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从良记》第65章


是个有福的人。”
李母神色一黯,唏嘘着说:“黄花这个孩子身世凄凉,我总不能再给她的心上插上一刀。既认她做女儿。说不得我这个做娘的就要为闺女操心嫁妆的事了。”
猪肉娘真心感慨的说:“嫂嫂为我操心了二十几年,现在又要为我的儿媳操心了。”
李母正色说:“婆婆临走之前没能见上妹妹一面,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我好好的照顾你。我这个人性子是不好,可答应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别说这些小事,就是再大的事,一家人不帮还有谁帮?”
淑娴极其恪守妇道,对一些要注意的细节也留意的到,她提醒说:“既然玉朱兄弟和黄花妹妹要成亲了,还是少见面的好。也就还有十来天的时间,玉朱没有意见吧?”
猪头心里虽然叫苦,嘴上还是恭恭敬敬的说:“一切全凭舅母和表嫂做主,兄弟有不懂的地方,还让表嫂费心了。”
李恂的夫人和小纷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几分的调侃。猪头的心事,她们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小纷和穆黄花相处了许多的日子,真的和亲姐妹一般了。小纷事事也能替她着想。几次看见她长吁短叹,一定是又想念茶楼里的家人了。
“妹妹来了许久,可能也想其他的姊妹了吧?婚期还有一段时间,嫁衣这些都有嫂嫂和我张罗。不如趁着这些天,回去看看才好。”
李母一连声的说:“那是当然,黄花今天走,要带上我亲手做的粉蒸肉,让亲家母尝尝。等成了亲,就让亲家母在这里常住了。”
穆黄花赶紧替胡太后去谢了,“娘最喜欢吃粉蒸肉,只是让娘费心,她心里又要不安了。”
小纷取笑她说:“这可如何是好,还没成亲呢,现就有了两个娘,成了亲以后,三个娘怎么叫。要在一起,叫了娘,娘和姑母,还有二姨,要琢磨清楚了才敢答应呢。”
气氛好,淑娴偶尔也跟着闹几句。她想想说:“实在不行就编上号,不就清楚了吗?”
一屋子的人笑弯了腰,李母笑的前仰后合,指着儿媳妇说:“淑娴也学得嘴上没把门的了,自古就没听过,娘还有编号的。跟着小纷一起,你也学坏了。”
小纷先抱起屈来:“你们看看,娘偏心偏到家了。嫂子贤惠了,是人家自己好。这会子说话不中意了,怎么就是我教的了。别人不给我做主,我要找哥哥哭去。”
李恂夹在中间呵呵的笑,李母又说:“不中用的,你哥哥会装傻,人家向着自己的媳妇呢。”
别人都还在笑,穆黄花偷偷的望了一眼。小纷尚还笑着的脸上,有些僵硬。眼神里又说不出的酸楚。心下也替她凄然,别人成双入对的,触景伤情,她心里更寥落。
李母说:“黄花和亲家母也是母女,成亲只在这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这次回去,黄花你要好好的陪亲家母说说话,别冷了人家的心。临来时,给你娘磕个头。替我给她说一声,你出嫁时,我会让你哥哥去请她来的。让她欢欢喜喜才看着女儿有了好归宿。”
穆黄花鼻子一酸,跪倒拜下:“女儿谢谢娘,处处都想的这么周到。黄花的生母没福气死的早,要不是有婆婆和娘,我的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李母揽她入怀:“快当新娘子就别哭了,要是玉朱知道了,还以为我这个老婆子又虐待你了呢。开开心心的回去陪你娘过两天,回来就该收拾了。”
“嗯。”穆黄花满怀喜悦的跟着李恂回道了舒美楼。
看到穆黄花回来,一家人都乐开了花,小八就不用说了,就数他跑的最快,嘴也最甜:“邪利姐,我想死你了。”
小七拍了他一下头:“过几天就是邪利姐的好日子,不许说晦气的字眼。”
小八捂着一张大嘴巴傻笑着“小七就是刁,净喜找人家的小毛病。我就是说说,哪里想到这些了。”小翠帮着小七说:“你和小七是差不多大的人,怎么就要没有他稳重,说话老是毛毛躁躁的。”小八委屈的说:“我哪有,小翠你是没有仔细看,我身上的优点可多着呢。要不你问邪利姐,连李府的老夫人都夸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仇旧恨
胡太后当了甩手掌柜,日子也越发的舒心,人也发福了。见到穆黄花来,她哆嗦着身上的肉说:“黄花,多久没见,你好像是又瘦了!”
