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之冷宫太子妃》第144章


“对对对,你没有老眼昏花……”小伙夫没心情继续同他争辩,正想着打个马虎眼,把这个话题给解决了,旁边冷不丁插…进来一句话。
“舒大夫是谁?”
“啥?你连舒大夫是谁都不知道?”老伙夫的声音陡地拔高,闷头择菜的手掌猛地攥紧成拳,菜叶子毁了一大半都毫不在意,气得那叫一个七窍生烟,活似说话的人犯了天大的错误,“你连我们营里的神医大夫都不知道,还活着干什么,不如趁早投胎去!”
“邱老爹!”小伙夫急着跺脚,企图唤醒某位白目的,可显然效果不佳。
“告诉你啊,舒大夫那可是天上下来的神医啊,我几十年的病根,吃了他开的药后,立马就神清气爽了,还有那个……舒大夫的身边还跟着一只狼,那模样,说是凡物谁信啊?一定也是天上下来的,不过,绝不是退了狼群的那只神兽,一只红的,一只白的,这一点,我老头子还是分的很清楚的……”老伙夫一边抢救着因他一时气急折损的菜叶子,一边絮絮叨叨。
“邱老爹!你行行好,还是别说了!”小伙夫恨不得手里有什么东西能堵住他那一张嘴,也不看看旁边站的是谁?这么说下去可是会害死人的!
“干嘛不说?小子,你不是也老说舒大夫是神仙来着?连断臂都能够接回去!怎么,现在营里跑来个白目的,连舒大夫都不认得的,你居然连句话都没有?什么意思……”邱老爹猛地抬头想瞪眼前的小伙夫,可这一抬头,乖乖不得了,旁边杵着的两尊门神怎么越看越熟悉啊?
老爹啊,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白目的那一个!小伙夫欲哭无泪,当下跪倒称呼:
“殿下,血衣统领……”斜眼瞅了瞅血衣统领铁青的脸色,暗自叫糟:邱老爹喊着叫血衣统领趁早投胎去,不知道血衣统领会不会一怒之下踢邱老爹去投胎啊?
“那个,殿下,您怎么来了?”吃惊过度的老伙夫有些状况外,一手摸着脑袋,怎么也转不过弯来。
“我不过来怎么知道,原来军营里还有一个天上来的神医大夫?血衣——”双手反剪在背后,叶慕爵随意地瞥了血衣一眼,“你连军营里来了什么人都不清楚,是可以趁早投胎去了!”
主子,我冤枉啊!,这回轮到血衣欲哭无泪了,血滴子与正规军向来属于两派,平日里也没有交集,属于正规军那一方面的大夫,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按理来讲,军营里来了什么人,都是需要通过他向主子交代的,可他确实没有得到消息啊?这几日大伙都遮遮掩掩的像是藏着什么话,难道就是为了这件事?
“那个舒大夫究竟是什么来历,如何入的军营?为何没有上报?”眉头一皱,血衣亡羊补牢,一下子抛出几个问题。
“这个,那个……”知晓自己一时冲动,泄漏了舒大夫的秘密,老伙夫吱吱唔唔半晌,不晓得该如何搪塞,眼角瞥到血衣想杀人泄愤的凶狠的表情,头皮一麻,最终全部说了出来,“舒大夫是老太医领进军营的……”
“舒大夫住的营帐在哪边?”尚未听完老伙夫的叙述,叶慕爵急急打断他,心头迫切想去见一见那位舒大夫——与老太医有交情,而且医术奇高……他与清浅一定有着莫大的关系!
老伙夫指了个方向,眨了眨眼,诶,人没了!
很偏僻的一角,搭着的白色营帐却是十分干净整洁,此刻天色微明,里面的烛火尚未熄去,隐隐拢着一团温暖。
“殿下……”看着主子只是愣在那边没有动作,血衣出声提醒,“要不要属下去请那位舒大夫出来?”
“不必,我亲自去会一会他!”摇了摇头,收回心神,叶慕爵缓步上前,右手搭上门帘,轻轻掀开一角,沁人心脾的莲花香气瞬间萦绕他的鼻尖,那永难忘怀的熟悉味道,让他的指尖都颤抖起来……
卷四:铁马金戈 98 离间之计
颤抖着,等待着,期许着,门帘,缓缓拉开……
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方干净的案几,其上搁置着笔墨纸砚;随着案几挪动视线,后方拉起一道长绳,悬挂着素色的纱幔,将整个营帐一分为二。
心头涌上一股失落,营帐里没有人。
移步案几前,当他的眼神触及到那张宣纸时,整张脸顿时漾起狂喜的神色,紧随其后的血衣万分不解——自从清儿小姐离开后,殿下的脸色向来是黯淡的,可现在……难道那张宣纸有什么古怪?
