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花月》第49章


一凡也望着活结扎成的白牡丹——即使不论他的身手,如花的活结连只兔子也绑不住啊!
看着华丽的白牡丹,他不禁笑出了声,掩饰不住的好笑。
“不准笑!”
笑声似乎激怒了如花,她一把扯开白牡丹,纠上了一个死结,狠狠瞪了一眼。
一凡笑得更厉害了。
如花打好结,才发现这样没法脱下夫君的上衣!
一凡一双手被白纱系在红木床头,白色的衣袖顺着他的手臂滑到肩头,
如果不解开白纱,就没法把上衣从双袖处脱下来,
原来,如花搞错了步骤!
沮丧、颓然,不愿意承认错误,
重来一遍吗?
那样多小白啊!
人人都可以小白,
但是小白们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小白!
天气很热,如花只穿着肚兜,额上却早已渗出了细密密的汗珠。
突然,灵光一闪——
好像A片里都是剪开衣袖!
如花一跃而起,兴冲冲地翻箱倒柜,总算找出了一把裁衣的大剪刀!
如花拈起夫君素色的衣袖,衣料手感很好,剪坏了多可惜?
犹豫——挣扎——犹豫——
一凡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准笑,嗯,闭上眼睛!”如花气急败坏状。
一凡轻轻压下想笑的冲动,瞥了一眼明晃晃的刀锋,从命闭上了眼睛。
臂上一凉,刀背贴着皮肤划过,衣料嘶嘶破开的声音——居然有点儿令人兴奋。
一滴滚烫的汗珠,滴落在一凡的胸口,
他顿时有些口干舌燥!
伊人的指肚划到汗珠,轻轻抹去,
热辣辣的红唇从坚毅的下巴开始往下亲吻撕咬,吻到胸口却停了下来。
他很怕痒,她一直都知道。
柔柔地靠在一凡胸口,听他的心跳扑通扑通,
如花想起,他常常这样靠在自己胸口,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在等她拒绝
也许什么都不想,只是放不开这份无关乎性爱的亲密。
一凡动了动,如花才发现他早已一身大汗,可疑的部位也发生了可疑的变化……
如花奸笑不已,红唇贴着滚烫的皮肤,渐渐往下,
却在靠近下腹的地方停了下来,
逡巡,犹疑,沉沉浮浮如卷入漩涡的红莲……
“如花——”声音轻轻地颤动。
她解开下面的衫裙,却又绕过重点部位,亲吻着爱人紧绷的双腿。
他的身材很完美,显然是常年练武的结果,
每一道线条和肌肉都恰到好处,
收敛着力量。
她努力地耕耘着每一寸肌肤,
满意地看到那坚挺一颤一颤,
他却始终咬着牙,
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
如花皱了皱眉,
埋下头,轻轻啃了啃他的内侧,
他绷得更紧了。
“一凡,叫出来好吗?我想听——”
又轻舔了几下。
“如花——”一声长音,像是痛苦压抑后的释放,“别逗我,我——”
他的坚挺,像是配合着主人的话,不自觉地一跳一跳。
不逗你逗谁?
如花全身的邪恶因子完全沸腾起来!
抬头望了望四周,床头正挂着孔雀翎,
她一把扯过来,捏在手里,对一凡说道:
“乖——喊出来,就不那么难受了!姐姐心疼你~”
一凡只感羽毛痒痒的触感捕捉着最敏感的地方,
一只小坏蛋,早就把爱人摸透了,
谁说君子如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当羽毛轻轻挠着他的菊花时,一股屈辱感升了起来,
喉间滚动着低沉的呻吟。
大概是他的呻吟和表情取悦了小恶魔,
她干脆扔开羽毛,狠狠咬下一口,肆意地吮吸。
敏感的地方一痛,
但是跟很多年前的噩梦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安心,仿佛痛苦是一种救赎,能够为极度的快乐找到理由,
仿佛快乐和痛苦总量守恒,更痛苦,便能够更加心安理得地享受快乐。
那一痛,竟叫他再难忍耐。
下一个瞬间,如花惊恐地发现自己被压在了他身下,
白纱居然缠上了自己的手腕,
就知道困不住他!
怎么办?怎么办?
刚才折腾人家的勇气早已悉数挥发,
他会怎样折腾回来?
会怎样报仇雪恨!
然而他却趴在她身上,脸颊贴着她的,沉重地喘息。
“如花——”他的声音像召唤一般,丝丝挠动着娇美的花心,“让我静一静,太激动了,我怕伤到你!”
体贴的话,胜过最强的春药,
如花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地叫嚣:“快来吧——伤害、蹂躏……什么都好!”
