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心计》第117章


喝了,小姐体内凉火旺,这药就得冷着喝才好。”
子虞稍稍坐起身来,将那药喝了一半,不苦反甜,但在胃里凉成一团,激得浑身一阵发冷。
樱桃将那半碗倒进了一旁的花盆中,转而对她道,“这药是慢药,不急在这一时,小姐受了凉,喝太凉的药怕也是不好的。”
子虞答应了一声,又躺下了,樱桃替她盖好被子,小心安慰道,“小姐,有樱桃在,日后自然不让小姐再受苦……小姐……”说到这里,樱桃眼中又含了泪水,怕她看见又急忙擦了,找了个借口出去熬药。
樱桃刚出了门,子虞就起了身来,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雨连绵的时节还未过去,虽然没有前几日的大雨了,但也还是飘着霏霏细雨。窗台上那盆卢兰香已经过了花期,有几片叶子耷拉了下来,子虞随手摘下一片,拿在手里,本是绿意盎然的叶子,如今已经枯得发黄。微叹一声,放下那叶子,再抬头看着阴霾密布的天,无言。
窗外一身紫黑紧衣闪过,再看去,是洛嵘。他朝她这边看了一眼,眼底冰冷,也不作停留,便去了厨房。子虞知道樱桃在厨房里熬药,他们之间似乎素有过节,本想去看一看。窗户口正好可以看见厨房里正蹲在炉火旁,拿着小扇子扇风,还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渍。洛嵘许是叫了她一声,她起了身来,转过身去。一只满是剑茧的手伸过来,拂了拂她的脸,又垂了下去。樱桃低头,说了句什么,再接过来了一包纸包,再没有说什么了。
接着洛嵘便从厨房里出来,又向她这边看了一眼,这一次没有急着转开,而是与她远远对视了片刻,才收了目光,开了门出去。
子虞一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起第一次在绛红楼见面时他还带着几分少年气,转眼之间已是几年光景,他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年那个少年的影子,而如今看到的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剑客了。那自己呢,是不是也变了许多?
“小姐,怎么又在风口上站着,也不披一件风衣。”
樱桃这句话,瞬时让她想到了那个白衣如雪的男子,他不止一次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好不好。
“樱桃,我想出园子在花园里散散步,你替我叫云舒过来。”
樱桃怔了片刻,低声道,“我陪小姐不好么?这段日子樱桃不在小姐身边伺候,小姐就同别的丫头亲近,不和樱桃要好了?”樱桃说着有些委屈,但还是没有忤逆她的意思,过去将风衣拿了来替她披上,还喋喋的念叨着,“倒是别人樱桃也没话说,偏是这个云舒,才来几日就听说她偷了素玄娘娘的玉坠子,当场被棋香抓住了,要不是素玄娘娘心地好,早将她赶出去了。”
子虞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系着风衣的系带,樱桃见她不说话也就识趣的住了嘴,低头扫兴的出去了。
不一会儿云舒便到了外面,她来得有些快了,子虞还未系好风衣的束带,一边开门,一边出了去。
云舒低头候在门旁,见她出来,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子虞系好了带子,见她今日穿的还是前几日那身旧衣,只是多了些补丁,头上的簪子还少了一支,左耳边的鬓发还被人削去了一角。云舒见她不言,也不敢动,低着头不敢抬头。
“云舒,我想出去走走,你愿意陪我么?”
“云舒不敢忤逆娘娘。”
子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走在前面,云舒跟在她后面,出了园子。这几日正是海棠开盛的时节,北面沁馨园里的西府海棠开得如火如荼,雨洗后的样子想必更是招人喜爱。两人一前一后,徐步到了沁馨园,本是借着散步赏花的名义出来,但此时子虞却没有心情看那满树的繁花了。
“云舒。”
“是。”云舒稍稍跟上一步,余光看了四下,因为实在府中,似乎并没有近卫跟来。
子虞停在一棵繁茂的西府海棠下,没有抬头,而是看着树下落的花瓣,被泥水污了本色。
“你从殿下的尚穹园过来,至少也须半栈茶吧……”
云舒被问住,吞吐了几个字,才结结巴巴的说,“是……给殿下……奉茶……正巧路过……”
子虞点头,“我见你时,你手上并没有茶。”
云舒又顿了半晌,才低声道,“正……正去茶水房的……路上……”
“我记得殿下只用一套木樨雕的茶具,你去茶水房,忘了带上么?”
