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良缘》第87章


。”
“你还要不要命了!你知道葛州离京城多远吗!”我捶他的胸膛,他倒吸了一口冷气,“晚晚,轻点。”
“呜哇!”我像儿时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此刻什么都不管,只要这个怀抱就足够了。
陆羽庭飞奔下城楼,却被念临风的影卫挡在几步之外。她气急败坏地命令那些影卫,但影卫不动声色地站成一道墙,丝毫不卖她面子。“临风,你什么时候醒的?身体还这么虚弱,为什么跑到葛州来?”
念临风冷笑了一声,“难道躺在京城,等着你告诉我这么多人都死于意外吗?”
“不是,你听我解释!”
“够了!你解释得还不够多吗?陆羽庭,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触犯我的底线,一定要闹个玉石俱焚的下场,你才会开心?”念临风放开我,扬手让影卫们退下,步步走近陆羽庭。陆羽庭却不似刚才般想要靠近他,反而步步后退,“我,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原以为你爹已经足够心狠手辣,没想到你……你不是想要解释吗?那解释下洪景天到底是怎么死的?再解释一下,给皇上服的药方都是些什么?如果这些都还不够,这个呢!”念临风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扔在地上,陆羽庭吓得脸色苍白。
云顾言道,“我们九州商会早就知道你跟匈奴人有往来,还把大烟偷偷卖到匈奴去赚钱。你居然跟苏林可汗秘密交易,说只要他帮忙拥立大行首为将来的皇帝,就把北方的八城四镇给他!你这是卖国!你是整个中原的罪人!”
陆羽庭伸手指着云顾言,“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为了方重,好好的洪家大小姐不做,跑到姑苏城去当一个小裁缝,明明人家已经说了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你还明里暗里帮助他。要不是你帮方重,贾富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弄到倾家荡产!你跟我没两样!”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把原先设定好的结局先贴上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不想坑在那里,也不想太监。
还有几章就完结了,这文我觉得交代得很详细了,没有写谁番的必要吧?
回复留言什么的,仍然很蛋疼。我更这章花了一个小时,晋江真的是让我很蛋疼。
☆、商道四十二
“陆羽庭;你简直是血口喷人!”云顾言攥紧拳头;震了下衣袖;大义凛然道;“我爹从小教我商道;不谋私利,不夺横财,唯有赚取人心;才是大商之道。我是喜(。。…提供下载)欢方重没错,但我所做的一切;光明正大;天地可鉴!我跟你不一样,你因为儿女私情;罔顾他人的性命,置国家的荣辱如草芥。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爱,那你的爱太自私,太狭隘,你根本就配不上行首!”
“把人放了,今日,我尚可留你性命。”念临风吐气如丝,我知道他坚持不了太久。
方重见陆羽庭迟迟不动,就自己动手,上城楼把李慕辰四个人一一放下来。
金不换的腿已经吓软了,人也有点神志不清,是柳大叔和殷大姐硬把他架下来的。
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念临风的衣袖忽然被陆羽庭抓住。他回头,陆羽庭神情凄苦,“还会再见吗?”
“会。在你爹弑君逼宫的那一日,定会再见。”
“你!你不是我爹的对手。皇上不行了……别回去……”
“你让我为了个人性命,置江山社稷于水深火热之中?抱歉,我做不到。我若是如此,日后就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当年武威之战,他虽手无缚鸡之力,但仍是坚守在城楼,直到洒下最后一滴血汗。何况我与你爹,本就隔着国仇家恨,此间种种,非三言两语能够说清。”念临风把袖子从陆羽庭手中抽出,决绝离去。我听到陆羽庭在我们身后哀鸣,鸿雁声声,像是当年的亡魂声声哭诉。
马车还未驶出多远,念临风就昏迷不醒。好在红颜医术不俗,尽全力救治,才使他的病情平稳下来。云顾言把我们离京后的情况大致描述了一遍,“你们现在不能回匈奴,匈奴已经别苏林可汗掌,李慕辰若是回到匈奴,最大的可能性是被贤王和苏林可汗前后夹击。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反而是京城,是皇宫。皇上病危,但好歹还是天下之主,只要皇上一日没有殡天,贤王便不敢乱来。除非,贤王等不及,狠下心逼宫。”
方重低声道,“你们说一句实话,皇上还有没有可能醒过来?”
