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214章


“这里,什么时候留的。”夏镜花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夏青城自己脸颊颧骨下的一处小痕迹。
夏青城抬手,摸了摸那处位置,笑了笑,道:“那年去西北,我刚进入军营,那里的副将横的很,瞧不起我,背地里说我是个公子哥儿,花架子,根本带不了兵,还想带着下面的人来我营帐闹事,我就和他打了一架。那小子功夫不错,就在我这儿留了点小疤。”
夏镜花侧过头仔细看了看那疤痕,就在眼睛之下,伤口斜飞,显然就是利刃刀伤,若是再上一寸,夏青城的眼睛只怕就没了。
看夏镜花在打量自己眼下的小伤疤,夏青城忽然笑了,前俯着身子,撑在石桌上,有些痞痞地道:“怎么看出神了,是不是心疼我了,没事,这都过去几年的事儿了。”
“夏青城,你说过的,你向往自由,只想过风流惬意的潇洒日子,打马倚邪桥,满楼招。干嘛要插手朝政,要去掺和那些兵政事务,这几年,你辛苦吗?”
听到此问,夏青城面上的笑意有些僵硬和消散,但随后他又极力的显得不在乎,道:“我是谁,以我的玉树之姿,天人之才,有什么我搞不定的事,那些下面的小兵小将我一个个都治得服服贴贴,我就坐在那里动动嘴皮子就好,不辛苦,一点都辛苦。”
“真要如你所说的这样,那你这里就不会有疤了,对我还嘴硬什么。”夏镜花有些怨嗔地白了夏青城一眼,心里又觉得替他心疼。
“有了疤,更显男子汉,你不知道,我现在上街上走一趟,多少姑娘眼睛都在放光,我回京城这些日子,上门要替我说亲的媒婆都把门槛踏破了,我是为了躲事儿才来你这里的。”
“你就得瑟的臭美吧。”夏镜花笑着白了夏青城一眼,伸手拿起碧色茶壶替夏青城续了些茶水。
“我说的可是实话,不停你看,你宫里的宫女这会儿就在偷瞄我呢。”夏青城努努嘴,冲夏镜花身后远年站着的一个绯衣宫婢示意,那个宫婢果然双颊一红,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夏青城。
夏镜花被夏青城这样的厚脸皮自信逗笑,摇了摇头,习惯了白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茶水浅偿了一些,两人有片刻的相对沉默。
“夏青城,你是不是喜欢我?”夏镜花在犹豫了许久之后,终于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咳咳……”正喝着茶水的夏青城被呛到,忽然咳了起来,显得十分狼狈。
“怎么突然问这个。”夏青城边擦着嘴边斜了夏镜花一眼。1avMt。
“当年你离开前,小月这样说的。”
“那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应该不是你会喜欢的那类,当年你还说我丑,又嫌我粗俗。”
夏青城看着夏镜花,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平静缓和下来,有片刻的出神,四周安静无声,唯有头顶上的腊梅有几片雪白的花瓣摇摇晃晃的落下来,隔了好一阵儿,才反问道:“若我喜欢你,你当如何,不喜欢,又当如何?”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喜欢我得好,我们会是朋友,亲人,一辈子会信任的人,但如果有了更多的东西掺杂在里面,我……我会觉得害怕,不安。相比之下,小月随你这么多年了,她对你的用心你应该知道,她更合适你。”
夏青城启唇,欲言又止,来回反复了数次的犹豫,最后只是低头笑了笑,笑容里是掩尽了经年岁月种种,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讲,可最后也只是这样一笑而过。么可道心开。
再抬起头,夏青城吸了一口气,别开目光一贯高傲地抬起下巴,语气不屑地道:“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看上你,我喜欢的女子定要举止优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一条都够不上。”停顿一下,夏青城又接道:“记得你曾问过我,赵长年与我有何仇怨,其实就是当年大家都还年少之时,我与一个新入宫的小宫婢走的近,后来我发现,赵长年也与那宫婢亲近,我便与赵和年打了一架。当时赵长年已经学过数年的功夫,我本就比他小,又从来不曾认真对待过习武这回事儿,便落了下风。虽然后来父皇出面,要赵长年向我赔礼道歉,可我当场就一脚踹了过去,当着父皇的面再次和赵长年打起来,后来父皇就罚我跪一一夜。
“后来呢。”
