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隋唐》第398章


老者听他这么一说,目中忽的爆出一片寒光,紧紧的盯着他,沉声道:“哼!这爻壳本就是老夫家传之物,昔日太祖赐下时,也是赐予六大柱国的,跟旁人又有何干系?别说这几片爻壳,本就是他偶然得之,为的也不过是满足自己私利而已,你却拿祖训来说话,可是已经忘了太祖昔日对你祖上的恩德了吗?”
陈长河面色不动,淡然道:“老先生所说怕不有理,只是倒也不瞒先生说,我等祖上之事已然很遥远了。如今只想平淡安静的活着,并无什么争雄的欲望。如果老先生一开始就自己拿着六爻而来,咱们自然没得选择,定然遵从无疑。但如今这般情况,长河实难奉命。祖上遗训,却也未说明这爻壳之事,必须是当日六柱国之后持有才行,此事还请老先生明白。”
老者双眉轩起,面上忽然显出一份煞气,大厅中隐隐一股寒意流动,庄见忽的鼻子耸动几下,面上显出迟疑之色,抬头紧紧的盯着老者看。突然出口道:“于大人,你可是会七十二变吗?怎么这形象竟能变的这么厉害?”
老者身子一震,气势顿敛,转头看向庄见,面上隐含一份赞许,点点头道:“庄公爷果然聪慧无比,老夫自认并无破绽,不知公爷如何发现的?”
庄见心头大震,他方才不过是出言试探,心中其实也拿不准。此刻听他竟然承认了,一时不由呆住。陈长河见二人搭上话,也不多言,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心中却在担忧自己的兄弟。方才这老者进来时,外面的传警忽然断了,而且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一个人进来,也不知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料定老者并不会下杀手,否则刚才也不会说那番让自己准备随他起兵的话了。
他在一边心中担忧,那老者见庄见不回答,不由眉头一皱,又问了一遍。庄见这才惊醒,也不怕他,背着手溜溜达达的靠了过来,围着他转了两圈,再次耸动了下鼻子,嘻嘻笑道:“我说于大人啊,你身上并没有尿骚·味,想来应该没净身吧。嗯嗯,你虽然一直藏身在宫里,但毕竟不是内宫,倒也不必割了那·话·儿去,你没胡子,想来是为了装扮才导致的,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羞怒,哼道:“公爷慧眼,正是如此。只是公爷尚未回答老朽的问题,你究竟是怎么发现老夫的身份的?”
庄见拍手笑道:“简单!简单至极!首先,知道我身份,而又能知道我在找什么的,这一月多来,并没有别人。除了当日诱惑我往义庄一探的于一于大人外,便只有那义庄内,子虚乌有的卜铮了。至于我那两个兄弟,我自是信得过的,不必多说。”
“而你于大人和那位卜铮两人中,先是你于大人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然后那位卜铮却是从头至尾就没露过面,你说我会怎么想?嘿嘿,那内库中的事儿是你做的吧?我当时便猜想,内库之中检验缜密,要说没有内贼作祟,打死我也不相信。原本我已经怀疑你了,唉。”
庄见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抬眼看着于一,目中露出佩服之色,接着道:“但于大人你的演技确实没的说,竟然生生的将我又骗了过去。你要是到好莱坞发展,只怕很多人都要没了饭碗了。”
于一听的瞠目结舌,不知这好莱坞是什么,庄见却不理会,自顾围着他踱着步,接着道:“你藏于宫中多年,想必为的就是宫中藏有的那一片爻壳。这么多年,以你的隐忍和功夫,自然是早已将其中的门路摸熟了。那么内库对外来说,好像是固若金汤,但对你来说,无疑跟自家后花园一样。这些年来,想来你已经出入过无数次了吧,只是我感到不解的是,为什么你进去那么多次,偏偏不取那爻壳,非要等我去拿,不知于大人可能告诉我?”
