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医女的短命夫》第185章


“等等,你这什么见鬼的点穴手法,快把我解开”。好痛,喉咙都冒烟了。呜呜——为什么是他来受这份罪。
“真蠢”。长善转身,一弹指解了长孙寿延身上的穴,“还以为你能聪明到可以举一反三,这么点东西就把你困住了,以后出去别告诉别人你是我长善的门下,丢人”。
丢——丢人?
去他的,打死他,也不会说自己是长善的门下,他还巴不得不是呢。
3卷
第44章
走不了,走一次,长孙寿延便被长善抓回去一次,他是学到了些东西,却强不过教他这些的师父。
每一次被抓回来,他便被长善点了穴关在屋子里一个晚上,刚开始的那几次他还会大吼大叫,把自己的嗓子叫破了才肯罢休,次数一多,寿延也学乖了,每一次都一样,重复再重复,他也不再叫。
转眼,长孙寿延已年过十五,再三年,他就要回家了。
时间越逼近,他就越怕回家,回家无法治好爹的眼睛,他还回去做什么。
日阳东山起,西山落,长孙寿延从日出坐到日落,白白的发了一天呆,天,黑了,长孙寿延才起身,朝着家的方向深深的叹了口气。
“爹,要是十八岁寿儿还是不能治好爹的眼睛,到时候会抓着长善一起到你面前请罪的”。他有错,长善更错。
期间,长善到过长孙家一趟,是替长孙寿延带消息回去的,好让长孙家上下安个心,不必担心那小子在外头怎么怎么的。
省得长孙无病以为生个儿子出来,出去就是丢掉的了。
“娘,哥哥什么时候才回来?”扬着可爱的小脸,快十岁的贝儿小小的脑海里完全没有兄长的印像,只知道大哥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跟一位老爷爷去学艺了,要等到满了十八岁才回家呢。
贝儿不明白为什么学艺要跑那么远去学,把那位老爷爷请回家里来学不可以吗?而且,为什么一定要等到过了十八岁才能回家,平时回来一两趟也不要紧吧。
她真的想不明白呢。
“还早”。
“那位老爷爷为什么说大哥一个劲的逃跑,大哥为什么要逃跑”。那里很可怕吗?是不是天天都吃不饱,那位老爷爷年纪很大了,但是说话还是好大声,爷爷说,那叫中气十足,老当益壮,是很精神的意思,大哥真的能应付吗?
“娘也不知道,等你大哥回来,贝儿再好好的问问他”。
“可是大哥还要等三年才回来”。
“三年不会太久的”。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三年,转眼就到。“贝儿快些长大,你大哥就回来了”。
哦——
她也希望快些长大,只是,不是想就可以做到的。
长善老人特别将长孙无病扯到单独的房间来个私下交谈,将其他人都关在门外,长善细心的替长孙无病查个透。
“怎么这么多年来,你的情况还是没有好转,玉佛没有好好替你想法子吗?”。长善不满的道,毒医佛小的名号,该不会是叫假的吧。
都这么些年了,就算不治好,也该有些见效了。
无病的眼睛,并不是真的不能医,不过是不知道用何方法而已。
“师父,无病的情况已经好多了”。长孙无病替妻子辩解,“这些年玉佛一直在寻药施针,不曾见断过,之前无病的确是目不能视物,如今已经能见到一些”。
见到一些?
见到什么。
“你双目无神,半点未变,倒是说说,现在你能见到什么?”。长善可不信,就知道长孙无病这男人太过爱妻。
男人怎么能太宠女人呢。
被女人爬到头顶上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以往是黑呼呼一片,现在,是白茫茫的一片,偶尔还能看到黑影”。长孙无病如实相告,视他如己出的师父,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听罢,长善抚着胡子来回踱步,照这么说,柳玉佛也的确是有些能耐,黑呼呼的一片,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瞎子的世界本来就是一片黑暗。
如今是白茫茫的一片,还能看到黑影,证明,柳玉佛的法子的确是可行的。“她真的只是给你施针吃药?”那么简单?
