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第470章


冥红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自求多福吧”说完往屋外走。
“你去哪里?”佩衿见玫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脚底升起寒意,也起了身。
“腹中饥饿,我去看看何时有吃。”冥红不理他,径直出了门。
“我同你一起去。”佩衿忙跟着他,溜出了门,迈出门槛才回身道:“我去叫人给你备水沐浴。”
玫果摇摇头。
烛光摇曳!
冥红拿着一块干巾,抹着一头湿发,跃上床,踹了一脚懒懒洋洋半躺在床上迷惑的看着他的佩衿,“你怎么不过去?”
佩衿也面带迷惑的看他,“你怎么到这边来了。她呢……”
冥红伸了个懒腰,往床上一躺,“我盯了这一路了,也有些累,今晚由你去守着。”
佩衿愣了愣,“这不合适,如今她已经是太女了。按照冥家的规矩,这外出期间,她不能离开你的视线。”
“我已经不是她的护卫了。”冥红双手枕在脑后,斜睨着他,“你手脚功夫是差了些,不过当真有事,就凭你那脚底抹油的功夫,还不能带她逃开吗?”
佩衿垂眸一笑,重新抬头,轻捶了捶他的肩膀,“谢谢。”
冥红合了眼,“快滚吧,别影响我休息。”
佩衿又笑了笑,才起身拢了敝开的衣衫,飘出房。
玫果双手撑着桌缘,正准备吹灯。
门外轻敲了两声。
玫果本以为今夜不会再有人过来,这时门响,倒出了她的意外。
渡到门口开了门。
随着微风轻扬的银发在月光下泛着光华。
眼角微微上斜的一双明媚眼眸在烛光下忽闪,含笑凝看着她。
玫果迎着他的眸子,被月光照得清湛透亮,一手扣了一片门板,定定的立在门口看着他,能看到他康复,真好。
“不让我进去?”佩衿挪开眼,从她头顶望了望屋里烛台。
玫果这才幡然回过神,放了门板,让开门户。
佩衿迈出屋,回身看着她慢慢掩上房门,随手落了门栅,小手扶着门栅,却不回身,心‘砰’的一跳。
回想第一次给她侍寝,也是在从虞国回普的路上,那晚虽然有丫头掩了房门,她却不肯落栅,睡在床上,也是抱弩而睡。
而今晚,一切不在言中……
上前一步,从她身后揽了她的腰,身体紧贴着她的后背,感觉到她身子瞬间崩紧。
低低一笑,“你的小金弩可在身上?”
“不金弩?”玫果愣了愣,她的弩刚才取了下来,放在床头,“你要它做什么?”
“我怕你再射我一箭。”佩衿看着眼前微微透红的耳廓如透明一般,心里一荡,轻吹了吹。
玫果‘噗’的一声笑,躲着耳上的搔痒,转过身嗔怪的望着他,“你还记着?”
他笑着慢慢凑近她,唇离她的唇仅一线之隔才停下,温热的呼吸轻拂着她的面颊,“我要记一辈子。”声音媚惑。
“我要你记生生世世。”玫果的心砰砰乱跳,微踮了脚,在他的唇上轻轻一吻。
他呼吸一紧,过了许久才慢慢呼出,“是啊,得记生生世世。”象对她说,又象是对自己说。
烛花‘嗤’的一声炸出几点火花,火光在暗红的雕花门上投下两个以拥相吻的投影,久久不分。
弈园后花院,石亭内点着数盏灯,风带着阵阵花香袭过,两只彩蝶在花丝中追逐。
离洛百无聊赖的捏着金丝荷包的系绳抡着荷包。
慕秋抱着瞳瞳逗着小果玩耍,瞳瞳赤着肉呼呼的小脚,右脚上戴了一串小金铃,随着她的动作,金铃便发出一阵脆响。
瞳瞳伸了小脚去踢小果,小果往后一跳,瞳瞳便‘咯咯’直笑。
小果等瞳瞳缩了脚,便又扑上来,瞳瞳又抬脚去踢,小果又是往后一跳,瞳瞳便又再笑,玩得不亦乐乎。
瑾睿拿了卷书卷,依柱坐在石凳上,静静的看,听到女儿笑,冰冷的眼角便露出一抹温柔。
‘啪’的一声,末凡将一料白玉棋子落在棋盘上。
抬头淡淡的看向对面颦着眉不时看看慕秋,又不时看看瑾睿,心思全不在棋局上的弈风,“到你了。”
弈风收回目光,也不多想,随意落了粒黑棋在棋盘上。
末凡瞥了眼棋盘,不冷不热的道:“号称普国第一棋手,我看,比慕秋都甚远。”
弈风浓眉一竖,“你……”低头一看棋局,眉头一是皱,刚才他随手一子,正正落在了自己的气门上,将自己一片棋子堵得死死的,一张脸黑如锅底,半眯了窄眸,“再来过。”
低声抱怨,“这鸟地方,烈酒都没一坛。”
