的问：“皇上，你废不废她。”
皇甫晗紧紧的皱了眉头，很忧烦，目光中透着疲惫。
“不废。”
“好吧。”付太后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她忽然挣开宫婢们的扶持，稳稳的立着自己的身子，凄绝的说，“晗儿，事到如今，哀家在你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地位可言了。好吧……好吧……反正你父皇在地下也寂寞。”
说罢，迅雷不及的冲向身旁一根圆柱，一头撞了上去。
“母后。”皇甫晗惊呼着冲过去，将付太后扶了起来。
付太后的额角渗出鲜血。
“母后，你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皇甫晗惨烈的喊叫，“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苏小雅惊地呆立在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去寻死的付太后。
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吗？以死相挟皇甫晗。
她震惊。她悲哀！
付太后虚弱的看向皇甫晗，泪水汩汩的向外流，声音极度凄绝而尖利、果决：“晗儿，有她没我，有她没我。”
苏小雅退一步。
付太后对她恨之入骨的话像尖刀直插进她的心里。
皇甫晗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苏小雅，又回过头去将付太后抱起来走向锦床。高太医赶紧上去给她诊断。
只不过一瞬间的一眼，苏小雅看到皇甫晗眼中的无奈，为难以及心竭。
他也很累了吧！
付太后拒绝高太医给她诊断，声音依旧凄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