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无耻妃》第111章


无论面前的人是大将军,还是自己的父亲,百里钊都没有任何话去反驳他。
百里茶亚就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百里钊的身上,他从小就被安排相同的路照着百里茶亚的影子去学,去追随,百里家要把他打造成为第二个百里茶亚。
可是百里钊知道他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复制成功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想法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眼前这座大山。
他敬畏自己的父亲,以他为荣,却恨那个无法超越的大将军。
百里钊确实无法反抗,只能冷着脸跨出帐篷,看到君孤鹤也站在门口,脚下忽然一顿,冷冷道:“你若是真拿徐若愚当朋友,就去劝说里面那个,把徐若愚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除非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我只有恭喜你,你做到了。她必死无疑。”
君孤鹤暮然地看着百里钊眼底的愤怒,这几天就连吴沁柯也来求自己,让他来和百里茶亚说换掉徐若愚,徐若愚留下来肯定死。
确切的说只要是留下来的人都会死,这其中会有徐若愚。
别以为这些替徐若愚说情的人是心有怜悯,他们只是认为谁死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徐若愚。
这凭什么?
君孤鹤侧过身让百里钊走,又沉默地转身离开,根本没进大将军的营帐。
徐若愚留下来,他的心并不比他们开心到哪里去,只是君孤鹤比他们都来的理智,首先徐若愚不能死,也不会死,而且参军者在战场,生死都入家常便饭……
只这个念头一想,君孤鹤就不能再想下去了,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一下似的,发出闷闷的疼痛。
他竟不敢想象徐若愚真的死了会怎么样。
想必那些求情的人,也会如他的想法一样,没人愿意看着徐若愚去死。
所以他就说了,徐若愚不能死,也不会死,有很多人会照着她。
而且以徐若愚那么怕死的人,她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死!
更何况他就是去求情,百里茶亚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若是太子不同意,他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君孤鹤意识到这点,忽然皱起眉头,太子为什么让徐若愚留下来?
这明显是个死局啊,但是太子又怎么可能会让徐若愚死?
君孤鹤蹙着眉头,脸色渐渐不太好看,这其实中必有蹊跷,哪怕徐若愚不会死,也少不了吃些苦头了。
他早就想过,徐若愚站在这个棋局之中,无论是在太子的阵营里,还是被他拉拢,她绝对会是最难做的一个人。
他们既然这么爱她,疼她,可偏要让她受尽这世间最难的苦。
君孤鹤的心又紧了紧,其实最残忍的是他和太子啊。
军令已下,所有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要当夜撤离,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必然是个大工作,好在军队里的人都整齐有素,对面山头的敌营被一场大火搅得很是元气大伤,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才不过三个时辰,天还未亮,整个校场都没了人影,连个落叶都是悄无声息的。
撤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要高度警惕,七天六夜都不能歇息,连夜赶路。
这个时候能睡着的也只有徐若愚了。
秦殇走进帐篷,看到徐若愚躺在大通铺上呼呼大睡,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刚要给她盖被子,就听到她喃喃道:“都走了?”
“连个馍馍都没留下。”
徐若愚砰地一声坐起来,“我靠,那我们两千人都吃什么?”
“确切的说是两千零两个。”秦殇笑着摊手,“大将军留下了个守城副将孔晨和我。”
徐若愚挑眉,“你是哭着喊着让他留下来的吧。”
“我会那么没品?”秦殇忍俊不禁,“你们总需要军医。”
“去你妹的,谁说我们就一定受伤。”
徐若愚想到连个馍馍都没有还要坚守七天就想问候百里家祖上,她烦闷地跳下地趿着鞋往外走,“好了,这些扫把星走了,咱们也该干活了。”
秦殇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走,他就知道徐若愚绝对不会干等着守城,这不是她的风格。
秦殇笑着问:“你打算怎么做?”
徐若愚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看他一眼,“我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到死了连个坑都混不上。”
秦殇嘴角一抽,徐若愚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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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三章
其实,小黄书临走之前是来看过徐若愚的,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只是见到徐若愚时,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玒琊朄晓
当时徐若愚正在蹲在树荫下,咬着枯黄的草根子望天,君孤鹤站在她后面很久,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又看向她的脸,眉眼弯弯,嘴角扬着笑,似乎比以往更轻松的样子。
君孤鹤的面反而更冷下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徐若愚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王爷,人吓人吓死人的。”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君孤鹤俯身看她,“做亏心事了?”
“王爷我一向问心无愧。只是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能先打声招呼么?”
君孤鹤哦了声,面无表情道:“我来了。”
徐若愚哭笑不得地看着君孤鹤那张冷脸,到是忽然觉得有他这么冰块在,这个暴热的夏天似乎也并不焦躁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不说话,没什么表情的蹲在她面前,又问:“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徐若愚摊手,“担心什么”
“只有两千人对抗一万人敌军,守城最多五天,你却要七天才能撤离。”
“这不是我要担心的,我只不过是个百夫长,担心有什么用,人总有一死。”
徐若愚说得还挺大无畏,把手一伸拍了拍胸脯,来了那么句“人总有一死”。
君孤鹤见她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实在不想笑出来,谁不知道徐若愚最怕死。
他斜眼看她,“想好跑得路线了?”
“开什么玩笑。”徐若愚被君孤鹤那微妙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我是那种人么?”
“是!”君孤鹤想都没想就回答
徐若愚翻了个白眼,不毒舌会死啊。
徐若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王爷,逃跑死得才更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你重不了泰山……”
徐若愚又被君孤鹤噎了下,抽着嘴角看向君孤鹤,这厮临走了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王爷您这是料定我一定会死所以来看我最后一面了。”
君孤鹤眼睛一眯,冷眼冷眉下,声音更冷,“坏人活千年,本王瞧着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徐若愚挑眉,闹不懂君孤鹤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里给自己添堵是闹哪样?
“嘿嘿,有王爷这么句祝福我一定好好活着。”
君孤鹤才不想和她嬉皮笑脸,冷着脸问:“你打算怎么坚持这七天。”
“王爷!”
徐若愚都快无力了,“这事您应该问孔副将。”
和她什么关系啊,她只需要保命就是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和自己一句实话也没有,想抓着她打屁股的心都有了,但瞧着徐若愚那副畜生无害的笑,心里的邪火噗嗤一声又灭了。
谁叫他对着的是徐若愚,而不是其他人。
徐若愚无辜地看着君孤鹤的脸黑了又黑,君孤鹤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到她怀里,“拿着吧。”
“板砖?”
徐若愚拿着手里的令牌看了看,并不是宫里的调遣令牌,那东西她压箱子底有一打呢。
这显然是君孤鹤的压箱底,而且不是皇宫大内,亦不是封地里的令牌。
令牌上呈火焰形,中间是三团烈火。
徐若愚扬扬眉,压根就不认识,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没用的废铁。
君孤鹤猛地伸出手,是真的想翘翘徐若愚的脑袋,绝对不想和这臭小子客气,徐若愚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伸出手后,又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宠溺的光,手忽然缓缓放下,反而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想当板砖就去扔,总归能保你的小命。”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眼神乖乖地看向君孤鹤,可还没等说话,君孤鹤就起身离开,只留下忽然变得若有所思的徐若愚,目光渐渐沉下来,又低头去看手里的令牌,手指轻轻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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