“再后来,我便发了狠的习武,十八岁那年匿名参加了武状元会试,拿了状元,到赵长年面前狠狠得意了一回,赢了他。而那个小宫婢,再送到我面前时,我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把他赶出宫去了。这就是我夏青城,我要的人和东西,就秘然都能得到,但我若不要,便是从前当是个宝,别人当个宝,我不要了也就不要了。所以,你不用想太多,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好了,茶也喝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夏青城站起身,弹了弹衣袖,然后也没多的客套作别,一派自然悠闲地转身。
“对了,我忽然有点怀念西北的好酒了,晋都城不想待了,所以打算明天就回去了,你的大婚我就不参加了,我会记得多替你喝一壶的。”夏青城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然后就那么离开了。
冬风起了,将身后的腊梅树吹得摇晃不止,枝头颤晃着,满树的花枝也被摇得花瓣纷飞,簌簌落下。夏镜花坐在原处,望着夏青城在冬天的阳光下一步步远去,紫色的衣袍和臂下的宽大袖口被冬风吹拂着斜飞,如天际深秋飞过的孤雁的翅膀,明明如此挺拔的背影,但夏镜花却不知道怎么的感觉到了一种悲伤,伴着那点点翻飞于后,却怎么也跟不上他的脚步,只能落于他身后地上的花瓣,夏镜花忽然有种抑制不住的遗憾,她不知道她在遗憾什么,可就是觉得遗憾,悲伤,愧疚。
那厢,转过身离开的夏青城,在背对夏镜花举步离开的时候,脸上原本毫不在意的高傲笑意就一点点消逝,如白雪被水消融,最后他的有个只是没落的悲伤空无。他原本有机会,脱口而出告诉夏镜花自己是喜欢她的,而他个性里的直接,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傲慢都让他有一千一万个理由脱口而出,甚至是指责夏镜花的愚钝,指责她对自己从前的无视,可就在他要说出来的最后一刻,他还是要自己强忍住了。
一辈子的朋友,亲人,最后的任信,这样的感情相比与爱情,夏青城不知道哪一个更重要,而显然夏镜花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喜欢你,多简单的四个字,可他到底是没说出口。夏镜花不想让他变成第二个独孤锦衣,不想与他之间的信任有朝一日也会因为情感的变故而代成泡沫灰飞烟灭。爱情很好,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最好的方式却也不是爱情,这是她的选择,而夏青城再一次的迁就了她,就如同当初迁就她的任性固执。
夏青城离开,夏镜花兀自坐在树下盯着桌上的茶壶有些出神的思索着,其实她怎么会不明白夏青城的欲言又止所代表的意义,但她很庆兴,他能够理解自己的所想,能够明白自己的担心,和自己想要维护她与他之间的感情的出发点。
就那么坐着,任天际白云聚散,太阳缓慢移动,头顶的花枝摇晃着将花瓣簌簌摇落,直到有人靠近,夏镜花才抬手拂了拂身上的落花,抬起头来,
独孤璋一身宝蓝的华服自大殿外的道路上行来,阳光之下他面上带着笑容,与当年的夏青城有七分相似,年少风流,贵气天成,走到夏镜花的面前,道:“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冷风,看着我笑什么。”
“我看你像我的一个老朋友,越来越像了。”
“谁?”
“一个很风流多情,潇洒倜傥的贵公子,好像天底下的好都在他身上,他不识忧愁,只想花间一壶酒的过日子,有点傲慢,还很毒舌,不过他是个好人,非常非常好的人。”
“听你说得这样好,我也要做这样的人,花间一壶酒,潇洒惬意,将来去那山水景色最好的地方,走遍天下名地大川。”独孤璋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夏镜花点点头,不知道独孤璋有没有知道夏青城也是他父皇孩子的事,便不想多嘴去说,便笑着道换了话题,道:“这一身新衣打扮很漂亮,到我这儿来是找月儿吧。”
独孤璋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左右的寻看,道:“月儿呢,不在吗?”
夏镜花左右看了看,也没见到夏水月,便招手示意宫人近前来,道:“最近总不见六小姐,你们可知她去哪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六小姐说是去了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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