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第160章


癸步月听着小宫女的话,美艳至极的脸上却掠过一抹阴沉之色。
“怎么了吗?”我看着癸步月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心中一紧。
癸步月只是揽过了我的肩,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随即继续道:“你继续说。”
小宫女赶紧点了点头,整了整面色,却有些颤抖:“这一大推的下人宫婢都守着阳华宫,却不料出了岔子;因为雨声颇大,宫里的灯也熄了,自然是听不到里边的动静;可是随着那焦味儿传来;才有些宫女心中生了疑,最后唤了几声没人应;小桃与奴婢关系一向比较好,那时奴婢在阳华宫门外守着;小桃叫了奴婢之后,奴婢们好几个宫女太监并做一团才敢一起推门走了进去,这一进去——扑面而来就是腥臭味,看到的居然是被被褥裹在里面的两具炭黑焦尸,那焦尸被烧的黑成了一股……那手段太残忍了,太、太血腥了……当时宫婢们都吓的跌倒在了门外,一下子全吓怔了,都没了反应;最后反应过来时,那被褥上的火愈烧愈烈,整个阳华宫都被烧毁了一大半……”
小宫女越说越怕,唇色都开始泛着白;显然是也看到了那让人生噩的场景,被吓的不轻。
我听着这惊悚的话,心底也不由得生出了几许寒意;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看着小宫女颤抖的模样,心下不由得有几分怜意;这小宫女差不多才十一二岁的模样,对她挥了挥手,便道:“你受了惊吓,先下去休息吧。”
小宫女一惊,连忙摇了摇头:“不行的,如果奴婢擅自休息了,会被嬷嬷……”小宫女的话还没有说话,癸步月不耐的蹙起了眉:“休息就休息,啰嗦什么呢?还不快下去!”
小宫女听到摄政王都吩咐了下来,畏惧的不行,立即点了点头道:“那奴婢就告退了。”说完就像飞似的跑走了,好像生怕下一秒会没了性命似的。
看着小宫女走远,我不禁蹙眉,有点不能理解这些。
“月,为什么要裹在被褥里?!这不是太……”本想说太残忍,可是看到他这残忍二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心中到现在还有些惊疑,想起刚才那小宫女脸上害怕的神色;决然不是假的,越想越觉得蹊跷。
癸步月却是冷笑了一声,那笑让他美艳的五官上挂上了冷艳之色。
“本宫处决了那北安少帝时,便是用的如此方法。”
听着他癸步月的话微微一怔,那这些是冲着他来的了?但是听那小宫女的话,菑藩王与皇后因玉佩而无故起了争执;这不止是冲着癸步月,也是冲着我;这么一想,愁绪翻结成茧。
然而癸步月却是故意说出这一切手法,就算是残忍,他依然想这样毫无保留的展露在她的面前;他知道她本想说的残忍二字却生生咽了下去,这是为了他;虽然是无意的举动,却让他只感觉胸腔中好似瞬间萃灿并开。可是,他更想知道的是;如此手法他早已就习惯,更甚者皆有;不管她怎样看待此事,他都不会允许她逃避自己。但是不知为何,他还是想知道,她会怎样看待自己?
因为,他很在意。
癸步月揽着佳人的手情不自禁的变成了握,万千情愫裹在心里徐徐泛起涟漪;由小至大,几滴水珠须臾间就溢成了一滩汪洋;最后变成了起伏不定的滔天白浪,他迫切的想得到她的答案;握着她肩的手,力道缓缓变大。
我本来还沉浸在那些诡异的阴谋中,虽然觉得蹊跷却怎么也猜不到答案;但是肩上传来了一阵力道,那种力道让我回了神,肩处被他握的有些隐隐生疼。
刚想抬头白他一眼,可是看到他的模样却让我怔了怔;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勾人的美眸如盈着波光粼动的水,同时又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焦躁,与急切?
