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月》第141章


岳云说罢,不等玉蝉反驳。自己反狐疑着自言自语一句:“异常必有妖,不对呀~~”
玉蝉忽然正经的坐在椅子上,食指微拢下鬓边的散发,笑眼望了岳云说:“云弟,你心里有鬼吧?若是没鬼,你担心什么?”
岳云忽然不屑一顾的笑了说:“我?我有什么鬼?”
岳云边说边将脚下“姨母”为他做的那双舒适的圆头单鞋一脚踢到墙角去,仰头载倒在床上,嘴里疏懒的喊:“娘子,伺候为夫宽衣解带。铺床叠被~~”
明明就是个没长大地小孩子吗,自己本想嫁个大山般可以依靠的男人,应该像公公那样身形伟岸,沉着耿毅。如今嫁过来才发现丈夫原形毕露。竟然骨子里是个没长大调皮的孩子,真看不出岳云威名赫赫,这副调皮浪漫的孩子性子如何去驰骋沙场的。
玉蝉娇滴滴的应了声:“官人,奴家这就来。”
玉蝉轻扭柳腰,娉娉袅袅的凑到床前,静静的下了帘钩,脱了睡履上床。缓缓的解开竹襦,半掩半开,故意露出一段淡黄色素罗抹胸,一段雪脯。玉蝉眉梢含 泛笑。笑靥舒展,芙蓉如面,柳眉沉黛。粉颈发梢地淡香渐渐靠近岳云。一只冰凝的玉指在岳云朱唇上轻拭。岳云呼吸几乎窒息,伸手笑了去揽她入怀,玉蝉却忽的一下闪避开,以袖半掩了粉面,露出双飞光凝彩的眼笑笑地望着岳云。
岳云扑了两次都被玉蝉如小猫般灵巧的躲开,忽然敛了笑坐靠在床头看了玉蝉不解的问:“初见姐姐觉得是个大家闺秀,抚琴吟诗,不芶言笑,如今看来与初见时迥然若两人。”
玉蝉轻拢乱发,娇嗔的看了岳云一眼说:“初见小将军,也觉得是个端正沉稳,少年老诚的将领。如今看来,就是个调皮的顽童。”
玉蝉大岳云近两岁,自然是多知道些风情。又含羞般说:“这男子喜欢的女子,多半是出门是大家闺秀,关门是风情万种的。”
两人在床上一阵打闹,玉蝉搔着岳云的腋窝,岳云笑得肚子直痛,告饶说:“姐姐,好姐姐,住手了。”
静看了一旁娇喘的玉蝉,岳云痴痴地望着她,真盼望着有朝一日天下太平,他能天天和玉蝉姐姐缠绵缱绻,做一对儿神仙眷侣。
“小官人,睡了吗?”门外传来岳安的呼唤声。
岳云立刻沉下脸,噌的翻身跃起,边提了衣服趿鞋下床,边正了声音对外面朗然答道:“安伯,岳云还没睡,有事吗?”
“老爷吩咐你过去一下,军中有急务。”
岳云回头看了眼玉蝉,对她挤眼一笑,整理好衣衫拉门出去。
就在关门地一刹那,一股冷风夹了几片落叶卷入,要下暴雨了。
屋外电闪雷鸣,玉蝉靠在床脚,等了岳云的回来。
本来柔情蜜意的瞬间,顿时如梦一般刮散。
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安娘一身湿漉漉的闯进来。
“安娘,你怎么了?”玉蝉惊诧的问,安娘却目光呆滞的走近她,静静的坐在床下的踏板上,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玉蝉本来是等了丈夫回来安慰她,却不想小姑子安娘失魂落魄的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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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之死
徽宗之死 
嫂嫂,嫂嫂~~”安娘呜咽着断断续续。
玉蝉疑惑,拉着安娘冰冷的小手问:“妹妹,怎么这一转眼出了什么事?”
玉蝉猛然想到了去而未返的丈夫,心里暗惊会不会安娘的失魂落魄同丈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嫂嫂,月儿来了。”
玉蝉笑了:“月儿来了,你哭什么。她果真来了吗?算来月儿还是嫂嫂的结拜姐妹呢。”
“上皇驾崩了!”
一句话未落,屋外一道亮闪划白夜空,紧接了咔嚓一声惊雷。
玉蝉和安娘吓得抱在一处。
玉蝉这才抖了嘴唇问:“是在北国的上皇?”