身子却不知不觉的迎上了跳动的坚挺,
一不小心,
不知道谁“啊——”一声长吟,
两个人居然对接到一起,
滚烫的火热,纠缠,包容
……
如花咬着手指,窝在他身边。
他的体温好高,脸上红扑扑的,
平日深邃的目光,
如今却放肆地揉弄着爱人,
似笑非笑的神情,
就像刚刚捕获了猎物的鹰。
如花却像小猫一样蜷了起来,小心地避开那道烫人目光。
如花,现在才开始矜持,是不是太虚伪了?
周府小酌
年少轻狂,隔江北望,单骑弯弓射天狼。
今宵酒醒,梦回无数,几重家国几重伤。
凭独望,也曾纵马,绿杨沙堤草尚浅。
六都繁华,声色犬马,却难比,西关道上一胡笳。
——北静王
月色朦胧,一顶小轿抬进了相府后院。
如花有一种被卖进相府给人作妾的感觉,
居然是从后门进来,但是真的只是周夫人请客,而不是周相本人?
如花疑惑地望着小红,她也是一脸不解。
跟着相府的丫鬟,穿过九曲的小桥,来到周夫人宴客的花厅。
周夫人坐在正首,还有两位官夫人相陪,都在花如斋见过,
白白胖胖像个大馒头的是左夫人,户部尚书左熙然之妻。
而长得比较精致的则是柳夫人,礼部尚书何永的续弦。
丫鬟将如花引到南面的座位上。
如花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坐下来。
却见左夫人嘴角抽搐,似乎想要说什么,终于还是憋住了。
周夫人指着作陪的两位夫人,温柔地微笑道:“两位夫人都是花如斋的常客,李小姐不必拘束,就跟在家里一样。”她顿了顿,吩咐上菜,又回头问如花,“家人从绍兴带来了一些上好的黄酒,听说李家出自江南,不知小姐可吃得惯黄酒?”
试探身世吗?
如花问道:“请问是什么酒?”
夫人望了望侍女,侍女答道:“两坛香雪,三年陈、五年陈、七年陈、八年陈各有几坛。还有一坛女儿红,足足十五年陈!”
如花沉吟道:“香雪和七年陈对半混合!”
香雪度数很低,取其香甜;七年陈取其酒劲,混在一起,色泽清亮,香味醇厚。
如花试过各种搭配,独独最喜欢香雪兑七年陈。
不失香甜,却又劲头十足,
美与力的调和,酝酿出最神秘的芬芳,香满人间。
酒呈上来,满室赞叹!
小红为如花斟满,拿出一块玉石试酒。
这是吕治从师傅那儿讨来的好东西,专用来试酒,百毒可测。
左夫人看到小红熟练地试酒,看不过去了,挺身叱道:“周相夫人难道还要害一个小小孤女不成!”
如花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无论说什么,都是鸡对鸭讲!
小红觑了左夫人一眼,冷冷地说:“小姐雅量,我们作下人的,却不能不按规矩办事。夫人见谅。”
左夫人一时无言,白白胖胖的馒头脸显出龙虾被蒸熟的红色。
周夫人忙端起酒来敬道:“有幸请到李小姐,不负今夜月色。”说完抿了一口酒,又问道,
“不知小姐芳龄?”
如花恬不知耻地享受着“小姐”这个美滋滋的称呼,乖乖地答道:“虚岁二十七了。”
说完才觉得,这样一问一答,跟小媳妇似的。
心里有点儿好笑。
“原来只小我两岁。小姐从没想过婚嫁之事吗?”
周夫人年纪并不大,怎么讲话像老妈子?一上来就问这么八卦的问题?
如花巧巧一笑:“想嫁,没人肯娶罢了!”
心底那些异端学说,何必讲给无趣的人听?徒增笑料。
周夫人却当了真:“女儿家没个归宿,真是可怜!封大人天人之姿,可惜心系先皇陛下,总不肯给妹妹一个名份。妹妹命苦啊!”
如花心里快笑翻了!慈悲的语调,还有那个“妹妹——”,教人汗毛倒竖。
她按捺住狂笑的冲动,努力劝说自己:人家是好女人,我是坏女人,道不同罢了,不可相轻!
却不料两旁相陪的夫人,一提到一凡,都上了劲。
柳夫人问道:“都说封大人喜食鸡蛋,经常亲自去市场挑选,不知可有此事。”一脸的兴致勃勃。
如花疑惑地望了望小红,小红不敢正眼看小姐,低低地在如花耳边回道:“小姐煤炉边的那筐鸡蛋,都是一凡先生有空的时候亲自挑选来的。小姐忙,从没问起过……”
如花心里一甜,又一涩,怪自己太粗心。
一抬头,反倒不知该如何回柳夫人的话。
她实在很不擅长这种贵族女性的无聊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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