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才子》第416章


难关是,印钞机一开,借就是了。吃卯粮,滚雪球一样滚下去就是。
日本的经济发达吧,世界第三大经济体。可欠下的国债却是GDP的两倍,也没见他们崩溃。
至于天朝的四万亿……哈哈,今天的天气不错!
减少了一大笔好军费开支之后,其实,明朝的财政并没能因此松一口气。
而且,以前每年几百万两的军费也多是亏空和拆借而来的。没有这笔支出,也不过是少借一点罢了。
可皇帝并不知道啊,心中却琢磨着,朕今天少了这一笔军费,等于一下多出了五百万两银可用。好,干脆搞两个国家工程,修宫观。户部,拿钱来。
于是,国库一下被掏空了。
而在京官员的薪水也没钱可发。
正好海瑞一上书,这下好了,被有心人利用串联,一时间,上折骂皇第四百四十八章讨薪帝的声音不绝于耳,喊出让皇帝去当太上皇的话来。
这分明就是景王一系搞得鬼。
要知道古来的皇帝对权力一物看得极紧,在皇权面前可没有什么父亲情可讲,只要有人对自己的皇帝位置发出挑战。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如果这事不好好处理,以嘉靖的性,只怕裕王要糟。
这事在真实的历史上也发生过,海瑞上书可是明朝历史上的一次著名事件。不过,这也不过是他海大人的个人行为,惹恼了皇帝,被关在天牢里,知道嘉靖死后被放了出来。
可这一次因为景王在京,竟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
变成了要让嘉靖退位的檄文。
黄锦听吴节这么说,点了点头:“应该是了,正因为这事实在太乱,让人心中戒惧,我这忍不住帮海瑞说了几句好话,尽量将此大事化小,却不想触怒了万岁,被拿下来了。”
他面上带着一丝焦急:“士贞,事情紧急,我就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裕王府的人?”
吴节心中一震,久久沉默。
黄锦摇头:“我真是老糊涂了,本不该问这种问题的……为国家计算,士贞,你可有法平息此事?”
吴节苦笑:“黄公,吴节离开京城大半年,刚回来不到一天,如今是两眼一抹黑,又有什么法可想?”
又说了几句话,吴节突然想起一事:“黄公,这个陈洪是怎么回事。说起来,当初吴节同他也颇谈得来。怎么突然对黄公你下起了死手,还有,这次回西苑,里里外外都换成了他的人不说,对吴节也非常不客气。”
黄锦面上微微变色:“我怀疑这个黄锦同景王有了勾结。”
吴节:“不会吧,陈洪好好的东厂都督做着。而裕王将来接位乃是众望所归,他怎么反去烧景王这口冷灶,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他还年轻,好是什么也不做。黄公你年事已高,将来的掌印太监还不是他的?”
黄锦摇头:“他这辈是做不成掌印太监的,而这人权力欲极大,搞不好会挺而走险。”
吴节大奇:“吴节不明白。”
“从古到今,又东厂都督后做成掌印太监的吗?”黄锦轻轻一笑。
吴节立即明白过来,东厂的权力是大得惊人,可平日里办的案多了,可谓是仇人满天下。
而作掌印太监,手握批红大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类似于宰相。
宰相肚里能撑船,并不需要你有太大的能,关键是要有人格魅力,要能承上启下,沟通协调左右。
再说,做久了特务头,知道的机密实在太多,不可能放在关键位置上去。
这也是官场的一个潜规则。
吴节一拍额头,心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当初他曾经还想过请富裕王以掌印太监一职笼络陈洪,看来,这事根本就不现实。
还好没来得及去见富裕王,否则还真要闹笑话了。
黄锦:“就在前阵,宛平雪灾,冻死十几人,数前流民进了北京城。就有官员上折辱骂陛下,万岁也没客气,直接让陈洪用廷杖将其打死。陛下当时就说过一句话‘这事让陈洪去办合适,,估计就是这句话绝了陈洪等着接掌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念头,呵呵,掌印太监手头可不能粘士人和文官的血……这同景王勾结在一起。这天底下能够给他这个职位的,只有野心勃勃的景王了。”
吴节点头:“应该是这样的,这事陈洪的动机有了,他也有这个能力。”
心中有些紧张,既然陈洪掌握这宫禁,又投靠了景王,将来嘉靖若去世,这事情就麻烦了。
正说着话,突然间,就有一个太监远远地跑过来,对这守在这里的其他太监喊:“来,来,干爹有名,都带着家伙去华门,有一百多个官员来……来……集体上疏……说是要向朝廷讨要薪水,并恳请万岁释放海瑞。”
吴节和黄锦同时色变,这事闹得越发地大起来。
从来只听说过民工讨被拖欠的工资的,却没想到有这么多官员来要俸禄。
而且还打着为海瑞喊冤的旗号。
再发展下去,只怕连让皇帝逊位的话也能说出来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将事做绝
吴节想了想,念及起自己以前同陈洪的情谊,对黄锦道:“黄公,我还是想再争取一下陈洪。”
黄锦叹息一声:“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陈洪已经将事情都做绝了,还能回头吗?士贞伱这人就是太念旧……哎,千军万马都带过来的人,怎么就学不会杀伐果断?”
