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玉》第54章

看着下面喧闹的人群，妲己双眼一闭，玉臂一举，绣球随着她的力道砸向了我们这边，而我也很清楚地知道这个绣球是砸给无涯的。人群看着绣球飞过来的方向，都在拼命地追赶着这个绣球，而我不想管别人的反应，我只是看着无涯，我不知道无涯是不是会去抢这个绣球，但是我去知道我心中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不要。可是我忍住了喊出来的冲动，手指掐进了自己肉里却没有感觉。
红色的影子越来越近，无涯没有避开的打算，却也没有飞身去接，我不知道无涯打算怎么做，我的心里也是一阵忐忑不安。突然形势急转，一道青色的人影闪过，原来是一个大约四十岁的老男人，不是吧，这么一个老男人也想吃嫩草，看他一脸的猥琐样，我想妲己如果嫁给了他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而妲己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点，眼底尽是一片焦急，一脸乞求地看着无涯，我知道她是在等无涯挽救她。
一道黑色的人影闪过，我知道是无涯，而我的心里突然好像空了一块，可是我仍是看着无涯和那个男人的争夺。看起来那个青衣男子也是有点武功的，两人纠缠了会，只见无涯一闪而过，而那个本来要夺到绣球的男子身体受了重击，一下子就飞得远远的了，而那红艳的绣球自然就飞到了无涯的怀里。看着怀里的绣球，无涯一脸迷茫，只是下意识地看向我这边，我忍着心里的失落，冲着无涯笑了笑，天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想笑。
“有人抢到绣球咯……”人群看到有人抢到绣球，还是一个如此优秀的男子，大家都很识趣地让开了来。而旁边跑来一个管家似的人物，接过了无涯手中的绣球，就这样把还在呆愣中的无涯和我拉进了杨员外的府里。
外面人声鼎沸，而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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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婚论嫁
被管家带到杨府后，我这才开始认真地打量妲己。三年不见，妲己变得更加地漂亮了，原本消瘦的身材在杨府的悉心照料下变得丰腴起来，更凸显出女性柔和的风采。精致的小脸在看到无涯后就变得更加嫣红，眼里的激动泛出，更增添一分楚楚可怜，还真是我见犹怜，恨不得将如此柔弱的女子藏在怀里好好疼爱。
“玄钰哥哥，己儿就知道玄钰哥哥不会抛下我的，玄钰哥哥一定会来找己儿的。”妲己一把冲到了无涯的怀里，而无涯也顺势搂住了她，眼里是曾经只对我露出的宠溺，心里泛上了一抹酸酸涩涩的感觉。玄钰哥哥？原来他们之间有着我所不知道的秘密，而无涯也开始有着自己的秘密了，不再把所有的事都毫无保留地告诉我了。我居然到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对无涯一直是有感情的，只是一直沉浸在无涯给我的温暖中，所以我下意识地认为这本就是无涯应该对我的，而放我渐渐习惯了这抹只对我的温柔时，我的心已经在不知不觉已经不止是依赖，更是一种特有的情绪了。举起一杯茶，置于嘴角，轻抿一个嘴角，茶的苦涩渐入喉咙，苦味在我的味蕾上蔓延，只是心里的那抹苦涩却压下了嘴里的苦，让我觉得茶也不再那么苦了。
我觉得自己还真是很可笑，在无涯一心对着我的时候，我只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无涯的全部关怀，而现在看到无涯开始关心别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心里并不是没有无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罢了，放手吧，他已经不再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妲己，你还记得我吗？”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的妲己好像现在才发现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不过也对，谁看见自己思慕的男子后，还会有心思去注意其他人的。而妲己小脸因为羞涩变得更加的红润，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我想应该都无法抵抗这种诱惑吧。
