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590章


楚奕和楚越挥兵相向?是叶阳皇后的手笔?
“她果然是早有图谋。”秦菁若有所思的冷笑一声,“先引开了我和融丫头,借以分散楚奕的注意力,然后以此为借口,挑拨楚奕和楚越之间兵戎相见,当真不愧为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晏英深有同感的点头,“是啊,如果楚太子和七皇子能两败俱伤最好,最不济也得折损其中一方,怎么看,都是她渔翁得利,西楚的这位皇后娘娘倒也是个难得一见的人才。”
“何止!”秦菁眉尾一挑,突然闭目冷哼一声,“这位皇后娘娘的心大着呢,她费尽心思将楚奕和楚越各自的注意力分散在外,怎么可能只是为了看他们自相残杀那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真正的目的还是在于帝京,如果她的动作够快的话,或许此时,整个西楚皇宫乃至于帝京都已经落入她的掌控之下了。而她和付太后之间的合作,也决计不会只在我们母女身上这么简单,回头等晏皇陛下你的寿宴之后,若是付太后能够得偿所愿,那她下一步的举动就应当是大军压境,冲破大秦边境萧羽的阻碍,从草原一隅行军迫近西楚国界,在外围对西楚造成压迫之势。同时还可以用本宫下落不明为由,煽动大秦对西楚用兵。这样内忧外患,三面夹击,西楚朝中势必大乱,朝臣自危之下,叶阳皇后要推出一个人来控制朝局,就顺理成章了。”
秦菁并不怀疑晏英所谓西楚密使那一段是杜撰出来拉她下水的借口,因为纵观全局,正是有了这个人的存在,才将她一直想不通的好些事合力的串联起来。
一直以来,从二十多年前她狠心抛弃莫如风的时候开始,叶阳珊这个女人就志在天下。
这些年她和卢妃母子博弈,又在暗地里万般容不下楚奕,为的绝不只是一己之私。
其实真算起来,西楚的这位叶阳皇后和大晏的付太后,这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说,这一次的事,不仅仅的是大晏一国帝王的皇位岌岌可危,与此同时,西楚帝京也是风雨飘摇,临于江山易主的血色抉择之下。
晏英也如醍醐灌顶,只不过他的应变能力却是极强,目光略一凝滞之后,便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笑容道,“还是那句话,别的人,我没有兴趣,我现在只看五日之后。”
此言一出,倒是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晏皇陛下您的寿宴是在五日之后,总归是在西楚全盘定局之前,你要趁火打劫拿这个胁迫本宫就是打错主意了。”秦菁睁开眼斜睨一眼他的笑容,也越发的心平气和起来,“西楚到底也不是我的母国,晏皇陛下若是有这个兴致,咱们不妨一起坐下来好好看着,这两国三地之间的一出生死大戏要如何收场。”
“此等薄凉之语,亏得你能说的出来!”明知道她这是故意在讹自己,晏英还是难以自控的瞠目结舌。
“就算做出来了又能怎样?”秦菁反问,一手抖平了裙摆重新坐回身后的椅子上,“晏皇陛下,现在怎么样,是你有求于本宫,咱们是不是可以换个方式重新再谈了?”
因为事出突然,西楚国中到底是怎样的形势,谁都不是十分清楚。
但有一点很清楚,既然付太后和叶阳皇后之间有交易的话,那么无论她们双方之间谁先成事,紧跟着都会对另一方施以援手,以便利益均沾。
而眼下,西楚远在千里之外,那边的事他们无法插手,能够尽量争取的,就唯有大晏这里了。
这个提议,晏英几乎是完全没有理由拒绝的。
而秦菁心里却还始终存着一个谜团挥之不去——
樊泽说付太后掳劫楚融的目的是为了将她作为挟制付厉染就范的软肋,她与付厉染之间并无深交,平白无故之下,付太后怎么会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秦菁的眼睛眯了眯,锐利如刀的一抹锋芒飞纵而逝。
五日之后,大晏英帝二十整寿。
英帝降旨减免赋税一年,普天同庆,同时京都此地,会在当日午时开仓放粮,凡事京都本地户籍的百姓,均可往府衙粮仓领取米粮一斗,银钱五十文。
此次宫中寿宴设在中午,一大早京中五品以上官员就携带家眷入宫。
京城最红的三个戏班子都奉旨入宫献艺,在御花园里搭建三处高台,台下济济一堂,热闹非常,但是到场百官却都强颜欢笑,掩不住脸上笑容之下忧心忡忡的表情——
付太后已经有整整一月不曾在前朝露面,更有甚者,后宫之中也无她一丝半点的消息传出来。
外间沸沸扬扬的传言,起初还说太后是被陛下软禁起来,逐渐的便有人更为大胆的设想——
太后娘娘会不会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所以今日入宫赴宴,文武百官都提心吊胆,同时也怀揣着最后一线希望,毕竟英帝的二十整寿是天大的事,就算太后身子不适,适当的出来露个面也实属应当。
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上午戏,临近中午,有内监过来传旨,请众人移步景云殿入席。
景云殿是大晏宫中平日里举行宴会的场所,殿中十分宽敞,二百余席排下来,也丝毫不见拥挤。
文物百官伸长了脖子看着,终于等得午时,殿外着一身明黄龙袍神采奕奕姿态洒然的晏英和付太后一同携手出席。
太后无恙?
