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壳》第53章


想着选择一个可以避免受T的设计的影响却是一个难度很大的事情,还是劝自己下定决心去多承受些,世界上哪有不吃苦就能出成绩的事情。软弱,觉得自己还是软弱的。
中间的没有招聘会的时间,就可以在中科院的图书馆里一坐就是半天,里面的专业书和装订精美的《自然》《旅行家》《国家地理杂志》都让我心里乐开了花,其实,人生短短有什么乐事,真真顺心畅意的没有几个,就这样能戴着耳机强迫自己不去理会T的干扰安安静静的读书也算不错了。还是留心在找有关无线电方面的介绍,我对这一块太陌生了。“他是不是得了强迫症了?”T像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但是没有提到关于长波的通讯的研究文章。只找到一份很旧的无线电的期刊上讨论长波无线电的天线效率的论文,上面介绍说:“。。。。美国在60年代设置了大约六十多公里的地下埋线的天线,可以对深度在400多米的核潜艇进行通讯。。。。。专家对松鼠做了实验,证明这种电磁波对人和动物没有伤害。。。。。”没什么用处,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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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亮剑》拍得还不错啊,”隔壁屋的小个子是在这边做销售,每天回来比较早。“是啊,显得比现在流行的军事题材的电视剧要拍得好得多。”我笑着说。“李云龙这个人听说是虚构的,但是还是有原型的。”“是啊,这个人物综合了多个将领的事迹。比如那场伏击日本的华北战地观察团的战斗实际上是我军的将领叫王什么的,当时是他带领一个营护送到延安去学习的干部,穿越敌后时违背上级的命令,上级命令他不许在路上和敌人发生战斗,他自己决定打击敌人的观察团。还有日本的特工队袭击八路军总部的事情也是却有其事,不过日本人是化妆成八路军潜入根据地八九十公里去突袭,结果在进入根据地时因为脚上的鞋子都是日本的军靴被游击队认出来了,在日本人到达八路军总部的时候,总部刚刚转移,茶水还是温的,这都是战史有的。亮剑的作者把他们都综合到一个人身上了,”我又侃侃而谈。“看不出来,你对军事还蛮有研究的吗?”他笑着说。“那里,那里,一般般吧,就是个军事迷而已,”我笑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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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面床上住着的是中国人大的毕业生正在自己复习准备考研究生,他毕业后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工作了2年多,觉得没什么意思,辞职来准备考研,人高高胖胖的,也比较健谈。晚上我们常常会为一些事情聊天聊到很晚,就像在大学时的“卧谈会”。
“你之前在广州那边做什么?”他好奇的问我。“PCB就是印刷线路板,”我说。“怎么想着到北京呢?那边不好吗?”他说。“是呀,我来这边主要是想办一件事,次要的是找份工作在这边定下来。南边的治安非常乱的,我在东莞工作的时候,成天都听说什么外面的人被人抢了,被人砍了。给你讲个笑话,我办公室的同事说,和她一起来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到东莞市区去取钱,在银行门口被几个人强行拉进车里,用刀逼着问她银行密码,把她卡里的钱都取完了,才把她拉到一个地方扔下来。她都被吓傻了,都一个理发店里可怜兮兮的说我被抢了,接我一块钱我做公交车回去。然后这个女孩子忙上辞职回家了。”“真的,这么乱,”他奇异的说。“是呀,但是我没碰到抢劫我的,大概小偷和抢劫的都欺负看起来比较弱小的人,欺软怕硬的都是。”“你现在怎么想着去考研呢?”我问他。“去工作特没有意思,”他说。
