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行深宫》第114章


怎么,朕就这么可怕,竟吓得你浑身冰冷?
我一身冷汗,强笑道:回皇上,您一向对臣妾极好,臣妾并是不怕您,只是担心其他姐妹怪罪臣妾… … 
不想他听了这话却向我耳边坏笑,道:你倒不怕朕?六宫中却不知多少女子,常哭着向朕讨烧呢。
我一怔,继而突然明白,脸又是飞红。
文泽抱我坐上他腿,咬着我耳垂轻笑道:可又害羞了?烟儿白日这般害羞,晚上又那样大胆― 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常常判若两人,这样的烟儿,可不让脱神魂颠倒么?
我脸更红,低头笑道:皇上!大白日的,您倒说这话,可也是想着逼臣妾向您讨烧么?
文泽轻吻我脖预,低笑道:那倒不必。朕现在倒很想向烟儿讨烧… … 只是看烟儿有没让朕求烧的本事。
他将我横抱而起向床边走去… … 
阳光从红色雕花窗棍中漏进,一寸寸在屋内挥移。白玉花薰轻烟淡淡,花薰中的冰荷贡香与红木案几上雨过天青花瓶中腊梅暗香此起彼伏,一路缠缠绵绵,交相萦绕。
红被浪翻,鸳鸯戏水,好一番缠绵叹息,文泽意扰未尽,看着我,一直看着,突然便在身侧低低调笑道:慧记娘娘果然好本事!
我愕然,又羞,又气,却又好笑,狠狠瞪他一眼,只转过身子不去理睬。
春宫图 
他却大笑,硬生生要将我扳进入怀中,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着我的鼻尖,笑道:说起来脱的嫔妃们果然各有各的味道。且不说烟儿,比如皇后,表面上看她贞静道德,实则私下里也另有一番风情:德殡看起来象个孩子,陪着脱时常常温柔如水,让月郑‘神荡漾… … 兰贵人最有趣,朕这许多嫔妃,独她狂野彪悍… … 听他这样说,我那心里,仍禁不住又气又酸的,我“才卜味”一声笑道:狂野彪悍― 瞧皇上用的言语,哪有天子这样形容自己嫔妃的?
文泽笑道:烟儿是不知道,朕这样形容她,其实再贴切不过。这些有趣的女子脱若一一画下,可真比市面上那些春宫图精彩百倍。
我又惊又疑,脸色大变,继而身体僵硬,强笑道:皇上又犯小孩子气了,世上哪里有开这样玩笑的君王?
文泽却兴致盎然,侧头笑道:也不全是玩笑,这样的图画儿,只在后宫传看也不打紧。等几时朕得了空,与烟儿一起绘制如何?
心念便是一动,我娇笑道:臣妾可不敢。若臣妾依着皇上,皇后娘娘必会寻个理由,治臣妾一个孤媚惑主之罪。
文泽的脸色,果然便是一变,他鼻中冷笑一声,冷冷道:什么孤媚惑主?好好的女子,她们偏说人家孤媚,枉送别人性命。你不必怕,她不敢管脱。有朕在,不怕她不肯为你研墨脱靴。
我翻过身子俯看住他,歪头娇笑道:皇上您倒让臣妾做李太白呢,可皇后娘娘却也并非高力士,此事臣妾认为皇后娘娘必会阻拦。不如,臣妾便与您一赌?
文泽笑道:赌便赌,皇后一向由着朕,烟儿必输无疑。
说完,他真的立时扬声帘外,命李福传皇后即刻过来听雨宫。我见他认了真,忙不迭地起床梳洗更衣。文泽却懒意洋洋地,慢慢腾腾起来。皇后来时,宫女正为他系上中衣上的明黄色苏绣汗巾子。大家见过礼,他看着皇后,淡淡问道:这几日倒没人去凤至宫打扰皇后,怎么皇后倒反而清减了许多?
皇后目中泛一层雨雾,她含泪道:回皇上,臣妾待罪之身,日日反省,夜不能眠,又常思念皇上,因此憔悴。
文泽依然淡淡地,问道:听母后那里说,皇后倒说自己委屈,现在怎么肯承认自己真有罪?
皇后微微欠身,道:回皇上,皇上说臣妾有罪,臣妾便有罪;皇上说臣妾没有罪,臣妾便没有。皇上是臣妾的主子,臣妾是否有罪,当然一切全凭皇上作主
文泽心情大好,他孩子般暗中朝我挤挤眼,点头笑道:果然是朕的皇后,确实深知朕心啊。朕倒很喜欢皇后这一点。
说完,他得意地告诉皇后自己的想法,令皇后组织张罗。又笑道:这段时日良妃组织后宫嫔妃们下棋,很合朕意。你既是皇后,想必更不会令朕失望?文泽一语未完,皇后脸色已是变了数变,她目中尽是惊骇之色,却面无表情地劝道:皇上万万不可!若在王公贵胃家中,私下玩玩倒也罢了,但后宫一向无秘密可言,若此举成行,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再则,上有所好下必盛焉,此风一兴,朝中必将娇奢淫欲之风横行― 英非,皇上竟忘记太后娘娘立下的规矩么?
