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迹在嘉庆初年》第286章


刘铭祺见大清兵那种排山倒海的势头再不镇压下,一旦冲到炮阵地上定会给新四军带来莫大的冲击,到那时局势将会很难控制。
想到此,刘铭祺狠狠地冷哼道:“既然死不回头,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杀!”总司令军令一下,炮阵地上的上千炮火炮顿时发出天崩地裂的巨吼,同时漫天飞舞的上千发炮弹疯狂地向大清兵倾泄,炮弹在队伍里连续爆炸……
大清兵好像疯了一般,在面对骤雨般落下的炮弹纹丝不动,依旧执着地向前冲杀,刚刚倒下一排,又有另一排从地上爬起来,前仆后继地奋勇直前。
这场以卵击石的战斗实在惨不忍睹,成千上万血肉模糊的尸体被炸成筛子状,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流成河地大地上……
赤上身的大清兵顶着刺骨寒风,以破釜沉舟的决死精神面对新四军的疯狂轰炸,竟然没有一个临阵脱逃者,没有一个胆怯后退者,他们嘴里依旧热血沸腾地高呼着“大清不败”的口号。在枪林弹雨中朝新四军的炮阵地冲来。
二千门的火炮是何等的威力,头脑再简单也能算出,一发炮弹平均炸死炸伤五人,一次全炮团统一发射,便可炸死一万余人,用不了二十次,大清兵便能被彻底扫平。
当二千门的火炮第三次全团统一发射的时候,望着上万条鲜活的生命在他上下嘴唇一碰间四分五裂,身为总司令的刘铭祺“胆怯”了,战争是残酷的,哪里发生战争哪里就要死人,但是一支颇具现代化的部队攻击同样一支冷兵器时代的部队,其残酷程度那是难以用语言在说清的。
一脸惋惜同情的刘铭祺终于下达了一个令众将官都没有料到的军事命令:“迅速撤兵,全军朝东南方向转移二十里,违者杀无赦。”
命令一下,新四军的将官们当即就炸了窝,谁知道刘大司令心里想什么,就算是发神经也没见过这样发的呀!恼火归恼火,但知道刘总司令下的是死命令,违者杀无赦。再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新四军的第一条军规,只好不情愿地起炮拔营,转眼间便撤的无影无踪。
杀红眼的大清兵绝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在镇国大将军的率领下奋起追击,毫无就此罢休之念。
“你看吧!蔡明瑞真***疯了吧!咱们都撤了这么远了,他还没命地追,总司令你到底是怎么想得?难道您就不打算攻下秦皇岛了吗?咱们兵强马壮的反而被他追着屁股撵!”新四军的队伍撤退到十里外的一片平地,副司令唠唠叨叨地埋怨了一路。
“急什么?你怎么也跟其他将士们似的,就知道死打硬拼的呢!再说了,大清的这支部队被蔡明瑞训练的如此忠心耿耿,本司令哪忍心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啊!”刘铭祺解释道。
“你不消灭他们,他们就要消灭我们,咱们总不能老这样躲着他们吧!”
“扯淡!退一步海阔天空,让三分风平浪静,到时候你看本司令是怎么收编他们的,何必浪费我的弹药,你要知道,咱们的弹药数量有限,总不能一口气全丢出去吧!”刘铭祺嘿嘿笑着说道。
“古往今来,全都是战败了才撤兵逃跑,没见过打胜仗也逃跑……”葛尔泰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副司令王世长在一旁笑道:“葛司令,你没见过的事情多着呢!我倒是觉得刘总司令说得有理,你就别在那唠唠叨叨地影响军心啦!”