“你？你不是安南王吗？不对，安南王不是已经死了吗？”看到妲己惊讶地长大了眼睛，我微微一笑，这时妲己才想起了什么，看了下四周发觉人已经都退下去了。废话，如果没有让那些人下去我敢如此大胆地说这些吗？毕竟现在在大家眼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还没死这个消息，我怕会惹来不该惹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是，我是安南王，我没死，本来没想着要告诉你的，但是既然你都已经快要嫁给无涯了，那么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不过这件事情希望你不要泄漏出去，不然我们大家都会惹上麻烦，相信你会懂的。”看到妲己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我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无涯听到我的话后，身子猛地一僵，然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怀里的妲己。转过头来看我，而我却直接将头撇开，因为我不想也不敢再去看无涯那深邃的眼睛。
“随沐，我……”无涯张了张嘴，本来想说什么，但是随即又自嘲地笑笑，就不再说话了。说啊，为什么不继续说，我想知道你后面想讲什么，或许你本来就是想要默认的不是？只是怕伤害了我？
“好了，无涯，既然你接了绣球，那么现在我就去跟杨员外他们说你们婚礼的事情吧。”我不知道无涯想讲什么，也不想管无涯为何激动，或者他还是关心着我，想跟在我身边的吧，只是他既然已经有了一个自己的家，那我为什么要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对了，妲己，我记得你是在如沐的府里的，又为何会在这里？”快要迈出大门的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我的心里还是有一些疑虑的，希望不是我想我那样。
“当时我被闲王带回去后，就留在了府里做起了婢女，而王府里的待遇也很好，我心里是很满足的了。后来皇上宣布了闲王和安南王去世后，就有一个人来问我们还有谁想要留下继续做婢女的，我想王爷对我的恩情没齿难忘，我怎么能离开呢，所以我就留下了。后来王府里的管家说认识一个大户人家想要找个义女，看我比较乖巧，于是就让我人了杨员外做了义父。义父也对我很好，让我吃好的喝好的，现在还为我找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我觉得老天对我太好了。”说着妲己就留下了眼泪，我想她应该以前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现在苦尽甘来才会如此地开心吧，只是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才会有甘再出现？
“既然你原来是王府的人，那么这门亲事我也不能不管了，我还是去找杨员外商量下具体适宜吧。”正要继续往门外走，突然手腕被一只带有粗茧的手大力握住，这粗粗的茧却给我一种很安全的感觉，自己我知道这安全感不再属于我了。用力试图挣开缠在我手腕的大手，可是男子的力气本来就比女子大，如果不用内力是震不开的，但是我却不想用内力伤害无涯，因为我不想让他的心里难受。
“随沐，我没有……”手腕的力气渐渐加重，无涯看着我眼底的一抹悲伤，又看了一眼妲己眼中的期盼，最终还是放开了我的手，可是我的心却更是不可抑止地痛了起来，原来最后你选的还是她，呵呵，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吗？
“罢了，你还是放开了……”我无力地走出了房门，双腿已经开始软了下来，我多希望现在就躺在那里不去想任何事情，就一直这么躺着，永远地睡下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倒下，我的尊严不允许我倒下，于是我撑着自己已经开始摇晃的双腿，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了那间房子。
殊不知，我那摇晃蹒跚的步履在无涯的眼底是多么地刺目，多么地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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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过无痕
“杨员外，现在无涯既然已经接了小姐的绣球，那么我们就商量下娶亲的事宜如何？”撑着脚步走向了外堂，看见杨员外和他的夫人都在那里，我想快点解决了无涯的婚礼，然后我再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一个人离开，我想这样就可以不用承受看见无涯成亲时的痛苦，也可以避免无涯成亲时怕看到我的尴尬。
“好好好，我们先来选个良辰吉日吧。”杨员外那富态的手拿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来的年历，满身是肉的身子因为高兴而抖着，粗粗的手指在厚厚的舌头上舔了下就开始在年历上翻阅，我想这个杨员外应该是很疼爱妲己的吧，那么无涯娶了妲己也应该不会受什么苦吧，那么我走得也放心了。
“不用了，就明天吧，越早越好不是？免得有什么突变，像杨姑娘这个一个可人儿肯定有很多人觊觎的，如果不早点我怕有一些人会不服气，想趁机生事抢走杨姑娘，那么事情就不好说了不是。”如果真的要成全的话，那么我想让他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