小五说了实话:“娘,不是邪利姐瘦了,而是你发福了。”隋朝的时候还没有以胖为美,但是也绝无推崇飞燕之类的瘦美人,胖了也是有福气的象征。
胡太后美滋滋的说:“以后我就要享黄花的福了,能不胖点吗!”
“娘,怎么还不让李将军进屋说话?”小巧嫁给了苏诚,就住在茶楼的隔壁。几乎日日都到茶楼里来帮忙照应,胡太后也认她做了干女儿,这里所有的人都叫她娘。
“黄花一来我就高兴坏了。将军快进屋说话吧,我们这里房舍扁窄,你可不要见笑了。”
李恂谦卑的说:“二姨客气了,我到这里是晚辈,您可不要再称将军了。玉朱和小纷都称呼您为二姨,侄儿也一样称呼吧。”
“好好好,那以后你就这样叫吧。我是多有福气啊,多了这么多孝顺的外甥和外甥女。”
“今日晚辈还有事,就不叨扰了。改天来接妹妹回去的时候,再来和你老人家叙叙话。”
胡太后不依,实心实意的去留。两下推脱了一番,还是闹哄哄穆黄花说:“娘,哥哥真的有事,你今天就别留了。以后日子长着呢,要吃多少顿饭,要说多少话,还不是轻易的事儿。”
胡太后这才放开了了手,歉意的说:“改天一定要好好的做上一桌子饭,留侄儿在这儿吃顿饭。到时候,有天大是事儿,也不能走!”
李恂应着:“侄儿记着了,一定会的。”
大喜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李府的人也越来越忙碌了。谁也没有想到,那天,大司空的门人竟然意外的登门拜访。
李恂是习武之人,平时不擅寒暄,更不谙官场之道,和权势熏天的大司空很少有私人间的往来。对于他的门生,李恂也是本着不得罪不交结的态度。
来人是个闲散的文职,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是在大司空的面前最能说的上话。他大的本事没有,却有毛遂之才,所以,大司空对他非同一般。周围的人也对他点头哈腰,哪天要是想和大司空攀攀关系,套套近乎,怕是少不了要走他的门路。所以,他的身份也就水涨船高,好些文武大臣都不敢得罪于他,生怕因此得罪了大司空。渐渐的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长安城里呼风唤雨起来。
灭北周的时候,李恂是功臣,天下太平了之后,他可就没有以前吃香了。因为性子太耿直,在一些小事上,反而和大司空有了小小的嫌隙。
仆人奉上帖子说:“将军,大司空的门人孙世谦来拜访您了。”
李恂相当的意外,他不去拜大司空,大司空的人怎么会来拜他呢?一个过了气的将军,官居一品又如何。对那些人来讲,县官不如现管,有奶的才是娘。莫不是走错了门?也不对,这样糊涂,也不能在长安城里呼风唤雨了。犹疑了一阵,还是没有猜出来。但来者是客,也不能推辞,只好说:“有请。”
孙世谦春风得意,进来时只是拱手一揖。李恂也不愿意和他计较太多,淡淡的一笑应承说:“不知孙大人今日来了有何贵干?”
孙世谦完全没有客气,眉毛一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怎么,李将军好像不欢迎?若没有事,兄弟就不能到您府上来蹭顿饭呢?”
“孙大人说笑了,在下怎敢不欢迎。如今孙大人可是司空大人身边的红人了,别人想请也请不来呢。只是在下觉得,孙大人一向公务繁忙,今天怎么就能分的了身?”李恂不愿意因为一个小人和大司空结下梁子,这些人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要想诬赖你,你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孙世谦也象征性的谦虚了一下:“李将军谬赞了!在下昨天从府前经过,看见府中好似要办喜事一样。难道,将军要纳妾不成?要是真的,还要讨杯喜酒喝喝。”
李恂解释说:“孙大人误会了,是舍妹要出阁,定在下月初六。算来也没有多少日子,家里的人就提前操持一下。”
“哦?是代王妃要改嫁吗?”
李恂说:“不是,是在下的干妹妹,许的是在下的亲姑表兄弟。也算是亲上加亲,所以就想办的隆重些。”
孙世谦最喜欢打探人家的私事,李恂草草敷衍过去了,他依然究根揭底问个不停:“将军的表弟想来也不是个平头百姓,不知在哪里高就?”
“玉朱兄弟跟着在下在军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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