“我发现这边北京工业大学的美女挺多的,”我笑着说,前几天去那边看了个高分子2班的同学就在工业大学的食堂里吃了顿便饭,随便逛了逛。“是呀,你知道北京的的那个学校就业率最高,”他说。“哪个?”“就是北京工业大学,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北京本地的学生,毕业后就业率当然就高了,”他说。“以前我们学校是全国招生,里面也有北京的学生,结果我们辅导员对北京的学生颇有微词,说什么都是北京的垃圾才跑到我们这边来,他们高考的分在我们省连高职的分都不够,你要知道我们省的高考分数高得在全国都是很有名的,我高考那一年,北大清华在我们省招生的人数各才30人,结果我们那一年的高考分数太好了,北大清华又各加了10个名额。以前经常有外地的人在我们学校插班复习,然后到外省去参加高考,我们班上有个人想办法弄到了重庆直辖市的户口,本来他的分数在我们那边就刚刚够专科的线,结果到了重庆,他说这边的二类重点大学随便他挑,哎,郁闷啊,我们多少的人才就这样被埋没了。”“谁说不是啊,这现在的教育资源分布极端的不平衡,大学都集中在北京,上海,天津等几个沿海的大中型城市,中部的城市的大学都少,这些大学又都偏向当地招生,结果就是这样;不然这边怎么强调素质教育好堵住其它人的嘴”他笑着说。“在这个世界上看来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什么无缘无故的爱,其实德国人之所以仇视犹太人可以盛行,其实和犹太人在欧洲掌握着大量的社会财富却是个在社会上很孤立独来独往的民族,被在一战后的痛苦生活中挣扎的德意志民族仇视是很当然的事情。其实要不是美国的犹太财团在美国政治中下了大本钱,仇视犹太人的主题也会在美国盛行,毕竟美国没有一个本土的强盛的民族。现在印尼的华人的境遇就和当初欧洲的犹太人差不多,掌握着该国的大量财富却在政治上没有实力。所以有些仇恨是默默无声的,就像痛苦一样。”我顿了顿,“我发现我们这一批人很是特殊啊,我记得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刚好是实行小学教育改革,发行新教材,我记得我上的就是使用新教材的实验班;我上初中时刚好也是换新教材,我们当时还改革按照学区分片就近上初中;我们上高中时,也还是换新的教材,新的高考方式,实行的是150分制啊,总之我们那一届完完全全是中国教育的改革的试验品了,”我笑着发牢骚。“哈哈,是啊,我记得我们也是这样的,”他笑着说。
说笑归说笑,但是找工作仍然是件非常缓慢而且考验人耐性的事情。看到有些公司的工作注明了要北京户口,心里就有些微词,只是笑着对T说:“你们应该都是北京市的户口吧?”
T不接我的话,王顾左右而言它,都是废话。
“今天去京东方面试,哎,烦死了,”晚上我躺在床上继续神侃。“怎么啦,”人大的小胖子问到。“靠,一来就搞什么会谈式面试,二个人一块面试,互相竞争,跟谁学的?”我笑着说,“另外一个是个东北来的,搞得我很是不好意思,”“他被淘汰了?”小胖子问到。“是啊,我觉得这样优胜劣汰的竞争让人自私了,”我笑着说,“前几天在北京展览馆举行的招聘会,看到很多单位都指定北京户口。”“这边就是这样的,”小胖子说。“我们那边高中有些老师都是五六十年代的大学毕业生,都是文革时下乡来的。我那个复习班的几何代数老师就是南京大学的,五六十岁的人了,一边给我们带数学我看他还在准备学校里的政治课的教案。听他抱怨说我们的毅力太差,他以前在南京大学有2个同学是朝鲜战场上的黑人战俘,怎么都不愿回去,留在中国了,来这边学习,人家的毅力比我们强多了。”“是啊,那时候的大学生可是非常少的,”小胖子也说到。“我们英语老师也是个很牛的人,跟我们吹说他的学生全世界除了南极没有,各大洲都有了。他是1949年参加革命的,解放前在武汉的加拿大人办的教会学校上的相当于现在的高中,那时候这个学校只有二门课是用中文教的,其它都是英语教的,你猜是那两门?”我笑着问小胖子。“那两门啊?”“就是相当于语文的国文和国民党的政治课,剩下的包括音乐课都是用英语教的,老头说你看国家主席江的英语好,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在教会学校上的。老头还给我们讲了个故事,说我们那边市一中(有一百多年的历史)的一个女老师年轻的时候是教堂里的修女,解放后还俗了,到一中教英语。结了婚丈夫死的早,一个人把三个孩子拉扯大,都出国了。这个人与人无争,心地太善良。我们英语老头就教训她,看看你这么多年了还住在那么个小房子里,也不跟校长吵一吵,要是我不把他骂死。后来老太婆死了,我们英语老头看到那个老婆婆躺在棺材里胸前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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