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觉醒》第233章


!胜利必将属于我们!为了帝国!为了忠武王!”
他高举起绣春刀,带领着身后怒吼如雷的士兵,迎面冲向心惊胆颤的敌人。
“怎么回事?”叶尔马克阴郁地左右四顾,猛地抬起手臂,指着贝斯特洛夫大尉低沉着声音问道。“我记得你说过,那边只是一座空营。没有卫兵也没有警炮。”
“将……将军,”贝斯特洛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连说话都结巴起来,“确……确实没人。”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尉已经lou出绝望的神色,幸而有人出来为他解围。“将军,中国人的援军到了!”
“什么?”
“有一百多名骑兵。我们的人没能拦住,被他们直接冲进东边的营地发出了警报!”
“该死!”叶尔马克痛骂了一声,“贝斯特洛夫大尉,带一千人马去对付那支骑兵……抵挡任何新出现的敌人,直到我们拿下这座活见鬼的泥巴堆为止!明白了吗?”
“明……明白,将军。”
哥萨克统领轻蔑地哼了一声,微眯起眼睛往前望去。中国人也已经有所反应,黑色的盾阵有节奏地次第起伏,如同一个不可撼动的整体,用钢铁与火焰驱逐着俄罗斯人步步后退。“他们也知道……你最好干得利索点,大尉。我们的敌人可不只会干等着。”
他一把将面色苍白的贝斯特洛夫大尉推开,伸手从马背上取下盾牌和战斧,大步流星地穿过人群。“哥萨克们!跟我来!”
“不管那个罗刹指挥官到底是谁,能派这许多人过来,咱们这份大礼他一定消受的紧啊。”李华梅一手绰着鎏金佩剑,以轻松的口吻故作玩笑地说道。
在点燃暗藏的备用警炮时,她早已明了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危险。居于震位的东营本是囤积粮饷柴草的围场,巨大的防雨帐篷下曾经停放着数百辆满载物资的重型辎重车,然而现在它们早已随着明军主力一同踏上征途。和中宫帅营的坚壁高台相比,几近空旷的营区地势平坦规整无险可依,根本不足以抵御罗刹人的攻击。
然而,此刻在帅营和至少三十里地以外的援军之间,这支不到两百人的骑兵乃是唯一的希望。前泰西远征军统帅同样明白,只要她能多吸引一个敌人,就能给帅营方面减少一分压力;只要能多坚持一刻,就能给被困的友军增添一分鼓舞。为了那个人的安全,以身犯险也是值得的。何况,这是她的军营,她的要塞,她亲自设计和督造的龙堡。这里有的可不仅仅是一门秘密警炮而已。
隶属于近卫步兵师的斥候骑兵已经跳下马背,在一条正对营门的浅沟后一字排开。两名士兵从油布篷下推出一个木桶,揭开木塞将清亮的液体哗哗倒进沟底。空气中满是桐油的独特气味。一名士兵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往沟里轻轻一丢,混杂着浓重黑烟的火焰立刻噼啪爆响着升腾而起。斥候们把缠着布条的箭矢在火沟上点燃,虚开弓弦对准营门的方向。
哥萨克骑兵纵马穿过营门,迎接他们的是炽烈的死亡。更多的桐油被倾倒在地,燃烧的火线沿着事先挖好的倾斜沟槽迅速延伸,很快在射击线到营门间的开阔地上形成一片火网。战马惊惶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滚滚热浪和浓烟刺鼻熏目令人窒息,使它们陷入极度的恐惧当中。哥萨克们尽管同样眼不能视呼吸困难,却还不得不奋力夹住马腹稳拉缰绳,以免被狂乱的坐骑摔下地去。
可利箭已经刺透烟幕尖啸而至,火焰引燃了埋藏在人群脚下的暗雷,炙热的金属片锋利如刃,轻易切割开人与马的皮肤和肌肉。等到最先冲进营区的上百骑俄军中再没一个还能动弹的活物时,火势已经减弱了许多,黑烟却更浓更多,笔直如柱冲上无风的天空,让中国人和俄国人都看得醒目。
更多的哥萨克步兵接踵而来,他们顶着挡箭的木牌,试图用沙土扑灭火焰填平浅沟。不断有人倒在明军斥候的箭下,但他们涌动的身影似乎无穷无尽不见半点减少。火沟后面,飒玥卫队的士兵们执盾举枪驱动座下战马小步调整着队形,在沉默中做好冲锋的准备。
敌人步步逼近。黯淡的火苗最后筋疲力尽地跳跃了一下,接着彻底湮灭在焦黑的余烬中。罗刹人发出怒熊一样的咆哮,从袅袅残烟间杀将出来。
