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_雨疏海棠》第25章


时酒有些愣,看着周怀旭无惊无讶的眼睛,还是继续道:“可是他……他喜欢你,喜欢你那么多年…你……你忍心吗……?”
“想什么呢。”周怀旭叹了口气,替他抚去额角汗湿的碎发,“我不喜欢他,有什么不忍心的?”
“是吗…”时酒虚弱地笑了笑,“可是……”
“酒酒。”周怀旭捏了捏他的脸,堵住他呼之欲出的疑惑:“我只喜欢你,你不要多想,等宝宝出世,你慢慢问,我慢慢说给你听,好不好?”
时酒闭上眼,没再说话,暗暗使劲抵抗着卷土而来疼痛。五脏六腑被挤压捣碎的痛感激得他面色苍白,瞳孔涣散,确实没有力气再去问周怀旭任何问题。
……
番外…元宵节贺文
往事已矣,尘埃落定,周家迎来了一个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元宵佳节。
正月十五,周家仆从众人都回家过年了,周怀旭也休了年假,呆在家里陪媳妇和孩子,工作应酬一概不理,只顾着享受温馨与甜蜜。
经历过情感与命运的低谷,周家空气里的甜蜜含量直线上升,突破一个又一个峰值,如今已经堪称是蜜里调油的状态。
“嗯……不要了…太深…深了……”时酒捂着眼睛,喘着气不敢看身上的人。可男人却恶劣地将他的手拂开了,逼着他直视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面的情欲和躁动几乎将他吞噬,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
好在周怀旭顾及他肚子里那个,只深入浅出地放肆了一回就收手。时酒迎来第三次高潮的时候,他终于射了出来,滚烫的热液倾倒进柔软的内穴,刺激地时酒眯起眼睛,他仰着脖子和周怀旭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才在男人轻柔的安抚下放松了绷紧弯起的脊背,小穴括约肌也松软下来,他感觉到周怀旭退出时缓慢的摩擦,忍不住收缩几下,惹得周怀旭低低轻笑。
灼热的东西,顺着未闭合的地方沿着腿根流淌而下,他闭着眼都能想象到那处的淫靡和不堪。
他实在没力气了,赖在周怀旭身上任他抱进抱出,清洗穿衣全权授予周怀旭代理。周怀旭心疼他怀着宝宝,也由他去了,等两人再躺会床上的时候,时酒几乎快睡着了,他躺在周怀旭的臂弯里,觉得满足而踏实,欲望被满足后的身体虽然疲惫却也舒坦,分分钟就是深度睡眠。
“累了?”周怀旭看着他脑袋一点一点,心下好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欣赏他可爱的反应。
“嗯……”时酒蹭了蹭他,勉力吱唔道:“阿靖的奶…你喂了没有?嗯?”
鼻音浓重的尾音微微上扬,有点慵懒,也有点勾人。
“喂了,现在的时间靖儿正睡着呢,不用担心。”周怀旭温声回应了一句,哄他道:“他比你乖……你总不老实。”
“哪有……”时酒撑开眼皮,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被窝里的手也按住周怀旭摸在他臀上的,全然不似方才媚人,“我都忍了几个月了……太难受了……”
周怀旭唇抵着他额头,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好了,已经四个月了,不会再让你忍着了。”
时酒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勾着他脖子埋在他肩窝里,热着脸蛋不说话了。别人家都是alpha忍不住什么的,怎么到他们家就成了omega呢?时酒回想着自己刚刚故意穿黑丝诱惑周怀旭的场景,顿觉血液直冲两颊,周怀旭似乎也察觉了,笑得低哑惑人,连带着胸腔和喉结处的震动羞得时酒更是无力抬头。
“丝袜很美。”周怀旭的呼吸扑打在他耳畔,似有似无的,像是猫咪尾巴轻轻扫过他的掌心,痒痒地难耐着,“汤圆也很好吃。”
“明明!……”时酒猛然抬头,看见周怀旭眼底的戏谑,又垂下了脑袋,小声道:“明明……都被你糟蹋了……”
“是么……”周怀旭眯了眯眼,压着光洁滑腻的臀肉的手轻轻揉了揉,笑道:“你不是很喜欢么……”
“哪,哪有!”时酒臊得不行,被他弄得话都不会说了,“你晚上要多煮点元宵……元宵节一定要吃元宵,今年才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周怀旭皱眉:“一定要吃吗?有没有不是芝麻味的?”