末凡慢慢收着棋子,抱了白玉棋缸,起身却要走,“既然呆的不耐烦,尽管回你的的太子府。”
弈风‘嗤’了一声,一把拽了他,“别急着走,下棋。”
末凡一脸漠然,“你心不在嫣,与你这般下棋,好没意思,简直是浪费时间。”
弈风脸色一僵,“我认真便是。”
末凡这才重新坐回桌边,将装有黑棋的棋缸递与他。
瑾睿抬起脸,吩咐服侍在亭外的下人,“去我院子里,屋前右手边竹林丛里埋着的那坛酒挖出去。”
第111章瞳瞳醉酒
两只彩蝶停在瑾睿手中书卷上扇着彩翅。
“睿公子,酒来了。”下人抱了土瓦坛在他面前站定。
瑾睿窄眸一亮,顺手接过,接着眉头一皱,“毒物的酒,也不知喝得,喝不得。”
瑾睿眼不离书卷,冷萧的声音飘来,“可以不喝。”
弈风睨了他一眼,拍开封土。
浓郁的酒香带着淡淡的青竹香顿时飘散,充满整个凉亭,绵绵悠扬,让人精神顿时一爽。
除了瑾睿以外所有人,视线不自觉的落在了他手中酒坛上。
弈风自入军以后,便酷爱饮酒,加上他天生酒量惊人,更是非烈酒不饮。
他身为太子,又是普国统军大将军,南征北战,所到之处多不甚数,天下哪还有他没饮过的美酒,但却不曾闻过这等异香醇厚的酒香。
眼里露出诧异,飞快的瞟过依坐一旁的瑾睿,后者仍只是静静的看自己的书卷,仿佛这儿所有事,都与他无关。
弈风与他相处也有些时日,知道他就这冰块德性,也不在意。
就着坛口,仰头,饮了一大口,冰凉的酒液,入口醇和柔滑,火辣辣的从喉滑进腹部,一股暖意随之化开,渗入每一根血管,极其舒服,口中浓香绵长,久久不散。
他眼里诧色更浓,放下酒坛,正正的看向瑾睿,竖了大拇指,“你的毒天下第一,没想到酿的酒也是天下无人能比。”
瑾睿眼角总算动了动,睨向他,“不怕有毒?”
“呵……”弈风扯了衣袖,抹去唇角酒渍,“有此美酒,毒死也值。”边说边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瑾睿又看回书卷,眼里分明闪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直盯着他看的离洛,手掌一握,将金丝荷包抓在手中,胡乱塞进怀里,跃到桌边,拿了个酒碗,递到他面前。
慕秋也抱着瞳瞳凑了过来,翻了个酒碗,顺手帮瑾睿和末凡翻了碗,排成一排。
弈风一脚踏着石凳,抱着酒坛,满满的斟了两碗,正要斟第三碗,问道:“我明天朝中有事,得回京,你这酒可否给我捎上一坛?”
“只得这一坛,要想再喝,得十年以后。”瑾睿眸子也不转一转,说的极是轻松。
弈风抱着酒坛子愣了愣,手中那酒坛不大,倒完了也最多十碗八碗的。
放下酒坛,突然飞快的端了斟好的其中两碗酒,小心的倒了一半回去,唯恐漏了一滴,只留下一半。
离洛一脸迷惑,“你这是做什么?”
“我明天带回京,给我父皇和卫子莫尝尝。”弈风小心的放下手中装了半碗的酒碗。
正要去拿最后一碗,离洛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手边的斟满的酒的那个碗抢在手里,飞快的往后跃开。
弈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竟被他抢了去,只得作罢,重新封了酒坛,抱在怀中,已防再有人抢夺。
将其中半碗酒递给慕秋。
端了另一碗问瑾睿,“你要么?”
“我不好酒。”瑾睿虽然酒酿得很好,但自己很少喝,这些年来酿的酒尽数给这院子里的这几位喝了。
弈风浓眉一挑,满面喜色,“谢了。”自行端了酒,要饮。
末凡的脸黑了黑,淡淡的看了眼自己面前的空碗,“我这算什么?”
弈风手中酒碗停在唇边,斜睨着他,“你懂什么酒,给你也是浪费。”
他向来喜欢大口饮酒,这时却不舍得一口干掉,端了酒碗,轻啜了一口,叹道:“好酒。”
末凡的脸越加的黑。
这时瞳瞳从慕秋身上滑了下来,正在学步的小人儿,蹒跚着扶了桌子缘蹭到弈风面前,抱了他的腿,仰着小脸,葡萄粒般的大眼睛将弈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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