如此想着,血衣稍稍迈近一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却愣是看不出其中的古怪。不就是一张宣纸吗?上面还留着几行字,看样子,是有人写了一半尚未完成,凭着他脑海中的知识,那些字就是一些药名,没什么特别的,若硬是要找出些特别的出来——不知道字迹娟秀清逸算不算?
当属下的是摸不着头脑,当主子的却是高兴地连姓甚名谁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字迹,那是她的字迹,不会错,绝对不会错的。前往新月国之前,在她开给三弟的抑制瘟疫的药方上,他曾见过她的字迹,那般的细致清俊,那般的娟秀雅致,一如她的人。
原本,他以为,前来相助的舒大夫该是清涧阁的人,等闻到那熟悉的莲花香气,他又疑惑了,心里升腾起微小的希望,希望这舒大夫就是她本人,而如今,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当喜悦超出了极限,那又该如何形容?
这个舒大夫就是她,是她啊!舒影,疏影,她可是在留恋疏影斋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抑或,一人一影?哪怕,那个人是多余的?
想到她曾嫣然一笑:“我一人,月下影,杯中影,原本这对影三人是刚刚好,现在,可惜啊可惜……”
男子的眼神,瞬间融化成一潭温泉,心底的笑意浮上唇边,勾勒出醉人的弧度。
可是……她不愿意见他,想到老伙夫口中的舒大夫的原则,柔和的唇角蓦然僵硬,她不愿意见他啊,是,不肯原谅他么?
残余的烛火摇曳着,笑容,失落了……
这是怎么回事?血衣抓着头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活了这么多年,跟在殿下身边许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深切的感受到自己的无知——军营了来了这么个重量级人物,他不知晓;如今殿下的脸色反反复复,他更是毫无头绪!
身为血滴子的统领,却无知成这副模样,他干脆以死谢罪得了!不过,在谢罪之前,他还是应该找出些自己的价值来。
“殿下,这舒大夫不在营帐里,要不要属下去问问看?”跑腿的价值他还是有的吧?
“不必。”他要亲自去找她,失去的,他要亲手找回来。
主子的一句话,把他最后的价值都被否决了,血衣的表情纠结痛苦,只差没有仰天长叹——苍天啊,难道是你要亡我?
军营尚在修整当中,前头的大批营帐在遭到狼群袭击后,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靠近主帐的那一圈营帐却是比较完好的,用以关押人质当然是不二的选择。
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一道白影躲过守卫的视线,几个闪身,身形已经移入了其中的某个营帐,轻如一缕滑过的微风。
“怎么,傲月国的太子殿下已经等不及来拷问我了?”听闻背后的声响,被束缚于椅子上的黄衫女子语带轻蔑地嘲讽。
“拷问你?没有必要。”冷冷清清的语气接下了她的嘲讽,怀抱炽狼,优雅如仙的女子在她对面落座,随手放下的白纱斗笠,恰巧将炽狼罩在了下面。隔着案几,一双美目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对方的仓惶与狼狈。
“是,是你!”辛品靥显然大吃一惊,止不住惊呼,“你还没死?”
“虽说生老病死是人生规律,不过,我年纪未到,你的期待未免过早。”咒她早死吗?隔着白纱抚着怀中的炽狼,水清浅悄然回应。
黎明前的黑暗时刻,她见证了琪拉雅的魄力,小小一只,威力无比,所以,抚摸是它应得的奖赏。而且,她也发现了另一件事,琪拉雅虽没有小狸那么好用,但至少,它不是无用。
说到小狸,她还真有些想她了,不知道修成正果的小狐仙现在如何?是不是也忙着打听神界的八卦消息呢?
“哼,时候未到?那又如何?就算你靠药物调理延长寿命,也撑不了多久的,般若水的解毒之法,你该很清楚。”辛品靥狠厉地一笑,却是携着一抹苍白,她的面色,没有半丝病弱之人的苍白,怎么会这样?
“我的确很清楚。”她怎么会不清楚,除了以血还血之外,她甚至还知道别的解毒之法。
“呵呵呵……我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不要自己的性命?愚蠢至此,水清浅,你是死有余辜!”低哑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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