文泽突然就怒气满脸,他紧紧拧了眉头,眼中腾地升起两团寒冷火焰,他俯视着皇后,厉声音道:你住嘴!朕跟你说,你少拿母后来说事!你以前做过些什么别以为脱不知道!朕偏喜爱嫔妃的孤媚,谁有本事倒来试试迷惑脱一回?! 皇后陡地一征,跪下含泪道:皇上切不可偏激。臣妾自问所做一切,均为皇上设想。请您且听臣妾一言,臣妾死而无憾。
文泽更怒,逼视皇后眼晴,冷笑道:是么,你果真一切为月石丈想?那样美好的一个女子,生生让你们设计逼死,还要给她扣上孤媚惑主之名― 这也是为朕着想?
皇后浑身一如,抬起一双眼泪,道:可是皇上,当年臣妾对她… … 不过是奉命行事。臣妾虽是六宫之首,却身不由己… … 
文泽看我一眼,叹道:罢了,皇后是个聪明人,朕也不想将事件做绝。你若真为朕着想,下步该知道怎么做。如果皇后够聪明,朕对以前之事,一概既往不咎。朕提醒皇后,你纵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不为雪吟与嘉儿着想么?
皇后脸色更白,却不言语。
文泽俯视着她,一直俯视着,他的眼中,又有我读不懂的那种复杂之意,突然地,他的脸便一黑,冷笑着拂袖而去。
我正狐疑,皇后已站起身来,她扭头看向我,淡淡问道:慧妃,可是你提议皇上画春… … 那样的图么?
我心中大快,微扬嘴角,道:本宫哪有如此创意。皇上自己想画,说第一页就从皇后姐姐开始画起。皇上说皇后姐姐别有一番风情,原是风月中的项尖高手
皇后果然气得满脸通红,颤声道:皇上真这样说,皇上还说了些什么?我冷笑不答。
皇后又羞又气,面无血色地站立,半响方才恢复常态。
恢复常态的她依旧还原了自己淡然的本色,她淡淡道:慧妃,难道你真要跟哀家斗?
我冷冷地说:不错,本宫民决心与姐姐斗倒底。俗话说,结局好才是真的好,你我姐妹二人,咱们看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皇后.氛头道:哀家果然没有看失眼,果然慧妃也想窥视哀家的后位。我冷笑两声,冷冷道:本宫想当皇后?本宫只想替死去的琴姐姐与春菱等姐妹,向皇后讨一个公道。似皇后这般蛇蝎心肠的人,若本宫不牵制你,可不知还会有多少姐妹死于你手?! 
皇后淡淡道:慧妃妹妹此言倒有失偏颇,妹妹想想,一个女人,若要想保住皇后之位,自然心得狠些。不过哀家手法只是习惯以人弱点制人,除非万不得已,少有想过要谁损命。倒是慧妃年青气盛,一剑既出,不饮人血便誓不归鞘的。妹妹脑子一转,便能使皇上疑心,杀死心爱的杜贵人与信任的渡边和尚― 若你真想继续与哀家斗,届时便是当初白蛇千法海,水既漫了金山寺,也淹死不知多少钱塘百姓― 可不知还会几多无辜之性命死于慧妃一念之间。
威胁么,我一怔,皇后已转身离去,大红底上绣了金花的衣角在门边一转,便失了踪影。
可人从门外进来,悄悄向我道:帝后今日好不奇怪,杜贵人以前那样胡闹,也没见皇后劝着皇上,今日可不反常得紧?
我点头道:杜素金那时,太后原不在宫中。如今太后回来,皇后说什么也要尽到六宫之主规劝天子之义务。只是,以皇上的性子,今日行事言语,倒确确实实倒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可人想想,歪头问道:难道皇上是故意气皇后的么?
我也想不出所以然来,便望她一眼,调笑道:快要做新娘子的人,倒操心别人的事儿?
什么?可人大惊。我淡淡笑道:可不是皇上才说的,浩王爷亲向皇上求了你,要娶你做侧妃呢。
可人白着小脸,只是不肯相信。
我柔声道:虽然你心中那人并非王爷,但,你也知道宋大人心里… … 你嫁了他反而缚了他的手脚。姐姐回头倒想想王爷是什么样的人?当初阿若那样的女子他也不娶,该是喜欢你方才… … 
方才怎么呢?为什么文泽与文浩在对待可人的婚事上,态度居然都会这样的奇怪… … 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我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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