吴节心中沉重:“罢,西苑门口闹出这么大事,我先去看看再做定论。”
说罢,就同黄锦分手,匆忙走到西苑大门口。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陈洪带着几个随从就要上楼。
原来,西苑大门本是一座两层高的城门楼,虽然不高,全显得气势恢弘,这制式和后世中南海的华门有些仿佛。
“陈公第四百四十九章将事做绝公。”吴节不等陈洪上楼,就急忙追了上去。
“哦,原来是吴大人。”陈洪朝吴节微微一点头,语气却不再像以前那般亲热:“回来了?吴大人这次在东南立下偌大功勋,翌日封侯拜相当不在话下,咱家倒先恭喜大人您呐。”
吴节虽然早预料到他已经有了异志,可听到他不阴不阳地说了这席话,心中还是一怔:“陈公公,伱我相交莫逆,说这些挖苦的话儿做什么。都是为国家为民族做事,义不容辞,谈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外面这是在闹什么?”
陈洪冷笑:“还能再闹什么,不就是关了海瑞,大家不服气。这群腐儒酸丁,还真当自己是棵菜,想着士大夫与君主共治天下了。天下者,万岁爷一人的天下,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们胡说八道。”
“吴大人若还不明白,不妨出门看看。”
说完,他朝手下大喝一声:“把门打开,咱家倒要看看外面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胆了!”
门缓缓打开,迎面就传来一阵喧哗。
吴节放眼望去。却看到外面的雪地上跪着黑压压一百多个第四百四十九章将事做绝官员,都是四五品高官,手中皆捧着一本奏疏。
吴节抽了一口冷气,一百多人闹事的场景他以前也见过。可这一百多人全是六部各大衙门的主事以上官员还是第一次。
这些人都是明朝政府的中坚,无论是能力还是气场都无比强大,顿时形成一股无形的威力,压得人几乎要窒息了。
守在大门口的几个禁军和太监也都是面容苍白,一个个高声喊:“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回去!”
往日间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官员集体上疏的事件,可规模都小。多也就是二三十个人。
像眼前这般一百多人同时跪在西苑外的情形,上一次还是在二十多年前的“大礼仪”事件中。
当时嘉靖皇帝大怒,直接杖死二十多个官员,打伤好几十人,并将其他人统统抓捕进狱,一时间,天牢人满为患。
作为皇帝的近臣,吴节既然看到这一幕。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忙走上前去,要扶跪在前面的那个督察院的御使:“总宪大人。陛下昨天熬了一整夜,正在休息,大人们跪在这里成什么话。上疏有上疏的路,折得先交给通政司,然后由通政司转内,内拟票之后送去司礼监。总宪大人乃是风纪官,对朝廷的礼制看得极重,怎能坏了规矩?不如将奏疏先交给下官,由下官带进去,等陛下醒了。再转呈御览。总宪大人看如此可好?”
吴节这话说得和气,加上他如今在朝野中声望正盛,换其他人多少也会给他一点面。
却不想,那老头本是部堂级高官,什么时候将吴节这个后生晚辈放在眼里。又做了监察院御使,一辈都只知道挑别人的错。顿时就发作了。
“呸!”一声将一口唾沫吐在雪地上,指着吴节大骂:“吴士贞,伱这个奸佞小人。为了一己的功名利禄,只知道讨好昏君,置公理与正义于不顾。枉伱也是个状元出身,枉伱也饱读圣贤书,又是怎么为天下读书人做表率的?今日连伱一道弹劾了!”
“这个奸佞小人!”其他官员也跟着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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