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穿越:御师太子妃(下卷)》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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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渊亦是黯然，又轻轻叹起了气。
“皇上，那个女刺客既然能给语儿下毒，她一定也有解药的，对不对？”凌言满脸希冀的望着一直凝注着我的慕容曦，“她一定有的……”
“凌言，不得在皇上面前无礼！”凌渊轻斥他。“无妨。”慕容曦淡淡道：“他关心自己的妹妹，于情于理。乃是至情至性之人……”
我怔怔的瞧着为自己担忧关切的凌言，心底，缓缓涌过一丝暖流。
这个，我曾经极为鄙视，极为不屑的纨绔子弟，啃老族的二世祖，没想到，竟然会如此疼爱我，关心我！
起码比眼前无动于衷的父亲，要真实多了……
“凌言，你放心，朕不会让凌语死的！”慕容曦字字坚定，向他保证。“朕一定要她平平安安的活着……”
凌言闻言，不禁大喜过望，急忙跪下来叩头：“谢皇上救命之恩！”
“凌言……”
我眼眶一红，伸手扶起了他，激动得说不出话。
“语儿，不要怕！”凌言含笑点着我的鼻子，眼神甚至是宠溺，“皇上答应救你了。”
我咬着唇，轻轻点头。
凌渊带着凌言退下去了，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我与慕容曦，各怀心事。
“你兄长很疼爱你！”
慕容曦看了看心神恍惚的我，淡然开口。我一惊，回过头看他，唇边勾起一丝笑意：“其实……皇上和宁王，亦是手足情深！”
这，本就是我一直来的心愿。
可惜……少了一个慕容逸，否则，就更圆满了！
想到那个人，我叹了口气。
宫廷残酷斗争，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注定不能圆满……
慕容曦听了我的话，脸上却充满了讽刺。
“手足情深？！”
他不屑冷笑，不与苟同。
“其实……臣女曾听老人说过一句话，深有感触。”我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与怨恨，“他说：今生，才是兄弟姐妹，下一世，便谁也不认识谁了……”
慕容曦的脸色僵住。
终是要面对（9）
“其实……臣女曾听老人说过一句话，深有感触。”我没有忽略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阴郁与怨恨，“他说：今生，才是兄弟姐妹，下一世，便谁也不认识谁了……”
慕容曦的脸色僵住。
话里有话的暗示，我知道他一定能听得明白！
“你这是在教训朕吗？”他冷笑，神色黑得十分可怕，“不，不……臣女……”我没来得及说，他已欺身逼来，灼灼的眼波流彩，在我眼中绽放美丽。
“你，真的要嫁给宁王？！”他修长的二指，抬起我的下巴，强与我对视，神态咄咄逼人。
我瞪着他妖娆邪魅的容颜，张口结舌。
……我愿意吗？
心好矛盾，好纠结。
“回答朕！”
他冷叱，指尖不禁用了几分力，捏痛得我。“我……”鼻息间，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刺激着我抽紧的神经，是那份刻在心底的眷恋……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炽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手背，仿佛灼痛了他的心。
他手一抽，放开了我。
“你放心，朕一定会解开你身上的剧毒！”
我哀伤的凝着他，熟悉的面容，如今渐渐变得陌生。
死与不死，嫁与不嫁，其实，我根本不会在意……
也许这些，只是我的解脱，我的归宿！
傻子，我心里最舍不下的人，却是你……
“如果……你真要嫁给宁王……”他深深吸了口气，嘴角扯出一丝说不出的嘲弄，“朕成全你！”
成全我？！
我突然很失态的笑了。对，你成全我！因为你有了上官纾羽，有了你心爱的女人，所以，才会将曾经的上官纾羽，忘得一干二净！
“你这是什么态度？”慕容曦的火气噌的一声冒了起来，冷冷的瞪着我，十分恼怒。“凌语谢皇上成全！”我漠然收起了笑，向他行礼。
他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无可奈何。心里不禁又气又怒又仿佛……有些失落。
真的嫁给了慕容晴，自己愿意吗？
可……
