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黄土背朝夫》第42章


“对对对,像我这样的人,才能种出像我一般的花!”
当时我心里叹了一声:啊!竟有这么大言不惭的女孩子!
她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是少数几个敢跟江家谈条件的人,可她的条件对我来说还真不是什么条件,倒似乎是我得益了,有了她的陪伴,我寂静地生活里终于有了些声响。
“我说,你该不会是缓兵之计,全因为你爹脸面上不好被人威胁,由你出面忽悠我的吧!”
看她张牙舞爪没心没肺地样子,我是真有点生气了,气头上冲动了点,直接叫人浇了她一身冰水,看她面黄肌瘦又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实在有些不忍,于是让她赶紧去换身干净衣服,谁知她竟给我唱了出停不了戏……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她把我过长的衣袖一甩,盈盈转了个身,我当时心中“咯噔”一声:这么小的女孩就有这般风情,以后该如何勾心摄魄啊!可不能叫别人看见了!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她虚虚一掩面,让我突然产生了走过去抚开她袖子的冲动,可两条腿偏生动弹不得,那是我感受到了已经很久没有感到的缺失双腿的悲哀了。
“呀!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我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清醒过来的,脑中一直嗡嗡地纠缠着她的歌声,就像诅咒一般,脱不开身去。
等我终于回神,脑中还一直想着她的事情,她那么瘦弱,我是不是该尽早给她补补?明天就要给她教书,我该教些什么?
我一晚上都抓耳挠腮,最后实在不得要领,半夜叫修景拖来了附近出名的教书先生,我心中才稍稍有地。
可谁知那丫头居然一点都不认真听讲。
“江先生,从我进来到现在,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啊?”我凑过去,表情诡异。
她的眼睛很亮,亮到让人不敢正视,怕一望就被看穿了前世今生,百计心肠:“你再多温习几遍。”
她很夸张地笑了两声:“hia hia!小公子,是不是暗恋我已久?看我一眼都会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我没来由地心慌:“这里现在是学堂,请叫我江先生。”
谁知,她竟做出了个惊天动地的举动,直接伸手勾住了我的下巴:“哎哟,不会真的暗恋我了吧!”
我承认我当时是脸红了,所以当她要揭穿我的时候,我真的快恼羞成怒了
“哎哟,如果你没暗恋我,那也让我看看你的小脸红不红?”
我横下心:“是又怎的?”
她居然这样都能脸不红心不跳:“这样啊!那我就得赶紧凑点钱,把你八抬大轿娶进门哇!”
她可知这种话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会有人当真的!比如我……
那时候我还不懂这种悸动是什么,当她说想回家的时候,我顿时慌了!她是不是觉得我准备的课业很无聊,不想再来了?再也不来了?那我……该怎么办……
我胆战心惊地问她:“你……明天还来吗?”
多荒唐的想法啊!我想了那么久才明白,我是想把她据为己有,圈在身边,让她的迷人只在我身边绽放……
我对她使起了小心计,我要她最先会写的名字是我的名字。可是这心思又怎么好叫她发现,当她问起的时候,我想着法子转移话题,可还是叫她发现了。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脸可以当饭锅了,连柴火都省下了……
不过那天倒是有意外的收获,叫我欢喜了好一阵子。
她给我画了一张画像,的确是惟妙惟肖,当时我就惊叹她还有这个本事!那天一晚上我都在想,这画会不会是秋兰有心留给我的?还是她一时动情画下的,却忘了带走了?
想了一晚上还是觉得,这么迷迷瞪瞪的姑娘,一定是偷偷画了我,却匆匆忙忙忘了带走吧!
每天她走的时候,我都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我怕自己一个冲动,过去拉住她不给她走……
把呆乎乎的她放在外面,要是给别人捡走了该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忠贵一个人到了我家,我顿时慌了:“你姐姐呢?”
“姐在家,说是在等人。”
不会有想象的那么糟吧:“等谁啊?”
忠贵翻翻书本,有点心不在焉:“姐没说。”
我有点怕了,是不是真该把她圈在身边才能放心?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好……
“江先生,咱上课吧!”
