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第66章


“安家满府都疯了。”沈将军冷冷看着他。
59、沈大少死得好冤(一)
那天宋城里一场恶战,后人众说纷纭;传出几个版本。
有人说安三小姐是被仰慕沈大少的外族妖女下蛊上了身;神智不清,杀了未婚夫。
有人说安三小姐情有独钟;不愿委身;是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第二种说法可信度高些。可不是么;以前那个秦府小姐不也是有了意中人,不愿出嫁。只不过比起这个安三小姐;她可差了一截。那个是自杀;这个是杀人。后者强大到瞬间将其秒成渣。
只可惜沈大少;三次亲;都没娶成。最后生生白搭了自己一条命。
风流人自有风流债;你们还羡慕沈大少嫖的女人多,瞧瞧,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一命偿一命倒也罢了,后来安大公子同沈将军缠斗时,竟出来几个鬼魅似的幽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安三小姐给掳走了。
当天,宋城人家的红绸喜炮就变成了满城白幡,三日后,沈大少出殡。皇上念沈将军只此独生爱子,特命全城家家支灵棚相送。沈大少最后那一程,走得甚为壮观。据说那天宋城路面,光纸钱就铺了好几寸。
临入棺,是宫中首席妆面师傅给上的面。沈家绝了后,皇上彻底放了心。赐了沈家金银无数,珠宝几车,沈将军本就官居一品,再无可提,皇上又新辟两个忠义、忠勇的将军封号,一个给了沈将军,一个追封沈仙。
人死了,给什么都不为过。反正给什么,都白给。
安府出了杀人凶手,该当严惩。安太傅便当头一个领责!更别提,听说当日安怀还曾阻挠沈将军将杀人犯绳之以法。包庇凶手,抗拒执法,这是该下大狱的罪过!
安府被封了府,所有人不得外出。这次和秦府被封不同,太子头一个跑到皇上面前哭,紧跟着宋随又进折一封,言发妻怀有身孕,听闻娘家有此变故,终日不得安生。安容肚子里的孩子也姓宋,若算起来还是皇帝的本家外孙,皇上将沈将军叫到跟前,问他的意思。
沈将军一番折腾,苍老许多,发丝中多了几缕银发,气势却依旧如虹。他斟酌片刻,声如洪钟:“安家养虎为患,该当领责!如今主犯已跑,城中布的兵,挨家寻觅也寻不见。若安家能交出人犯,大义灭亲,以正王法,也不算罪无可恕。”
沈将军说此话的时候,心头怒火烧得厉害。皇上这是摆明了,顾及太子,照顾安家。可他此时急不得,最先要做的,是找出那个妖女,一刀刀给儿子报仇!
忍,沈将军心上有火又有刀,也能生生压住。
如今能知道她在哪里的,只有安府。
“当年是为父糊涂,早知如此养虎为患,留她祸害全家,不如杀了干净。”安太傅此时后悔了:“怀儿,你盯她这么多年,竟然没看出来?”
老奸巨猾的眼中,是满满的审视。安太傅看看安怀受伤的手臂,又瞄瞄桌边的剑,转而又朝他眼中盯去,此时的目光,分外狠冽冰冷:“你该当知道,那日当着沈将军的面将她杀了,才是上上之选。”
安怀面无表情,整整残破的衣袖,不发一言。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不过,他若是犯起倔劲儿,也是够可以。安太傅强压下心头怒火,转而用稍和蔼的语气向安怀说道:“太子与宋随那头撑着,皇上有意放水,当下之计是压下沈将军的怒火。那个爆脾气,又是独生爱子,若是闹将起来,皇上再怎么有心放过咱家,他也不容。你说,这事怎么办?你媳妇如今可是怀着身孕,你总不能不为自己孩儿打算,难道真忍心让个未出世的孩子,胎死腹中,随满门陪葬?你想想秦家。”
秦家已被满门抄斩了。
据说行刑那日,太子妃不知怎么跑了出来,疯了一般上刑台,却晚了一步,眼瞅着自己父母被斩杀,当时便晕死过去。
说来说去,都是将花落交出去,以命抵命,保安府平安。安怀颓然一笑:“父亲,你还是不信。那日带走她的,并不是我的人。”
当日那几人,被众人传成仙女。薄纱覆面,身姿轻盈,身手矫捷,趁乱将她带走。事后安怀一一问了楼里的人,没一人追得上,更别提找到将她带往何处。
她中了那样重的伤,眼□处险境,他竟帮不上一点儿忙。她前些天身在何处,遇见何人,是如何得知的昔日之事?