如果不打发她走，留在自己的身边，他害怕有一天，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一生一世，执守唯一！
是他对纾羽一辈子的承诺……
终是要面对（10）
幽暗阴森的大牢，火光闪烁，将丑陋可怕的人间地狱，映得一览无余。
慕容晴默默坐着案前，灼灼的目光，凝着被吊在十字铁架上，满身血污的女子。
用过大刑后，她娇美如玉的容颜，惨白不堪，唯有眉心上那点殷红的朱砂，依旧妖艳夺目。
“梅雪蕊……”
他心底不禁涌起一丝恻隐之色，吩咐身后的狱卒放下她。“给她点水喝！”“王爷，这……”那几名狱卒听后目瞪口呆，十分为难犹豫。
话说，此女是行刺皇上的头等要犯，动用酷刑，严打逼问，是很正常不过了。
可宁王爷一来，就破坏了刑部规矩，这……恐怕不好办吧？
“怎么？本王的话，你们不听？”慕容晴岂会不懂他们的心思，冷笑起来，“本王奉皇上的旨意，审讯她，难道，尔等还有异议？”
“不敢，不敢……”狱卒连忙求饶，飞扑过去，眼明手快解下了梅雪蕊。
她软倒在地上，闷哼一声，如玉的额头，沁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梅雪蕊，本王不为难你！但是……”慕容晴亲自扶起她凌乱憔悴的头颅，喂她喝了一碗水，“你必须要向本王说实话！”
哧——
梅雪蕊含在嘴里的水，混着血丝，尽数喷在了他俊挺的脸庞上。“恶贼……”嘶哑的声音，咬牙切齿，透着一股深深的恨意。
“你，你，贱人……”狱卒们见状，顿时吓得面无人色，齐齐冲过去，捉住了她的四肢头颈，怒不可遏。
只要他们一用力拉扯，她姣好的四肢，便会四分五裂。这就是刑部最残酷的酷刑“五马分尸”……
梅雪蕊一动不动，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声嘶力竭，喘息不止。
“放下她！”慕容晴从怀中掏出洁白的丝帕，轻轻擦拭脸上污秽的血水，淡淡的看着她悲绝的笑，“你若死了，正中你身后人的下怀……恰巧是借了我们的刀，杀了你灭口！”
一语点中要穴。梅雪蕊视死如归的笑容凝住，渐渐笑不出了。
“你觉得你这样死，值得吗？”慕容晴一脸淡淡，将手中的丝帕，拭了拭她脸上干枯的血迹，“本王告诉你，纵然你死一千次，你身后的人，也不会为你可惜半分！”
“你，你……少在我，我面前花言巧语……”梅雪蕊犹自强硬，恨恨的啐了他一口。
你娶我（1）
“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
梅雪蕊拼命喘着气，面容渐渐扭曲起来：“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慕容晴凝着她激烈的反应，不禁抽搐着嘴角。
若不相信，又何必这么大的反应？！
真是自欺欺人！
唉……
他摇头苦笑。
“本王的话，信不信，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
梅雪蕊死死咬紧了唇瓣，泛起一缕艳红的血色，脸上的表情更是变化无穷。
“说，谁派你行刺皇上与本王？”慕容晴没有忽略她内心的激烈挣扎与矛盾冲击，“是谁告诉你我们的行踪……”
梅雪蕊缩着身子，牙关在打颤，就是不肯出声。
“你不肯说？还是不敢说？！”慕容晴灼灼逼人的目光，盯在她那点朱砂上，冷若冰霜。“你是不是心有顾忌，会祸及家人……”
“我……”
梅雪蕊面容一阵痉挛，额上的冷汗，一粒粒，蜿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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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何苦？”
慕容晴望着她痛苦不堪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你只是区区一名弱女子，为何要将诛九族的死罪，扛下来……”
“你在牢中深受折磨，而你身后的人，又在做什么？！”
“他们却是在袖手旁观，看着你慢慢死去……”
梅雪蕊身上抽搐得更厉害，双手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倏地抬起头，凌厉怨毒的眼神，盯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的颤抖着声音：“好……”
慕容晴一怔，既而意外。
……她愿意招供了？
“你娶我！”
梅雪蕊嘶哑恶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