当初他也给无病吃药,才把他救回来的,当然,他的一身武功可是替无病逼出身上的一些东西,不然也不能这么健康。
光是靠药,靠施针,长善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是”。长孙无病点点头,玉佛是真的不会武功,就算她的轻功很厉害,就算她的点穴手法也相当的厉害,仍是不能改变她不爱习武不会武的事实,再说,他眼瞎而已,与其他的扯不上关系,“每一日玉佛一定会替我施上三针,这么多年来一直未变,药并不是按时吃,玉佛寻到一贴她觉得有用的药材便连服三日,要是完全没有效果,便隔三日服一日,半个月没有效果,便不再服此贴”。
“原来是这么回事”。长善点了点头,“你还真的心甘情愿的当她的药人,她让你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怕吃出毛病来”。是药三分毒,就算是能治人的药又如何,那也是会伤身的,柳玉佛不可能不知道。
“如果对像是玉佛,不要说是试药,让无病试毒无病也会欣然接受的”。脸上的表情,是那般的怡然,看在长善的眼中,着实有些刺眼,是不是他的年纪太大了,不了然现在年经人的想法,话说过来,长孙无病也不年轻了,儿子都十几岁。“亏得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玉佛能想法子治好你的眼,你家那小子可就不干了”。天天鬼吼鬼叫的叫得他心烦,“一天到晚都在指责老人家要是学成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就得拉着老人家我来你的面前请罪,你倒是听听,长孙家的儿孙都这么霸道吗?”。
也不瞧瞧他长善是谁,这种话也能乱放。
要不是他心胸宽广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现在长孙寿延那小子早就不知道消失在哪座山上了。
长孙无病怔然,而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他也长大了”。语气中,是满是纵容,“寿儿若是给师父添了麻烦,还请师父你老人家看在寿儿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不要太跟他计较才是”。
“孩子”。长善哼了哼,“都有你高了,还是孩子,他已经十五岁了,就算是孩子,那也不是普通的孩子”。
“正因为如此,师父才会带寿儿上山的不是吗?”。
“你小子——”。被堵了,长善吹胡子瞪眼的,“是是是,我自找麻烦,不过,寿儿那小子若是有心,就尽管去做,长善可不敢保证什么,事有机遇之说,他要是碰到了,那是他小子的福气”。
“的确”。长孙无病认同,这事,勉强不来。“既然如此,寿儿还是不能回家一趟吗?爹娘甚想着他”。爹娘年事已高,想着无非是一家团聚,开心过日子,长孙在外多年,现在连长得什么模样都不晓得,也莫怪家人想念。
“明年吧”。考虑片刻,长善下决定,“那小子的资质也的确不算差,根基稳了,以后可以自己摸索,就不需要有个老人家跟在身边,等明年开春,我就让他滚回来”。
这话儿,听得可不大对劲。
“回来之后呢?”。
“就留在长孙家,不需要再上山,老头子我也乐得轻松四处云游,天下谁人不知长善是闲不下来的,为了那臭小子在山上定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是难为这身老骨头了”。也该四处走走动动。
“师父对长孙家的大恩大德,永世难报,还请师父受徒儿一拜”。
“拜什么拜”。长善粗声粗气加粗手的将长孙无病扯了起来,“你的眼睛还瞎着就别乱来给人添麻烦,长善我是那种施恩要人报的人嘛”。
“不是”。
“既然知道还明知故犯,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呃,也有可能。
“能随我长善缘的人可不多,能入得了我长善的眼,挑中你们父子,那就更不容易,也算是陪陪我老人家,无病啊,你的性子的确够温和的,只是你那儿子——”,说到这里,长善不免的大摇其头。
这父子可真是差太多了。
长孙寿延哪点跟长孙家的人像,等等——或许像他爷爷,长孙浩平时可也是一个冲动的人,豪爽可是很得他的缘。
“寿儿他——”。
“人来疯,完全没有规矩,一点都不可爱,等他回到长孙家,你可得从新开始教他,这么多年来,师父没有替你把儿子教好,可别挂在心上”。他是不负责任的。
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那是那小子自个儿的造化。
长孙无病苦笑。
大概可以知道寿儿会是什么性子,小时候不也这样,不过,也有乖巧的时间,只是偶尔才会闹上一番,莫不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连性子也长了。
“他怕他娘,这一点师父你就别挂在心上,无病是知道的”。
“那就好”。长善满意了,“行了,该说的事儿都说完了,师父我也要走了”。
走——
他才刚到没多久。
“师父不在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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