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396章


室,就要头破血流了。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不知老子这后福到底有多厚?
他心中阿Q精神发作,满脑子意淫着金山银山的情景,很快就快乐起来。一路大步而行,口中将后世诸多流行歌曲拿出来大唱特唱,这里可再没人指责他没品,唱些乡词俗调了,一时间,庄大少倒也自得其乐。
只是当他走到实在有些走不动了,许多歌也重复了很多遍了之后,终于是泄气的一屁股坐倒。依着洞壁,两眼不由有些发呆。
这一走,他估计足足走了有大半天了,但前面甬道依然是曲折蜿蜒,黑洞洞的看不到尽头。想想那石室中的储量,不由的咧嘴苦笑。自己这可不是乌鸦嘴了,想什么就来什么,看来这甬道还真是有的走了,可不知是三天还是五天。
探手从包袱中摸出个果子,就着皮囊里的烈酒用了些。那酒水果然够劲,一口下肚,顿时一股子热气涌上,让他倒是精神一振。吃了几个果子,借着微醺的酒意,再次向前而去。
就这么走走停停,饿了就吃果子,渴了就喝口酒水,走的累了,也不管是在什么地方,倒头就睡就是。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什么野兽虫蚁的,这倒也省事了。
洞中不知岁月,一直到包裹中的果子剩下聊聊几个的时候,庄见这才暗暗盘算,自己这么一走,竟是大约有十几天了。他一个人在这黑暗中独行,开始倒还没什么,只是越往后几天,那种离世的孤寂感,便越发深重。每天总要自言自语无数,只是为了打发那种令人心悸的空寂。
这几天来,他心中忽然强烈的思念起家中的诸女,还有雄大海、罗世信、苏烈、侯君集这些兄弟来。多少次梦中都是笑醒了,不是梦到自己和众兄弟大嚼欢宴,热闹非凡。就是梦到和诸女缠绵温存,温馨旖旎。只是醒来后,却依然是孤灯一支,满眼的黄土坷垃,那份深深的失落便会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转瞬,又再变成一种渗入骨髓的孤寂。
这十几天的离世独居,让他实在有些形消骨瘦,只是经了这一番磨砺,原本那灵动的眸子,却是多了一丝沧桑和忧郁,整个人的气质,陡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起来,不复先前的轻骠跳脱。
长长的甬道里,少年疲惫而依然坚定的步履不停。他知道,要想再次和美丽的妻子,意气相投的兄弟们相聚,他没有别的选择,唯有向前,向前,一直向前。他始终坚信,脚下的路,终有走出去的一天。
不知过了多久,包袱重新变成了长袍,穿到了身上;那串大蒜也所剩无几时,庄见终于在一块大石门前停住。痴痴的看着这扇恍如几世之前见过的石门,一时间不由的潸然泪下。
伸手先是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抚平了皱褶的衣袍,这才双手搭上那大石,两膀叫力,使劲推去。大石四周尘土簌簌而落,微一晃动之后,慢慢的向一边移去。随着大石一点一点的移动,一线久违了的天光,忽然透了进来。无数清新的空气,潮涌而入,庄见泪流满面,强抑着激动的心情,使劲的将那青石门彻底推开。
第三百五十一章 旧地重游
这里是一处山脚下,放眼四处,但见一片雪裹琼葆。起伏的山峦之上,积雪厚达半尺,偶有裸露出的褐色岩石,便犹如白纸上滴落了的墨滴,斑斑驳驳的,间杂其中。
大片的原始森林,莽莽苍苍的林立在远远近近的山腰处,山脚下。层层叠叠虬伸的枝桠上,也堆彻着厚厚的积雪。山风吹过,扑簌簌扬起一片轻雾,伴随着几声雪压枯枝的断裂声,愈发显出一份空寂宁静的意境。
迎着冷风,庄见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侵入心肺的冷气,只觉得整个人空灵起来,却无丝毫的寒意。在地下甬道内的这许多时日,沉闷无比,乍一嗅到这大自然的清新,他竟显得有些贪婪起来。
前方不远处,微微传来一阵叮咚之声,如同玉器相击的清脆,恍如仙乐缈渺。循声望去,但见一条蜿蜒的小溪,欢快的流淌着。虽然小溪靠近两岸处,结了不少晶莹的冰凌,但却无法阻止溪水向前奔流的渴望。于是,不时的,便有冰凌顺水而下,和那些顽固的坚冰相碰,便凑出了一阙自然之歌。
庄见活动了下手脚,目光转动,细看之下,心中不由微微一震。这里可不就是那副图里的景象吗。那条小溪果然自林中穿过,远远的看不到流向何处,但庄见知道,跟着这条溪水,在到达终点的地方,就是那处神秘的所在。
