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笑》第85章


江梨亭转着拇指上的扳指道:“我劝李先生最好留意自己的言行,我们请你来是解决问题的。要是江晚受你刺激,闹出什么大问题,现在让江广玉手底下那票董事再造个反也不是什么难事。”
李陵笑道:“果然是江董会说的话,既然迟早要威胁我,何必勉强自己装得和颜悦色呢?”
江梨亭横眉道:“你!”
赵瑾瑜忙出来打圆场:“江董也是太关心晚少的病了,关心则乱,李先生别介意。”
李陵挑眉道:“其实我也很奇怪,江董早就跟江家人不相往来,为什么偏偏对江晚这么看重?论血缘关系的话,江广玉也是您的侄子啊。”
他问到这个问题,江梨亭反而不动怒了,淡淡道:“江晚的妈是酒吧里卖肉的,我妈也是。江家人看不起江晚,当然也看不起我。你信不信?我的年纪倒退个二十年,就是江晚这个样子,只不过比他要落魄些。所以我扶他做我的继承人,反正我对女人也不感兴趣。”
他摩挲着那个玉扳指,看了看李陵道:“不过这小子跟我不一样的是,他是个情种,那个许清则救他一次,他能记到现在,你就不用说了。”
李陵笑道:“我?我可没什么救命的恩情可惦记。”
江梨亭眯着眼看他,道:“你是没有。”他稍稍坐直了,慢慢道:“你知道那个许清则,这三四年来,干过的缺德事不少,手段也没高明到哪去,全靠江晚在后面给他兜着,江家那趟浑水,要不是许清则想去趟,江晚和我可都没什么兴趣。看江晚的架势,是打算给他兜一辈子。”
李陵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有些烦躁,道:“哦。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江梨亭倾身,像是在跟人抱怨道:“你知道我多头疼那个姓许的吗?他就是江晚身上的败笔,有他赖在那儿,江晚迟早给人抓了把柄去。我费了多少劲挖这姓许的的来历,跟江晚说了多少次,他就是不肯听。”
想到当时的情景,江梨亭到现在都还直皱眉,不过很快眉头就舒展了:“但是,就在我以为江晚要兜着那个姓许的一辈子的时候,李先生,你来了。”
江梨亭笑盈盈的,这下是发自内心的笑道:“我手下人跟我提你这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可能会帮我一把。结果还真是。”
李陵总算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问道:“许清则进监狱的事,江晚是认真的?”
“要不是认真的,他会把人送进监狱?”江梨亭嗤笑道,“前阵子,你被绑架那天晚上,江晚跟我通过电话,他说想把许清则安插到我的公司里,风头过了就给他弄份工作,他想去江家就让他去江家。只不过所有关于许清则的事,他都不想再过问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又变卦,自己把人送了进去,不过也无所谓,省得我来动手了。”
李陵脸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江梨亭却是哈哈一笑道:“李先生,你可替我解决了个心腹大患。”
李陵道:“江董这番话,是怕我上去刺激江晚,特地给他找的说辞吗?”
江梨亭摊手道:“李先生要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咯。只不过我这人记仇得很,要不是你帮了我这一把,你以为我会因为江晚的病就好声好气地请你过来?”
李陵沉默了一下,道:“江董的话说完了?让我上去见江晚人吧。”
江梨亭看了眼佣人,女佣抬手示意李陵上楼上去。
李陵跟着女佣上楼,走到一间房门前,女佣看看他,轻轻拧开了房间的门,里面光线昏暗。
女佣悄声说:“要不要开灯喊晚少起来?”
李陵往里看了一眼道:“不用了,我先看看再叫醒他吧。”
女佣点点头,李陵走进去,她在他身后合上门。
房间里只剩下窗外投射进来的月色,这一片空间里静谧无比。
李陵走到床边,一个人在上面静静睡着。
等渐渐适应了这种光线,视野也变得清明起来,可以看到某人削瘦的脸。
李陵什么都没做,他找了张椅子坐下。其实他并不想跟江晚对话。
江梨亭啰里啰嗦地跟他探讨江晚的内心活动,却没有想过他并不感兴趣。因为结果早就已经定下了。
他的失败,早就在许清则出事的那天,江晚以行动给过他答案之后就分明了。
他的确是在强人所难,他的要求也并不合理,但是江晚有过丝毫的迟疑吗?有想过为什么他会提出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吗?
