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之娇女--陈阿娇新传》-陈阿娇新传-第103章


百姓家国弃我,而去病呢?
其实最终我们会怎么样,结局我早已预知。为何还要心乱?
这些年的事,一幕幕在眼前掠过,好的,坏的,慢慢模糊……剩下的只是我手掌下腹中的骨肉。
我终于镇定下来,神智清明。
我不想再属于任何人,我只想做我自己。
我温婉微笑:“去病,别说傻话了,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始终是你地长辈,是你的舅母……”骗我。”他打断我的拒绝,定定道:“你已经跟舅舅分居多时,你根本不再爱他了是不是?”
我被他这一质问,不觉一愣,我和卫青地事,去病怎么会知道?病,我或许不再爱你舅舅了。”我豁出去了,不打算再瞒他,也不打算告诉他实话,“但也不代表,我会爱你。你明白吗?”
他瞬间脸色大变,“灵惜!”需要珍惜的人,其实是你身边地人。这么多年,她一直默默守在你背后,你不会不知她地真心。”我柔声劝道。绝我,是为了玉宁?”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急道:“灵惜,我从来也没碰过玉宁,当年她以为我喝醉了酒,不省人事……”他陡然涨红脸,仍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虽没有经验,但究竟有没有碰她……我还是知道的。”他低声道:“当时我只是看看你究竟对我有没有感情,也觉得她蛮可怜的,才……。你知道的,我心里一直都只有你……”我没想到他扯出这件事,连忙阻止他说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耳后滚烫,想必脸红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气氛尴尬而暖味。
去病缓缓起身,走到我身边,半跪在我榻前,温暖大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虽轻,却清晰得字字入耳:“灵惜,我们不要再逃避了。我喜欢你,十分十分的喜欢的,从小就喜欢你。我曾想过,如果你幸福,我不会打扰你,我会暗暗守住这个秘密,放在心底。”他唇边的热气呵在我的手上,情意豢豢,“可是如今,我知道你不开心,我不能再放你独自挣扎,我也不想再让自己挣扎。如果这是错,就请全部让我来承担。”
他这样低低娓娓道来,我的眼泪在眼中滚来滚去,直欲夺眶而出,只垂头不语,不让他看见门外传来敲门声,仆役再三的催促,“侯爷,客人们还在府里等呢。”
他久久看着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无奈道:“灵惜,我先走了。可你一定要知道,我会等你,只要你肯回头,我就在那。”
我仍没出声,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这才慢慢抬头,泪水纷飞落下。
回想与去病认识的这么多年,他为我所做的一切,点滴在心头。我从来没想过,爱一个人,竟可以到这种地步,为我,他甚至没有对错观念,一切以我开心或是不开心为衡量标准。他从来没觉得自己对不起卫青,因为他认为卫青没有给我应有幸福。我想,这世上不会有比去病更纯洁更炽烈的感情了。只有他,始终对我不离不弃。
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要顾虑的太多,我不能害他。
我所能偷偷留恋的,只是他残留在我手上的最后温度……
晌午日头晴暖,阳光透过暖阁的窗斜照入榻前,我擦干眼泪,廊前腊梅的清香伴着孤单清冷从半开窗外徐徐飘入。
不过是冬季,我一定可以熬过去的。PS:有时会想像霍去病与陈阿娇见面的情景,阳光明媚的午后,一个腰系青锋的秀丽正太,一个手持团扇半遮面娇美少妇,盈盈点头,擦肩而过,人生若只如初见,令人心生绮念。
PS2:送书的读者名单已经出来了,在讨论区的贴子里,还有几位同学没联系我,请务必去看一下。
第四卷:第111章
正望着窗外发呆门“砰”的一声被人大力推开,一个高大身影闯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忙坐直身子,看清来人,诧异的问,“卫青,你怎么了?”