一呼百应。俄国步兵挤在一起挥刀猛冲,斜举着长矛和军旗的骑兵则纵马紧随。这灰褐色的浪潮一波波滚涌向前,看似有着不可阻挡的毁灭力量。然而明军的盾阵恰如黑色的玄武岩礁石般不可动摇,令海潮徒劳的拍击化成一阵细碎无力的泡沫。中国人以他们骁武善战的步兵而闻名于世,而勇担前锋的黑麒麟御卫队则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手执大型方盾,行动默契忽分忽合,腾挪闪展间不时挥出长刀,或斩或刺从敌群中杀出一片血雾。
叶尔马克一把xian开挡在前边的士兵,举着盾牌沿着倾斜的坡道冲了上去。三名卫兵试图用长矛和橹盾阻挡他前进,然而叶尔马克抬手招架,套在左手上的圆盾使得矛头偏向一边。哥萨克乘机猛挥战斧,把沉重的斧刃深深斫进中国人的盾牌中间,然后朝旁边用力一甩,将敌人的盾牌扯到一边。接着是一记凶狠的盾击,那个中国士兵踉跄倒了下去,被打中的面部鲜血淋漓。
没等剩下的敌人作出反应,叶尔马克以难以置信的敏捷转了个身,借着飞旋之势反手一斧撂倒了第二个士兵。这时第三个明兵的长矛已经朝他再度刺来,可叶尔马克不慌不忙,左手一把拽住矛杆,侧身往后猛地一拖,趁势飞起右脚将失去平衡的敌人踢下台去。他昂首环顾,两眼中凶狠的神光像是一头暴怒的巨熊,将前方围成扇形的中国士兵一一逼退。
这些羸弱的东方人。离开了那些阴险的诡计和强大的魔法,他们简直不堪一击。叶尔马克。齐默菲叶维奇一面想着,一面在铠甲和刀剑的寒光间搜寻着目标。他几乎立刻注意到了黑甲武士护卫下的那个身影,那套华丽至极的将军重铠和睥睨天下的傲慢步伐,以简练到冷酷的动作将kao近的俄兵一一斩杀。毫无疑问,那正是大明首相本人。哥萨克统领从喉咙里发生一声低吼,将全身力气贯于右臂挥手掷出战斧。
一声骤响,有如开碑裂石。
史威双手紧握绣春刀柄,缓缓举过右肩,双脚生根一般稳扎马步。他看也不看那柄远远飞开一边的战斧,只是将冷漠的目光死死钉住叶尔马克的双肩。
“是你?巴图。兀良哈?”叶尔马克咬着嘴唇,就像看到条毒蛇似的眯起眼睛,右手握住腰间的刀柄。“你,叛徒!”话音未落,他已经拔刀出鞘暴起向前,弯如新月的哥萨克军刀划过一道漂亮的弧线,当头猛劈向史威。
“我乃大明锦衣卫百户史威,奉王命讨贼。”史威以带着明显鞑靼口音的罗刹话回答道,他双臂往左上一抬,举刀横架住哥萨克凌厉的攻击,接着往后一个滑步,顺势手臂抡转卸开刀劲。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弹簧般灵巧地重新站稳脚步,双手持着绣春刀斜向上挑,刀尖指着叶尔马克的咽喉。
“史威?”叶尔马克喃喃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不明所以却又若有所悟。“你这个……阴险的明人!”话音未落,他一个箭步跨上前去,自左往右斜劈一刀。
刀式未出,史威已见他右肩先动,便回转手腕将刀背往外一格,使了个外看刀势左进一步,疾左转身横刀一送,接着搅转刀身,挽了个刀花反手回砍,左提右撩唰唰唰接连三刀。西洋刀剑讲的是大开大阖的路数,何尝见过这等迅疾阴狠的招式。叶尔马克一击不中其势已挫,只能以盾牌护住身前,左支右绌堪堪抵挡。绣春刀锋连环如电,青芒落处牛皮开裂木质迸碎。待到第五刀时,哥萨克的圆盾终于承受不住重击,从正中间整个断成两截,而军刀尚且余势未尽,在他的臂甲上狠狠拉开一条血口。
叶尔马克低沉地哼了一声,抬起弯刀往面前一横,趁势往后跳开一个大步。他粗重地喘息着,丢掉只剩半边的盾牌,一扬手臂接住身后士兵抛来的战斧。他是顿河哥萨克,真正的北国勇士,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服输!随着一声狂怒的战吼,叶尔马克。齐默菲叶维奇将军一弓身纵向前方,左手战斧疾出勾住绣春刀,右手的哥萨克骑刀朝着史威当头砍下。
铛的一声脆响,骑兵刀劈在史威高举护头的左臂上,竟然分毫难入。利刃撕开了血渍斑斑看不出本色的锦衣袍袖,却砍不透下面黑黝黝的熟铁护臂。史威应着刀势往下一矮身,只听机括轻响,暗藏在护臂中的梅花袖箭应声射出。第一箭擦着叶尔马克耳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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