我心里像缠了蜘蛛网般,根本拉扯不尽:“你说,你姐能在等谁啊?”
忠贵傻了一下:“我就是想不明白她还能等谁才问她的。”
亲弟弟都不知她还能等谁?她认识的人真的很有限吧!那应该不会有别的威胁了?
难道……她等的人就是我?
可她等我干什么?
我很久没有想事情想这么久了,心里都烦躁了起来:她等的只能是我了吧?可她为什么要在家里等我呢?难道?
难道她对我有意,想要试探我?跟我玩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是这样的吧!
我长长舒了口气,这样就好,我便陪你玩玩罢:“咱们先上课吧,让你姐等一会儿。”
一直到最后我才知道,其实在等待的人不是她,始终是我。
那时这丫头就跟我摆架子不肯过来,我心里隐隐觉得该亲自去接她,可看着自己形状诡异的双腿,暴露在她面前又觉得自惭形秽,看我……多别扭的一个人……
派人喊了两趟她都不肯来,怎么办,我只好拿她给我画的画像做威胁了,我就不信她脸皮这么厚!
还好,还不是那么厚,可我心里又发愁了,她给我画的画,我倒真的很想留着……
于是我含含糊糊地把那画像和一打他们的大作都混在一起,要她自己去拿,真没想到,她居然也羞涩了一把,没拿画像?
“这个?你确定?”
“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菊我心里狠狠窃喜:“那你的胆子还真不大。”
等他们一走,我赶紧把那画粘牢在厚画卷中好好收藏。
画是保管好了,人却出了差错,当晚就听人说秋兰病倒了。
怎么会这样?我每天都搭配的午饭把她养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还病倒了?
她的额头烫得吓人,她的脸色白得没了生气,这个酝酿着奇迹的花蕾会不会就这么凋谢了?
那时候我真的失了主意,脑中能想到什么救命稻草就不管不顾要去抓住,所以,我请来了二叔,那个爹说与他势不两立的大夫……
她病得很重,重的哪怕是二叔来了,也叫她躺了好三、四个月,我就这么看着她老老实实躺在那里,心里又凌乱,又平静。
凌乱是担心她的身体,平静是知道她不会乱跑,只会乖乖躺在那边,没人能够觊觎。
所以……看着她醒来,我心里依旧是凌乱又平静……凌乱是她又要四处乱跑了,平静是她身体无恙了……
“帅哥,我看你很面善,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醒来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叫我心里“哗”地一凉:才这么些日子她就不认识我了?
她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就跟她平时一样,我早已摸索到了理解的方法,顺着她的眼神,摸向了自己的下巴:哦!是我该整理易容了,这阵子光急着她的身体,人都邋遢了!
我心里在意着呢,她却一声惊呼,问我:“你的下半身怎么了!”
早晚会被发现,我早在心里预演了很多遍,表现得应该很淡定了吧!我淡定了,别人才能淡定,不是吗?
明明已经清醒的人,竟又昏睡了好几天,我还怕的修书给二叔去询问,还好秋兰总算清醒能下地了。
我说我想抱抱小狗崽,秋兰拖着病体就替我去逮,我当时感动了好一阵子,瞧她为我忙前忙后的,我觉得我对她再好都值。
她一心去抓小狗崽,竟然一个不留神,扑到了我腿上……我的腿并没有知觉,但是我的心却又感受,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情在我心中流窜,窜地我不知所措。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香味,清清爽爽的,就像泉水般叫人舒心,她的身体很柔软,柔柔耷拉在我腿上,像棉花般叫人想去抚摸……
“它都到你脚下了,你怎么不伸手拦一下呢!”
我依旧回不了神。
“喂!听到没?”
我的绮思被撞醒,顿时窘迫不已,她要我抓狗崽,我便拼了命去抓,像是给自己的窘迫找了个发泄口。
可我一个用力过猛,竟从座椅上翻了下来,沉重的座椅砸在了我尚有知觉的腿根上,疼痛至极。
她似乎想替我扮起座椅,但力气不够,始终搬不动,她就要去叫唤人……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她的爹便是被我爹打坏的,我爹的那个脾气,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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