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d住天下!》第232章


“今日朝议便到此!”宁兮哲站起身来,宽大的袖袍一甩,“凌太傅、武太尉、慕尚书,随朕来!”转身往养心殿走去。
凌云三人随宁兮哲步入养心殿坐下。
待宫人上了茶水,宁兮哲屏退一众宫人,沉声开口:“孜染,敖牧王女身亡一事,暂不发丧!敖牧大军尚在恒州,如今是能拖一时便是一时,为凌老将军多争取些时间!”
慕孜染神色有些颓然,拱手一礼:“臣遵旨。”
凌云侧目看了看他,垂下眼帘,端起茶盅饮一口茶水:“皇上,如今情势,四万兵力怕是守不下北境吧?”
宁兮哲并未立即答话,眼神一转,看向武茗青:“武爱卿作何看?”
“恒州有敖牧精锐三万,率兵之人乃是被先知琴书子誉为天下第二奇人的敖牧世子泊栖,此人智勇兼备,且诡诈善谋。”武茗青顿了顿,“虽说凌老将军乃身经百战的老将,可毕竟已年迈,况且所带之兵也非尽是凌家军。依臣之见,皇上再加拨一万兵力吧?”
听得武茗青之言,凌云暗暗松了口气,定目看向宁兮哲,等他发话。
r》“也好!调配兵力之事便交由武爱卿处理。”宁兮哲点头道。
几人又是一番商议后,凌云、武茗青、慕孜染齐向宁兮哲施礼告退。
宁兴二年一月十九,宁兮哲身着繁复的礼服,与入宫更换了帝师服的凌云一起乘坐马车赶赴祭天台。
文武百官由左相慕祈凡与武茗青领着,于祭天台左右两侧列队相迎。
而与此同时,凌府主宅书房内,凌威端着酒盅行至窗前,抬头遥望祭天台方向,面上是自豪的笑容:“丫头……”如叹息般轻唤一声后,仰头将酒饮尽,“阙,去看看岩秋来了没?”
“是!”一直静立于暗角的阙应了声,闪身出去。
又是一盅酒水下肚,凌威面上笑意更浓:“想我南宁创朝数千载,从无女子为官之先例!今日,我凌家却出了位女帝师!哈哈……好啊,好啊!丫头……你是爷爷的骄傲啊!”
高耸入云的祭天台下,随着礼官一声高呼,礼乐奏响。
站在第一阶上的宁兮哲微微弯腰,右手负于身后,左手握拳平伸向前:“恭请老师登台!”
两侧百官瞪大了眼看着皇上的动作,心中惊诧万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凌云从容一笑,伸出右手轻轻把住宁兮哲的手,抬步登上白玉石的台阶,在宁兮哲的牵引下,一步步向祭天台上行去。
行至第八阶的最后一级,宁兮哲停下脚步,引着凌云转身,面向下方百官及一众观礼百姓。
凌云放下掌在宁兮哲拳上的手,垂手肃然而立。
早就伺在一旁的一名礼官跪地,将手中鎏金盘高高举起。
主事礼官唱:“授帝师印……”
宁兮哲侧过身子,从一鎏金盘中取过装有红玉打造的帝师印的小玉匣,郑重地交予凌云。
凌云接过印玺,双手托至胸前,向着台下示意。
“恭贺我朝喜得帝师!”台下百官在慕祈凡与武茗青的带领下,齐声高呼。
“传朕旨意,自今日起,但凡德才兼备者,不论男女、出身,皆可入朝为官!”宁兮哲朗声道。
“吾皇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如蝼蚁般的人影齐齐矮□去,跪地山呼。
宁兮哲与凌云对视一笑,抬手欲道“平身”,却突见下方→…。。org←
人群一阵骚动。
围在祭天台周围的禁军们操起了手中兵刃,往祭天台阶梯处奔来。
凌云凝目看去,只见一道金色光影飞驰而来,当即偏头低语:“皇上,是臣的家兽!”
“哦?”宁兮哲也瞧见了那道激射而来的金光,诧异地瞥一眼凌云,抬手高呼,“平身!不可伤那小兽,放它上来!”