“月,怎么啦?”他的一双美眸中晦暗不明,却就那么看着我;他虽然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却是胜过千言万语;魅人的眼中的暗影孱动,缀着的一抹极淡的迫切。
想起他刚才说的一句话,蓦然一窒;却还是抑制不住心底泛出的点点笑意。那种事情,还以为他永远不会在意呢;毕竟他为江湖邪派之首,做事从来都是随心所欲,残忍嗜杀又如何?依然无人敢说半句不是;他从不按常理出牌,别人的意见对他来说,一直都是可有可无的。
不管我说什么,他从来都是会了若一切的说‘我知道’,多么轻狂,却又睥睨着一切。
这样的他,这样的他居然也会……
深宫绯墙内,西厢阳华宫的走水早已被扑灭;本来是人色匆匆的幽幽长廊却已经变成了一片朦胧之色,明明是风声飕飕,把周遭的一切吹的轻轻乱舞;长廊下却站着两对人影,男子身形修长妖娆,姑娘身形婀娜;他与她比邻相守,说不尽的爱恋,道不尽的情殇。
忽然,那姑娘却一下子笑出了声,俏丽又顽皮;那笑声宛如银铃轻摇,又似黄鹂漫啼,回荡在幽幽长廊中,久久未散。
那笑声好听的让不少在远处的宫女太监皆是一怔,还没有听过这般放肆却又带着女儿家的笑声。
癸步月心中的迫切,就如一道道的磕绊褶皱,却也随着这如黄鹂般的轻笑声而缓缓抚平了起来。
我看着他怔了怔,眼眸一转;看着远处的一个小太监则对他挥了挥手,悄悄耳语了一番。
癸步月看着我的动作微微挑眉,显然是不知道我打算做什么;我则是笑嘻嘻的瞅了瞅他没说话。
那小太监听后虽然一怔却还是马上点了点头,回身就跑了出去。
“怎么了?”癸步月看着我笑嘻嘻的,一把就把我揽进了怀里。
“等一会儿你就知道啦。”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先前眸中的迫切,心中就是微微一动;这一动,就感觉一切的感情都如涨潮般的汹涌而来;他看似是运筹帷幄着一切,对于我,他却似乎是没有一点的把握,生怕我会毫不留情的离开他;这发现让我心中既甜又苦,甜的是能得到他的如此青睐,很是让人高兴;苦的是,他性子虽然喜怒无常,却又到底是一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呢?
他从来不在意任何人的话,江湖也好,朝廷也罢;无人敢忤逆他的话,他的话便是王法。可是,他却在意我的看法。
人性本善,人心更从来都不是生来就是冰冷的。
只不过,是在经历了世间的一切苦难与炎凉,受了一道道的伤害后;终究知道如果自己的心不变的疯狂残忍、不变的冰冷如铁;那最后受到的伤害,便是让人生不如死;只能封闭住那一丝丝的悲天悯人。让那个不会受伤的人出现,慢慢的那个强大的影子便覆盖住了一切;他残忍嗜杀、他屠城百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被人所杀。
“姑娘。”那小太监去而复返,只是手上是端着一个精致银盘;那银盘上多了一个琉璃镂杯,旁边放置着镶金边的酒壶。
癸步月慵懒的靠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看着不是两个琉璃杯,只有一个杯子?他的小小可真是古灵精怪的,抿唇轻笑,意兴盎然的看着这一切。
“好,你下去吧。”接过了那银盘,便笑嘻嘻的对那小太监唤着他退了下去。
其实自己并不会喝酒,但是嘛,主意是有的,办法是想的。
轻轻的把银盘搁在了外面的石桌上,随即细细的斟了一杯酒;银盘衬绿酒,宫墙对石桌;月色隐隐流连了下来,一旁种植的花儿更是因为日日有人修剪,开的成了整齐的一排。
“情郎哥哥,你说说,我们这算不算是花前月下?”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笑着睇了我一眼,仿佛是在说我顽皮;随即,他便坐在了那石椅上,支着似笑非笑的瓜子脸,一派懒洋洋的模样。
斟好了酒,便握着高脚琉璃杯,缓缓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癸步月瞧着她握着琉璃杯的模样不禁看的有些心底发烫,宛如一种让人恋慕的暖河淼淼而过;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带着笑意站在月光下;萤蓝的杏眼仿佛带着蛊媚波光,好似是月中仙子,清丽无双;她就那么俏生生的站在了他的身前,让他起伏不定的心便如披上了一层璀璨星光,把那些阴暗的性子全数覆盖了下去,只剩情动。
随即,他看见她轻启樱唇,字字含情:“女子有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她说完便饮下了那绿酒,樱唇上还染着一丝的酒液;癸步月艳丽无匹的脸先是一怔,心中骤然如泛出了滔天巨浪;巨浪过后便是不可言喻的爱恋缠绕于心,仿佛一下子就系上了满满的结,与她的结,更是毫无预兆的便击碎了他心中所有的阴霾。
而且她说岁岁常相见。
岁岁,常相见。
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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