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良记》第63章


心里早就老妖精,丑八怪的骂上了一千遍,脸上依旧堆成了一朵花,嘴里像抹了蜜一样甜甜的叫道:“贱妾来看看老夫人身体还好吧?”
看在未出世的小孙子的份上,她应了一句:“你只需顾好自己就行了,要累了,以后也不必在舂米了。”
冯小怜自认她的魅力男女通吃,即使落了下风,也是一时落魄。为了上位,拼着被人家骂,也要拉着脸皮往上蹭:“老夫人,几日不见,您的气色好多了。”
“那当然,有黄花在这里,我的心情就好。我的心情一好,气色当然就好了。”
冯小怜心里恶心的几乎要吐了:老妖婆,你的气色再好,也是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婆。嘴上依旧恭维个不停:“还是大姐贤惠,照顾的好。”经过宫斗和宅斗,积攒下来不少实战的经验。不能把敌人一棒子全打死,先拉一个上来给她做梯子,不然爬不上去。
李母治家严谨,管理有方,老太婆扳得了钢,弱点是斗不过柔。从穆黄花的事件上就可以瞄出她的特点,所以,冯小怜选择这一点来下手。果然不出她所料,李母的戒心一下子去了不少。
“那是自然! 
冯小怜凑着她高兴的劲儿说:“贱妾见到黄花妹妹的气色也不错,满面春风,风情荡漾啊!”
这下说的太过火,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李母面上不动声色,问:“哦,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她还以为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幸亏她不辞辛苦,日日夜夜的跟踪探听。所了解到的一点点蛛丝马迹,加上这些日子鸡飞狗跳的一些事实,再添油加醋的这么一拌和,绝对是味儿十足的一份菜。老太婆想不生气都难,看来,她的如意算盘又要开打了。
“老夫人你是不知道,自从穆姑娘再进了咱们府上,一众的奴才们,说什么的都有。”她是连说带比划,说的是煞有模样。
李母还是继续问她:“都有说啥的?你且说来我听听。”
这下冯小怜就不顾还有身孕,手舞足蹈,简直是要跳起来。“老夫人呀,幸亏贱妾替您听的仔细,要不然,等些日子他们真的成了亲,可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你知道吗?自从穆黄花离开将军府之后,在她们开的茶馆里又勾搭上了一个男人。有没有以身相许都不好说,这样的人,怎么能有资格嫁给表弟啊!”
“是吗?我蛮震惊的。不过,你是如何知道的这样清楚呢?”
兴奋过了头,就不会明白架在脖子上的是钢刀。你给她挠上几下痒痒,她还以为所有的人都会任她去耍呢。“这个多简单的事儿,城里城外都知道,家里的小厮丫头也知道。这个府里,只有老夫人您和姑娘不知道,谁敢说给您听呢。我想着不行,拼着您不高兴,我也要说出来,以免以后后悔莫及。”
李母耐着性儿听她继续掰下去,掰的圆不住她的谎了,自会露出马脚,跌上一个大跟头。“我天天的呆在家里头,不成想还有这等事发生?自取其辱,怨不得别人啊!”
冯小怜奉承着说:“老夫人说的一点错都没有,她这是自取灭亡!像她这种女人,换做是谁,也没有脸面继续再活下去。您大可不必在给她留面子,这次最好能一网打尽!”
“是不是有点太狠了些?难道不能给她一条生路吗?”李母似乎胸有成竹。
“不,一点都不狠。对付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有一丁点的手软。不然,可是养虎为患啊。老夫人,你要拿定主意,切莫让那母女两个给骗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恶人告状
李母闭上眼睛,念了一声佛。然后瞪着眼,直视了她足足一盏茶的功夫。饶是脸皮厚,还是被她看得挂不住了。此时,冯小怜完全没有思量她的谎言里有没有破绽,近似于疯狂的撕咬,已经让她红了眼。若能有一点的理智,她就能看得清脚底下的沟壑还有多远。但是,她实在是一头发了疯的狼,骨子里没有了半点人性。贪婪和欲望,让她和美好宁静的日子越来越远。
“是吗?老身还真想弄个明白,这个府里到底是谁一天到晚的在作祟。让一个清清白白的将军府,鸡犬不宁!”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落在地上就是一个坑。
禁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似乎是有所指。不像是冲着穆黄花,倒像是她!心里开始乱了,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还好,她有一个依仗,无论何时,他们也不会抛弃了李家的骨肉。孰轻孰重,老婆子自有分寸。难不成她还为了一个外人,抛弃了嫡亲的孙子不成?
