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云覆月》第167章


乘胜追及,直扑金军营寨,砍开栅栏,冲进大营。”
“真是一场血战。”王贵感叹说。
“金兀术见状不妙,忙调出‘杀手锏’……骑兵“铁浮图”上阵。”
“铁浮图是什么?”岳云不解地问。
“‘浮图’吗,换上金兵地话就是‘塔’,这‘铁浮图’就是‘铁塔兵’。是人和马都披上层层重甲,刀箭不入。每三对“铁浮图”重甲骑兵
系在一起成为一组,冲锋陷阵时同进同退,后面用木能前进,不能后退。远处看来,黑压压如大山逼近,十分恐怖。关键时刻,若非天佑大宋,忽然间大雨倾盆,战场顷刻间泥泞难行,“铁浮图”笨重难行,才令刘锜元帅侥幸获胜。刘锜正想乘胜追击,却被秦桧丞相召回,退守太平。”
岳飞却陷入沉思,没有见过这铁浮图是什么样子,也难推测它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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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顺昌一战归功于谁,乘胜追击收复中原失地正是最好时机。岳飞仔细看过地形图,在颖昌和 城两处地方用朱砂墨圈了个圈。
“元帅,李农司前来传旨。”一声通禀,满帐皆惊。不应该呀,这个时候大兵将行,朝廷派人来劳军吗?未免也早了些。岳云心里暗想,就见当年那个性格耿直,未他正冠起表字,在庐山痛骂父亲出山的李若虚农司大步进帐。
岳飞忙率众接旨。
圣旨一宣,帐内更是沸腾。群情激愤。高宗赵构竟然急命岳飞退兵撤回鄂州,严禁岳飞北伐。
“官家的意思,宋金不必打仗。本可议和,只是金国一些权贵一时激怒。才出此举发兵。若是鹏举北伐。必以光州、蔡州为界。不可轻越。官家的意思是,‘兵不可轻动,宜且班师’。”
众将听后大惊,大好局势,正该乘胜追击。如何要退兵死守?
“你农司。这一定是你在假传圣旨吧?我老牛才不信官家会糊涂至此。被金兵追得四处跑,从被窝里追得逃到海上不敢下船。爹娘都被抓去金邦,媳妇被金兵当妓女。如今金兵打到鼻子下,已经被我们几个大耳贴子煽晕,一脚踩翻在地。他反而说放了金兵,任金兵跳起来抽他,这不是傻子吗!”
“牛皋,放肆!”岳飞大喝。
但牛皋痛快淋漓地一番话,确实骂出了岳云心头地郁结地怒气。李若虚颁的诏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洵卿,能借一步讲话吗?”岳飞引了李若虚去后帐。
岳云不知道父亲同李若虚谈些什么,将领们都在帐内大骂,或是唉声叹气。
一盏茶地功夫,李若虚垂头丧气地随了岳飞出来,尴尬的望着众人,面含羞愧的说:“这圣旨……这,是李某不忍兵戎再起,百姓赋役加重,所以……”
众人地眼睛吃惊的望向李若虚,岳飞坦然说:“洵卿也是好意,他怕岳家军孤军深入,危险太大,所以就……‘矫诏’。”
“啊!”岳云和众人一起惊叫,假传圣旨,这是要死罪地,李若虚如何如此大胆放肆。就不怕满门抄斩吗?
牛皋冲上来抓了李若虚地衣领将他象提小鸡一样抓起,抡拳就要打。
岳云冲上去阻拦,抓住牛大叔地胳膊。
“云儿,你放手,让我打死这个软骨头。朝廷里就是有一帮贪生怕死之辈,生怕仗打不赢,反耽误了他们眼前繁华富贵。”
岳云奉命送李若虚出营,凉风四起,夜色撩人。李若虚望了天上一轮残月长叹一声。
岳云心里一震,这些年,他听得最多的就是叹息,各种无奈的叹息,英雄扼腕,郁气难销的叹息。
李若虚回头看看岳云,有力的手掌紧握岳云地肩头说:“会卿,你好自为之。我地孩儿如你这般年纪,还在书馆读书,可惜你朝廷一品大员地衙内,也有饱受风霜。转告令尊,擅自珍重!”
