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之双颜传》第76章


谢临炎猛然转过身来看向她的背影:
“你要去哪儿?”
她转过头,看到他眼睛中的一闪而过的急切,可是他很快垂下了眼帘,躲开了她的视线。
“西贡边境战事危急,大军明早出发……告诉我你想去哪儿,我会送你去,孩子生下来之前,我会让玉锁带人一直留在你身边,护你周全。
谢临炎一阵心慌,他想说他哪儿也不想去,他要留下来等她回来。可是他最终嗫嚅道:
“我没地方去。”
“那就还是回谢府吧,别处我都不放心,谢老元帅那儿,你只管放心,我会和她解释清楚的。等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后,你想走想留,我再不强迫你。”
她说完飞快的走出了房门,刚一出门,眼泪就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
房间里谢临炎愣愣的想:
“她要把我送回家,她要走了……”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点什么,半天说不出话来,等省过神来,才发现熙早已经不在了。他慌忙下了床,推开房门一看,熙早已经走了。
她就要出征了,可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她道珍重。
第64章
熙早出征走后四个多月了,前一阵西北边关终于传来捷报,凤景大军已经攻破了西贡国都。这天一早谢临炎就听玉锁说,大军今日就会到达京城,他的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喜悦,他的熙早终于要回来了。
谢临炎俯身看着摇篮中睡的正香的宝宝,轻声说:
“宝宝,你是不是也想你娘了?知道吗她就要回来了。”
自从熙早走后,他的心一直在悔恨、担心、害怕和期盼中煎熬,他后悔在她走的时候,连句珍重也没有对她说,他害怕她出意外,当年他自己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没有象现在这样焦虑和担心过,他盼着她早日回来,宝宝还没有名字,他一直等着她回来再取。
还记得生宝宝的那天,第一次生产的他,整整在阵痛中煎熬了两天一夜,那时候他多么渴望她就在自己的身边,虽然全家人都守在身边,可是他还是因为孤单感到委屈,他象所有的夫郎一样,希望在孩子出生的时候,妻主能守在自己身边。
他在坐立不安中翘首期盼了一天,直到傍晚才等到玉锁回来。他往玉锁的身后看了看,却空无一人。
熙早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办,可能一时抽不开身吧?他想,可是心中还是不免一阵失落,他迟疑的问玉锁:
“太女没有来吗?”
看出他眼中的失望,玉锁尽量掩饰着自己心里的不安说:
“太女没有随大军一起回来,大概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
“怎么可能?她是一军的主帅,她该不会是……”
说到这里,他再也不敢接着往下想,赶紧打住了了自己的胡思乱想,焦急中忘了避讳,抓住玉锁的手问:
“你没到军中或是宫里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说完,他紧张的盯着玉锁。
玉锁无奈的摇了摇头说:
“问了,具体什么原因,都说不知道。”
他眼中的光暗了下去:
“她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
玉锁听不清他在低声嘀咕什么,感觉到他的狂乱,担心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他焦躁的在房中转了几圈,忽然望着玉锁说:
“玉锁,你认识张之清大人的府邸吗?带我去找她。”
“认识,只是……”
自从谢临炎回了家,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再也没出过家门,玉锁听他忽然要出去,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你快去备车,我去叫爹爹来帮着照看宝宝。”
“噢,好。”
玉锁本来也心里七上八下,很快感染了他的急切,飞跑着去备车。
张之清在听到谢临炎在府外求见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过他了,她赶紧起身出府迎接。
马车边的那个人,身穿青色窄袖紧身劲装,外披黑色风雪大氅,还是一样的英姿挺拔、丰神俊朗。她心中激动莫名,走到他面前不知道说什么好,颤抖的声音说了一句:
