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一世界》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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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都已有了任务,唯独我还两手空空站在那里,不觉有些气闷。虽然我是女子,可也同样是瓦岗寨的将军,从小习武,到了这个时候,竟只有旁观的份,怎不叫人心中不平。
忽然,我竟看见小罗成的眼睛又在朝我这边瞧了,而且,他好像想说什么,可是不知为何,却说不出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是一时冲动,没等他叫我,自己走了出来,站在当中,面向他抱了抱拳,也不说话,便只是等他。心里有一份没来由的确定,他是希望我这样做的。
果然,他又取了一支令箭,看着我道:“这一支令箭,要除去蛇眼。所谓蛇眼,是设于高处的旗台,以令旗变化传递讯息。切记,务以撒手锏砸断旗杆,使其讯息不得及时传递。”
我喊了一声:“得令!”便去接过了这支令箭。这分明是给我的令,撒手锏,除了二哥,便只有我会。可他为什么,迟疑了这许久,直到我自己站出来,才把这支令箭给了我呢?
本以为这一次,令箭是都发完了,不料小罗成又抽出了最后一支,大家都惊讶地看他。他没有将令箭交予他人,反倒插在了自己的靴筒里,站直身子朗声道:“这一支令箭,交付罗成,挑去阵胆定彦平。”
原来,是单人独骑引动蛇信也好,是切入蛇尾也好,那最危 3ǔ。cōm险的,小罗成竟泰然留给了自己。
“表弟!定彦平的双枪是罗家枪的克星,你不会不知道的!”二哥急道。
“我知道,表哥。”他轻扬嘴角,笑容里有一种坚决的意味,“但是我会赢的,必须要赢。”
我从一旁悄悄看他,当年在翼州初见他时,曾为他眼里逼人的光华所震惊,可是这一次相见,我却发现那光华比往日淡了。但在刚才,他说“必须要赢”时,他的眼中又重现了那番耀目。原来,不是淡去,而是,懂得内敛了。
传令已毕,吉时已到,罗成排兵布阵,终于战鼓擂响,以单雄信为先,众兄弟各依所令,喊叫着便往山下冲去。
我跟在单雄信的身后,直往蛇头而去。单雄信引了蛇信,尤俊达缠了蛇牙,我便趁乱长驱直入。一左一右两人突上,竟是旧识,老杨林的大太保与二太保,原来蛇眼就是他俩。他们两人再不叫我“瑶妹妹”,只是喊叫着杀上。我一手提枪,一手持锏,举枪略挡得一挡他们的攻势,手里的锏已打着旋地飞向他们身后的旗杆。只听“呛啷”一声,旗杆歪了。我举枪一挺,左边逼退了大太保,右边绕过了二太保,伸手接过旋回来的锏,又是一次撒手,右边的旗杆终于断了。
见旗杆断了一根,大太保和二太保显然着了慌,手底疲软。我索性挂了枪,双锏一阵连环猛攻,把他们逼向了死角,一马突上,照准左边那根旗杆狠命一锏砸上,旗杆歪了,我深吸了一口气,略退后一步,双腿一夹,借着马儿的劲势,左右手连环三锏,这一根旗杆也断了。
见旗杆被砸断,二太保气急败坏地扑了上来,大太保却微现迟疑,只是架着马在原地打转。只有一个对手,我的压力减轻了许多,趁着空儿从马上直起身子,往战团中央看。蛇眼的位置本来就高,我能看见二哥在阵中左冲右突,七寸要害,一座长蛇阵已现了乱形。本该就此变阵,阵胆定彦平却被罗成牢牢缠住。我远远看去,罗成打得很辛苦,五钩神飞枪对双枪,本就是吃了亏的,又兼定彦平是名将,手底下招招狠绝,一点不留后路。小罗成拆得几招便后退一步,一忽儿的功夫,已是连退三四步了。
我还要再看,忽然大太保也冲了上来,我无法,只得打点精神应敌。那两人不是我的对手,可他们从小在一起长大,虽是武艺路数不同,但配合竟是极其默契,两人相加,力量便凭空多出了好几倍。我不得不出尽全力,虽不落败势,但要赢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忽然,长蛇阵中央有人喊了起来,我瞅了空子探头去看,竟见小罗成一路狂奔,引得定彦平在后头穷追不舍。正在应付蛇信的单雄信离我不远,我能清晰地听到他愤恨的咒骂声,不外乎是谴责小罗成的胆小和怯懦,在这种时候临阵脱逃。我却只是暗自摇头,小罗成绝不是那样的人!
