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晚照残》晚照残-第74章


“王爷与王妃固然轰轰烈烈……”这‘轰轰烈烈’四字出了她的口,祁恒逍一怔似想起了她和兄王曾经的万人景仰,却听她续道:“可这世间真正的深情,既无需如鲜花般美丽,也无需如烟花般绚丽,平淡如水未必不能甘之如饴。”
对上他投来似压抑着无限狂喜的眼眸,扬起抹笑,“春花易凋,烟花易落,我只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作者有话要说:头好痛 我应该是病了 有时间再改吧……
谋局
逍王爷当众请旨立妃,素对亲王宠信有加的帝王默认了侧妃坐其身侧,对此却不曾应允,只说‘斟酌’。
‘斟酌’二字何其暧昧?不免令群臣,外使皆猜测纷纷,一场宴席始终洋溢着诡异的气氛,直到曲终人散。
“春花易凋,烟花易落……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飞扬无忌的西戎五公主边行边轻轻念着这一句,方才高台上林素月淡淡道出之语,回绕心头不去。
“这位侧妃娘娘,倒是瞧不出是个如斯有趣之人。”
轻笑的声令她醒过神来,杏目瞟向一旁赫漠,冷笑道:“三王子说话要小心,中原人讲究男女大防什么,那可是亲王侧妃。”
“亲王侧妃算不得什么……”赫漠似笑非笑,有意顿了顿,待赫连齐雅柳眉倒竖才道:“只是站在亲王心尖上的人便大为不同了。”
“站在亲王心尖上的……人?”赫连齐雅带着几丝说不清的情绪细声重复着这一句,却是‘咯咯’一笑道:“这话听着真不像出自三王子的口。”
“像不像都好,事实终究是事实。”赫漠看向身边绚丽飞扬的西戎公主,勾了勾唇道:“真可惜,原本消息不错,公主该是极容易便能得亲王青睐的,如今瞧来却是难了。”
“你是说本公主比不过她一个区区妾室?”赫连齐雅素来心高,听了此言不由柳眉倒竖,可想到今日高台上被她一番话说挟制无以应对,失了面子,不由恼羞成怒,冷笑道:“本公主不过是懒得一般见识罢了。论身份,比相貌,她哪里是我的对手?”
“女人的容貌固然叫男人动心,高贵的身份也不免叫人产生敬意,然而这些都不是长久的。”赫漠摇头道:“如花美貌也有凋谢之时,高贵雍容权势富贵都乃一时并非一世。”顿了顿,似乎回忆极为久远的过去,“终究会留下的是风华无双的气度,飒然而立的风采,傲视苍穹非因公主之尊,血战沙场却不灭仁心仁德,俯仰无愧,胸怀万民……”
“你在说谁?”赫连齐雅聪颖,立时明白他定是有所指,眯起一双杏目,竟有几分厉色,“是曾经被人称颂的……那位公主?”
她这话问的狐疑,里头却已然不掩恼色,赫漠却似不曾觉出一般,将赫连齐雅上下细细瞧了遍,如何都是英气勃发,妩媚自成间透出尊华傲气,可是……差的还是太远……实在太远。
“本以为公主与那人至少神似了五分,可如今却觉得竟是不到四分了。”这话一出,高傲公主难免气怒非常,赫漠却自顾地低头似乎陷入某种深思中,竟不曾留意,仍自言自语道:“奇怪,是何缘故?莫非,是因今日那侧妃……说像非像,说不像却是像极了……”
“你在说那侧妃?”赫连齐雅只觉胸中燃起莫名一团火,面上反倒柔了几分,眼角微抬几许妩媚,似乎捉狭般道:“哟,那位侧妃果然好大魅力,不仅亲王折腰,现如今连三王子也能迷了心窍,忘了来此的初衷,看来本公主真要甘拜下风才可了。”
“女人就爱说风是雨。”赫漠却又做出不在意样,道:“不过是觉得有些意思罢了,哪里便扯到迷了心窍。”
言罢,便摇头便长叹着离去,不曾见身后,赫连齐雅长长的指套掐到掌心里,霎时染上殷红……
“五公主,天之骄女,想不到也会铩羽而归。”
转过身,赫连齐雅瞧来者不过普通卫兵装扮正要动怒,忽而似乎看出什么来,难得大惊失色:“你怎在此?”左右瞧了瞧,确信无人,这才松了口气,仍不住蹙眉道:“你那时说得似乎竟在掌握,如今却……”
来者面貌极为普通,只是这一笑却叫人觉出一份温雅的贵气来,“这世间万般事若真能皆在意料中,何事不成?可惜……”
“你说的未免轻巧,如今可好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侧妃也不知是什么妖精变得,叫男人一个个晕头转向起来!”