“将军,久违了。”
一声问候凝结了她多少钦慕相思、心痛担忧。好象没有察觉她的激动,他只是冲着她温润的一笑,低声叫了一声:
“张大人。”
笑容温婉的如她所见过的其他普通的居家夫郎,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目光中少了当年的锐利果敢,多了些温柔内敛,眼尾淡淡的纹路似乎在昭示着主人的曾经的沧桑,毕竟还是不同了。
她们一起进了客厅,还没等看茶,他就急切询问起熙早的事情。
张之清沉吟了片刻,多年前的习惯让她将自己的疑虑对他全盘托出,毫无隐瞒:
“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太女没有随军归来,如此大事,陛下竟然只字不提,今日陛下专门召见内阁,字里行间多见忧虑,还有意无意的提到太女正君已有子嗣之事,西贡已推立新王,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原因,竟然拖延了太女的行程,而且朝中官员一概不知。太女临走之时,曾与我见过一面,我总觉得太女话里行间隐有去意,此事事关重大,我从未对外人提起过,不过我总有不好的预感,太女此次若不是有了意外,恐怕也是有了不归之意。”
她光沉浸在自己的推理分析里,却没注意谢临炎的脸色越来越白,等她说完才看到他竟然眼含泪光,人慌乱的失了分寸,茫然无助的看着她。
多年来谢临炎在她心中一直是如神邸般的存在,当年他金戈铁马、冲锋陷阵的勇猛身影早已牢牢的印在了她的脑海,犹记得当年两军阵前,他统帅千军万马,无论战局多么危急,他永远那么冷静沉着,从没见他象现在一样手足无措过。她敬他、爱他,一直以来除了他再没有让其他任何男人进驻过她的心,他在她心中是神。可是到了今天她才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他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也会为了所爱的女人变得和其他男子一样柔情似水,也会软弱无助,沦陷在感情里不能自拔。
她不知不觉的改变了语气,软言安慰他:
“将军不要着急,陛下虽然忧虑,但是神情之中却没有哀伤,所以我想太女一定还安好,没有遇到危险,而且太女是福泽深厚之人,不会有事的,将军要放宽心才好。”
他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安慰而好转:
“真的吗?”
他求助的看着她,目光中含着希翼。这目光让她觉得除了点头,别无选择,她重重的点了点头。
从张之清那里出来,谢临炎一直沉默,可是玉锁却感觉到他的不安。玉锁觉得这几个月来公子变了很多。他学会了给宝宝做衣服,出了月子就开始到厨房帮忙做饭。谢府家中下人很少,厨房中统共就雇了一个厨子,自从玉锁她们住进来后,就有点忙不过来,她没想到公子做饭那么好吃,到了后来,那个厨子倒成了打下手的。日常里家中偶尔来了女客,公子从来都是回避的,做月子的时候,他在房中闷了一个月连床的没下,出了月子,连谢老夫君都劝他,让他和玉锁出去逛逛,他却只是摇头。如今的公子完全是一个贤惠守礼的夫君,很难想象他曾经是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的大将军。就算当初他被贬到王府当下奴,玉锁也能感觉到他的铮铮傲骨,心志高远,可是现在的公子陌生的让她感到心酸,他那么的温和谨慎,有时候甚至会有些柔弱的让人怜惜。
马车回到谢府,玉锁正准备告退,谢临炎却叫住了她说:
“我明天想去西北边关找太女,你帮我雇辆跑长路的马车。”
玉锁着实的被他吓了一跳,忙说:
“公子万万不可啊,你走了,小小姐怎么办?”
“我带着她一起去。”
“那怎么使得,小小姐还不够百天,何况正赶上这寒冬腊月天,大夫早就说过,公子的身体万万不可再受寒的,这要是路上有什么岔子,主子回来了,我怎么向她交待?主子临走前叮嘱过我,让公子在家里等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等她回来再说,我想主子最近一定会捎信儿回来的,公子就再等等吧。”
玉锁这么一说,谢临炎又想起熙早临走前那晚,他醒来的时候,熙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提到的是楚南。
曾经她就误会过他,那时候他总觉得生气委屈,可是这一次他想,是他错了。虽然没有三媒六聘,熙早也没提过要娶他过门,可是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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