扯了扯嘴角,应付的假笑了一下:“有一个穆黄花在,将军府早就是鸡犬不宁了。”
李母也笑了,笑的极其的淫邪。和她老太君的身份很不协调。慢慢的,邪恶的笑里,夹杂着些苦涩。她终于掉下泪来,指着冯小怜咬牙切齿的说:“我原本想着,你再坏,还是怀着李家的骨肉的。饶你一命,也没什么。谁知你竟然不思悔改,将军府如何能留的住你!”
冯小怜大惊,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饶道:“老夫人,贱妾没有!你要明察秋毫,不能冤枉了我。实在是穆黄花自己的问题,和我没有半点相干。”
知道她嘴硬,没有切实的证据,她是不会认错的。“叫人来对质,我倒要看看府里还有谁在乱嚼舌根!”
这下她可慌了,原是扯的一个谎,哪里有什么人能来对质呢?不过是仗着怀了孩子,难道还要翻船不成?她才不会这样轻易的认了错,没理也要争三分。“老夫人细想,谁敢在这个时候来指正穆黄花,不过是背地里说罢了。她如今是攀上了高枝,哪个下人要是得罪了她,以后还不是任她拿捏吗?”
“你说的是穆黄花,还是说的你?”
“老夫人还是不信贱妾吗?我用未出世的孩子做包票,绝对没说一句假话!”适时的拿孩子来挡一下,在她看来还是有用的。
正是这个愚蠢的想法,把她一步步的推到了犄角,难以翻身。
“孩子还没出事,你就诅咒他吗?身为一个母亲,你还有为人母的良心吗?”
这下冯小怜是明白过来,老太婆已经彻底的不相信她了。她从来都不是善茬,脸子一撂,摔下狠话。“不管我怎么说,您都是不相信我了?既然这样,我还说什么!孩子是你们李家的骨肉,我一心为你们延续香火,可有谁对我好过!一个勾栏里的女人都能踩在我的头上,这个将军府,谁的眼里还有我!”
李母也怒不可言:“放肆!你就是生下孩子,也是姨娘。少端架子,你以为你是谁啊!”
冯小怜轻蔑的一笑:“这样说来,老夫人是宁愿舍弃这个孙儿,也要把屎盆子让我头上扣了?”
李母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意思:“你什么意思?”
她慢慢站起来,掸一掸襦裙上的土,用手扶了扶有些凌乱的簪子,丝条慢理的说:“孩子还在我的肚子里,你们就这样折腾我,难道就不怕有个意外!我想有个名分都没有,还一心为你们着想。我的心,你们该明白的!实在逼急了,狗也会跳墙!”冯小怜这样做,实在是孤注一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看李恂的样子,以后想再怀一个孩子,门儿也没有。生下的孩子,白白的归了人家,她半个铜子的好处都没有!傻瓜才做这个生意,没有白纸黑字,她放心不下。既然撕破脸,难就破到底好了。
“你是和我们讨价还价吗?”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泼了一地。门外的小丫头听见后,下来一大跳。急急忙忙跑进来问:“老夫人,有什么事了”
冯小怜朝她骂道:“没眼色的贱婢,这里是我和老夫人在说话,没叫你,你死进来干嘛!”
小丫头有点摸不着头,这个女人在将军府也有趾高气昂的一天。不过,怀上了孩子,就身价百倍。以后,她有没有说话的权利还得另说。看了看正牌的主子,脸色不好,不发一言。小丫头也不敢问,默默的就要退下去。
“慢着,先别走!”李母这一声把两个女人吓了一跳,小丫头又转身回来。
“老夫人,您有什么要吩咐奴婢的?”小丫头战战兢兢。唉,身为奴婢,就要忍气吞声。你们斗法,管我屁事。难不成城门失火,就一定要殃及池鱼吗?为了保全性命,安安稳稳的拿每月的几百个铜子,她唯唯诺诺的听着。
“去,把夫人和将军都叫来。”不敢问原因,奴婢只有听命的份儿。颠颠的跑去了,还把小纷也一起叫来了。她可不是自作主张,实在是姑奶奶和夫人在一起闲话。听说母亲在生气,还让叫了嫂子去,小纷岂有不过去看看的道理。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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