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总裁很腹黑》第30章


肖贝妮说:“我喜欢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我,每次我有意无意向他吐露心意的时候,他总一笑而过。无论我做什么,他都不会动心,因为他一直都记着你。”
宋梓涵怔怔地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身侧,一双眼睛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那张脸。
“我跟他打赌,如果他和你重逢之后,一百天之内,你不愿回到他身边,他就要和我交往。所以,一个月前,正好满一百天,那个赌我赢了。”
所以,一个月前,当红模特当着所有记者的面公布他和韩氏总裁韩哲郗交往。
“但是他并是不喜欢我才和我交往的。”肖贝妮脸上还是风平浪静的,不像平时的她,“他很霸道,我知道,那只是对你。”
肖贝妮回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宋梓涵,“你到底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
只是因为都是同性这么简单,还是说你根本不喜欢他。
宋梓涵靠着背后缓缓蹲下,将膝盖抱在双臂之间,心痛,这样的韩哲郗,是他从来不知道的韩哲郗。
33风雨后的彩虹
“我喜欢他。”宋梓涵说。
肖贝妮愣了一愣;然后回过头看着韩哲郗那张沉睡的脸;话是对宋梓涵说的;“你没有资格。”
你没有资格喜欢他。
医院很安静;没有噪杂声。病房里面,也没了声音;肖贝妮不再说话了,该说的都说了。
韩哲郗从来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从小到大,没有对谁表达过自己的内心情感。如果喜欢,只能表现出自己霸道强势的一面;因为喜欢;所以就把他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因为喜欢,所以不讲理地把他拉上自己的车,因为喜欢所以想跟他一起吃饭,他说有家的味道。
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家庭温暖的韩哲郗,只是跟喜欢的人简简单单地吃个饭也能觉得温暖。
韩哲郗活到现在25岁,第一次说‘我喜欢你’是在五年前,因为想挽回,所以不得不说。第二次在今天的火海之中,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活着出去,所以发自本能地说,可能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医生进来后看了情况,说,韩哲郗很快就能醒。
医生走后,肖贝妮也说要走了。
“他最想看到的不是我。”走的时候,肖贝妮说了这句话。
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梓涵坐在肖贝妮坐过的位置,伸出手去握病床上那个人放在身侧的手,两个人的手都被灼伤,但是韩哲郗的比宋梓涵伤得更重,手掌的地方本来只是轻度灼伤,却因为拉着绳索放宋梓涵下去的时候摩擦过度,勒痕累累触目惊心。
病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那时候的夜更静,病房里的日光灯把房里的一切都装点得苍白冰冷,唯有两个人握着的手是热的。
他的眼睛还是很好看,即使被一场大火熏过。
睁开眼睛后就没有说话,喉咙嘶哑得发不出声音,所以只是笑,依旧是唇角微微上扬的笑,带了几分魅惑,也只有笑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人天生带了几分邪气。
刚刚睁开眼睛的人下意识去看身侧被握住的手,手指动了动,宋梓涵双手也跟着动了一下,如果是以前一定会突然放开,但是现在没有。头低着,轻轻用拇指指腹去摩挲他手上没被灼伤的地方。
“身上的伤还疼不疼?”宋梓涵低声问。
“不疼。”声音嘶哑得有些恐怖,听着令人心酸。
怎么会不疼,他的左手中度烧伤,还骨折了,要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会不疼。
韩哲郗刚想开口再说什么,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一阵猛咳,扯着喉咙如绽裂那般撕心裂肺地咳着,咳嗽的声音沙哑令人心疼。宋梓涵从椅子上起来,手被松开后,像是本能,韩哲郗立马用右手抓住他的手。太用力,摩擦到了手掌上的灼伤,疼的嘶叫一声,却发不出声音。
宋梓涵一时错乱,立马又坐了回去。韩哲郗苍白的脸因为刚才的猛咳变得通红,右手牢牢握住宋梓涵的,嘶哑的声音道:“别走,陪我。”说完,又轻咳了一声才止住。
宋梓涵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心里一抽,“我去给你倒杯水。”