却正迎上他一闪而逝的森森杀气,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他慢慢扫了四周一圈,静静道:“霍去病呢?”走……你找他吗?”我轻声的问。
他凝视着我,眉端尖锐的紧蹙着,幽邃深沉眸中目光复杂,像是惨痛悲哀,像是软弱无助,我从来没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卫青?”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终于爆发出来,“李敢告诉我,我并不相信,可是霍去病却心虚了,杀了李敢!我还在安慰自己,去病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们不可能会有什么事!但今日我不得不相信,他千里迢迢赶回来,只因为你想见他……”他嘴角微扯,酸楚笑容比哭难看。
我僵在那,手足冰冷,与他两两相望,无言以对。
半响才醒悟过来,苦涩漫上心头,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去病在长平侯府安插了耳目,卫青何尝不是在我身边放了人?否则他怎么会第一时间赶回来!刘彻呢?他有没有安排呢?明白了一切,我突然想笑。太荒唐了!不仅荒唐而且可笑!我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惜,你恨我,我不怪你,这些年我确实没尽到责任。但是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卫青沙哑声音似受伤野兽。
我却长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有了一种解脱的痛快,好了。都揭穿了,都知道了。都走吧,都离开我吧!
卫青见我如此平静,再也难忍心中愤恼,健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肩膀。红着眼眶,逼视着我,口不择言:“你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
我以为自己够坚强了,原来还不!猛地合上眼,压抑住自己酸楚的泪水,“卫青你既然不信,又何必多问?”我挣扎出他的手臂,漠然地别过脸。z;z;z;c;n中文网手机站wap;z;z;z;c;n.c;o;m。
卫青低吼了一声。一拳狠狠砸在榻边案几,咯啦一声,梨花木几应声碎裂。他喝道。
梨枝和秋棠连忙走了进来。
卫青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除非有我地命令。不许夫人离开侯府半步,也不许任何外人擅自进入侯府。包括霍去病!”
我和卫青关系正式陷入冷战。
除了马良外。卫青不让任何外人来看我。我被变相软禁了起来。
去病来了几次,都让管家以我身体不适为由婉言打发。马良不知状况,有次偶尔笑言,朔方如今流言四起,说两位大司马面和心不和,卫将军不仅从不登霍府之门,而且将霍去病送来的礼物,都全封退还。
我听后一笑,心里没什么感觉,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关心其它的了,我只想平平安安的生下腹中孩子。
可惜平静的日子总是短暂,两个月后来了秘旨,强令卫青立即动身去长安,同一时间,去病被委派镇守边关东四郡,调离了朔方。我这才害怕起来,朝里这样地大动作,实是风雨欲来,肯定有什么事要发生。
提心吊胆的又过了一个月,马良带来了一个举国惊动的消息,让我知道了原因,王太后薨了。
太后逝世,是国丧,礼法要求臣下服“斩衰”三年,这是五种丧制中年限最长的一种。三年之内汉朝不得对外发动战争,民间不应考、不做官、不婚娶,不娱乐。
在这个期间,各地诸侯王都会进京吊唁,前朝曾发生过诸侯王带兵马进京后逼宫的事件,刘彻调卫青去,想必是要他负责京都安全。
而另一方面,北方残存的匈奴势力也肯定会趁这个机蠢蠢欲动,将霍去病调去防卫四郡,有无以伦比的震摄作用。
实在这时,才知此事与我无关,一颗悬了好久的心,终于落地。另一方面又暗笑自己多疑,刘彻想必忙得焦头烂额,早已将我抛之脑后了吧。
时方初夏,天气渐热,院内新植移了一棵石榴树,我让梨枝摆了一张贵妃椅在树下,挺着快要临盆的肚子,坐在那乘凉,梨枝陪我聊天。一抬头见它开得如火如荼,如落霞织锦,一阵风过,殷红如血地花瓣零乱飘洒,烁烁闪闪,不经意飞到发上额间,有些痒痒的,伸手去抓,梨枝却拍手笑道:“别动,这花粘在夫人额间真好看!把夫人称得像天仙一般,不不不,是比天仙还美!”
我被她逗乐了,“梨枝,你怎么搞的,连夸个人也不会,怎么夸让人怎么不信!”
梨枝噘嘴道:“我说地是真的啊,若是侯爷看见了,一定也会这么说地!”
一提到卫青,我地笑意减了几分。梨枝吐了吐舌头,站起身说去给我倒水,跑开了。
太后的丧礼早已经办好,卫青却迟迟未归,越是等待,越是心焦,各种可能每天在脑海中打转,极怕他会出事,派人送信至长安,没有回音,又请马良代为打探,只知他仍人在长安,除此之外,也没得到任何确切消息。子汤已经做好了,吃一点吧?”过了一会,梨枝端着盘子出来。刚吃了两口,忽觉有些不对劲,身下一热,愣了一会,才领悟到,连忙忍痛叫了起来:“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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