安娘点点头。
在玉蝉看来,这本是两件没有联系的事,如何安娘一起提及。
母亲李娃来到房间,脸上泪痕未干,哽咽了对玉蝉说:“蝉儿,你今晚就陪长公主吧。”
“长公主是谁?”玉蝉疑惑的问。
安娘低了头应了说:“就是月儿。月儿是当今官家的御妹。”
一句话毕,玉蝉又听到一声惊雷。闪电光中,岳云进来,一脸落魄的申请很是惨然。玉蝉似乎从未见过岳云如此的失态,竟然一不小心绊到门槛几乎是跌了进来。
“上皇驾崩,长公主来这里是为何?”玉蝉不解的问。
“是奉旨去北国替官家拜祭亡灵,因为此事不宜张扬,毕竟不是正途得来的消息,所以只有长公主前去。”
“长公主一个弱质女流能做什么?朝中那么多臣子呢?”玉蝉的话。岳云接了答道。
“朝廷从未间断过向金国派遣使臣议和。设法迎回北狩地二帝和太后銮驾。但几乎派去地多数使臣都是被金人扣留,有去无回。长公主是自己请旨去金邦的,她知道金邦的国情和风俗。”
这话很是牵强。玉蝉隐隐觉得其中有什么隐情,不便说出。
民间传说上皇赵 这位哲宗皇帝御弟,号称九大王,也是个聪颖潇洒地人物。只可惜浪子一个,吃喝玩乐之事,无不精通。但治国济世安民上面就不好恭维。大宋被他治理得一塌糊涂。听说金兵渡河直逼汴京,这位皇帝又慌忙把皇位传给太子,自己躲了偷安。大宋江山断送,皇室宗亲都做了俘虏。除了当年的九皇子当今的皇帝赵构在外勤王,都做了金人俘虏,宫廷后妃、大臣、宗室贵戚三千人被金人掳到北方受苦遭难。
如今听说上皇驾崩的消息,玉蝉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只觉得五味杂陈齐涌上心头。
“少将军。长公主有请你过去问话。”一位太监进来传话。
岳云看了眼玉蝉,转身出去。
临时打扫出来的客房里,月儿一身皂服,面蒙黑纱。凄冷得如幽魂一般。只是黑纱外那双红肿的眼睛却呆滞地看了前方,漫无目的。
门被带上。月儿吩咐太监们把了门不许放人进来。
岳云迟疑的回头看了下门,月儿冷若冰霜的声音说:“云哥哥,奇怪月儿为什么喊你过来吧?”
“长公主~~”岳云恭敬的说。
月儿惨笑:“北国回来的人带来的消息,千真万确。只不过还有详情月儿没忍在岳元帅面前吐露。云哥哥可知道父皇是如何驾崩的吗?父皇和兄皇被金人移往均州,父皇已经羸弱不堪,病入膏肓,又不得医治。一日兄皇去看父皇,发现父皇早已经驾崩在一土炕上,尸体都已经僵硬。”
岳云周身一颤,惊愕地目光凝视月儿的眼睛,月儿缓缓的摘下面纱,未施脂粉的脸天生丽质地凄美。
月儿走近岳云,哭了说:“金人不容分说就将父皇的尸体架到一个石坑上焚烧,直烧到焦烂,往龙体上浇水灭火,再将父皇地龙体扔到坑中。”
岳云皱紧眉头,半信半疑。
月儿脸上浮过冷笑:“云哥哥一定奇怪,这是做什么?云哥哥想不到的,金人说,这是他们女真部落的风俗,尸体烧得半焦,泼到坑里的水可以做灯油。堂堂大宋帝君
殡天,被番兵拿来做灯油,怎是大宋之幸事。”
月儿阵阵冷笑。
— 
“听说大皇兄悲伤欲绝,也要跳入坑中伴随父皇,但被金人死死拉住,说活人跳入坑中就白白糟蹋了尸油,不能做灯油用了。”
月儿悲悲切切的大哭起来。
如昔日在岳家军一般,近前紧紧的搂抱住岳云的腰,将头埋在岳云怀里哭泣。
“云哥哥,月儿后悔离开了岳家军,月儿后悔生在帝王家,月儿不想离开云哥哥。”月儿悲悲切切的哭声,伴了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扰得人心烦意乱。
月儿抽抽噎噎的说:“月儿心里很乱,其实月儿从小没见过父亲几面,父皇也没垂爱过月儿。宫里兄弟姐妹众多,父皇对月儿和九哥从来没有关注过。可是~~可是~那毕竟是月儿的父皇。父皇今年54,先时被关押在五国城时,月儿随母妃才能有机会亲近父皇。那时候父皇就受不了金人的折磨,一次剪了衣服成布条,结成绳索要悬梁自尽,是兄皇发现了抱了父皇下来,一家人抱头痛哭。”
“月儿,你一个弱质女流去金邦,不是羊入虎口吗?很危险。”岳云担心说,边顺势自然的推开怀里的月儿,毕竟不是昔日,已经物是人非,有着太多的顾虑。。
“父皇北狩多年,做儿女的眼见他在异国受辱受苦,已经是不孝;龙驭殡天,已经逝者已矣,可兄皇和母后都尚在金国受苦。”
说到母后在金国受苦,月儿忽然嘴角挂出丝嘲讽的笑意说:“九哥想同金国议和,设法接母后回銮,否则寝食难安。”
“但是月儿,你此举很危险。”岳云坚持说。
月儿笑笑:“云哥哥忘记了,如今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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