那些禁军哪能阻得住金猫王?话音刚落,宁兮哲只觉眼前金影一闪,一只威武的金色大猫已落于凌云脚边,张大的口中发出如虎啸般的吼声。
凌云正欲开口呵斥金猫王,却见它腹侧的金色皮毛外翻,一道长长剑痕从前臂一直拉到了腹下,殷红的鲜血“啪嗒啪嗒”地滴到地上。
“怎么了?”凌云一惊,撩起帝师袍下摆,在里裙上撕下一块布为它包扎。
金猫王虽通人性却不会说话,但那对金色瞳孔中却燃着熊熊怒火,还有一丝几不可查的恐惧,不顾凌云的动作,张口衔住她的衣袖就往台下拖。
莫名地心中一寒,凌云浑身一抖,手中布块落地,怔了一瞬后,拾起落于地上的布块,强自镇定地为金猫王包扎好。
宁兮哲见她如此,也隐约猜到了些,心疼地开口轻唤:“老师……”
就在此时,隐约听得下方有哽咽的呼唤声传来:“少主……少主……”
一众禁军不明所以,见来人手持利刃,当即齐齐扑上。
“挡我者死!”带了些许哭腔的怒吼声穿过数百禁军的包围圈,传到了祭天台上。
凌云猛然起身,足下一个轻点,飞身下了祭天台,一把抓住阙的手臂:“是不是爷爷?是不是?”
“少主……”阙长唤一声,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凌云脸色霎时苍白,身形平地而起,化作一道红影往凌府方向疾奔而去。
阙抹一把泪,纵身跟上。
受了重伤的金猫王已无力追赶,晃了晃脑袋,就地倒下。
☆、第一百八十八章
刚奔至凌府大门处;已经听闻院内传来哭泣声。凌云在门边落□形,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抬步迈过门槛;腿上却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意识还未回过神来;手臂已被人扶住;凌云缓缓扭头;却见热泪盈眶的阙。
“少主;主子……主子已经去了;您可千万不能垮啊!”阙双手扶住凌云摇摇欲坠的身子;哽咽着道。
凌云抬头看看头顶那面爷爷亲手题写的凌府匾额;竟觉那匾额似在晃动;狠狠甩甩头,一把挥开阙的手,咬紧牙关步入院内。
当看到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的爷爷,一种被生生撕裂的痛从胸口蔓延到全身,凌云瞬间手脚冰冷。
以后,再不会有人唤她丫头,也再不会有人敲着她的头训斥!
愣愣地盯着爷爷那张透着青紫色的面容,她只觉整颗心都被人挖空了。她握紧双拳,让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赫然转身环视伏地痛哭的众人,一字一顿地问:“告诉我,何人所为!”
没有一丝生气的声音里透着浓烈的戾气,众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少主,都怪我!都怪我啊!”阙抹一把泪,“我……我要是早些回来……主子,主子定不会……”话说不下去了,猛然跪下,重重磕头。
“没人在爷爷身边?”凌云没理阙,继续问。
“老太爷的书房不许人进,老奴……老奴是听见有异,才进去看的。”刘总管老泪纵横,“老奴进去时,老太爷已……已去了啊!”
凌云冷冷一眼扫过众人:“偌大一个凌府,居然没有一个知情人吗?”
“我……我知道是谁干的!”突然,外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女声。
屋内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道黄影如断线纸鸢般跌落于地。
“二小姐!”阙惊呼一声,扑身上前,将趴伏在地的凌湘扶起。
面对浑身是血的凌湘,凌云眼皮都没眨一下,沉声喝问:“谁?”
“蒋熙照!”凌湘一口吞掉阙塞入她口中的药丸,捂着胸口,恨声道。
“如何得知?”凌云又问。
“我刚回府,本想……想给爷爷一个惊喜。谁知,见有人鬼鬼祟祟地从爷爷书房房顶蹿起,就追了出去!”凌湘一把推开阙的搀扶,靠在门边喘气两口,“追到谚月桥,就看见一只大
猫和那人纠缠着。那人武功路数,我瞧得清楚,定是蒋熙照手下的夜燕……”
凌云眼角一抖,眯眼从上到下将凌湘打量个遍:“你与夜燕纠缠到现在?又如何回来的?”
心中痛极,可思路却越发清晰,凌云只觉此事颇为蹊跷。夜燕的武艺高深,若是凌湘与之正面交锋,哪还能活着回来?
“妹妹,你……你什么意思?”凌湘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她。
“不关她事!”一道清越男音遥遥传来,遂即便是重物落地之声。
凌云讶然惊呼:“酒鬼大叔?”
酒鬼难得地收起了往日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面色凝重地指着被他抛到地上的黑衣人:“此人的确是蒋熙照旗下的夜燕!”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一花。
凌云闪身落于夜燕身侧,一脚踏在他背上,用力碾了碾:“说!蒋熙照在何处?”
“扑哧……”一大口鲜血吐出,夜燕背骨已断,再张口却是狂笑,“哈哈……凌老儿死了,你很难过吧?啊?咳咳……”
凌云冷酷地抿着唇,踩着夜燕的背,蹲□子:“蒋熙照,在何处?”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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