来者闻言眉峰现出一丝几乎不可见的褶皱来,声也不觉冷了下来,“公主此刻这般模样,别说那亲王侧妃,便是中原普通的市井妇人,只怕也有所不如!”
“你!”赫连齐雅显然怒极,却在瞧见那人微蓝眸中冷意的霎时,竟是气焰全消,反微低了头,不自觉地显出几分怯意来。
眼前这人的不好惹没有人比她清楚,当年若不是他主动找上自己,为她出谋划策,布兵设阵,她岂能大败东夷?只怕此刻已然成了和亲的棋子,生死皆不由己。
想到此握紧了权,西戎女子一样可继承王位,只是多年来始终不曾有过女王罢了。她却自幼因嫡女尊贵,便看不太起窝囊的庶子兄长,多番布置以为胜券在握,谁料竟是一朝惨败险些满盘皆输!
若无此人,她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成了西戎人人敬仰的天骄公主,东夷南蛮也不敢掠其锋?
思及此,语气也不由软了几分,道:“公子高谋睿智,可有应变之道?”
“公主,曾有人告诉我,这唯一百试不爽的应变之道就是‘变’。”那人见赫连齐雅服软,也轻轻揭过,微微一笑,挑眉道:“公主可曾明白?”
变?
赫连齐雅咬着唇,不由低头深思。
*********
“亲王他想立王妃?”凤梦溪划过一丝愕然,而后却是掩嘴笑道:“都道亲王马上英雄,不想竟是痴情的厉害。”
“痴情?”天耀帝的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他似乎在不悦?为何?
凤梦溪低垂了眸,道:“便是贵妃娘娘上回说是亲王心上人的那位侧妃么?”
闻言,天耀帝握着犀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道:“你倒记得清。”
帝王言语间透出的语气绝非开怀,凤梦溪却不见慌色,道:“那位侧妃气质清泠,眉宇间透着空山新雨毓秀之灵气,谈吐却极是端庄不失半点礼数,自然叫人记忆深刻了。”
“空山新雨?”天耀帝笑着摇了摇头:“你看走眼了,那并非清澈净洁白玉无瑕,而是聪慧到极致后的沉睿,叫人错觉宠辱不惊似乎超脱俗世。”
“哦?”凤梦溪闻言笑而不语,眸底却是一沉,想天耀帝祁恒煦是何等人物,竟会如此留意一个小小的亲王侧妃?
这其中……
“咳咳……”
“怀夕怎么,莫非受凉了?”
天耀帝出声却令凤梦溪心中一跳,那日祁恒逍夺命一击虽是未中,然他内息深厚,而自己那时急于抽身,终是为其掌风所伤。
“劳陛下关心。”凤梦溪面上不露分毫,只道:“略有些受了风,并无什么。”
“哦?”天耀帝眸中掠过道异芒,转瞬而逝,下一刻却是伸手一捞,将面前少女拉入自己怀中。
凤梦溪一时不免心惊肉跳,虽说是来此前便知许会发生什么,也做了牺牲色相的准备,可当周身感受到那人的体温,仰面可触那人气息时,却仍不能自主的畏惧起来,她……她难道真要将自己交与仇人?
一张温煦的笑脸闪过,鼻尖似乎可闻那清幽沁人的冷香……
“怎么了?”微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滑如凝脂的脸颊,天耀帝另一手托住软若无骨的腰肢,“怀夕为何似有些发颤,莫非……是在害怕朕?”
“怎会?”电光火石间,已然下定决心,凤梦溪柔柔一笑,凤目盈盈望向天耀帝,双手反勾其颈项,道:“陛下莫非不知怀夕之心。”
天耀帝褐眸深邃,似无底漩涡诱人入内深不可测,却又似秋日镜湖明晰洞察一切,他淡淡道:“你的心,朕自是知晓。”
话中似藏话,弦外似有音。
“陛下……”
凤梦溪隐隐觉得不安不妥,尚未回神天耀帝却已松开了手,轻轻一推,她又好生站在一侧,瞧他端着犀角杯径自饮果酒,倒似方才一幕从未发生一般。
凤梦溪不觉脸上一烫,躬身请退,天耀帝挥了挥手中的犀角杯权作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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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才觉天色已暮,凤梦溪深吸一口气,心中惊疑不定,天耀帝是否已经开始对她起疑,今日他这番作为又有何深意?
她边走边思,一忽儿想着天耀帝许是并无深意,全是自己怀鬼胎故而多思,忽而又骂自己愚蠢,祁恒煦何等人物今日这番作为,岂能是长玩笑?
边走边想,竟是出了神,许久神魂归位,才觉已不知何方。面前一片荆丛,却是已然无路,凤梦溪正欲转身离去,却忽闻有熟悉的声传出,霎时放轻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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