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花月》第56章


大的力量作保证,才能避免动乱,适应国家的高速发展,所以他很吃惊。至于那个甜心苹果是什么意思,也是比喻禅让之事,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小红眨了眨大眼睛,雾气蒙蒙。
荷池小榭中的访客是谁?除了无沙,还有谁敢这样不招自来。
“喂,来了!又是翻墙进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如花和他讲话总是语气不善,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相处的方式。
无沙斜了斜眼睛,扔给她一个白眼道:“堂堂封疆大吏,怎可如此鸡鸣狗盗。我老早下过决心——一天只翻三次墙!”看到如花又要狂笑,连忙说道:
“我是从后门进来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快点说,别烦我,赶着回去呢!”
如花咬了咬唇,问道:“兄长改名无沙,是何缘故?”
无沙嘻嘻一笑,反问道:“你猜呢!”
如花道:“沙即沙场,沙场即兵戈,无沙即止兵戈,也就是天下无战……如花猜对了吗?”
“你再猜~”无沙望天道。
如花想了想,摇了摇头。
无沙收敛起不羁的神色,清淡地说,“潭州有口白沙井,人称沙水,其实水中无沙,甘甜清冽。小时候不懂事,胡乱改了名字。不过如花之言,深得我心啊!”
如花顺势说道:“倘若造反,生灵涂炭,难道不怕杀君篡位之嫌?”
“所以呢?”无沙静候下文。
“不若宫城小变,以最小的动荡更替天下!如花自有办法教小华退位,而天下无人言乱。”
如花想起了玄武门,想起了粉碎四人帮。
宫廷政变比天下哗变,似乎影响较小一点。
她微笑着对无沙说道:“杀君篡位之嫌,我帮你来担!”
“难道如花想要重上朝堂?”无沙冷酷地望着眼前花香般的女子,“本望你助我一臂之力,奈何如花胆量不小!何况你有什么办法堵住悠悠众口!”
如花以手指蘸水酒,在桌上写下六个字。
无沙看罢大惊,沉吟片刻说道:“如今我强你弱,凭什么叫我甘心侍奉?”
“就凭我能止住天下血光!”如花昂首正视道。
两人一时沉默。
无沙的声音柔软了下来:“出尔反尔,弃皇位又争皇位,岂不教人笑话?功成身退,岂不更好!”
如花咬了咬唇,“功成身退,君子所为;如花非君子,为民生计,不怕惹人嫌恶!”
无沙叹了口气,说道:“宫城之变,要靠府兵和京畿守军,这些都在周奚雷手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也罢!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能够夺下京周府兵兵权,无沙从此唯马首是瞻!”
“三个月吗?三个月后的初冬之时正是匈奴骚动之际!原来皇兄大人和匈奴也谈好了!”如花冷冷地说。
想起唐太宗、郭子仪也曾借过突厥回鹘兵力,
如花心中一痛:“我虽不才,必不准边防多年经营毁于一旦。不就是三个月夺下京周府兵吗?你听我好消息吧!”
无沙不言,微微颔首,倏忽离去。
周相来访'VIP'
剑破九霄,
笑尽千坛,
放足风为马,
痛饮血气甘。
何愁无前路,
纵意藐山川。
客乡谁孤苦,
自有影相伴。
胸怀下志,
命冲金銮殿,
生当为主,
不达终不还!
——有风之地
周嘉回到相府,求见周相。
周相正在书房与七妈妈商量海税通航之事,听周嘉回来,也不避讳,直接叫进书房。
周相的阵营中,七妈妈是个特异的存在。跟随周相不过年余,沉默寡言,从不多话,脚踏实干地执行周相之令。周相很少找谈话,只不过此事涉及吕家兄弟,二兄弟俩经营煤山,也算七妈妈的心腹,所以想听听的意见。
话蒸汽机普及以来,航运越来越发达,甚至远洋贸易也日新月异。
远洋最怕倭寇海盗,所以航运家族养不少武装力量,
本与法不容,好在皇帝鼓励海运,而远洋船只不可能不豢养护船之人,
所以当地官员收银子,都对那些航运家族操练水兵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
周相对此忧心忡忡。
话吕氏兄弟倒也十分得,重开煤山,为户部冶铁铸钱,富得流油。
于是以雄厚财力,慢慢侵入航运业,年多的时间,也拉起支船队,常常从远洋弄来些奇巧的玩意儿,孝敬七妈妈与周相等人。
然而,周相仍然对吕家有所顾忌:虽商人重利不重情,但是吕治当真能够放下当年周相逼死吕父之事?何况于白对吕家有恩,吕家和工部总有些牵牵连连。
只不过他并没有将个年轻商人放在心上,兄弟俩又对七妈妈唯命是从,再加上户部煤铁之事,技术活离不开工部的支持,所以吕家种暧昧不明的状态,反倒成最好的选择。
但是远洋水兵的事情,却让周相心生警惕。
“法令禁止豢养私兵,七母以为如何?”周相坐在书案前问道。
“相爷,是个妇道人家,不大会讲话。不过保护海防,歼灭倭寇,本就应该朝廷出力整饬海军。商人豢养私兵自然不能姑息,能不能让他们出海的时候,出钱雇佣朝廷的兵马,保驾护航?”