文武百官各自如释重负的出一口气,却还不等这一口气顺过来,殿外就有一名内侍惊慌失措的追进来,慌乱的往地上一趴,颤声道,“陛——陛下,不好了,城西粮仓那里百姓为了争抢粮食大打出手,府衙派人调停无果,现在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大暴乱了。”
卷五:江山不悔 第三十九章 赢家?
“京都之地富庶,民风教化又好,怎会发生之中暴民生乱之事?”身为三大辅臣之一的郭首辅凛然怒道,迫不及待的对那内侍厉声呵斥,“今日陛下寿诞,万事皆宜,普天同庆,你从哪里听来的谗言就敢以讹传讹,上达天听,扰了陛下和太后的兴致,还不退下!”
郭首辅是三朝老臣,一直不满付太后当政,应当算作朝中少数能够在付太后统治之下保持风骨的臣子当中的第一人。舒覔璩湥?br />
如今负责城中禁卫军统帅的房远是他门生,手中十万禁军,是泱泱皇城之中,晏英唯一可以把持在手的力量。
城中内乱,九城兵马司的人一早就分散在外城维持治安,以防晏皇寿宴当日有意外发生,此时城中起了暴乱,外围的守卫就不敢松懈,以免有人趁虚而入。
所以可想而知,唯一能够带兵前去平乱的,就只剩下房远。
而房远一走,宫中势力就完全不在晏英的掌控之内了。
郭首辅心知此事必定和付太后有关,自然不能让人把房远调开
“奴才句句属实,没有危言耸听啊!”那报信的内侍一脸的委屈,急忙对晏英磕个头,“陛——”
“还敢妄言,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般大呼小叫。”郭首辅却完全由不得他多说,振臂一挥,“来人,还不把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拖下去。”
“郭大人,太后和陛下面前,您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付太后一党的宁王皮笑肉不笑的冷嗤一声,自行一步出列,对天一揖,“皇天在上,这里陛下和太后都不曾问话,您就这么急着轰人出去,万一城中真有大事发生,这责任您担待的起么?”
郭首辅和宁王分为两派之首,向来不对付。
郭首辅最是看不上宁王这种连祖宗姓氏都可随意背叛的软骨头,当即腰板一挺,以睥睨之姿斜眼看他,“能有什么事,今天这样的日子,城中三处粮仓都早有防备,派了大批官差在场维持秩序,这奴才分明就是信口雌黄,怎可让他扰乱视听。”
“民间报上来的大事,事关百姓生死,是真是假,断轮不着你一句话来做定论。”宁王寸步不让冷冷说道。
“微臣倒不知道,王爷还有这样一颗体恤民情的菩萨心肠。”郭首辅反唇相讥,胡子气的一鼓一鼓的。
“本王不过就事论事,可是郭首辅你一句话不问就这样推三阻四的,你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宁王也知道郭首辅年岁大了,受不得气,于是愈发的有恃无恐。
“你——”郭首辅双目圆瞪,蹭蹭蹭的疾步冲上前来,“我即使推三阻四,只是不想让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坏了陛下的心情。”
“居心叵测?郭首辅你三朝老臣,说话也这般没有分寸吗?今日上殿的文武百官以及一干命妇等人,个个都是朝廷栋梁,你说说的居心叵测之人在哪里?”宁王目光四下一扫,极尽挑拨离间之能事。
郭首辅却不买他的涨,一双浑浊的双目愤然定在他脸上,“王爷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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