参与灭庄那些兵,都叫安怀一一杀干净了,一个活口没有留。太子也绝不可能自爆内/幕,沈将军更不会吃饱了撑的自找死。除非……
想到这里,安怀眉心一皱。
太子身边,还有个秦双。
可是秦双身边,不是早叫绿衣盯紧了吗?
“让楼里的人去找,翻天覆地也要找到。太子那边,也派了人手,都听你使唤。这事儿她既已知道,便不能再留活口。”安太傅起身,看看安怀臂上的伤口,话中有话:“你对这个三妹妹,倒是上心得很。只是别忘了,她姓花,你姓安,你既不能把她当亲妹妹,又不能把她不当妹妹。”
不当妹妹便如何?知子莫若父,安太傅一言道破安怀心事。
找她,一定要找,找到她,将她好好保护起来,谁也不许碰她一丁点儿。这事儿别人办着都不放心,还需自己亲自去。安怀将剑小心翼翼收起,终于说出了安太傅最想听的话:“父亲放心,我亲自去找她。”
可是上哪儿找呢?
花落睁眼时,头顶上方是紫粉色的纱幔。她初始有些恍惚,以为这还是在安府,要么在长湘,总不会是在五山下的小院子。慢慢想起了今夕何夕,左肩上的痛楚传来,这次可比在长湘时中箭时,厉害得多。
她转头朝肩膀看去,那里被包得严实,连着整个左臂都动弹不得。这手法比当初沈仙为她包的,有过之、无不及,可是如今物是人非,沈仙死了,死在她手下,她很满意。
就算没亲手杀了沈将军,她也释然了。
她恨的是他。
她气急败坏。
花老九死了,留下的东西针对性那样强,不是没有疑点。可她不管,是他做的,还不是他做的,其实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沈将军带兵灭了花云庄,而她自己,居然跟仇人之子睡了觉。
这如同一个巴掌,狠狠拍在她脸上,打脸打得这样疼。
李水死了,初一、十五死了,小蝶死了,刘括死了,九叔死了,她发了狂。
死算什么,就如同沈仙,一下子过去,痛只痛一下。那穿心一剑,她练了那样久,就是为了力保精确无误。
你瞧,沈仙,我对你还是有情意在。
沈将军没杀成,也好。让他想起他的宝贝儿子,一辈子痛苦,一辈子后悔。她受的,他也要受着。
她满足的叹了口气,接着打量这间屋子。屋主人看样子挺喜欢温馨色调,紫的,粉的,桔的,浅红的,一层层暖色纱布将床塌弄得如梦如幻。屋外窗上糊着月白纱,桌椅上的垫子都是暖色,上面一个一个小靠枕,有圆的,有方的,里面塞满了棉,一个个憨态可掬。
正打量间,门被推开,一个紫衣身影轻轻探身进来,见花落躺在床上,一双大眼睛睁得水亮亮,那女子惊喜的“呀”了一声,赶忙走近些,俯身问:“你醒了?”
还没等花落答,她又急忙朝屋外喊:“快去禀告宫主,这姑娘醒了!”
屋外一阵欢呼,有一两人的脚步声,跑着朝远走去,剩下的更多涌进屋中。门被呼啦啦推开,几个相同衣着的紫色身影,一个个抢着上前,将床围得密不透风。
七八个女子都好奇的打量花落,有几个处在人墙最外,看不真切,急得从后面直跳脚:“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被当个猴子似的观赏,花落不悦的皱皱眉。翻身欲起,手边儿的那个女子扶着她靠在床头,谁料被她手一拨愣,再看时,她已直接站在地上。
怕碰着她的伤,女子们纷纷退后几步。有人伺候花落穿了鞋,花落打眼瞄了一圈儿,问:“这是哪儿?”
几个人听见她说话,相对哧哧而笑。有个看起来机灵活泼的答:“这儿呀,是人间仙境,我们呀,是神仙姐姐,你呀,当了仙子。哈哈哈!”
听了她的话,众人皆笑起来,有几个凑着趣的拍起了手:“对对对!我们就是天上仙女!七巧你名字里有七,你便当七仙女吧!”
花落见众人笑得开怀,面无表情,朝那最先答话、被叫做七巧的招手:“你过来。”
“干嘛?小小仙女?”七巧笑着走上前,冷不防“啪”的一声,被一个巴掌狠狠抽在脸上,顿时左脸上清晰的五指印肿起老高。
屋里,肃然安静。
七巧捂着脸,都忘了疼,瞪大眼睛看着花落:“你……你为什么打我!?”脸上一阵凉一阵热,这会儿觉出痛了,七巧恨恨盯着花落。
“再他妈骗我,说些用不着的,我还打你。”花落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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