刚才不是要离开,而是看他咳嗽咳得严重,想给他倒杯水。
韩哲郗这才松开了他的手,渐渐平静下来,咽了咽气。宋梓涵反过他的手掌,上面竟是有些血肉模糊,本来就被灼伤了,刚才还用力扯着他的手,摩擦之后就有些血肉模糊了。
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倒了一杯水,给他缓缓气,刚才咳得通红的脸又变回了苍白色。
那天晚上,宋梓涵在他床边陪了他一整夜,期间去了柜台借了电话打了回家,那时候,宋家的两夫妻还没睡,因为儿子一直没回来,也没打电话回来说,于是就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事了。宋梓涵打了电话回去,两个老人家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一早,肖贝妮来了。买了鲜花,还买了早餐,没说多少话就走了,更像是过来探病的。
肖贝妮走后,杜晓芸也来了。同样买了花,还买了水果。她说这是向业务部主管申请才能来的,借口就是代表整个业务部过来看望总裁大人。
宋梓涵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韩哲郗吃肖贝妮买来的粥,动作一丝不苟,没有不情愿,也没有不耐烦。
杜晓芸进来之后,寒暄了几句,将花和水果篮放在靠近窗边的桌子上。
等着宋梓涵把那一碗粥都喂了之后,杜晓芸把他拉着往病房外面走,对着韩哲郗抱歉笑了笑说:“韩总,我有几句话和梓涵说。”
昨天担心了很久,今天才知道他们被送来这间医院,所以就忍不住过来看情况了。把宋梓涵拉到病房门口,把门合上,杜晓芸说:“昨天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宋梓涵抿唇,只是轻描淡写,“都过去了。”
“不过你没事就好。”杜晓芸上下打量了一下宋梓涵,松了一口气,然后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里面一眼,问宋梓涵,“他女朋友呢,怎么没来陪他?”
“走了。”宋梓涵说。
“走了?”杜晓芸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很快恢复淡然 ,压低了声音问:“那个,韩总他的伤怎样?医生怎么说?”
宋梓涵下意识视线扫过病房的门,“不重,但是也不轻,医生说还要留下来观察两天。”
“你打算要在医院守着他?”这话倒像是反问,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问了。
“嗯。”宋梓涵的回答就像是杜晓芸所想的那样,还加上一句,“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
“我的命也是他救的。”如果不是因为他,宋梓涵就不会站在这里。昨天在火海里面的时候,韩哲郗从滚滚浓烟中过来,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他说:“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杜晓芸抱着双臂,看着宋梓涵问:“那,如果他不是因为救你,那你还会对他这么好么?”
“不知道。”不是不知道,而是不知道怎么说,心里清楚得很,一直都很在乎他,五年前很在乎,五年后依然在乎,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
杜晓芸还是看穿了,每次宋梓涵低着头说说不知道的时候,他只是不想把心里所想说出来罢了。
杜晓芸识相,“算了,当我没问。”
杜晓芸没再进去病房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说:“好好照顾他,公司那边,主管已经给你做了休假记录。”
送走了杜晓芸,之后还有源源不断过来的人。人事部经理、财务部主管、生产部的主管……有些人过来是专门探病问候的,有些人过来是谈公事的,顺带买了鲜花和水果篮看病。
送走了一批探病的,韩哲郗躺在病床上闭目静养,对着那边弯腰摆弄鲜花和水果的宋梓涵说:“等会要是过来探病的,就让他们先回去。”
宋梓涵直起腰,回头看了一眼疲惫的他,应付那些过来谈公事的已经头疼了,有些人过来之后就只是说好听的话,问候的话说的太多,反而让人觉着耳乏。
宋梓涵从水果篮拿出一个梨,对着他说:“要不吃个水果?”
某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向这边,“我要切好的。”
“嗯。”
病房里的鲜花太多,宋梓涵就把一些送到了隔壁的病房。隔壁的病房住的是一个老人家,孤苦的老人病了之后,家里的儿女太忙,不能经常过来看。宋梓涵把一束百合花插在老人家病房的窗台上,从窗外偷溜进来的夕阳将百合花上的水珠照得晶莹剔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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