“哼…………”葛尔泰闷哼一声,显得打不起精神来。
第193章:首战秦皇岛之将军下
半个时辰后,大清兵果然追杀而来,充满了气势与豪迈。
总司令刘铭祺脸色凝重地望着奋勇杀来的大清兵,那股子无畏的精神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强悍的战斗力而是因为他们够忠诚,这点才是感动刘铭祺的地方。
“既然他们不怕死,俺们也别同情他们啦!总司令,开炮吧!”显得有些着急的葛尔泰在身后催促道。
“战士们的英勇无畏完全取决于将帅们,擒贼先擒王,何必枉杀冤魂,”刘铭祺叹了一口气,接着道:“来人啊!把蔡明瑞的女儿押出来,吊在桅杆上。”
“是。”身边的警卫队一声应,便将蔡盈盈像红旗似的挂了起来。
大清兵的将领们远远望见被挂在桅杆上的蔡盈盈顿时停下了步伐,立即报告镇国大将军蔡明瑞,这可是他的心肝宝贝一般的女儿,闻听过后的蔡明瑞纵马来到两军阵前,心里一酸,老泪纵横。
“老将军,本司令给你一个抉择的机会,是要你的女儿还是继续打下去。”总司令刘铭祺用调侃的语气在对面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镇国大将军蔡明瑞爱女如命,一见刘铭祺用女儿逼着自己心里那滋味就像七八把钢刀戳进心坎上一般,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上铡刀。”刘铭祺用蔡盈盈当初把宋二虎和施飞虎捆起来,要挟自己的那一招来,同样学着她的设计方式,在她的头上竖起了一面明晃晃的落地铡刀。
“你……你敢!”镇国大将军浑身抖颤,怒恨道。
“有什么不敢的,你女儿的生死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呢!怨不得我呀!”说完,刘铭祺脸一黑,扭头恶狠狠地道:“来人啊!点火。”
“是!”守卫在一旁的警卫们同样朝腕口粗的绳子上淋了一桶油,并且迅速地点燃。
“这根绳子可不太结实,你别犹豫的太久,否则绳子断了,你女儿的脑袋被砍下来,再想往上安可就来不及啦!”一脸狰狞的刘铭祺威胁道。
绳子上的火焰在猎猎的西北风的吹拂下激烈地跳动着死亡的旋律,蔡盈盈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胆怯和恐慌,反而露出了死亡来临前的冷笑,从她桀骜的眼神一波波地荡漾开来。
“爹,女儿死不足惜,您千万不要中了这个逆臣的诡计。”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蔑视的笑意,紧紧地咬着牙,大声地朝对面的父亲怒喊着,在刘铭祺的眼珠里就像是一位英勇就义的烈士生死无畏,而此时的刘铭祺却像个十足阴险的小人般矮小。
望着女儿挣扎怒喊在生死线上,老将军蔡明瑞的心如同撕裂般地痛,每根神经都共振般疯狂地抖动着,父女连心,血脉相通,自古大悲莫若白发人送黑发人。
“儿啊!儿啊……”一声声断断续续的呼唤,如同丧子般的哀鸣。蔡明瑞年逾五旬,膝下唯有一女,如今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亲生女儿命落黄泉,既遭丧子之痛,倍受双掌齐断之苦,宛如五雷轰地。
“女儿不能在父亲膝前尽孝,您要多保重身子!”宁折不弯的蔡盈盈泣声道。落下清泪两行,留下生离死别前的遗言。十六年的养育之恩,舔犊之情,岂是这一时能诉尽的。
闻听过后,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泪如雨下心如刀绞,身子触电般的一阵发颤,突然眼前发黑,一头栽下马去,护卫在左右的士兵们手疾眼快,上前把他接住。
“住手,住手,快让他们住手,老夫不能没有女儿!老夫不能没有女儿啊!”杀傲沙场多年的镇国大将军蔡明瑞抖动着发紫的嘴唇弱声道。浑身已然全无力气,软如一堆泥土。
就在火焰将要把腕口粗的绳子烧断的那一刻,大清兵的将士们立即把蔡明瑞的命令传了过来:“刀下留人!”
缓过劲儿来的老将军蔡明瑞在几十个护卫的搀扶保护下,朝新四军缓缓走来。刘铭祺的脸上露出了淡淡诡异的笑容,当即命令警卫们熄没绳子上的火,以观后效。
“爹!”刘铭祺命令警卫们给蔡盈盈松了绑绳,好让他们父女俩见面。
“女儿!”颤巍巍的蔡明瑞紧张地扶住女儿的消瘦的肩膀,“爹不能没有你呀!”泪随话落,铡刀下的父女抱头痛哭……
正这时,被油火烧过的绳子突然发生了断裂,头顶上轰然传来“嘎呀”一声响,父女俩抬头一望,铡刀寒光一闪,瞬间竖劈了下来。父女俩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顿时惊呆了。
铡刀倏然落下,父女俩固然会落个共赴黄泉的下场。
就在疾驰落下的铡刀离脑门半尺的位置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拉住一般嘎然停下。
“刘铭祺,你……”镇国大将军立即将女儿从刀口下拉开,一脸冷汗地指着刘铭祺怒道。心中大骂这小子真不是东西,难道想害死我们父女俩不成。
原来刘铭祺根本没有在两军阵前用铡刀对付蔡盈盈的想法,只不过根据情节需要,演戏罢了,逼着蔡明瑞缴械投降。所以那悬在桅杆上的铡刀共计三条绳子拉着,只烧了一条,其它的两条起道一定的保护作用。
一脸歉意的刘铭祺连忙抱拳,嬉皮笑脸地道:“不好意思老将军,意外,纯属意外,呵呵……”
“哼……”镇国大将军冷哼了一声:“你是不是又在玩我?”
“晚辈不敢,呵呵……兵不厌诈、兵不厌诈嘛!”刘铭祺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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