一切都源于不信任。
他不信任江晚,所以在他发现他仍旧对这个人抱有感情后,他又一次把自己摆在卑微的位置上,等待选择,只为了重塑这份信任。
或许江晚只需要迟疑那么一会儿,或者问他一句“怎么了?”,这份信任就会建立起来,一如上辈子他在江广玉身边的那两年。
但终究还是失败了。
所以,李陵看向床上双目紧闭的人,低声道:“江晚。”
他没有在意对方是否听得到,只是说:
“咱们都放过吧。”
第80章 八十
他说出这句话,眼前人身体一震,睁开眼来。
李陵对上他的目光,江晚看着他,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陵哥!”
李陵皱皱眉道:“是我。江梨亭说你得了癔症,让我来……”
然而江晚不等他说,江晚一下子坐起身来,把他猛地拉进怀里:“你没死!你没死……我是在做梦吗?”
李陵心里一跳,用力挣开他道:“什么我没死,你做什么梦了?”
江晚双臂紧紧箍住他,不让他逃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低下头,在他额角轻轻吻道:“你先让我抱一会儿,就算只是梦……”
李陵又是一愣,江晚还以为他在做梦。那他以为他刚才的梦是现实?
江晚搂着他的臂膀紧绷到颤抖,力量大得他都觉得痛。
李陵手按在江晚的肩膀上,费老大劲把他推开道:“你究竟做什么梦了?你清醒一点。”
江晚用手抚摸着他的脸,低声道:“你没死,你会怪我吗?”
李陵皱眉,江晚像个孩子一样望着他喃喃道:“我后悔了,我们不该分手,那时候是我太生气了,你居然打我,你从来没打过我……”
这下轮到李陵惊骇不已了,他一下子站起身来,可是江晚紧紧抓着他的手道:“你又要走?我不会跟你吵架了,你就留在我身边……”他低下头,握着李陵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李陵的手指一动,就感受一点濡湿,这个人流泪了。
李陵压抑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思绪,沉声道:“江晚,你醒醒,你只是做了个梦,你没跟我分手,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在一起过。”
江晚抬起头看他,目光一阵涣散,握着李陵的手一用力,几乎掐到他的肉里去:“我们……陵哥?”
李陵见他眼神恢复清明,手劲也放松了,才抽回手道:“他们说了你得了癔症,因为许清则打你那一下?”
江晚表情凝固了几秒,终于清醒过来,道:“只是常做梦而已。三叔……三叔没为难你吧?”
李陵道:“只是跟我啰嗦了几句你的好而已。”
他又坐回椅子上,江晚看着他,好像时间所剩不多,所以争分夺秒地用目光描摹他的轮廓。
李陵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梦里,都是什么内容?”
江晚道:“很多。都是你。”
李陵道:“具体内容?”
江晚想到梦里那些带点甜蜜的场景,笑了笑道:“我们住在一起,我梦见过有天早上,你从被窝里起来接姥姥的电话,而我就睡在你旁边。”
李陵表情放空了那么一秒,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还有呢,你梦见我死了?”
江晚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艰涩道:“我梦见我们吵架,分手,你死在山崖下面。”他仿佛知道什么,又沉浸在梦里一样地问道:“那次我们考察出事,你是不是因为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才那么反常?”
李陵顿了一顿,冷声道:“我不是你,我没做过那些稀奇古怪的梦。”
“哦,没经历过就好。”江晚低了低头,苦笑道:“我总是让你受伤,连梦里都是。”
李陵好像也有些分心,在想其他的事,闻言讽笑道:“连梦里都是,那说明我们真是不该在一起。”
江晚没有认同也没反驳,李陵看了他一眼,起身道:“我不是心理医生,江董让我来看你一眼,我看了,你的癔症还是找专人治吧,麻烦你在江董面前说一声,就不要再找我了。”
江晚道:“陵哥,你从来不相信我,是吗?”
李陵反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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