于一哼了一声,气道:“你当皇宫大内的内库是那么好进的?我确实进去过很多次,但也不过是去年才顺利配好钥匙而已,而且每次都是时间紧迫,匆忙而进匆忙而出。那内库深在皇宫里面,我便是神仙,盗了那爻壳后,也是架不住那么多侍卫的围攻。你庄公爷在宫内遍布人手,只怕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我要是当时就拿了,只怕只会便宜了某些人,让他得手的更容易些,老夫眼见杨广昏聩,知道他大祸不远了。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又何妨再等些时日?只是我没想到庄公爷却是胆大心细,竟然想出偷天换日这么一招,用一片假的将真的换走,倒让老夫甚是佩服,公爷也足以自傲了。”
庄见眉花眼笑,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其实我自己也是挺佩服自己的,只是原本还有些不确定,于大人这么一夸,我终于是找回点自信了。啊,对了,你这身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竟能生生把个瘦长的身子,变得那么矮胖?”
于一气结,冷冷的看着他并不答话。他早就研究过这个小无赖,知道其禀性无耻,自己要是一接口,定然不知给扯到什么地方去了。至于自己身形变化之事,牵扯到自己的功法隐秘,更是不能跟这个小无赖多说了。
庄家见人家不接茬,也不着恼。笑嘻嘻的接着道:“嘻嘻,于大人千算万算,果然神妙。只是你却不知道,我这人生来呢,就对金钱等物有着特殊的爱好,所以呢,对像内库这样的宝物汇集之地的感觉啊,就敏感了些。那内库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常在内库中出没的人,就会带上一些。那日我曾闻到于大人你身上的气味,跟内库中的一样,虽说有些疑心,却并没往深处想。只是我后来先是在地下密室中隐约又闻到这个味儿,刚才呢,你于大人王八之气一发,不巧又被我闻到,呵呵,这些事儿前后一对应,于大人,你说除了你之外,还能有别人吗?”
于一面色淡然,目中却是闪过一丝讶异,点头道:“庄公爷果然是天生发财的料子,竟能从这上面将老夫识破,老夫佩服之至啊。”
庄见毫不以于一口中的嘲讽为忤,欣然接受这份赞美,得意洋洋的点着头。忽然又道:“于大人开始貌似并不想我活着,准备直接将我干掉算完对吧。嘿嘿,只是于大人想来是做事谨慎惯了,非要去将所有的机关全部打开才进行,没想到我这人命大,偏偏那时候想到要走了。于是于大人无奈之下,只得放下铁栅,将我们困在里面。不过你可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找到机关,再次让你失望,只得匆匆躲起来。哈哈,于大人你神功无敌,咱们三个小虾米,难道你于大人还不能直接出来杀了咱们,用得着费那么多事么?”
于一哼道:“公爷过谦了吧,昔日大内第一高手高德禄不也被你宰了?他那师兄无心和尚更是堪称天下少有敌手,不也载到你的手上?老夫大事未成,哪敢轻身犯险,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公爷擒住,老夫岂不是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庄见心中得意,他自是知道于一的顾忌,故意这么说,就是因为刚才于一不肯接他话夸赞他,他便转着弯儿非要于一说出来。这种恶趣味,不知于一知道了,究竟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说完这些,却又问道:“我说于大人啊,你可能告诉我,我那两个兄弟当时如何了?你老人家又是躲在哪个犄角旮旯?怎么跟着我来到这儿的?那地下甬道那么静那么长,于大人又是怎么跟过来的?”
于一听他问起这个,不由面上浮起怒色,怒哼道:“那两个小子当真该杀!见你落入地下,四处寻找机关不成,竟被他们打开了另一道石门,找到了我在宫中的住处。只是可恨的是,他们不但将老夫的住处搜了个底儿掉,居然还回头带人将义庄一把火烧成了白地。哼,这笔账,若是庄公爷肯从老夫复国,一切作罢,若是不然,有朝一日,定然将这二人剥皮抽筋,才解老夫心头之怒。”
庄见听他说罗世信和雄大海无碍,心中大喜。拍手道:“啊?这俩小子,怎么能干这种事儿呢?唉,过分!太过分了!回头老子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太可气了!这种有趣的事儿,怎么可以自己单干呢,怎么也得等着老子回去一起啊,丫丫个呸的,看老子回去后怎么收拾他们。”
他初时大骂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于一面色稍缓,只是听到最后,不由的勃然大怒。这个小无赖竟是为了这个上火,难道他以为那是放烟花吗?还要等着他一起,难道他就不知道那个义庄建成之辛苦吗。这些天杀的小畜生!
庄见心中暗乐,眼见于一面色发黑,话头一转,拍额问道:“嗳,对了对了,我一直想问问啊,那个啥的黑濑,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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