果然,定彦平刚要追上,小罗成一个回马枪,定彦平喉头中枪,滚落到马下,已是一动不动了。
这一下,瓦岗寨众将齐齐地欢呼了一声,那攻势越发如猛虎下山一般。老杨林本在蛇尾驰援,忽见阵胆已失,不顾一切地只是要往阵中突进。却被王伯当和谢映登两人死死缠住,一步也跑不开。
到了这个时候,人人都已明白,老杨林大势已去,一字卷地长蛇阵也没法创造挽回败势的奇迹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大太保与二太保忽然长笑一声,各各虚晃一招,往战团外围奔去。我不明就里,打马疾追,不料刚追出几步,就见一支火箭呼啸着射来,踏雪玉兔驹受惊长嘶,我赶忙拍抚着它的颈安慰它,一回头,我惊呆了。方才的蛇头,此刻已笼罩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老杨林所摆的一字卷地长蛇阵,蛇头竟是一座火雷阵!
火雷阵逃出生天 反间计降归瓦岗。
“五哥!五哥!”我急切地大叫。单雄信!单雄信被困在火团中央了!
没有人回应……
我再顾不上其他,从火势还不太大的地方飞快地窜入。四处已都弥漫着浓烟,我几乎看不清楚,只能一边摸索,一边大声地喊:“五哥!”
忽然,我好想听到一个微弱的咳嗽声,踏雪玉兔驹一顿,它的马蹄碰到了什么。我低头看去,这是……单雄信的马……应该是踩中了火雷,此刻正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五哥!”我越发焦急地喊着,失了马,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几乎就等于是失去了双腿,在这一片大火中,哪里还有生机。
踏雪玉兔驹小心地绕过倒在地上的马,我终于见着了单雄信,他的一条腿被整个地压在马身下,因为位置处得低,正是烟最浓的地方,他只是咳着,话都说不出来,难怪没法应我。
“五哥!你还好吧!”我喊了一声,赶紧跳下马,用力抬起因为死亡将临而越发沉重的马身,他总算把脚抽了出来。
“五哥,有没有受伤?还能走吗?”我扶着他的身子,上下打量。
“没……没有……”单雄信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总算神智未失,说话也还清楚。
我略微放了点心,刚想把他扶上我的马,手碰上他的后背,一片湿漉漉黏呼呼的液体,我缩回手,只见掌心已红了一大片……我不觉瞪着眼睛朝单雄信看,他分明是受伤了,可他自己还不自知,是因为痛得太过,已是没了知觉了吗……
我不敢告诉他,只是先把他扶上了我的马,自己也跳上了马。这样一耽搁,火越发大了,刚才我进来的那条路,已经被大火封死了。
踏雪玉兔驹嘶声连连,只是一圈一圈地在火团中打转,仍是没有找到出口。我开始绝望了,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
我的身后,单雄信的身子开始发软,他失血过多,开始撑持不住了。我解下勒甲绦,甩到身后去,把他和我绑在一起,以免他掉下马去。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这里已经越来越热,别说受伤的单雄信,就是我,也开始抵受不住了。
突然,一声马嘶,由远及近,迅疾的马蹄声,一匹雪白的战马腾空而起,擦着火苗窜了进来。
“表哥!”是罗成!我激动得只喊了这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罗成的脸上被汗水和烟尘弄得已完全失了本来的颜色,刚才从火中窜出,连闪电白龙驹的鬃毛都烧焦了好些,只痛得马儿连连嘶鸣。
他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闪闪发亮,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像是一无所染似地清澄。“小丫头,别慌!”他对我道。
我点点头,看见他,我确实镇定多了,不像刚才,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地,满脑子只想着会不会死。
罗成四下打量了一回,看到地上单雄信垂死的马,“唰”地一声抽出佩剑,照着马儿的咽喉就是一下。我心一颤,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只听马儿悲鸣一声,便再没有了动静。
“表哥,你这是……”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在此时结束了那匹马的生命,忍不住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又是一剑下去,枪随之一挑,鲜血淋漓的马头已被他挑在了枪上。我早已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直到鼻子闻到了一股焦臭味,才忍不住睁眼看去。
原来小罗成正把马儿用力扔过火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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