云舒慌了神,知道瞒不过去,扑腾跪在子虞身后,只是一味的流泪,也不敢求饶。
子虞急忙扶她起来,她却执拗得很,跪在泥水里一动不动。
“你的云鬓,是殿下削去的么?”子虞也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她,削去云鬓是一种象征,奴仆之间若是谁被主子削了云鬓,就表明这个人是主子厌恶的对象。若是丫头更可怜,男仆们可以相约入她的房强行施暴,她衣裳上的补丁,已经说明了她的遭遇。
“殿下让你做的事,你不愿意,是么?”
云舒别过眼去,不看她,泪水不停,“娘娘……娘娘言重了,并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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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入世
更新时间2012…2…25 12:43:59 字数:2068
云舒别过眼去,不看她,泪水不停,“娘娘……娘娘言重了,并无此事……”
子虞苦笑一声,“谢谢你。”
云舒一惊,含着泪抬眼看她。子虞一笑,她自然能想到,能跟在殿下身边的云舒,不会连从尚穹园过来的时间都算不准,即便是真的疏忽了,子虞问起原因,她也一定能自圆其说,不会找一个这么破绽百出的借口。
她的目的很明显,是要提醒子虞,有些事子虞必须要小心了。
“云舒,你我相识那么短,你却能以心相对,子虞除了谢,再没有他言。”
云舒的眼底一动,旋即避开目光,擦了泪,轻声道,“云舒也有自己的算计,并不如娘娘说的那般好。”
子虞扶她起来,这一次她顺了子虞的意思。
“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殿下身边的丫头,金银首饰必然是比别处的丫头多出许多,可她从来都是一身旧衣,头上的簪子戴不到几日,便不见了踪影。子虞猜想或许是家里困难,要靠她一人养活。
子虞拔下头上的玉簪递到云舒手里,“这个早就想给你了,又怕太唐突你不肯要,如今就当谢礼了。”
“这……这是娘娘大婚时,殿下赠与娘娘的羊脂玉簪,云舒不能要。”
子虞将那簪子握在云舒手中,笑道,“殿下送了我一箱子的金玉,我哪里戴得过来,不如让有用的人拿去。”
云舒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收下了那簪子,低头道,“多谢娘娘赏赐,娘娘的恩情云舒谨记于心。”
“你肯收,就没有把我当做外人。”子虞握住云舒的手,“我明日便去见殿下,让你到我园子里来,你可愿意?”
云舒的脸色瞬间惨白,被握住的手不由得抖动了一下,抬头道,“娘娘的好意云舒心领了,云舒从进府的那一日起便发誓要伺候殿下一辈子……”
“我明白了……回去吧。”
云舒点点头,子虞走在前面,她又自跟在后面。这一次,两人间的距离却不自觉的缩短了许多。路过按事房时,正巧总管召集了大批丫头小厮们派事,众人见了子虞,都放下了手中活计,向她行礼。子虞本要走开,却又折了回来,带着云舒过去,问了总管几句闲话。总管是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为人向来低调,子虞鲜少见到他,只知道他姓容。容总管很是恭敬,一一答了子虞的问话。
子虞见这气氛也够了,摘下腰上挂着的一串明珠,系在了云舒腰间,“这珠子是我平阳郡主赠与云舒的,容总管在这里替我做个见证,若是哪个眼浅的说是云舒偷拿了我的串子就不好了。”
容总管也是个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子虞的意思,吩咐下面的人道,“日后你们也要以云舒为鉴,伺候好主子,娘娘宽厚仁慈,定不会亏待了你们。”
众人齐齐应声,子虞眼里对容总管道了谢,他也看懂了,回了礼。
“娘娘可还有什么吩咐?”
“过几日便是清明节,我这里有些碎银,容官家替我分给各位。”子虞将身上的钱袋拿出来,里面有十几粒碎银,她连袋子一起递给了容总管。
容总管接过银子,又说了些客套的谢词。子虞也回了几句,便离了那按事房。
云舒跟到子虞的小园时,便说是有事要出府办,子虞知道云舒这是懂了她的意思,心里也就踏实了许多,此刻又不想回房,在园子里转了转。左右走了不到十十五步便到了拱门,想来这园子是小了些。如今不是太平日子了,素玄连沈默含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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