红颜和云顾言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我们就去京城吧。”我摸了摸李慕辰的头,坚定地说,“念临风说得对。当年匈奴铁骑,踏开武威的大门,念伯伯守在城楼上,为救士兵而死。我爹为了保护撤退的百姓而死。守城的将领和那些没有逃走的士兵,一直战斗到死。若我只为了个人活命,眼睁睁地看着贤王这样的人夺位登基,以后别无颜去九泉之下,面对我爹。”
殷大姐说,“但愿上天保佑,皇帝能醒过来,发现贤王的恶行,这样我们谁都不用死了。”
京城虽然为贤王所掌控,但朝中的忠臣仍然以皇帝还在世为由,据理力争,不让贤王继续封锁京城。另外,以洪景来为首的京商,努力地稳定市集贸易,京城的秩序仍然有条不紊。这为我们重新进入京城,提供了便利。另外,红颜凭借为皇帝治病的身份,能够自由进出宫廷,而守宫城的将领也对皇帝忠心耿耿,所以我们的生命暂时无忧。
宫里的大内总管不知何时换了一个年轻点的太监,他派人把念临风带到一处偏殿修养,红颜随他们离去。剩下的人,也各自安排了住处。
我在宫中见到了阔别多日的靳陶,他一个人站在花园里,似乎在想心事。
“喂!”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看到我,终于展颜欢笑,“听云掌户说,你福大命大,又捡回来一条命。”
“我的运气没有你好。上次的牢狱之灾,你不就幸免于难了?我可差点被烟熏死。”
靳陶的笑容越发温和,“这可多亏了明宣,要不是他告诉我不要进去,恐怕我死得比你们都早。”他叹了口气,可明显是话中有话。
我疑惑,“为什么会死得比我们早?”
这时,一个宦官小跑过来,低声地禀报什么,看那样子,竟是对靳陶十分地恭敬。靳陶边听,边皱起眉头,回头对我说了一句,“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便匆匆地随着宦官离开。
我注视他的背影良久,若有所思,身后忽然有人说,“看来你还不知道。”
我回过头去,看到一个素雅的女子,站在我的身后。她的气质与云顾言有些相像,眉目之间也很熟悉,我却不记得自己曾在何处见过。“你是……?”
“不记得我了?孟知行。”女子掩唇笑道。
我顿时觉得脑海中闪过一道霹雳,脚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以前我就觉得孟知行娘气,碍于她知府的身份,一直没敢说。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真是个女子,害我一直误会靳陶是断袖。等等,“那靳陶知道你是……?”
“知道。一开始就是为了帮他,才冒名去当知府的。”孟知行轻轻点了下头。
“你们……你们……”我捶胸顿足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笨拙地说,“祝你们幸福。”
孟知行“咯咯”地笑起来,“林行首,你可真有意思。”她走到我面前,四下看了看说,“但是过了眼下的劫,我们才都能有幸福可言。他就是……那个失踪的皇子。”
我的腿又软了一下,幸好孟知行牢牢地扶住我,才没有摔到地上去。
等我平复心绪,重新站稳,她才退开,脸上无悲无喜,仍是我在徽州见她时,那一贯的淡定从容。按理来说,靳陶的个性也不急躁,只有碰到我说孟知行和红颜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暴跳如雷。这个男人,明明知道人家都是两个女子,为什么要那么紧张?有的时候,男人心也像海底针一样,真难琢磨。
我对靳陶的身世,没有想象中那么意外。当时在姑苏的时候,靳陶,云顾言,念临风三人之间,好像就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协议。我也终于明白念临风把我推到徽商之首的用意。相对于行事的便宜来说,绝对是不当徽商行首来得低调有利。
“你,你真名叫什么?”
“孟娴雅。”
倒是人如其名。我点了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娴雅吧,你也别叫我行首了,叫我林晚就行。”
孟娴雅会意,忽仰头望辽阔的星空,“林晚,你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最大的心愿?”我也学她仰起头,银汉迢迢,人显得十分渺小,“应该是,与所爱之人平凡相守吧。”
她微讶,“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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