“没有。”时酒被他不乐意的表情逗笑了,“你不喜欢芝麻的,明年元宵我给你做别的好不好?今年就将就一下。”
“嗯,谢谢媳妇。”周怀旭凑近他唇边,香了一口,便熄了灯,搂着温香软玉,看着他睡着。
如此,便是团圆。
……
有时候医院是个很机械性的场所,人住在里面,就会被转化成一组数据——血压,心跳,胎心,宫口开到几指……时酒看着人影纷乱地在眼前闪现,听到无数次重复的词语,却完全分辨不出那些意向背后的含义,他知道周怀旭在劝自己吃东西,因为孩子还没入盆,虽然他已经痛得撕心裂肺,他还是得配合一点,总得……给孩子一个机会。
让上帝的归上帝,让撒坦的归撒坦。依稀记得是十七岁那年行煦光告诉他的,他说医生的职能,就是尽力而为。
其实,病人也一样,无论是面对自己的还是面对别人的,只要人面对生命,就只能尽力而为。
“怀旭……我…不要了……”时酒偏过头,避开了周怀旭往他嘴边送汤的瓷勺。
“好,不要了。”周怀旭放下汤,牵紧他的手又吻了吻,嗓音竟有几分湿润,“不要了,以后不生了。”
“说…说什么呢…”时酒弯了弯眼角,意识到有濡湿的东西划过脸颊,硬挤了个笑容,“我说…不要汤了…孩子…孩子还是要的。”
周怀旭未来得及说什么,时酒已经哀叫起来,捂着肚子疼得打滚,旁的几个小护士急急忙忙把他压制住,喊来产科大夫一看,才知道是入盆了。
“羊水破了,孩子不大,胎心正常。”医生俯下身子仔仔细细查探了一遍,安慰道:“早产儿,好生。”
好生,不好活。那医生看了气若游丝的时酒一眼,没多说话。
就算孩子没事,大人也够呛,怕是生完就得进急救室——血压心率都太低了,那些海洛因,哪有那么好对付的。
唉,造的什么孽。
时酒苏醒前,行煦光预估了最糟糕的情况——孩子,或者大人。现实总会教导人们如何书写无奈二字,如何认清那十二个笔画,如何将选择的煎熬刻印在心里。
如果不是他醒来,行煦光知道,周怀旭会保大人。
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因为是初次注射海洛因,并且并未达到身体负荷的极限量度,时酒的神经元只是作出了抵抗的命令。孕期的omega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花朵,或挺立或招摇,或娇弱或柔韧,都在为繁衍让步。也就是说,孩子已经耗去了时酒太多的生命里,而等价交换的,是胎儿的稍受影响与他不堪一击的免疫功能。
作为医生,行煦光懂得保留最具有价值的部分,而对生命来说,最具有价值的,就是生命本身。先剖腹产保留孩子,再抢救时酒——医生本能告诉他的完美处理办法,其可能付出的代价,就是时酒命悬一线,甚至弦断命终。
可如果延迟生产时间,时酒和孩子可能一个也保不住。omega的生命即便柔韧如雪下青松,到底也还是根基薄弱,就像初冬湖面的碎冰,曾经透支得太多,可以承诺的、支撑的就太少了。舍去孩子固然有所增益,但其实也救不了太多。
他感叹,万幸时酒醒了,老天有眼。可看到时酒疼得牙齿打颤,心中的担忧就涂添一层又一层——海洛因的效用还在继续,它刺激了时酒脑神经的兴奋程度,直接或间接增添了时酒的痛苦。免疫系统本身的抵抗会使人浑身无力酸胀,而神经元对五感的捕捉能力却会增强,分娩的疼痛本就难忍,再经身体放大处理,不知得把时酒疼成什么样。
更可怕的,是伴随着痛到来的刺激感,也许会让时酒上瘾。
“啊——啊——嗯啊——”他看不下去,退出了病房,决定联系一下时涛。回眸看见周怀旭陪伴在时酒身侧柔言软语的样子,舌尖有些微的酸苦。
那样张扬而明媚的少年,他也曾经向往过。
行煦光喜欢过时酒,在他们相遇之后,在周怀旭出场以前。
他没奢望过和时酒在一起,那时青春年少不知愁滋味,喜欢就喜欢了,不过多上几份心,对时酒嘘寒问暖多一点点,探望嘱咐多一点点,关怀追随多一点点。
隐秘的心思不过是懵懂的几分情丝,他想,也许是beta与omega之间缺乏浓烈的吸引力,所以他对时酒只有分寸得当的喜欢,而没有非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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