周相摇摇头:“七母在户部呆久,整日和群商贾打交道,言必称利。”
他顿顿继续道:“暂行海禁,整饬海防,清理私兵,缺不可。堂堂中华,不缺西洋奇巧之术!”
周嘉惊呼:“叔父不可。”
突然发现此举有违礼制,便低头不再言语。
周相却扬扬眉头,笑问道:“嘉儿罢!”
周嘉道:“堵不如疏,贸然海禁,不知多少人因此失去生计!叔父千万慎重。”
周相大笑道:“小子,还以为直打算不吭声呢!玩笑而已,嘉儿以为此事当如何?”
周嘉皱皱眉头道:“事关重大,最好多听听众人的意见,就连吕家和诸位航运商贾,也该听听他们的想法。么大的事情,怎么能够三两人即席决定?”
周相面有不快,随即叹口气:“也罢,件事情暂且放下。关乎南方兵力,虽然如鲠在喉,但是北方的无沙才是心腹大患!七母调配钱粮,还需多久?”
七妈妈回道:“加上今年秋的收成,需要三个月整。大约能支持府兵六个月;而弹药配方之权,都在皇上,加上工部从中作梗。三月时间,炮弹之数,大约只能与无沙持平。”
周相面有忧色:“也罢,七母辛苦。隐忍三月,且看无沙的动静。”
罢向七妈妈挥挥手,告辞而退。
周相转向周嘉道:“嘉儿何事?”
周嘉低声道:“侄儿刚刚话冲撞叔父!”
周相笑道:“自家人跟前,什么见外的话?”
周嘉才缓缓道:“嘉儿刚刚从花如斋回来,如花果然就是皇陛下。”
罢将如花所问所答陈述,只是没提那个甜心苹果。
周相听罢,面有惑色,良久不语,最后道:“有空陪去花如斋走走,倒想亲眼见识见识。”
月夜荷池,好风如水。
两个人靠在荷池边的大树下闲闲地聊。
“凡,凡,周嘉也被甜心苹果骗到!”笑靥如花,散发甜香。
如花边着,边抚弄着凡披下来的长发,忍不住亲又亲,显然心情很好。
忽冷忽热的家伙,热情起来也能吓坏人家的小心肝。
凡小心翼翼地圈住爱人,额头轻轻地触碰着的。
“如花,对不起,隐瞒……”
“凡……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大抗得住,”如花副纠结的表情,“不让知道便罢,知道定会放不下……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知道为好!”
又“嗯”声,算是给自己鼓劲。
抬头看到凡的唇,在清灵的月光下,显得尤其红艳,
忍不住踮起脚尖,凑上去,轻轻舔舔。
他却勾住的舌,纠缠,舔舐……
更把按在树干上,身躯环绕着,不留儿缝隙,缭绕无边的是喘息和情欲的气息。
好不容易从浓浓的法式长吻中挣扎出来,
如花心满意足地靠在他的胸口,夫君白色的绸衣,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光辉,
连那披散的长发,也柔顺在月色中,
精致的容颜与月的温柔融合糅杂,分不清哪里是水中的月,哪里是月中的他。
如花突然有种错觉,仿佛他生就是属于月夜,像太阳的影子,
他那冷幽幽的清色,光照在最黑暗、最需要光明的地方。
如花痴痴地望着月光中的爱人,
傻乎乎地:“好漂亮的月亮——真想咬口。”
凡不禁笑,笑摧花,笑倾城。
他温柔地吻吻的眼睛,在耳边:“如君所愿”,
却俯身吻上如玉的脖颈。
……
结果,那上床特别早……
两人相拥,懒懒地相互偎偎依依,
“凡,今不太样……特别热情……”
“如花,最近直在谈周嘉,”柔柔的声音,却有些糙糙的气息“不喜欢……不喜欢啊……”
凡也会出样的话吗?吃醋吗?……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那么甜滋滋。
如花蹭到他怀里,鼻子拱拱他温热的肌肤,像只吃饱的小猪。
悄悄地告诉凡:“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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