回身看看伴随着自己一月之久的甬道,里外沉寂与灵动的对比,让他心中一刹那间,充满了对生的体悟。莫名的一笑,转身迈步向前,顺着溪水一路而去。
及至走进林中,积雪盈尺,一脚踏上,深没至膝。不时的传来声声雪压枝断的声音,犹如银瓶乍裂。偶有小兽窜动,灰色的影子攸乎而逝,使得这片深山中的林子,显出一分生意盎然。
庄见心下愉快,脚步愈发轻快起来。这个时节虽然外面鸟兽极少,但这深山中,却仍能不时的见到些雪鸡麋鹿之类的,这让庄见不由的有些馋涎欲滴了。在洞中几乎是过了一个月的苦行僧的生活,对于冒着油的肉食的向往,庄大少此刻,简直都可以和小罗同学相提并论了。
将那些个蒜头扔掉,自怀中摸出弹弓,边走边顺些野味。不多时,便有两只雪鸡进囊。寻了个背风的地方,生起火来,将雪鸡拾掇好架上。不一会儿,阵阵的香气便溢了出来。当庄见第一口咬到脂香四溢的鸡肉时,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下第一美味了,怎么以前就没觉得鸡竟然是这么好吃呢?嗯嗯,看来果然是野生的比家养的好,这个道理可不就是后世很多人的观点吗,庄大少如是想到。
等到两只雪鸡下肚,庄见起身摸摸油汪汪的嘴唇,打个饱嗝,将烧开的雪水喝了半罐。话说这半灌水可是来之不易的,是庄大少找了个带着凹槽的石片,费了好大劲儿才捯饬出来的。这一月来虽然没渴死,但每天总是用酒当水,任谁也是受不了的。这会儿喝着开水,只觉得这山里的雪水,竟然也是那么甜。
等到全部捯饬完,这才拍拍肚皮,再次顺水而走。半天后,终是穿过了这片密林,只是当他出了林子,走不多远后,忽然面现惊凛之色。这里的景物,让他再次兴起一种极为强烈的熟悉感。
微一沉思,快步向前,眼见前面山石渐渐高嘊起来,溪水尽头处,却是往一个洞中流去。他顾不上溪水的冰冷,几步迈到水中,低头细细看去,直到目光停在一丝儿飘动着的黄丝上,终于是面色大变。
这里,可不就是上次他们一行人进山找冰儿时,回来误闯进去的隐龙谷的地方吗。他刚才觉得周围景物熟悉,只因上次来时,季节不同,一时难以察觉。而且,毕竟那隐龙谷是在于都斤山里面,自己远在大兴,如何能走到漠南来,对这一点,庄见可不是什么愚夫愚妇,自然是绝不相信的。
但眼前这丝儿黄丝,却是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他此刻所在的位置,正是于都斤山。地底一月的穿行,竟然从关中直走到漠南,这种事儿,别说现在,就是放在后世,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望着眼前这个曾经走过的山洞,庄见面现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那个隐龙村中的人,貌似并不喜欢外人的打扰。上次露出的敌意,和最后陈长河明确的言语,都说明了这点。但是此刻,对于庄见来说,要是不进去,又没地儿可去。当日有突厥人领路,尚且迷失在大山中,这会儿让他一人找路出去,无疑属于痴人说梦了。
伸手摸摸贴身收藏的爻壳,咬咬牙,终是大步迈入了山洞。只是他却不知道,在他进去后不久,一个身影如同幽灵般出现在他方才停留过的地方,仔细察看了一番后,微一迟疑,也是急速的掠了进去。
路还是那条路,庄见走过一次,这次再走便顺畅了许多,等他迈出洞口时,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再次映入眼帘,隐龙村,到了。
眼见远处田地里的村人再次急急避开,不多时,村中警钟大响,一片骚乱。等到一群人远远而来,庄见遥见领头之人时,不由的面现苦笑。随即收拾心情,笑嘻嘻的抢步迎上,远远的便叫道:“陈大哥,小弟又来看你来了。”
领头之人正是那位陈长河,耳中听的对面这人的称呼,不由一鄂,待看清庄见面容,不由的一头暴汗。竟然是这个小子,听他这语气,竟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而且颇有些久别老友重逢的味道,让陈长河大是无语。
摇摇头,淡然道:“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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