风卷起李若虚的袍襟,襟带飘飘而去。
岳云回到营中,大将们还在唾骂李若虚假传圣旨,险些误事,也位岳飞机智地拆装李若虚的“诡计”而庆幸。
岳云仔细观察父亲的脸色,沉鸷,没有笑容,岳云当然明白其中的故事。
待众人散去,岳云独自来到父亲身边。
“副帅,李若虚大人此行,在父亲面前承担矫诏之过,回到行在又要在官家面前领失职之责。他擅改圣旨,就是欺君。”
“云儿都看出来了?”岳飞打量着儿子,咬牙说:“若此行不打败金兵,直捣黄龙,都愧对李若虚抵死抗诏,成全岳家军北伐。”
果然,官家赵构的诏书是真的,是官家要岳家军撤军,不得与金兵开战。而父亲定然是在后帐同李农司一番唇枪舌剑的争辩,说服了李农司。而别无妙方的情况下,李若虚只能承认是自己假传圣旨,来成全岳飞北伐的决心。中原民众,挣扎在金兵铁骑下,望南师北伐,已经非一日两日。此事不收复失地,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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郾城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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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前方探马大喊着进帐禀告,“启禀元帅,的龙虎大王完颜突合速、盖天大王完颜宗贤等统领精兵两万,兵临 城县,还有二十多里。”
岳飞一惊,叹了声:“神速!果然来了。”
忙吩咐升帐议事。
张宪已经带了主要兵力援助顺昌,大战后还没撤回,此时岳飞手下能调动的兵马只有背嵬军和一部分游奕军。
“看来金兀术是打探到元帅此刻兵力分散去顺昌,想攻其不备来偷袭呀。”于鹏军师说,“如果金兀术此行是为了摧毁岳家军中军大营而来,怕来的兵力都是金军中精锐之精锐,必然是一场恶战。”
岳飞沉吟片刻,笑了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岳家军的男儿,定然以一当百,所向披靡。”
目光停留在岳云身上时,神色严毅的说:“岳云听令!”
“末将在!”岳云叉手上前,大声接令。
“岳云,你带背嵬和游奕马军,出城迎敌。”
“末将遵命!”岳云上前接金批令箭时,父亲一脸沉肃的说:“此战必须获胜,若是吃了败仗,本帅先砍了你的首级!”
“是!”岳云坚定的回答。
众将知道军中无戏言,岳飞元帅的话更是一言九鼎。如今以寡敌众,兵力悬殊的一场恶战,首先让小官人岳云去迎敌。取胜必然是场血战,真是失败,元帅的性子真是能说道做到。
营帐里空气凝滞一般,众人屏住呼吸,不敢多话。
目送岳云整装待发时,于鹏拍拍岳云的肩,似是鼓励,也似是为他隐隐抱屈。岳元帅下死命令,要岳云必须得胜。在军中看是主帅的威严,于私情却也太不近人情。
岳云忽然扮出一脸调皮的笑,俊俏的面容上那灿烂如天边云霞的笑靥浮过脸上说:“不用担心。没听我爹说吗,‘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养儿子二十年。饭怎么能白喂了?”
话音才落。杨在兴掀开岳云腰上的护甲给了他一巴掌骂:“还有心思饶舌。若让元帅听到,怕你就是报了脑袋,也要苦了腚。”
众将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响遏行云,爽朗得如看到了即将的胜利。刚才帐内地拘谨都被这笑声驱散。
岳云安抚“裂风”马得马头。这匹马是他去年新得的。岳云偏爱白马,杨再兴叔父得了这匹神骏。就送给了岳云,用来替换岳云先是胯下的那匹伤马。
日色低昏,红旗漫卷出辕门。
“将士们,你们当中有多少是中原人士?”
“我!”呼应声震天。
“我们地家国故园被谁强占了?我们的田地又被谁抢走?”
“金~~狗~”将士们义愤疾呼。
“我们中原男儿,有没有信心收复失地,打回家园。”
“有!”喊声一浪接过一浪。
“驱除胡虏,还我河山!”岳云大喊一声,三军呼应震天动地,胯下地匹匹战马,前蹄飞立,在原地抖擞鬃毛“”长嘶,踏起尘土漫天,似是附和着三军地豪言壮语。
“冲!”岳云手中银锥枪挥舞,身先士卒,大喊一声挥师直冲敌阵。
一场鏖战杀得天昏地暗,岳云手中银锤枪舞动如银龙缠身,金兵抱头鼠窜退下,纷纷大喊:“‘云来大仙’来了。”
以往金兵难敌,是因为金兵马匹精良,马术精湛,骑兵威力无比,这对于中原人士十分困难。
而此时 城没有山凌之险,和城池之坚可以依托,金兵骑兵正是发挥威力地的时机。
金兵的援军源源不绝而来助战,岳雲喊得声嘶力竭,少退一队金兵,又围来一队金兵。
将士们面无血色,疲惫不堪,身边的一位偏将试问岳云:“少将军,我们撤退吧。这么打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金兵是要耗死我们。”
中已经带了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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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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